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非侬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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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
小昭点点头,转身出去安排。待他走后,林可风缓缓地说:“皇上,看来娘娘是觉得月已经不需要她了,所以她才决定离开。”
宏德龙湫猛地转过身,盯着林可风,“月不需要她?”
“皇上,娘娘曾经说过,她会留在这里,直到月不再需要她,或者她的去留已经不会给月构成任何威胁为止。如今月已经一统天下,恐怕在她看来,月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宏德龙湫摇摇头,他跌坐在椅子上,月现在的确是一统,他的确不需要她再去扮演一个谋臣,但他需要她这个妻子,他需要她在自己身边,他还打算在最短的时间里,册封她为月国的皇后,甚至他还计划将皇位传给她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得到她的时候,也是失去她的时候?早知道如此,他宁可一辈子禁欲,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他回想起昨夜激情之后她所说的话,原来她早已经打算要离开皇宫,所以她才会那样嘱咐他,她害怕他会丢下皇宫的一切去找她,所以她要他记得自己是皇上,她害怕自己的离开会给他造成伤害,所以她要他答应要好好珍惜自己。
林可风离开了,他要亲自去找竹妃,她是他的徒弟,她得到他的医术、武功和易容术的真传,他知道她的本事。而孟心竹也是他的师傅,她教会他更多的间谍本事,让他了解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知道她的厉害。去找她是一项艰难的任务,也是一项很有挑战的任务,也许是他这一生遇到的最大的挑战,他乐于去接受,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丫头给揪出来。
两队骑马的白衣人驶出皇宫,他们要把消息带到“竹公子”的各个分点,长老已经下了任务。城门附近有两个正在为一个馒头而打闹的叫花子,待他们急驰而过后,其中一个放弃了争抢的手,另一个则开心于自己的胜利,欢跳着跑到一边去品尝美食。放弃争抢的叫花子摸着肚子,表情无奈地走到城门口,只是在看着城门外远去的人影时挑了挑眉。
宏德龙湫也离开了心月殿,没有孟心竹的宫殿让他觉得很冷,他紧紧捏着那枚竹妃的印章,慢慢走在御花园里,一直走到竹苑。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真实面容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拥有她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却不在这里了。
她离开了,她选择在来到这个时空那一天的纪念日离开,她选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消失,就如同她当初突然来临一般突然。
宏德龙湫慢慢走进竹苑,看着毫无生气的小院,他再也看不到她春风般的笑容,再也看不到令他心动的眼眸,再也不能拥抱她,再也不能感受到她的温暖。
她说了爱他,他也已经得到她的心,拥有了她的人,他真实地感觉到她的爱。
她还说要他一直宠着她,容忍她。
宏德龙湫不由地用手抚着脸,抚着曾经滴上她眼泪的地方,她流泪了,她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所以她伤心了,她难过了,不禁掉泪了,既然如此不舍,为什么还要离开?
他摇摇头,他想不通,不明白她的选择。
他背着手踱步走到玉兰树旁,才注意到树上挂了一个布袋。
他心中一紧,他不敢去取那个布袋,他担心看到里面的东西。他在身后摸着手腕上的墨金镯子,那是他和她的信物,她离开了,留在心月殿里的是她的印章,难道把那镯子留在竹苑了吗?她答应过永远不会取下来的!难道她会……
良久后,他才颤抖着伸手去触摸那个布袋,袋子很柔软,没有镯子的硬度,他忙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腥黄色的荷包,正面用黑线绣着墨金镯子的图案——相互缠绕的一龙一竹,而背面绣得则是一个由竹节组成的“心”字。他记得这个字,孟心竹在医谷里养伤的时候,就在跟玉儿学刺绣,那时她就在绣这个字。本以为她是无聊之余为了打发时间才去学刺绣的,原来她是为了给自己做的荷包,为了留下这个纪念,为了把她的名字送给他。
宏德龙湫紧紧地捏着荷包,心中不由地抽痛,“心竹!心竹!”荷包里传来纸张被揉捏的声音,他忙打开荷包,里面的小纸片上写着一个“心”字。
宏德龙湫站在宫门城墙上,他手中捏着孟心竹留给他的那个荷包,还有那个“心”字,他望着宫门外笔直的大道,望着那不知尽头的远方。耳边,萦绕着她的话。
“你永远在我心里,永远永远,印在我心里!”
远处,一个脏到不能再脏的小叫花正坐在巷口,也望着宫墙,望着那一点腥黄。
龙湫,对不起,我还是选择离开了。
当初选择回来,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虽然人不在皇宫,但并没有真正离开,只要干外公还跟着我,我就永远不会跟皇宫断了关系。我说过,不喜欢那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生活,也因为那句“在月国,是月的福气,若在他国,便是月的灾难”,所以我选择回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无法逃开,那么我就必须要面对月国的一切,而且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更能适应这个时空的生活,并且有足够的能力来避开焰族的监视,这样,我才能拿回属于自己命运的主控权,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自由生活。所以,我把自己作为“燕子”派回到皇宫,派到你身边,去完成创造属于自己生活的任务。
这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项任务,而我在完成任务的同时,第一次和自己的目标人物有了更深层次的关系,我的身心都沦陷于你。
龙湫,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的任性,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请原谅我的坏,请原谅我的一切,这并不是不爱你,而正是因为爱你,我才要离开。
初回宫之时,我对你还谈不上爱情,所以我不会对你谈及吃醋,可以理性的面对你的三宫六院,可以去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定会做的事情。
可是时间的确是个魔鬼,朝夕的相处,我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于你的款款深情中。当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失去了那份理性,我会害怕失去,我会计较你对我的爱能有多长久,我不希望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只想你属于我一个人。
龙湫,我爱你,虽然我不会要求人的一生只爱一个人,但我仍然要求爱的时候就要唯一。如果我留在你身边,我就要求成为唯一,但你是皇上,你给不了这份唯一。如果对我的爱与你的权利发生冲突,发生矛盾之时,你又将如何选择?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我们的爱消逝在宫廷明争暗斗的生活中。我有自己的骄傲,请你不要让我变成皇宫里的女人,变成因为权利和地位之争而失去自我的女人。如果变成那样的女人,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龙湫,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男人,你是一个天生的帝王,这是上天赋与你的使命,注定你不可能只专属于任何一个人,你只属于天下,属于你的臣民。刚刚一统的月国,刚刚归顺的臣民,刚刚从战争中站起来的百姓们,比我更需要你,所以你不能离开月,不能跟我走。
龙湫,因为爱你,所以我会愿意为你承受生育之痛,然而皇宫永远都是一个充满凶险的地方,至高的皇权会令很多人迷失自己,身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管是否自愿,都会被圈入斗争。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因为不是每个皇子都能如你那般幸运,有众多兄弟帮扶。比起显赫的皇宫生活,我更愿意自己的孩子能够生活在平民之家,过着正常的生活,远离那些血雨腥风。
龙湫,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想让这份醉心的爱变酸。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愿成为阻碍你前途的赘缚。因为爱你,所以我必须离开。我把自己给了你,和你一起去享受这份爱最甜蜜的时候,也在这个时候把它冰冻起来,令它永远停留在最甜蜜的时候。也正因为是在最美好的时候被停止了,它才不会因为别的因素而变质,它会永远美好。
虽然离开会令我们彼此伤心,但我宁可是这种甜蜜的伤心,也不要去承担爱变味之后的伤心,爱变成恨之后的伤心。天长地久是所有人的愿望,可是当现实无法完成愿意之时,最起码我们已经有曾经拥有彼此的幸福。相见不如怀念,让我们把爱封存在最甜蜜的时刻,爱就会回荡在我们的一生中,激起心灵的感应、内心的共鸣,那就是永恒,我们在彼此的心里,都是唯一。心中有所牵挂,生命才会坚强。
小叫花摸了摸衣袖里被布条绑在手上的镯子,眼睛仍然望着那腥黄一点。
龙湫,我答应你永远不会取下这个镯,我一定会做到。而你答应我的事,相信你也会办到,我们都会遵守彼此的承诺。我已经让自己打上你的烙印,在身上,也在心上,我会永远属于你,而你也永远在我心中,永远在。我们永远都不离不弃,因为我们的心中有彼此。
小叫花闭闭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小叫花闭闭眼睛,起身离开。
宫墙上,宏德龙湫突然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脸颊,看着手上的泪珠,他望向月都城,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路人。
心竹,你在哭吗?我能感受到你的悲伤!令我也禁不住流泪了!
心竹,你带着镯子离开,你带着属于我们的信物离开,你把你最美好的给了我,你让我拥有了你,你把自己的名字、你的心留给我,我明白你的意思。
心竹,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因为你也是我的子民,无论身处何处,你也都能体会到我的好。
心竹,你放心,我会对自己好好的,我会永远保有你喜欢的帅气,我不会令你心痛。
心竹,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好好的,因为你知道我也在牵挂你,你不会让我担心的。
心竹,我也爱你,既然爱你,我就会成全你所想要的一切。
宏德龙湫从衣袖里取出那一束头发,还有留有她初夜落红的布片,将它们和那张纸片都放入荷包里,再将荷包放入怀中,贴着自己的肌肤。
“小明子,传旨,朕今日要去狩猎。”
宏德龙润和龙浩匆忙准备着,他们还不知道皇宫里的变故,也不明白皇兄怎么决定的如此突然,不过他们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切都准备好。
林妃一向对狩猎不感兴趣,宏德龙湫下旨由竹妃伴驾。
月都外,皇家军队正护送着龙撵前往御用猎场,皇上和“竹妃”都待在龙撵之内。
山丘上,一个带着半截面具的人背着手站着,望着已经走远的队伍,望着他们留下来的飞扬尘土。阳光下,面具上泛起的光芒仍然无法掩盖那双明眸的光彩。
“龙湫,谢谢你!”她摸摸手腕上的镯子,嘴角轻轻上扬,从此刻开始,她的心中有两个亮点,两个所爱和爱她的亮点,虽然不同时空,但都能令她感到幸福的亮点。她再次看了看远去的狩猎队伍,尔后一纵身,消失在山丘后。
半个月后,从猎场传来消息,竹妃突然病重,太医诊治后说是那次中箭落水后留下的病根,再加上车马劳顿,导致旧疾复发,皇上派人将竹妃送到皇氏疗养胜地祁山休养。
半年后,传竹妃病重不治,薨逝。
皇上封为竹妃为月国圣皇后,国礼厚葬。
举国悲痛中……
……(本卷结束) ……
番外
灵堂
宏德龙湫站在月康山上,他背着手看着山下的皇宫,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墨金镯子。他身后,山顶花园的草地上已经支好了一个小帐篷。
小昭静静地站在皇上身后,他望着皇上的背影,心中不由地感叹,今天是竹妃娘娘突然出现在月康山的日子,也是竹妃娘娘突然失踪的日子。每年到这一天,皇上都会在月康山搭起那个小帐篷,也都会留宿在月康山上。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宏德龙湫望着星空,轻声吟道,他伸手摸着胸口,摸着那个荷包,“心竹,你现在归于何处?”
月国大一统后,东都祭祀时改年号为“圣元”,这年是圣元十年。时间过得好快,十年,他的心竹已经离开他十年了。
圣元元年中,从祁山上传来竹妃薨逝的消息,他封竹妃为月国圣皇后,他终于如愿给予她皇后的封号了,她永远是他的正妻。腾啸腾鸣自愿过继成为竹妃的子嗣,为她抚丧。
灵堂布置得很庄严,用了月国最高规格的丧葬仪制,而已经封闭的紫檀棺木内,放着竹妃的金印。除了林可风和小昭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他并退灵堂内的所有人,独自站在她的灵位前,他的脸上没有悲伤,他在笑,因为他知道,他的心竹正在笑红尘,她的脸上一定洋溢着他最喜欢的春风般的笑容。他轻轻抚着胸口,那里放着他的心竹留给他的心,那里有着她给予他的温暖。
现在他站在灵堂里,因为他要等一个人,等一个与他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人,他知道竹妃薨逝的消息一旦传开,那个人一定会赶来。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他已经来了。
玉玑急步走进灵堂,他看着大堂内的黑白幔帐,看着堂内的紫檀棺木,看着那灵位上熟悉的名字,他忍不住眼泪,他颤抖着,一步一步走上前。
“心竹,对不起,我来晚了!”
宏德龙湫看着跪在蒲团上流泪的玉玑,不由地闭闭眼睛,“玉玑,……”
“龙湫,怎么会这样?心竹的身体明明已经康复了,怎么会突然旧疾复发?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为什么会让她离开?”
宏德龙湫没有说话,他只是看向灵位牌,他不希望玉玑知道真相,他害怕玉玑会去找她,会和她一起笑红尘,如果那样的话,他该怎么办?玉玑,请原谅我的自私。
玉玑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问,只是挥拳便朝他打来。宏德龙湫一闪身让过,玉玑继续挥拳,他已经悲伤至极,气愤至极,他曾经以为让她和月皇在一起,她会幸福,可是现在月皇却令她与自己阴阳两隔。
皇上早已经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此事,所有的焰族都已经撤到灵堂之外,而林可风和小昭也只能站在门外候着而已。
宏德龙湫在灵堂内躲闪着玉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