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造化-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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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谏,设虿盆荼毒宫人。造鹿台聚天下之财。为酒池肉林,内宫伤命。甚至敲骨验髓,剖腹看胎;此等惨恶,罪不容诛,天地神人共怒,虽食肉寝皮,不足以尽厥辜。”
转而姜尚便是忙命左右:“推出辕门,斩首号令。”
二妖低头无语。左右旗牌官,簇拥出辕门来。后有雷震子、杨戬、韦护监斩。只见二妖被推至法场,雉鸡精垂头丧气,琵琶精默默无言。
只见行刑令下,杨戬监斩九头雉鸡精,韦护监斩玉石琵琶精。二人见行刑令下,喝令军士动手。杨戬镇压住雉鸡精,韦谨镇压住琵琶精。一声号令,军士动手,雉鸡精直接便是被斩下了一颗头颅,血淋漓的脑袋落地化作了一只鸡头。然而,下一刻行刑的军士便是惊骇的发现雉鸡精又长出了一颗脑袋。原来是九头雉鸡精有着九颗脑袋,故而有着九条命,岂是那么好杀的?而另一边,琵琶精乃是玉石琵琶,金玉之属,凡俗兵器如何斩得了,只见砍刀落在琵琶精的脖子上直砍的脖子溅起火花,根本砍不断,反而卷了刀刃。
“这?”杨戬和韦护见状,不由相视微微露出惊色。
神色微动,旋即杨戬便是对韦护道:“韦道兄,用你的降魔杵来打琵琶精!”
“好!”闻言应了声的韦护,顿时便是高高举起降魔杵,直接打在了琵琶精的脑袋之上,霎时间一阵金铁交击声之后,浑身一僵的琵琶精便是化作了一个精美的玉石琵琶,只不过其上已经是被降魔杵打的有了些裂痕,没了什么灵气。
见状一笑的杨戬,旋即便是拿出三尖两刃刀对着雉鸡精脑袋砍下。然而,随即雉鸡精的脑袋便是再次长出。韦护以降魔杵打,将一颗脑袋打的稀烂,依旧长出。
看这情形,彼此相视的杨戬和韦护一时间不禁都是苦恼无奈起来。
“我看还是去禀明元帅定夺吧!”杨戬对韦护说了下,旋即二人便是一起来到中军帅帐回禀姜尚了。
听到二人的话,帅帐之内众人都是有些意外。微微沉吟的姜尚便是道:“这雉鸡精倒是有些不凡之处,待本帅去看看!”
来到法场之外,看着法场上几颗斩下的鸡头,眉头微皱的姜尚便是忙命左右排香案,焚香炉内,取出陆压所赐葫芦,放于案上,揭去了盖,只见一道白光旋转。姜尚打一躬:“请宝贝转身。”
那宝贝连转两三转,只见雉鸡精头落在尘埃,血溅满地,化作鸡头。而以斩仙葫芦的威力,自然的将雉鸡精的元神毁灭,使得其真正死去。
话说姜尚斩了雉鸡精,将首级号令辕门,众诸侯等无不叹赏。
且说纣王在显庆殿,闷闷独坐,有宫人左右,纷纷如蚁,荒张乱窜。纣王问道:“尔等为何这样急遽?想是皇城破了?”
旁有一内侍跪下,泣而奏道:“三位娘娘,昨夜二更时分,不知何往,因此六宫无主,故此着忙。”
纣王着忙,不由道:“内臣快查,往哪里去了?速速来报。”
有常随打听,少时来报:“启陛下!有两位娘娘首级已号令于周营辕门。”
纣王大惊,忙随左右宦官,急上五凤楼观看,果是二妃之首。纣王看罢,不觉心酸,泪如雨下,乃作诗一首以吊之:“玉碎香消实可怜,娇容云鬓尽高悬;奇歌妙舞今何在,覆雨翻云竟枉然。凤枕已无藏玉日,鸳衾难再探花眠;悠悠此恨情无极,日落沧桑又万年。”
话说纣王吟罢诗,自嗟自叹,不胜伤感。只见周营中一声炮响,三军呐喊,齐欲攻城。纣王看见,不觉大惊。见大势已去,非人力可挽,头点数点,长吁一声,竟下五凤楼,过九间殿,至显庆殿,过分宫楼,至摘星楼来。
忽然一阵旋风,就地滚来,将纣王罩住。怎见得怪风一阵透体生寒?有诗为证:“萧萧飒飒摄离魂,透骨侵躯气若吞;摄起沈冤悲往事,追随枉死泣新猿。催花须借吹嘘力,助雨敲残次第来;只为纣王惨毒甚,故教屈鬼诉辜息。”
话说纣王方行至摘星楼,只见一阵怪风,就地滚来,虿盆内咽咽哽哽,悲悲泣泣,无限蓬头披发,赤身**之鬼,血腥臭恶,秽不可闻,齐上前来,扯住纣王大呼道:“还吾命来!”
又见赵启、梅伯,赤身大叫:“昏君!你也有今日一般败亡之时?”
纣王忽的把二目一睁,阳气冲出,将阴魂扑散。那些屈魂冤鬼,隐然而退。纣王把袍袖一抖,上了头一层楼,又见姜娘娘一把扯住纣王大骂道:“无道昏君!诛妻杀子,绝灭彝伦。今日你将祉稷送断,将何面目见先王於泉下也?”
姜娘娘正扯住纣王不放,又见黄娘娘一身血污,腥气逼人,也上前扯住大呼道:“昏君!掼吾下楼,跌倒粉骨碎身,此心何忍?真残忍刻薄之徒。今旦罪盈恶满,天地必诛。”
纣王被两个冤魂,缠得如痴如醉一般,又见贾夫人上前大骂道:“昏君无道,你君欺臣妻,吾为守贞立节,楼而死,含冤莫白。今日方能泄我恨也!”
贾芙蓉照纣王一掌,劈面打来。纣王忽然一点真灵惊醒,把二目一睁,冲出阳神,那阴魂如何敢近,隐隐散了。纣王上了摘星楼,行至九曲栏边,默默无语,神思不宁,扶栏而问:“封宫官何在?”
封宫官朱升、闻纣王呼唤,慌忙上摘星楼来,俯伏栏枰,口称:“陛下!”
第四百九十章姐妹恩怨,夫妻团圆
纣王神色颓然的看了眼朱升道:“孤王不听群臣之言,误被谗臣所惑。今兵连祸结,莫可解救,噬脐何及?朕思身为天子之尊,万一城破,为群小所获,辱莫甚焉!欲寻自尽,此身倘遗人间,犹为他人指念;不若**,反为干净,毋得令儿女子存留也。你可取柴薪堆积,孤当与此楼同焚,你当如孤命。”
朱升听罢,流泪满面,泣而奏道:“奴婢侍陛下多年,蒙豢养之恩,粉骨难报。不幸皇天不造我商,奴婢恨不能以死报国,何敢举火焚君也?”
朱升言罢呜咽,不能成声?纣王则道:“此天亡我商也,非干你罪。你不听孤命,反有忤逆之罪。昔日孤曾命费仲,尤浑,同姬昌演数,言朕有**之厄。今日正是天定,人岂能逃?当听孤言。”
后人有诗单叹纣王,临焚念文王易爻之验:“昔日文王羑里囚,纣王无道困西侯;费尤曾问先天数,烈焰飞烟镜玉楼。”
话说朱升再三哭奏,劝纣王且自宽慰,另图别策,以解比围。纣王顿时怒道:“事已急矣,孤思之已久。若诸侯攻破午门,杀入内庭,孤一时被擒,汝之罪不啻泰山之重也。”
朱升下楼,去寻柴薪,堆积楼下不表。
且说纣王见朱升下楼,自服衮冕,手执碧玉,满身佩珠玉,端坐楼中。朱升将柴堆满,垂泪下拜毕,方敢举火,放声大哭。后人有诗为证:“摘星楼下火初红。烟卷乌云四面风;今日成场倾祉稷,朱升原自尽孤忠。”
话说朱升举火烧着楼下干柴,只见烟卷冲天。风狂火猛,六官中宫人叫喊。顷刻间天昏地暗,宇宙翻崩,鬼哭神号,帝王失位。朱升见摘星楼一派火光,甚是凶恶;朱升撩衣痛哭,大叫数声:“陛下!奴婢以死报陛下也。”
言罢。朱升乃将身蹿入火中。可怜朱升忠烈,身为宦竖,犹知死节。
话说纣王在三层楼上。看楼下火起,烈焰冲天,不觉抚胸长叹道:“悔不听忠谏之言,今日**死。固不足惜。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也?”
只见火逞风威,风乘火势,须臾间四面通红,烟雾漫天。怎见得?有赋为证:烟迷雾卷,金光灼灼漫天飞;焰吐云从,烈风呼呼如雨骤。排坑烈炬,似煽如焰,须臾万物尽成灰。说甚麽画栋连霄汉?顷刻千里化红尘,那管他雨聚云屯?五行之内最无情。二气之中为独盛。雕梁画栋,不知费几许工夫,遭着他尽成齑粉;珠栏玉砌,不知用许多金钱,逢着你皆为瓦解。摘星楼下势如焚,六宫三殿,沿烧得柱倒墙崩;天子命丧在须臾,八妃九嫔牵连得头焦额烂。无辜宫女尽受殃,作恶内臣皆在劫。这纣天子,这纣昏君阿,抛却尘寰,讲不起贡山航海,锦衣玉食,金瓯社稷,锦绣乾坤,都化滔滔洪水向东流。脱难欲海,休夸那粉黛蛾眉。
正是:你从前焰成雄威,作过灾殃还自受;成汤事业化飞灰,周室江山方赤炽。
。。。
话说姜尚在中军,方与众诸候议要攻皇城,忽左右报进中军:“启元帅!摘星楼火起。”
姜尚忙令众将,同武王、东伯侯、北伯侯,共天下诸侯,齐上马出了辕门看火。武王在马上看望,见烟迷一人,身穿赭黄衮服,头带冕旒,手拱碧玉圭,端坐于烟火之中,朦胧不胜明白。武王问左右道:“那烟火中乃是纣王吗?”
众诸侯答道:“此正是无道昏君。今日如此,正所谓自作自受耳。”
武王闻言,目中隐约闪过一丝畅快之色,旋即便是一副掩面不忍看视的样子,兜马回营。姜尚见状不由忙上前启道:“大王为何掩面而回?”
武王轻叹道:“纣王虽则无道,得罪於天地鬼神,今日**,甚为业障。但你我皆为臣下,曾北面事之,何忍目覩其死,而蒙弑君之罪哉?不若回营为便。”
姜尚不由道:“纣王作恶,残害生民,天愁人怨,纵太白悬空,亦不为过,今日**,正当其罪。但大王不忍,是大王仁明忠爱之意也。然犹有一说,昔成汤至仁,放桀于南巢,救民于水火,天下未尝少之。今大王会天下诸侯,奉天征伐,吊民伐罪,实于汤有光,大王幸毋介意。”
众诸侯同武王回营,姜尚督领众将门人看火,以便取城。只见那火越盛,看看起上楼顶,那楼下的柱脚烧倒。只听得一声响,摘星楼塌如天崩地裂之象,将纣王埋在火中,顷刻火化灰烬,一灵已入封神台去了。后人有诗叹曰:“放桀南巢忆昔时,深仁厚泽立根基;谁知殷受多残害,烈焰焚身悔已迟。”
又有史官观史,有诗单道纣王失政云:“女娲宫轩祈甘霖,忽动携云握雨心:岂为有情联好句,应知无道起参商。妇言是用残黄天,忠谏难听纵浪淫;炮烙冤魂皆屈死,古来惨恶独君深。”
又诗单道纣王才兼文武云:“打虎雄威气骁骁,千斤膂力冠群僚;托梁换柱趁今古,赤手擒过鸷飞。拒谏空称才绝代,饰非在道巧多饶;只因三怪迷真性,蠃得楼前血肉焦。”
话说摘星楼焚了纣王,众诸侯俱在午门外驻扎。少时半门开处,众宫人同侍卫将军,御林士卒,酌酒献花,焚香拜迎武王车驾,并众诸侯,往九间殿。姜子牙忙传令,且救息宫中火。
。。。
九天之上,无尽虚空,罡风凛冽,两道白色倩影相对凌空而立,正是陈曦和九灵。
“曦儿,伯邑考的死,我真的很抱歉!”看着对面的陈曦,九灵不禁歉意开口,美眸之中有着伤感和隐约痛苦之色。
陈曦闻言则是轻轻摇头的美眸之中闪烁着悲痛之色:“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他死了。更是因你而死,我有多伤心、有多心痛吗?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他?”
“对不起。我试过,却是无能为力!”九灵不由抿嘴美眸泛红道:“曦儿,我也一样不希望他死。可是,天意难违,我真的没有办法!”
美眸之中泪光闪动,陈曦闻言却是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是那么的让人心酸!
“我说过。一定要为邑考报仇!所有参与害死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轻纵。九灵,今日。就了结一切吧!”语气略显低沉清冷的陈曦,浑身散发出玄妙的大罗金仙气势的同时,玉手之中顿时出现了一柄白玉寒冰般的长剑。
见状,表情略微变化了下的九灵。不禁略有些犹豫纠结的看向陈曦。
对此只是神色冷淡的陈曦。下一刻便是直接持剑向着九灵杀了过去,剑影所过之处虚空都是震颤起来,凌厉的气息凝聚。
眼看着那凌厉的长剑将要来到眼前,微微咬牙的九灵,终于是玉手一番,两只手中分别出现了一柄狭长弯刀。
‘铿’双刀架住长剑,伴随着一声脆响,可怕的能量波动席卷开来。直接便是将无心战斗的九灵逼的倒飞出去。
虚空之中堪堪稳住身影的九灵,便是看到了再次毫不留情杀来的陈曦。
无奈之下。心中同样因为伯邑考的事情暗自悔恨痛苦的九灵,不由玉手紧握的转而主动迎上了陈曦。既然无法逃避,那就一战吧!
刹那间,不在收敛气息的九灵,顿时便是爆发出了与陈曦不相上下的气息波动。显然,如今的九灵,也是已经悄然的达到了大罗金仙的实力。
好似两块寒冰碰撞在一起的陈曦和九灵,都是有了争斗之心,一时间九天之上风起云涌,这一战顿时惊动了不少有心之人。
天庭,观天镜前,看着这一幕的昊天玉帝不禁眉头微皱,目中有着一丝疑惑之色。这陈曦和九灵,算起来也都是造化一脉,关系不一般。如此打起来,造化一脉竟然没有人出来管?造化天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呦!小祖宗哦!”月老宫内,正在为那错综复杂的红线整理着头绪忙碌的青丘老祖,似有所觉,不禁一拍脑袋一脸的无奈之色。
朝歌城外,女娲宫,看着前方虚空之中浮现的陈曦和九灵打斗的画面,同样眉头微蹙的女娲娘娘则是轻声自语道:“曦儿这么快达到大罗金仙之境,的确是天资极高,造化非凡。此次凡间一番历练成熟不少,不过,却还是执念很重啊!”
太阴星,广寒宫内,微微收回看向外面一刻不歇化身吴刚砍着桂树的后羿的目光,美眸微闪、幽幽叹了声的嫦娥,不由看向远处,目光好似穿越虚空看向了陈曦和九灵在九天之上的一战般,喃喃道:“父亲是什么意思?用九灵来磨砺曦儿吗?不过,此次凡俗一番历练,对九灵来说也是收获不小啊!”
岐山深处,化灵仙府,散发着氤氲仙灵之气的湖泊之上的水上廊道内,秀眉微蹙的胡灵儿显得有些焦虑难安。
“玲玲!不必担心!我们的女儿,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她有分寸的!如今,她心中郁结难解,才会如此。等解了心中的郁结,自然一切皆可迎刃而解!”一旁一身白袍的陈化则是淡笑道:“此时,你若是去,陈曦和九灵都会认为你偏颇,你是为女儿说话还是为弟子说话呢?”
胡灵儿听的一愣,旋即便是白了眼陈化没好气道:“都是你要弄出这么多的麻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