武侠世界自由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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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刚才围攻敌人的三十多号弟兄们中的其中一个,只是此时早已经骨断筋折,软趴趴的死掉了。
此时又是一声“啪嗒”一声响,天上又落下一具尸体,也是刚才围攻中的一个成员。
张敬天大骇,向天望去,只见天上白云丝丝缕缕,阳光普照,空中时有飞鸟窜过。
但此时空中非但有了飞鸟,竟然还有了飞人,一群飞人!
这些人身子在半空中摆着身不由己的古怪姿势,身子有高有低,有的正飞速下落,而有的还在挺身上升。由下往上看去,令人说不出的怪异、惊诧和难以置信。
几丈高的天空其实也算不得高空,天上这些人“飞”的最高的也只是到了几丈的高度,便开始下坠。
这些人往天上“飞”的快,往地下落的更快!
在张敬天眼望高空,神色呆然之际,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摔在地面上,俱都摔成了肉袋。
张敬天从未向今天这样感到害怕过。
他自幼家贫,父母早亡,小时候被人欺侮时也从未服软过,待到后来,承蒙史公子相助,考取了功名,他至此对史公子极为感激。
后来史公子竟然成了如今的史相爷,他也摇身一变成了相爷的心腹。再到后来,相爷的儿子史家业找到自己,说想要谋大事,请他帮忙,他虽然惊诧害怕,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公子的请求,成了公子暗中势力临安总舵的当家人。
当初公子找他图谋大事的时候,他虽然感到害怕,但是内心里其实也隐隐然有几分蠢蠢欲动的心思,纵然害怕可也夹杂几分兴奋。
但现在,张敬天却是感到恐惧,发自内心的真真正正的恐惧!
他此时才明白刚才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那是眼前这个姓杨的将他这些手下打到空中所发的动静啊!
只是人力有时而穷,是什么样的人能将这么多人一瞬间抛向半空?他也见识过武林好手,能将人一拳打飞都已经的了不起的好手,但如向此人刚才那样,一瞬间抛三十多人向天,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便是想都不敢想。
满院活人,一瞬间便都已经摔成了肉袋,死的不能再死,血腥气弥漫全院,鲜血横流,张敬天哆哆嗦嗦的指着杨易,“你……你的到底是何人?”
杨易身子一闪,已经抓住了张敬天的脖颈,笑道:“我是小人物!”
第四十九章我还有大事未做
丞相府中,依旧是后花园,依旧是海棠树下,史家业伸手从海棠树掐掉了几朵海棠花,揉成了一团随即仍到了附近的小池塘里,阿大正屏气凝神的垂手站立一旁。
史家业又捋了一窜红花放在掌上张口吹拂了一下,花瓣四下飞舞,他看着空中盘旋往复的残花,道:“阿大啊,又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啦?能让你急匆匆的跑过来禀报的事情,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好啦,别犹豫了,说罢!”
阿大道:“昨日说的桃城杀官劫囚之人,已经来到了临安。”
史家业正在揪花的手猛然一顿,转身看向阿大:“嗯?到底怎么回事?是杀不了还是没来得及杀?”
阿大低头道:“此人从桃城一路疾行,手下孩儿们找不到动手的机会,如今此人已经到了临安,可是他的具体身份还没有传来,小的们不敢擅自行动。”
史家业叹道:“既然让你们做了,那就手脚利索点,天下还有你们不敢杀之人么?”
阿大道:“是,小的明白怎么做了。”转身就要离去。
忽然远处跑来了一个瘦小的汉子,快步走到史家业面前,叩头道:“主子,有人在都城闹事!”
史家业愣道:“阿黄啊,有人在都城闹事,那是禁军们的事情,你来我这里说这个事情又有什么用?”
瘦子阿黄道:“主子,那闹事的地方可是咱们的总舵啊!”
史家业霍然变色:“什么!”他眼中露出杀气,看向阿黄:“到底怎么回事?”
阿黄道:“主子,我也是刚刚接到孩儿们的消息,说有人将咱们的一个弟兄打得惨不忍睹,当街跪爬,被打的那个兄弟估计是被打迷糊了,竟然一路向总舵门口爬去。”
史家业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到底是何人闹事?现在如何?”
阿黄道:“得知此事,张先生已经带着一帮精锐弟兄齐聚总舵,以防有贼子胆大包天去总舵闹事。”
史家业捏了捏眉心,“可知道打人的是什么人?”
阿黄道:“孩儿们还没有传来消息。”
史家业叹了口气:“一群废物!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你们怎么不去吃~屎!”
阿黄身子一颤,懦懦不言。
史家业负手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抬头吩咐阿大:“阿大,你现在就带人将那个从桃城过来的武夫杀掉,以除后患。”
阿大垂首道:“是!”
史家业又吩咐阿黄道:“阿黄,你领几个人现在去总舵看一下,让张先生速速处决闹事之人,另外……”他话未说完,忽然听到前院里轰然一声巨响,听起来似乎是房倒屋蹋之声,整个后院都震颤了一下,身边海棠树也晃了几下,簌簌落下几片花瓣,从几人身边飘过。
阿黄与阿大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满脸迷糊之色,不知道这是什么动静。
史家业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房子蹋了么?赶快上前院看看去!”
三人还未走到后花园月亮门的门口,便听到马蹄声响起,“嗒嗒嗒”从前院直奔后花园。
三人都是奇怪:“怎么有人敢在丞相王府中骑马奔驰?”
只听得马蹄声到了紧紧关闭的月亮门处竟然停也不停,“轰!”的一声,后花园的大门猛然炸开,一人一骑从外面闯了进来。
“主子小心!”
阿大急忙扑向史家业,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护住,看向前面骑士,怒喝道:“大胆狂徒,你是何人?”
只见面前骑马之人,手中持戟,背上背剑,另一只手竟然还提着一个人。听到阿大的喝问,来人将手中所提之人抛到一边,大戟斜指众人:“谁是史家业?”
三人被他长戟斜指,青幽幽的目光扫过后,都是心中一凉,不敢与他对视,便是平素里一向高高在上的史家业在对方的目光扫视过来时也不自禁的低头俯首,不敢直视。
此时被骑士抛到地上之人已经翻身爬起,凄厉嚎叫道:“公子快跑!此人不可力敌,快跑!”
“张先生?怎么是你?”
听到此人嚎叫,史家业抬头望去,才发现原来竟然是自己的谋士张敬天,不由的吓了一跳,又见他凄厉的嚎叫示警,知道定有缘故,急忙抽身后退,“阿大,阿黄将这个狂徒拿下!”
阿大阿黄飞扑向前,一人挥掌一人探爪齐齐抓向来人,他两人自负是武学高手,在临安城中一向没有抗手,今天合力擒拿敌人,还是第一次。
骑马之人正是杨易,见阿大阿黄两人扑了过来,摇头道:“啧啧,史家业,这就是你手下的高手?”说话间大戟猛然一抖,两声惨嚎声想起,再看阿大阿黄两个人,竟然被他长戟贯胸而过穿成了一窜。
杨易长戟又是一抖,两具尸体四分五裂洒落满院。
史家业心胆俱裂,平素里的智珠在握,高高在上的表情已不复存在,转身奔逃。但能在杨易手里跑得了的人普天下超不过三个,史家业自然不属于那三个人里面。没跑几步,已经被杨易走马拦住,长戟搭在了史家业的脖颈上:“很好!看来你确实是史家业了!有人有一笔账想要跟你算一下!”
史家业尖声叫道:“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丞相府!”
杨易仰天长笑:“丞相府就不能闯了么?死到临头还敢嚣张!”探身抓住史家业的脖颈,将他举的离地而起,拨马回头,一路闯出丞相府,直奔客栈。
客栈中段元青还在休息,正睡的熟时,一阵吵闹声将他惊醒,杨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段兄,段兄,还请出来一看。”
段元青穿戴好衣帽,开门出房,刚到客栈的大堂处,便听到阵阵惊呼声从客栈外面传来。
他从人群中挤出后,就见到杨易端坐黄马之上,右手大戟斜伸,左手掐着脖子拎着一个青年贵公子,此时贵公子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被掐死的模样。
段元青又惊又喜,又是愤怒伤心,跑到杨易马前,颤声道:“杨天王,此人难道就是……”
杨易将史家业仍在地上,用脚踏住,道:“此人便是史家业,段兄若想报仇,兄弟背上的长剑倒是可以借你一用。”
段元青杀气腾腾,两眼中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对杨易道:“正要借天王的宝剑一用!”
当下杨易从背上抽出长剑递给段元青:“段兄,我这把剑可是有点重,你小心点用。”
段元青接过长剑,身子晃了几下,几欲摔倒,双手合握,这才将长剑举起,只是长剑实在太重,他无力将长剑横起下斩,只能倒提长剑以剑尖对准史家业的心口,嘿嘿惨笑:“史公子,我你害得我好苦啊!你说了一句话,我们一家三口便死了两人!你好威风啊!”
史家业惊声嚎叫:“你莫杀我!我父乃是当朝相爷,你若是杀了我,定然九族难逃!”他喃喃道:“我还有大事未成,我手下有那么多孩儿听命于我,岂能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杨易道:“你即便是老天爷的儿子,哪又管我屁事!该杀照样杀!”
段元青道:“不错!”双手一松,长剑已经从史家业心口刺入,杨易这柄长剑乃是他从太师府的神兵阁里挑选而出的,极为锋利,如今单凭下沉之力,就已经将史家业身体穿透,当即死了。
第五十章杨易醉酒
眼见杨易与段元青两人当街杀人,杀的好像还是当朝丞相史弥远的儿子,本来在客栈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群轰然炸开,四散奔逃,生恐此事与自己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客栈的店主闻讯赶来,在店门口扶着门柱,露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看了半天,试探着喊道:“两位英雄,可否借一步说话?”
段元青杀了史家业之后,嚎啕大哭,听不见客栈主人的喊声,杨易听到后走到客栈门口,居高临下看向客栈老板,“张老先生有何指教?”
店主人姓张,这家客栈就叫做张家老店。
店主人见杨易走向前来,被杨易目光一扫,吓得脖子一缩,懦懦半天,猛然心一横,大声道:“小英雄,你们现在杀了人,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我们这家客栈却又能逃到哪里去?你们住宿在我的店里,如惹下了如此泼天大祸,我张家老店岂能逃得了干系?”
杨易闻言,面有惭色,低头道歉道:“是我思虑不周,连累张老丈一家了。”从怀里掏出一包金锞子,递给店主人:“老丈,我这里有几十两黄金,买下你这家老店绰绰有余。”说着又拿出几把碎银递给店主人,“你现在先将客栈里的客人都清出去吧,他们这些钱我来付就好。”
店主人见他如此做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接了杨易递过来的金银,走到客栈大堂处高声喊叫道:“杀人啦,出人命啦,都快跑吧!”
客栈里本就有几个人看到门口杀人之事后,准备收拾行李走人,闻此时言更是提着东西奔出客栈,与店老板算清费用后,当即快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整个客栈变得悄无声息,安静异常。
店老板从后院套好马车,遣散了伙计,拉着家人走到杨易面前:“小英雄,我也得逃命去了,现在张家老店是你的了!”这店老板说走就走,毫无半点留恋,催马扬鞭,扬长而去。
杨易摇头失笑,这家客栈少有人住,生意惨淡的很,店老板得了杨易这么一大笔金银,自然对这么一个贫困之地不在留恋。
段元青犹在门口大放悲声,而他面前史家业早就死的凉透了。
杨易叹了口气,将插在史家业胸口处的长剑拔起回鞘,劝段元青道:“段兄,死者已矣,你还是保重身体为要。”
段元青又哭了几声,收泪道:“杨天王,我想将此人头颅割下,回去祭奠我的亡妻与我那可怜的孩儿。”
杨易道:“好!”挥剑斩下史家业的脑袋,找来石灰腌渍了一番,用盒子装好递给段元青:“段兄,你带着这盒子回家去吧。”
段元青问道:“我回家,杨天王又要去何方?”
杨易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杀了儿子,岂能放过当老子的!杀不了史弥远,我来这临安一趟又有什么用?”
段元青本要抱着木盒离开,闻听杨易此言,转身的道:“杨天王,你为我一家之事甘冒如此大险,我岂能就此离去?姓段的虽然无用,但也不能抛下朋友不管不顾的独自逃走,只是不知道我够不够资格做杨天王的朋友?”
杨易笑道:“姓杨的也只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交朋友难道还要挑三拣四么?”
段元青哈哈大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将木盒放到一边,道:“今天咱们哥俩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再说!”
杨易见他如此,也不再劝他离开,从厨房拿出酒坛子与段元青碰坛痛饮,一坛酒喝完后,杨易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段元青更是伏在桌子上胡言乱语,痛哭流涕。
杨易酒兴大发之下,晃晃悠悠起身道:“段兄,先不要伤心,你且稍等,待我将那史弥远捉来为你斟酒!”
段元青口中含含糊糊道:“好,你去吧!最好把皇帝老子也带来,两人一起为咱们斟酒助兴,岂不更好?”
杨易抚掌叫好:“此言甚是!这个法子好!那我就将当朝赵家官人一起抓了,来此地为我等斟酒倒茶!”
杨易趁着酒兴迈步出门,上了黄马之后,歪歪斜斜的背了宝剑,倒提青龙戟,双腿一夹马腹,“驾!”,黄马窜身前行悠忽远去,杨易的声音远远飘来:“段兄稍等!我去去就来!”
杨易方才硬闯丞相府,史弥远并没有在府上,想来应该在皇宫中商议事情,寻思道:“欲要抓史弥远,须得闯进皇宫才行。”他平素就是无法无天之辈,此时酒意上头,更是胆大包天,心想:“闯进皇宫好啊,抓了史弥远之后,抓皇帝更是顺手,省得还得跑两趟抓人!”
他纵马前行,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走来一群公差,各个手提刀枪棍棒,吆喝着奔了过来。
原来杨易马踏丞相府,强抓了当朝丞相之子史家业,此事早就轰动了整个临安城,临安知府一边将整个临安城的公差都被集中起来前去抓人,一边命人去朝堂向史弥远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