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凌云霄-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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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贾奕来到御书房,却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胡静。前去传旨的小太监跑的满头大汗回来禀报说:“启禀万岁,胡总管真正府邸中请人禳解。”
“什么?禳解什么?!”
“奴才不知。”
气得贾奕把手中茶杯向地上一甩,颓然长叹一声,依着椅背只顾大口喘气了。
贾奕当然知道胡静那个毛病,三天两头找算命先生算卦。而且,贾奕也猜得出来胡静为何喜欢算命,无非是觊觎那把龙椅。
“哼,一个不男不女,年近古稀的老东西也敢痴心妄想!”
骂归骂,贾奕却是知道,目前的情况下,只有暗神能够救他,能够保住他的皇位。而想要与暗神联系上,就必须通过胡静这条线。所以贾奕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亲自前往胡静的府邸,希望尽快得到暗神的帮助。
可是他哪里知道胡静此时的心态。别说清河的暗神顾服有意要让贾奕吃点苦头,即便暗神顾服现在想伸手帮贾奕一把,胡静也会从中作梗。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强留下纯机子道长进行所谓的禳解了。若是不让天下再次大乱,不让贾奕走投无路,他胡静如何能够浑水摸鱼,从而坐上那把让他梦寐以求的龙椅呢?
“万岁,老爷吩咐过,禳解之时任何人不许打扰。”
“难道朕也不行?”
“是。”
尽管只是胡静家人非常简介的一声回答,可是听到贾奕耳朵里无异于一声惊雷。这是胡静要向自己摊牌了,怎么办?
急忙撤身退出胡静的府邸,贾奕感觉后背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可是再清楚不过胡静的修为,以及他那心狠手辣的作风的。如果胡静打算摊牌,那么自己就真的危险了。至于是胡静本人的意思,还是授意于暗神顾服,贾奕现在都来不及考虑了。
迅速返回皇宫,贾奕急调御林军把皇宫团团围住,并严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宫。而且特别点名了,即便是大内总管胡静也不行。
“来人。”
“万岁。”
“速传章几道觐见。”
对于武林四大家族的章家,贾奕还是了解的。始终脚踩两只船,既投靠了暗神顾服,也从不得罪自己。所以,贾奕想试试,通过章几道那里能否尽快与清河的暗神顾服取得联系。
很快,已经被贾奕提升为吏部尚书的章几道就到了。
“臣章几道叩见万岁。”
“章爱卿免礼平身。”
“谢万岁。”
“章爱卿对目前朝廷面临的危局怎么看?”
没有废话,上来贾奕便直奔主题。
“逍遥王的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沿途节度使又纷纷变节投降,若还不请暗神大人出手,朝廷危矣。”
六百二十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启禀至尊,章家章淮求见。”
“呵呵,看来贾奕已经沉不住气了。”顾服看着躬身站在身前,须发斑白的吴继宗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问道:“你好像还要大我一岁吧?”
“回至尊,属下属鸡今年六十有七了。”
“是啊,你我都已是年近古稀之人了。想想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六十年过去了。”
吴继宗站在那里没有吱声,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显得有些落寞。
“去吧,把章淮叫进来吧。”
原来吴继宗十几岁重返清河时,因外家的关系,一直跟随在顾服身边,既是随从又是侍卫,长达数年之久。自从临山府暗神组织的庚堂堂口暴露后,被吴峥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又回到清河。好在顾服是个比较念旧的人,于是又把他招到了身边。
很快,转身出去的吴继宗便领着风流小潘安章淮走了进来。
“弟子章淮叩见至尊。”
“罢了,起来说话。”
“谢至尊。”
“是贾奕派你来的?”
“是。”
“说说,京城现在如何了?”
“皇上调集所有御林军把整个皇宫团团围住,不得皇上允许任何人不许入内。现在京城上下无不人心惶惶。”
“唉,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胡静呢?”
“启禀至尊,胡总管请了一位算命先生,天天在府中禳解,已经有五天时间没有露面了。”
“哦?什么算命先生?”
“据说是为道士,具体是什么人,很少有人见过。”
不说顾服也知道,那一定就是纯机子,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这样问章淮的。
“风流小潘安,果然一表人才。对了,上次崆峒山之行,听说是被醉西施瑾儿讲情,吴峥才放了你。”
一句话说到了章淮的短处,不由玉面一红,深深垂下了头。“是,至尊。”
“瑾儿姑娘现在何处?”
“已经到柳史青身边去了。”
“哦——。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吗?”
对于顾服能够知道这件事,章淮并不奇怪,毕竟当时黄庭洞洞口有不少被逍遥王吴峥点倒的崔家子弟。
“回至尊,那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怎么说?”
“瑾儿姑娘了解逍遥王吴峥,所以才会找了那样一个借口。”
“的确,逍遥王吴峥心善,从不造孽。唉,这也正是他能走到今天的关键因素之一。俗话说得人心者的天下,也难怪贾奕的节度使纷纷望风而降了。”
听到这里,章淮知道,不用自己多说什么,暗神已经对北方的战事了如指掌了。
“至尊,真的就这样放任吴峥为所欲为吗?”
吴继宗当然不甘心曾经小小的放牛娃吴峥夺取天下,并坐上那张人人羡慕又敬畏的龙椅。真要到那时候,自己几人怕是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民心难违。想要改变现状,恐怕只能看天意了。”
曾经在顾服身边多年的吴继宗不由瞪大了眼睛,他还算是比较了解顾服的,几乎从未听对方说过这样的无奈之语。以至于吴继宗不得不马上为自己,以及跟随自己的吴友仁和吴立山的去路考虑考虑了。
“去吧,先领章淮下去休息,顺便把崔光远和林岳叫来。”
“是,至尊。”
领着章淮到下处安顿好后,吴继宗又去通知了崔光远和林岳,最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见吴友仁和吴立山都在,吴继宗坐下之后,不由长叹一声。
“三爷爷,怎么了?”
“是啊,三叔,出啥事了?”
“至尊似乎也拿吴峥没有办法了。”
“什么?!三叔,这不是真的吧?”
一听这话吴友仁和吴立山顿时都是一惊。若是连暗神都拿吴峥没有办法了,那岂不是说当年的放牛娃真的有可能要当皇上了吗?这还了得,一旦吴峥当了皇上,还有他们的好吗?
“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至尊说过那么泄气的话。看来这次我们要提前做些准备了。”
“三爷爷,还能做什么准备?一家老小都在吴家堡呢。”
“是啊,三叔。”
吴继宗看着吴友仁和吴立山,沉吟一会道:“你们俩回去吧。”
“什么,三爷爷,你不要我们了?”
“三叔,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友仁了解吴峥的为人,只要你们不再招惹于他,他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他真正恨的人是我与吴凎。”如同吩咐后事一样,吴继宗一字一句地缓慢说道:“回去之后好好善待我的家人,三叔不会亏待你的。”
“三叔放心,三婶那里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她们母子为难。”
“三爷爷,还有我呢。”
“嗯。立山回去后还是好好照看吴立鹏的祠堂吧。你是个没脑子的人,吴峥必定不会与你计较。”
“三爷爷,我……。”
吴继宗摆摆手制止了吴立山,继续对吴友仁说:“你继学大叔家里怕是也不好过,回去之后你到柳家堡一趟,找一个叫柳水清的人,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别的无需多说,他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是,三叔。若是三婶问起来,友仁该如何答复?”
“简单,你就说三叔在外面还有事情要做,过几年自然就回去了。”
吴友仁本来是想探探吴继宗的口风,看看他接下来会去哪里,结果却被吴继宗轻描淡写地给搪塞了过去。
“三叔,我们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最近我一直担心吴峥会找上门来。好在听从崆峒山打败而归的崔家子弟说,吴峥正在黄庭洞内修炼,即便是并州府发兵南下,吴峥也没有露面。倒是正好给我们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今日天色已晚,三叔,那我们收拾收拾,明天天亮上路吧。”
“嗯,去吧。”
“三爷爷,还有什么话要给家里人说吗?”
“没有了。回去之后,相互之间不要走的太近,以免让外人看了起疑心。”
“是,知道了。”
看着吴友仁和吴立山一起离开后,吴继宗再次一声轻叹,顿时感觉一点精神头都没有的他,嘴里自言自语一句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六百二十六 失望而归
吴继宗是再清楚不过,吴峥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的。不为吴立鹏的死,也不为吴立鹏母亲的死,更不为吴峥被沉塘一事,而是因为宁云燕的死。
如果当初不在亓家集的客栈里留下的信件中提起宁云燕的死,吴继宗想,只要自己躲起来,或许吴峥还会放自己一马。可是,一旦向吴峥透露了那个消息,只要自己活着,吴峥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自己。
“天下之大,该去哪里栖身呢?”
吴继宗想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想到一个理想的所在。直到第二天一早送吴友仁和吴立山离开清河县城,吴继宗还是没有想好。等他来到风流小潘安章淮的住处时,突然灵机一动,心中暗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则越安全,自己何不前往京城寻一个栖身之所呢?”
主意打定之后,吴继宗顿时变得不再那么焦虑。
“章少侠,随我前去用早餐吧。”
“多谢吴大叔。不知至尊他们昨天商量的结果如何了?”
“章少侠不用着急,有了结果,至尊自然会请少侠过去的。”
果然如吴继宗所说,到午后的申时初,章淮被人叫到了顾服跟前。
“弟子拜见至尊。”
“罢了。这样,你回去后告诉贾奕,就说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要他能约束住治下的节度使不再投降并州兵马,是可以保证他能继续坐在那张椅子上的。”
“是,弟子遵命。”
“还有,顺便转告胡静一句话。”顾服看着章淮顿了顿说道:“‘人在做天在看’。”
“是。”
“去吧。”
打发走了章淮,顾服又把吴继宗叫了进来吩咐道:“你也跟着进京去吧。”
“至尊?”
“呵呵,不要多想,去京城找个稳妥的地方栖身,强如在这人人都盯着的清河。当然,到了京城之后,尽快与纯机子道长联系上,如果能成功控制住胡静,也算你大功一件。”
“属下遵命。”
吴继宗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自己刚刚想好要去京城躲避吴峥,不想机会就摆在了眼前。急忙向顾服深施一礼,随即转身收拾行装去了。
当吴继宗收拾好行李,向顾服等人辞行后,马不停蹄向京城赶去时,一早离开清河的吴友仁和吴立山已经走出去三十多里路。时近正午,两人在一家路边的小茶馆内正在打尖。
“大叔,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来了。”
吴友仁看了吴立山一眼没有说话,不过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哼,你要不是我的儿子,才不会带你来呢。
“当时还以为来清河会飞黄腾达呢。”
“快吃饭,还要赶路呢。”吴友仁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抬头看着路上络绎不绝的行人,眼睛里也难免有失落的神色。
“大叔,这回去后该如何向家里人交代?”
吴友仁当然知道吴立山指的是什么。别说是吴立山,他还不是一样,出来大半年了,不仅没有赚到一两银子,还把从家里带来的银钱都花光了。再算上被发配充军的一年多时间,吴友仁就更没脸面对留在吴家堡的家里人了。
“你没听见你三爷爷说的吗?”
“什么?”
“不会亏待咱们。”
“可是,这两手空空地回去,怎么才算不亏待咱?”
“也许柳林堡的柳水清那里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真的?要不我们先去柳林堡,回头再回家吧?”
闻言吴友仁点了点头,他一直以来是十分相信吴继宗的,既然对方都那样说了,说明在柳林堡的柳水清那里,一定有自己想不到的惊喜等着。
两人晓行夜宿,五天之后便来到了易县县城,果然没有选择直接回吴家堡,而是由后坡村东头绕过大青山北麓,直奔柳林堡而去。
来到堡子里,找人打听到柳水清的住址,两人满怀信心走到门前,吴立山二话不说就用力拍响的那扇破败的院门。
“谁呀?”
“是我们。”
随着院门打开一道缝,一张满是皱纹的老年妇女的脸探出来,用那昏花的双眼在吴立山和吴友仁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再次问道:“你们是谁,来找谁?”
“我是吴友仁,是吴继宗让我们来找柳水清的。”
“呸,吴继宗那个祸害在哪里?害的我家老头子至今还躺在炕上不言不动的,他又派你们来做什么?”
老年妇女这番话无异于当头一盆凉水,顿时浇灭了吴友仁和吴立山心中的希望。
“大娘,能让我们进去见见柳大爷吗?”
“你们快滚,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当然不能让她喊人,柳林堡与吴家堡是世仇,若是被喊破了身份,别说指望啥了,恐怕连小命也要丢在这里。闻言,吴友仁急忙伸手拉了一把吴立山,两人落荒而逃。一口气爬上大青山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大叔,咋办呀?”
“咋办,还能咋办?回家吧。”
到了这一步,吴友仁也没有啥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趁着傍晚的余晖,悄悄进入吴家堡溜回了家中。
“爹?!娘,爹爹回来了。”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玉儿一眼看见背着包袱走进来的吴立山,张开嘴就喊了起来。
正在厨房做晚饭的谢妙英闻声跑出来,果然看见自己的男人,离家小半年的吴立山回来了。一边在系于腰间的围裙上擦着双手,一边走上前接过吴立山肩头挂着的包裹。
“娘,爹给玉儿买啥好吃的了?”
听到女儿这句话,吴立山的头顿时就转到了一边。
谢妙英不是个笨女人,见此情景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急忙安抚女儿说:“玉儿别闹,你爹一路上走累了,快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