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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危险拍档-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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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乐子不信了。

可来不及考虑了,如花钢牙一咬,神情暴怒,不跳楼了,回身下了楼沿,蹬蹬蹬几步冲向小木,小木急退,边退边道着:“你跳你的楼,留下老婆谁睡不是睡。”

“去你妈B。”如花扑上去,摁着小木,狂怒之下,根本不可理喻,骑在小木身上,劈里叭拉就是一顿耳光加拳头,边打边骂着,狗日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妈的,是不是你把我老婆拐走了。

小木挨得痛不欲生地吼着:“我艹,人都劝下来了,你们还不拉住……嗨,别打,别打……你睡过的老婆我敢睡么,多特么倒胃口……”

这才省悟了,几位警察扑着连拉带拽,把如花摁到担架床上了,摁着打安定,如花还是两眼血红地吼着:“别让老子看见你,见一次揍你一次,哎,你们别摁我,怎么多人烦不烦,让老子一个人静静都不行?跳什么楼呢?我不跳了,烦不烦。”

安定打了,绑带拴着抬着走了,这出闹剧才告结束了,楼下围观的散去了,楼上救援的离开了,乐子和管管饶有兴趣的蹲在小木身边,谁也不帮他,看着他鼻子嘴里出血,直傻笑。

小木抹了一把,回头时,却见着关毅青、郭伟在笑,申令辰和党爱民在笑,他一愕间喊着:“秃蛋……你怎么在这儿?”

“我救人啊。哦对了……”党爱民上前,顺手把手机递给乐子道着:“人多,你把手机都丢了。”

“哦,我说怎么找不着……哎对了,木,这哥们不赖,他叫什么,秃蛋?哈哈……长得真像看秃蛋啊。”乐子没心没肺地笑了。

小木掏着张纸巾一擦血,党爱民把他拉起来,看着这么多熟人,他却无话可说了似的,一摆手道着:“哦,没事了,都回去吧。”

不过不太管用,等下到楼下,出门厅,一个都没走,都在背后亦步亦趋跟着呢,小木像是窥到了什么,一言未发,直循着问到如花的病房,哎声叹气地拉着乐子和管向东,去安慰这个情绪极度暴躁的如花兄弟了……

第136章 旧情慢叙

樊赛丽轻轻合上了笔记本,林其钊的笔记本,她看的是概述的“火光”行动,即便处在一个旁观的位置,也被其时跌宕起伏的案情看得心绪难平,当然,最无法释怀的是,那位受伤的红色线人和他殒命的同伴,还有最后的第四只黑手,出自于警察的阵营。

“这就是整个故事,也许他起始的动机并不纯,但最终他做到了,可能我们都无法做的事。”林其钊悠悠道着。

“陕省的传销大案他参与过,很久之后才知道,我们党教官还有这么一位隐藏很深的线人,没想到他在故乡,又扮演了一次。”樊赛丽若有所思地道。签了保密协议,阅进了案情,然后对此事的可行性怀疑更甚了。

林其钊看出来了,笑着道:“这就是整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不止一家兄弟单位想来挖这个人,你们是动手很晚的了,别说我们无法找到,恐怕就找到,再把他送到线人的位置合适吗?”

“他不仅仅可以胜任一个线人啊,要以您刚才所讲,以他的阅历、学识,以及和嫌疑人打交道的经验,恐怕比一个公共安全专家的效用都大。”樊赛丽如是道,这类人和卧底很相近,那是最了解嫌疑人的人,在侦破以及办案中,往往带来事半功倍的效果。

听到这儿,林其钊哭笑不得地告诉樊赛丽:“问题是,他只愿意和嫌疑人鬼混到一块,不愿意和警察站在一起啊。我们也怀疑,他就在周边几市,火光行动他那些旧部,小日子好像都挺滋润,偏偏他藏着不露面,我们总不能把他排到嫌疑人的行列去排查吧?”

“其实你们并不期待他被找到?”樊赛丽突来一问。

林其钊一怔,然后笑了,点点头道:“是的,这是一种矛盾心态,就像我们大多数时候力不从心,不得不求助于一些特殊的方式找到线索一样,其实我们的本心,还是尽心竭力地自己解决。”

樊赛丽砸吧了两下嘴巴,无言以对,确实是这种矛盾心态,她的焦虑、犹豫、徘徊,皆因这种心态的作祟。

“而且您要办的事,确实有点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了,火光行动是因为大部分涉案嫌疑人他都见过,这个人很特殊,见过一面就差不多就把你这个人的出身、身份、喜好猜个七七八八……可你们的问题是,根本不知道拐王的下落,你不会觉得他是天网吧?或者比天网还强?”林其钊道,皖省警方明显是病急乱投医了。

“哎……”樊赛丽幽幽一叹,神色懊丧地道着:“三个月了,我们出去办案的队员年都是在小招待所过了,旧案的嫌疑人、省厅请的公共安全专家,全部会诊过了,一直没有突破……伪钞案我想您应该了解一点,如果不及时找到源头,控制电版,那不仅仅是我的问题了,可能要给整个金融民生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R7的制作精度非常高,越精良的制作,也就越意味着这个犯罪组织的智能化程度越高,应该从大数据的研判上多下下功夫啊,怎么让刑警参与,用这么落后的方式从外围嫌疑人身上找线索?”林其钊问,对方来头不少,但方式实在提不到桌面上,现在的用警,像这样尾追一个嫌疑人找线索的方式,已经很少了,除非是一些普通的刑事案件。

樊赛丽笑了笑道着:“我要是告诉您,有部里督导在我们省经侦局坐阵指挥,您会不会惊讶?”

“哇,规格看来比我想像的高啊。”林其钊真的吃惊了,他好奇问着:“难道,没有结果?”

“油墨、纸张、配色、成像、胶印,每一个可能被印钞涉及的细小环节我们都在下功夫,可也奇了,就是找不到源头。”樊赛丽道,她简单介绍这桩诡案,仿佛是天上掉下来的似的,从外围线索上,摸不到相关的消息。

“看来我孤陋寡闻了。”林其钊讪笑道,犯罪这行水太深,恐怕一个警察穷尽一生精力也无法尽识人性黑暗到什么程度。

“还真像您说的是病急乱投医,党教官向专案组提了这么个建议,居然被采纳了,然后我们俩就……”樊赛丽撇撇嘴,一摊手。自然是千里迢迢来了,然后得到了这么多失望。

说话间,电话响了,林其钊看是申令辰的电话,他歉意的道了句,然后接起来了,等放下电话时,他愕然地看着樊赛丽。

“怎么了?”樊赛丽惊讶问。

“居然找着了,你们这位不愧和他是拍档啊,居然把他找着了。”林其钊惊讶道,电话里申令辰告诉他,小木找着了。

“那……是不是,见见去?”樊赛丽此时好奇更甚了。

“走吧……哎对了,提醒一句,做好心理准备,这个人见面真的不如闻名的。”林其钊心里忐忑地说道,对于小木那双贼眼,他是相当记忆犹新的。

两人离开了单位,匆匆去市一院……

……

奇人自有奇葩之处,那位跳楼的奇葩遇上小木这个奇葩坑货,一物降一物,眼看着就没事了。

先是和小木抱头痛苦,然后小木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居然抹泪不哭了。又安慰一会儿,哎呀我日,安静了,小木叫护士送饭,孙清华居然吃上了,那胃口好得还不得了,吃完一份又要一份,像给打了两针鸡血一样,精神头一下子就回来了。

外面守的几位看得那叫一个大眼瞪小眼,愣是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用时一个多小时,小木才出了病房,很和霭地让花哥休息,孙清华啥也没说,倒头就睡,郭伟在外头和众人小声说着:“这家伙不是水平精进,催眠都会了吧?”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催眠醒来,不还得跳么?”关毅青道。

这个场合,申令辰知趣地选择不说话,小木的奇葩的之处在于,你越猜测他的行径,事后被打脸的可能性就会越大。人一出来,乐子和管管围着,两人齐齐向小木竖大拇指,管向东道着:“厉害,你这招厉害,气得他连楼都不跳了。”

“他心结就在老婆身上。”小木道,乐子却是好奇问着:“你咋办花哥哄笑了?”

“那简单,我答应他,给我点时间,我给他把老婆找回来。”小木剽悍地道。

乐子本是笑着,表情僵了,管管发愣了,其他不信了,小木不屑道着:“惊讶什么啊,先拴着再说,要不天天闹得跳楼谁受得了……走走,一边说话去。”

“可……可可可……可那不可能啊,过段你找不回来,不还得跳?代琼诗我听说早不在滨海了。”管向东道。

“想想其他办法……哎乐子,这事你办。”小木道,乐子吓了一跳道:“我办?你把我推下楼得了。”

“很简单,你跑趟苏杭,找大葫芦去……想方设法多找几个和代琼诗长相差不多的妞,多点生活上的关心,多点那个……心理上的用心,慢慢淡化他对班花的思念。”小木道,后面有跟着的警察,他用词很讲究了。

一讲究乐子就听不懂了,问着:“生理上用心是什么意思?”

“非逼我说粗话,大葫芦是嫖把子,你不知道干什么的?”小木怒了。

乐子也怒了,对吼着:“咋唬什么呢?打炮就明说,装什么文化狗呢?”

后面几位齐齐笑了,小木尴尬道着:“对对,我错了,我错了,你们俩多陪陪花哥……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去吧去吧。”

乐子被劝走了,管向东却是低着头走的,有点不好意思,郭伟和关毅青曾经找过他问小木下落,现在明摆着,没讲实话不是。

两人一走,轮到那几位了,好容易相见了,反而不如不见,一下子陌生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给大多数的印像,小木曾经是个忧郁的帅哥,而此时,形象已经颠覆性的变化了,留着不羁的长发,几乎齐肩了,额头还染了一绺灰色,曾经奶白的脸,多了一抹短须,像多了一条硬朗的线条,显得更像男人了,而不是记忆中那个处处靠爹的小男生。

就是,变化挺大的,申令辰眼中,这小子更像小流氓了,他笑了笑,还未开口,小木指着他道:“老申,你是功成名就挂枪归隐啊,老小子数你鬼,激流勇退。”

申令辰一下子被噎回去了,猜得无比正确,恐怕他闲适的表情已经把正确答案漏出来了,郭伟刚想帮师傅说句话,不料小木矛头指向他了,挖苦着:“哟,一年多不见,看来一点进展都没有,哎……”

郭伟一愣了,赶紧求道:“行了行了,别逼我羞愤跳楼啊。”

他想不通小木是怎么一眼看出他未建寸功的,事实上确实如此,和关毅青越熟稔,越无法发展。

看到关毅青了,关毅青不好意思提前说了:“我很笨,你就不要挖苦了,我和师傅找过你很多次,你是有意躲着。”

“放下你心里的纠结,顺其自然会更好,我之所以躲着……那,你们看到了,见面会更尴尬,万一有事我却办不了,你们岂不是羞愧加失望?”小木道。

一句道清了心态,申令辰幽幽叹了一口,关毅青却是在想头一句话,心里的纠结?什么纠结?难道她在说我?她本来好像没有纠结,可小木这么说,得了,有了。

看到党爱民了,党爱民审视他良久了,微笑着,像久别重逢的兄弟,小木侧头瞄瞄他问:“秃蛋,男笑奸、女笑贱,你是那一种?”

党爱民一愕,被噎了,一变脸恶狠狠地道着:“再说风凉话我弄死你。”

“你属狗的,出现在哪儿,哪儿就是有屎(事)了。你不是想弄死我,而是有求于我?”小木道。

余人皆笑,党爱民尴尬得直呲牙,呲半天还是灿然一笑了,笑着道着:“不是不是,真不是,这不以前答应你的,要请你吃一顿,再给你介绍一警花,我说话不能不算数,我兑现诺言来了。”

“真的?”小木兴奋了,似乎被这么深的友情感动了。

“绝对真的。咱们兄弟当年什么关系啊!”党爱民拉着近乎。

“好!吃去。”小木打了个响指,然后剽悍地道:“威斯汀,我请客,秃蛋掏钱。”

一言而走,党爱民高兴了应了声哎,然后他发现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他,他惊声问着:“这……怎么了?”

“没事,我替你们高兴呢。”

申令辰同情地告诉他。这个有点土里土气的同行,恐怕无从知道大都市里那些宰客的去处能有多黑。

……

尽管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把党爱民捉弄了,小木点菜时,念一个鹅肝,征询他问着,是不是太贵了,这么多人在这脸那丢得起,党爱民直摇头,没事没事。小木又点一个生蚝问,是不是有点贵啊?党爱民直摇头,不贵不贵,尝尝,大家都尝尝,小木接口,哦,那来一个人俩吧……再往下点,帝王蟹有没有?有啊,有点贵啊好像,党爱民赶紧说,不贵不贵,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家都难得聚一聚,图个热闹嘛。

哦,小木恍然大悟,直安排着:来三斤。

半天申令辰才反应过来,党爱民不是不心疼,是根本不知道价格,小木这捉弄的有点狠了,还好那位樊赛丽是个明白人,服务员一走,他拿着菜单让党爱民瞄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党爱民如遭电击,脸上的肌肉直抽,那是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可偏偏还得强装欢颜。

“哟,秃蛋,你不舒服?”小木关切问。

“没事没事。”党爱民赶紧摆手,就打肿脸,这脸也得要啊,滨海这么多同行呢。

“秃蛋……这是什么名字?”樊赛丽纳闷了。

这位女警长得像秃蛋妹妹,五大三粗,嗓门比身材还粗,小木笑道:“就是他啊。”

“哦。”樊赛丽明白了,这估计是卧底时候的绰号而已,她审视着这位找了若干天的线人,还真有点失望,怎么看都像小流氓啊,那打扮在她眼中,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偏偏这货还自以为是,得意洋洋地坐着,旁若无人的吃着,那几位滨海的同行吃得却食不甘味了,席间的话也不多,涉及案情的没有,涉及感情的有也不多,吃得巨尴尬,最难受的恐怕要数党爱民了,本来就不合口胃,又吃得心疼无比,这特么一嘴下去就是好几百,谁受得了。

吃得最舒服的恐怕是小木了,给在座诸人大讲美食的味道,丝毫不顾大家的感受,吃完了一抹嘴,小木响指一甩:“服务生,买单。”

“哦,我来我来。”党爱民急得站起来了。

“对,他来。”小木一指党爱民,秃蛋那张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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