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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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乐惨叫,周玉狠狠地敲了敲祁乐的脑袋,道:“你小子虽然取得了冠礼第一名的好成绩,但是千万不能放松。前几天太子的婚宴是怎么回事儿!?”
祁乐躲过周玉的手,道:“没什么啊。”
“还没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几天大唐那位十皇子点名道姓说你千万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否则……”
“否则他敢怎么样?娘,这里可是南国,不是他大唐,他还不敢太放肆!”祁乐拍拍周玉的背。
“你的事情自己小心点,大唐在这个大陆上什么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周玉在祁乐的眉心狠狠一点,旋即目光一转,看了看里屋,小声道:“里面那姑娘是谁?”
“你看见了她!?”祁乐惊呼,他不不是交代过自己的屋子不能随便进的吗!
“怎么?你娘我不能知道!”周玉得意地瞥了祁乐一眼,道,“她是北冥圣殿的圣女沐红鱼吧?”
“这您都知道?!”
“哼哼!那是,也不看看你娘是谁!”
“没有别人知道吧?”
“废话!不然你当你娘我闲的,守在你门口干嘛!”
“谢了老娘,你回去给老爹准备晚饭去吧!”
“诶,这就要赶你老娘走了啊!行行行,我最后再说一句。”周玉郑重了起来,“小心点,北冥圣殿可不是好惹的,不过你小子既然敢把别人的圣女掳回家来,那最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这样这姑娘就跑不了了!”
“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对了,陛下找了你小子两天了,特别嘱咐,你一回来立刻滚到宫里去!”
“行行行,我知道了。您快去休息一下吧,这一天天累的。”
祁乐送菩萨一般送走了周玉,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自己的影响,周玉这几年的想法是越来越惊人,今天居然连生米煮成熟饭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要是被老爹听见了,绝对会惊掉大牙。
……
推门而入,屋内的摆设都很干净,一尘不染,看来母亲这几天都在收拾。
沐红鱼安静地躺在床上,祁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我回来了。”祁乐将装着七念流沙的玉瓶放在了沐红鱼的枕头边,在她的额头吻了吻,道,“再等一会儿,等我从宫里回来。”
……
“祁三世子,您终于来了,再不来,陛下都得让我去您家里住下了!”
刚入宫门,一名小太监便迎了上来,他叫小差子,是李宗仁的贴身小太监。看样子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啊,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在小差子的催促下,祁乐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一座偏殿前。
“陛下,祁三世子到了!”
“叫他滚进来!”
祁乐摸了摸鼻子,低着头,有些尴尬地走了进去。
“祁乐拜见陛下。”
“滚过来。”李宗仁正在批改奏章,祁乐进来他头都不抬,敲了敲桌子的一角。
祁乐近前,发现那里摆放的正是李长生结婚的时候他送上去的吞云化雨丹的丹方。
第38章 夜谈
看到丹方,祁乐隐隐猜到李宗仁想问什么,但面对着一个皇帝,他不说话,你就绝对不能说话,祁乐深谙这个道理。
李宗仁慢悠悠地批改着奏章,仿佛忘记了自己的身边还有着祁乐这么一个人。
时间慢慢地流逝,夕阳已经渐渐沉了下去,天际一片深紫色。
等到小差子已经换了一次烛火之后,李宗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伸了伸懒腰。
“朕四十七岁登基,三十多年来,几乎每日如此。我南国疆域数万里,一千两百万子民,他们的吃喝拉撒睡,全都要朕管。”李宗仁望着殿外的星空,“我有一个哥哥,他才是太子,可是他一心修炼,一甲子前跟着高人离去后,便早也没有回来过,否则这位子,不该是我来坐。”
祁乐静静地听着,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李宗仁居然还有一个哥哥,李长生居然还有一个大伯的。但祁乐知道,此刻的他应该做好一个听者的本分,那就是不要插话。
“但是朕挺喜欢这个位子的,不是因为它可以翻云覆雨,而是坐在这里,看着朕的江山,它美如画,这让朕很高兴。”
“长安啊,你今年已经十六了吧?”
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祁乐连忙点头。
“长生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俩从小就玩得好,他的病你也知道。”
“但是最让我欣慰的你知道是什么?”李宗仁背着手,终于看了祁乐一眼,祁乐从他眼中看到了沧桑,“我最欣慰的,便是这孩子纵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不能修行,在这个修行者人均寿元将近三百的世界上,他只能活二十年的时候,他没有颓废,没有低沉,没有放纵,他在努力地学习着他应该学习的一切,按照朕给他安排的路一步一步地走着,甚至娶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
“长生的性子的确是极好的。”祁乐点头道。
从小到大,祁乐都很佩服他。祁乐和牧云飞光着屁股在上陵城乱窜的时候,李长生就已经捧着书了。
祁乐带着赵含景、祁锦玉到处疯的时候,李长生已经在推演战阵了。
李宗仁抓起茶杯想要喝一口,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片刻后有些沙哑道:“这张丹方……”
“有了他,不出半月,还您一个长命百岁的李长生!”祁乐很有自信,这张丹方,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心,他有着绝对的自信,李长生可以凭借它,重获新生。
“好好好!”李宗仁重重地拍了祁乐三下,眼眶微红,复杂的语气让祁乐心间一颤,他知道这道多年李宗仁承受的东西不比李长生少。
一国的太子之位,未来国君,怎么能够落在一个将死之人的头上?
李宗仁平生只有一个老婆,就是李长生的母亲。而她在生李长生的时候难产死掉了,李宗仁从此立誓永不再娶。
所以李长生就成了他唯一的后人。
但是李长生只有二十年的寿元,这让南国的大臣贵族们非常不满。认为李宗仁应该再娶,但都被他强行压下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长生的年纪越来越大,距离他死掉的日子越来越近,李宗仁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而这次李长生迎娶大唐的九公主,便是李宗仁在重压之下的一次妥协。
但是现在,在祁乐献上了吞云化雨丹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有件事一直想要问你。”李宗仁忽然直愣愣地盯着祁乐,让祁乐直发麻。
“那一夜你是怎么知道赵建安会遇到刺杀的?”
果然,这个问题还是来了,祁乐腆着脸笑道:“我刚好碰巧在那里遇上了!”
“你当朕是三岁孩童!?”李宗仁有些生气,拍了祁乐脑袋一下,厉声道,“你既然会出手杀了那人,想必已经预知到了,若是那人成功将会造成的祸患,那么现在,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朕!一个在赵家十几年的马夫,东辰还没有这个本事将棋子安插得这么深!”
祁乐微低着头,盯着面前桌前的红烛,李宗仁的确厉害,仅从几个简单的信息便分析出南国有内鬼。
祁乐沉默,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那三个字,要知道当年李宗仁登基最大的助力便是张余元,此刻没有证据,祁乐那什么来说服李宗仁。
“说!是谁!”李宗仁看到了祁乐眼中的犹豫,大喝道。
“陛下,宰相大人有事求见。”殿在小差子尖着嗓子叫道。
“让他进来。”李宗仁挥了挥手,示意祁乐躲到屏风后面去。
一身素衣的张余元大步进来,两人没有行君臣之礼,私下里,李宗仁一直叫张余元张大哥。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李宗仁给张余元看了座,和颜悦色道。
“还不是祁乐那小子!”张余元的声音很高,祁乐躲在屏风后面,有些疑惑。
“李青山放出话来,要在上陵书院的试炼中亲手杀了祁乐!你说这祁乐也真是的,居然能得罪李青山,得罪大唐这座庞然大物,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他放肆!敢杀我南国天骄,他还想要回大唐吗?!”李宗仁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陛下……”张余元叹了口气,“他敢不敢您比我清楚……祁乐死了我们能怎么样,但要是他李青山在我南国有了好歹,大唐的铁蹄会在顷刻间踏平我南国!”
“哼!就这么看着他在朕在头上拉屎!?”李宗仁气愤不已。
“陛下,为了我南国,这口气,我们不得不咽下去啊。”
“祁乐可是我南国的天骄,就被他李青山这么踩?”
“这样吧,我从中调停一下,让他们见个面,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说开了就行了。”
“……”
张余元和李宗仁又讨论了一些国家大事,便离开了。
祁乐从屏风后面踏出,李宗仁平静道:“你怎么看?”
“我们和东辰的战争已经打了好几年了吧……我们还能撑多久?”祁乐目光灼灼,直视着李宗仁,这个南国的皇帝。
“这场战争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的,朕早就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陛下!”祁乐的音调高了八度,“若真的能持久战,那为什么这么着急和大唐联姻?”
第39章 一个杀手
烛火摇曳,人影晃动,偏殿之上,有些静谧。←百度搜索→
李宗仁握着茶杯的手很是僵硬地动了动,良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道:“若是再这么耗下去,不出三年,我南国必将灭亡!”
灭亡!
这个词用得太重了,而祁乐知道,这的确是事实,现在的南国,内忧外患,这是在上陵城内的二世祖们难以感受到的,他们现在活得依然很自在,如同前世的祁乐,虽然冠礼成绩差,虽然被退了婚,虽然很快便离开了上陵城,但是他却丝毫意识不到在风雨中飘摇,随时都将沉没的南国此刻是多么的岌岌可危。
“和大唐联姻,或者说这个联姻,是朕求过来的,只有这样,只有得到大唐的支持,我南国才能抗住东辰,我李宗仁才能保住祖宗数百年的基业啊!”
李宗仁有些颓然,但这一丝颓然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便恢复了过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才是我南国的希望。这次北冥殿的圣女能来我南国,这就是天赐的机缘,你若是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受到圣女的青睐,成为北冥圣殿的弟子,那么我南国现在的一切危机,都将迎刃而解,你懂吗?”
你懂吗三个字李宗仁说得极重,每一个字都像是巨山一般压在祁乐身上。
祁乐可以感受到李宗仁的走投无路,这是面对着一个实力远高于你的对手的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百度搜索→
东辰是南国的邻国,两国虽然一直小有摩擦,但基本上都是相安无事的。
而在十数年前,东辰的新皇登基之后,一切都变了。
东辰新皇的野心极大,在短短的数年之内,便吞并了周遭数个小国,战争没有使得东辰的国力衰退,反而不断地增长,于是,东辰的目光便落在了南国身上。
这场战争的性质其实很简单,东辰侵略,南国自卫。
“说说吧,那个人是谁,让你讳莫如深?”李宗仁很平静地问道,但祁乐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起伏的胸膛,知道他的内心,一定也很忐忑。
“刚刚您才见过他。”祁乐低声道。
李宗仁眸子一颤,这个答案,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他甚至设想过会不会是祁瑾,所以才让祁乐吞吞吐吐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会是张余元!
这怎么可能?
张余元可是自己最大的支持者,是他支持着自己不娶,立李长生为太子啊。
绝对不会是他!
李宗仁眸光中戾色浮现,冷声道:“证据呢?”
祁乐抿了抿嘴,道:“我会给您证据。”
祁乐走在长长的巷道间,两侧的高墙像是隔世的深渊。祁乐有些恍惚。小差子走在前面,叽叽呱呱地给祁乐介绍着什么,祁乐没有心思听,眼前一片光影模糊。
重生归来,他将南国的命运轨迹撬到了另外一个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同的轨道上。
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秋凉。三世为人使得祁乐记忆纷杂,离愁别恨剪不断理还乱,郁结在心间。
有些怅然地离开了皇宫,家里,沐红鱼还在等着他。
祁乐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间,片刻后一辆马车缓缓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马车,张余元就坐在里面。
“老爷,祁三世子刚才果然在宫里。”一神情阴翳的老仆阴侧侧地道。
“我真的很好奇啊,赵建安那一晚……他到底是碰巧还是本就知道……”黑黝黝的马车内,张余元一双眼睛闪烁着幽光。
“这种事情,偶遇的机会太小……”老仆分析道。
“那人来了吗?”张余元转而问道。
“来了,已经跟上去了。老爷放心,古组织的黄级杀手,杀一个小小的世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这一位,可不是一般的黄级杀手……”
“回家吧,希望明早醒来,能看到祁老头怒火滔天的表情。”
……
祁乐觉得今天回家的路特别长,走到半道,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瞥见街对面有一个豆腐脑小摊。
“老板,来碗豆腐脑!要咸的!”祁乐坐在了空位上,老板的动作很快,祁乐面前很快便多出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
祁乐坐的是唯一的一张空桌,不一会儿,一青衣剑士坐到了祁乐对面,他叫了一碗和祁乐一样的豆腐脑。
此人面容普通,嘴唇很薄,背上背着一把三尺长剑。
祁乐静静地吃着豆腐脑,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了一抹笑意。
面前这个人,是张余元找的杀手。
可是你找谁不好啊,偏偏要找这个人。
祁乐难掩心间的笑意,若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放声大笑。
因为面前这个人他认识,虽然面庞比记忆中的那个人年轻了不少,但祁乐可以肯定,就是他。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祁乐翻了翻自己的胸膛,取出了一块令牌。
它是沐红鱼的令牌,玄青色的面上刻着一个玄字,代表着沐红鱼在古组织内玄级杀手的身份。
吃完豆腐脑,祁乐一脸戏谑地把这道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
剑凌尘是一个杀手。
虽然在古组织内只是区区一个黄级杀手,根本排不上号,但是他出任务还从来没有受过伤。
他的剑很快,快到不可思议,这也是他一直引以自豪的东西。
今天接了一个报酬很丰厚的任务,任务对象不过是一个开元境八品的小修士,剑凌尘很自信,他可以一剑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