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拍档-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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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呵呵笑了,一笑,容缨去拧他,不过却舍不得使劲,轻轻捏了下,小木无语地握着她柔软的手,心里泛起的滋味那叫一个复杂,他看着容缨,娇厣如玉,因为哀伤的削瘦却更增几分风致,容缨附身轻轻吻他问着:“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小木难得地说了句实话。
“这就害怕我缠上你了?”容缨剜道。
“那你会缠上我吗?”小木问。
“当然,除非你不喜欢我了……我原来有很多很多朋友,一夜之间都没有了,不过还好有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我问你一件事,你得说实话。”容缨道,几乎是贴着问的,热乎乎的胴体、软绵绵的豪胸,小木发现在这个时候,讲道德真是傻逼,他抚着她平坦小腹下的私密处笑道:“诚实,很难啊。”
“别摸这里。”容缨不好意思拿走了小木的手,娇笑着压在他身上,问道:“你一直照顾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可怜我?”
“都不是,你信么?”小木道。
回答很意外,容缨想想道:“信,那是……”
容缨笑着,一笑两个好看的小酒窝、一圈琳琅的贝齿,小木笑着问:“是什么?”
“那就是想上我?”容缨笑吟吟地道。
小木哧声笑了,容缨拧着他的脸蛋斥着:“以为我看不出来,好几次想说都不敢说出来……还得姐抹着脸主动追你?装有文化,一脱了都是流氓。”
这特么才是容缨的真实个性,估计也被释放出来了,不过听得小木笑到不可抑制了,容缨却是有点脸红了,裹着被单下床,把一直响的手机扔给小木,像受惊的小鹿,钻卫生间去了,小一看是秃蛋的电话,根本没心情接,直接摁了关机,手一伸手,长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要选择一种死法的话……那我就这样选择了。”
小木暗暗地安慰着自己,那种死法就像现在:爽死。
“小木……下午我还去店里,中午就到外面吃行吗?你来洗吧。”容缨在问了。
“嗯,好嘞。”小木精神抖擞,一下子坐起来了。
“还有个事……聂哥判决下来了,有时间陪我看看他去啊,他好歹当过你大哥呢。”容缨又道。
吧唧,小木直接从床上摔地上了,他发现了,以自己干过的事,就想爽死,都不会那么容易滴……
第142章 情深似怯
黄昏过后,沿色的天空渐渐黑暗,林其钊和申令辰踏着入晚的第一缕灯光进入了第四看守所。
高墙、铁门、哨兵,钢筋水泥的牢笼里,像一个赤条条的原始生态,不管是林其钊还是申令辰,不管往这里送进过多少人,都无从知道,一个法外逍遥的贼寇,被像动物一样锁进这样的牢笼,其心态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验过了三次身份,狱警带着他们进了最后一层甬道,那里是整个监仓的中心,看守也最为严格,荷枪实弹的武警每小时一班,会从哨口一个一个看一遍那些重刑嫌疑人。
“第四所是一个重刑看守所,咱们市共有三所,看守的待遇,规格都是相当高的。”林其钊道了句,看着师傅心不在焉了。
“半残之人,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申令辰如是道了句,对于曾经危险性最高的聂奇峰,已经不屑一顾了。
林其钊笑着道着:“这家伙风光时候,拿过散打亚军,其实竞技类体育在制度上还是有缺陷的,据我们大数的调查,退役的运动员里面,违法犯罪率高达百分之十一,特别是武术、拳击、散打一类,他们的就业门路是非常窄的。”
“这可不是拿犯罪当职业的理由。”申令辰道,他问着狱警道着:“嫌疑人表现怎么样?”
“死刑犯,还需要什么表现?”狱警反问道,不管什么表现,都是死路一条,也没有人在乎他什么表现。
“对,我问的就是死刑前的表现。”申令辰道。
“骨头挺硬一个人,我倒是没怎么见过,该吃吃,该睡睡,不爱说话。大部分死刑判决后的人情绪多少会失控,不是又哭又闹,就是拼命写上诉,再不就是被吓到失眠、大小便失禁都有……这个人特殊,以上情况都不属于,我也说不准。”狱警道。
申令辰和林其钊相视一眼,心意相同。
这种反社会的性格的人,可能看待死的态度和普通人也不一样。
走到一处监仓的门口,狱警开门时提醒着:“五分钟,不得提及有关判决的话题,为了安全起见,你们的谈话会被录音,不介意吧?”
刑警和司法监狱局管理下的不是一个系统,狱警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两人点头间,厚重的铁门咣声开了,申令辰和林其钊站在门口的安全距离,头顶的铁窗外,武警已经如临大敌监视上了。
这样子就申令辰都觉得有点小提大作了,盘腿坐在床上的聂奇峰眼皮未睁,如果不动,看不出已经残疾了,曾经以武力为荣的人变成这个样子,那怕就是生死冤家,也让人生出点唏嘘之意来了。
“聂奇峰。”狱警敲着铁门示意对方注意:“会见,五分钟。”
聂奇峰睁开了眼睛,瞥了申令辰一眼,像胸中的郁气尚在,他咽了口气,阴森森地道着:“是你?”
“记性不错,还记得我?”申令辰没有参加审讯,两人枪战后只见过一面。
“你是……申令辰?”聂奇峰道。
申令辰一点也不意外地道:“看来五哥警示过你,小心我在滨海查到你?”
“那是你们内部的事……想干什么?老子现在缺俩哭丧的,你们俩不会毛遂自荐吧?”聂奇峰睥睨道,不愧是让游必胜也闻风丧胆的杀手,那眼中的凶光,仍然能让人激灵灵打个寒战。
申令辰没理会,直接和他道着:“我和你沉尸海里一样,对处理掉敌人已经没有心理障碍了,我来这儿是告诉你几件事。”
聂奇峰没有回答,一侧头,呸……唾了一口,极尽不屑。
“第一件事是,戎武在死前,托付小木照顾他妹妹容缨。”申令辰道。
“放你娘的屁。”聂奇峰直接道。
“我没有必要骗你,真相就是这样,他是以此为条件,换取了戎武把五哥的事和盘托出……说起来他是画蛇添足了,其实在戎武死后的遗书里,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他不会给唯一一位亲人留下后患的。”申令辰道。
聂奇峰的表情冷漠了,看不出什么感觉。
“据我所知,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在照顾容缨……连戎武的后事都是他处理的,骨灰运回了淮南老家……你也挺可怜的啊,家里出了个死刑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在苏北乡下的老父亲,不准备认你了。”申令辰道。
聂奇峰笑了,呵呵笑了,笑得有点痴狂,让人无从揣度,他是悲凉,还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态。
“容缨现在在一个蛋糕店里打工,虽然对你们我依然仇视,可这位无辜的姑娘还是挺让人敬佩的,变到一无所有,仍然挣扎着爬起来了,而且很重感情,据说来看过你很多次。”申令辰道。
“你是在保护那个孙子?”聂奇峰冷冷地道。
“不,在保护容缨,那个孙子有多厉害你比谁都清楚,好自为之吧,你的日子不长了,就不要多生事端了。”申令辰道。
“呸!”聂奇峰这一口,直接唾向了申令辰,唾在他衣服上,管教要出声,被申令辰拦住了,然后听到了聂奇峰另一个答案:“滚!”
“就走,想清楚了再说,不要毁了她的生活。”申令辰道。他和林其钊默默退开了,管教不客气地咣声关门,在门掩上的一刹那,林其钊捕捉到了聂奇峰一个激烈的表情变化,他握着拳,狠狠地击向水泥铺面上的合板,嘭声沉闷的响声,被铁门的声音掩盖了。
“这种人,就去死都得带你们一身晦气,没道理可讲的哦。”狱警感叹了句,带着两人出去。
简短的会面结束,两人一言不发,直出了看守所,上了车时林其钊才把憋了好久的话讲出来:“师傅,我觉得是多此一举啊,容缨没有什么威胁啊,这拔人基本被我们一网打尽了。”
“错,恰恰容缨的威胁最大,本来小木对戎武就心存好感,对出卖他是情非得已,照顾容缨这么长时间能说明什么?他自觉有愧啊……万一容缨知情,你敢保证不生出什么事端来?”申令辰道。
“可这家伙,根本油盐不进啊。”林其钊道。
“不,已经进去了,他会考虑清楚的。”申令辰道,看林其钊不明白,他解释道:“我跟小木学的,越是反社会性格的人,越是重视那点并不多的亲情,就像戎武接受小木的条件一样,那怕他不信,也不得不接受,因为……那是他和正常世界的唯一牵挂。”
“呵呵,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林其钊驾着车,刚刚驶离,电话即响,他随手在耳机上接听,嗯了几声,顺势踩住了刹车了,接完电话,申令辰隐约听到了声音,他问着:“又是那个党教官?”
“对,他两个小时后到滨海,已经开始乘机了。”林其钊道。
申令辰奇怪地瞥了眼,看林其钊脸色惊讶,他好奇问着:“有事了?”
林其钊蓦地一笑道着:“邪了,00239H号网上追逃人员,王寿和,小木看了他几桩案子,判断这个人受过女人伤害,或者心爱的女人被伤害过,说这是他的诱因和犯罪动机。”
“哦……什么意思?没见着人,被女人伤害过,都能看出来?”申令辰奇怪问。
“可不,验证了,还真被女人伤害过,王寿和最早订婚后被退亲,888的彩礼都没退,结果这个拐王把未婚妻的表姐给拐卖了。”林其钊笑着道。
“呵呵,这叫什么事啊……那好,一起去接党教官,咱们路上说。”申令辰道。
“好嘞,看来神威不减当年啊,其实我对这个判断是持怀疑态度的。”林其钊笑着道。
申令辰却在思忖着一个不确定的方案,他征询似地问道:“林处,我有个想法……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小木推到党教官这儿,离开一段时间。”
“哎,对呀,好办法……等这儿事结了,看情况再说。”林其钊道。
两人一路密谋,党爱民的来意自不用说,被一个拐王搞得焦头烂额,肯定要请位高手出山指点,两人商议之下,要全力帮党爱民促成这事了……
……
又一个早上来临时,小木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小区,精神倍儿好,心情倍棒,一夜的滋润,让他重新找到了乐趣,一个女人全身心的柔情蜜意,和买春时那种任君胡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哦。
情爱和爱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发情做爱,而后者是因爱有情。
“妈的,我活了这么大,才发现以前根本不懂。”
他心里暗暗道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了这颗种子,是在怜惜地看着容缨悲痛欲绝时,还是在犹犹豫豫,向她伸手援助之手时;抑或是,在那个不经意的瞬间,彼此接受了对方?
他说不清楚,不过却真切地感觉到,那种总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味了,他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不敢对她有非礼的举动,甚至偶而去她家里看到晾晒的亵衣都会脸红,长长的一年多时间,他是眼看着,容缨从手足无措、四顾茫然走到今天的,第一次给她钱,第一次教她去找工作、第一次教她做饭,此时想起来,多温馨的感觉哦,小木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耐心,一件事坚持了这么久。
“她是真喜欢上我了?”
小木驻足如是想着,昨天中午刚分开,晚上下班电话就黏来了,初识性滋味的两人津津有味,分别依依不舍,这多了一个牵挂的感觉,为什么觉得很好呢?
她的笑厣、她的拥抱、她的香吻,充斥着小木一脑子,让他舍不得放下,曾经心志坚定,准备有一天告诉她真相的决定,这时候开始动摇了,过了这么久的时间,那团阴影已经越来越小了,小木在侥幸地想着,也许一无所知,会是个最好的结果。
可阴影依然在啊,他的眼前黑了黑……然后蓦地被惊醒,然后看到了党爱民那张丑脸,正恬着脸朝他笑,问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你怎么出现在这儿?他妈的,每次心情大好的时候,就被你煞风景了。”小木怒了,不理他了,蹬蹬走着,党爱民亦步亦趋跟着:“喂喂,别介个这样子嘛,我是不远千里又来看你来了,想吃啥吭声……还有一大把警花要给你介绍,咦,我艹,你小子怎么了?昨晚上吃屎了,脾气都成臭的了。”
“秃蛋,别逗我和你说话,没心情……滚远点。”小木不客气地道,开了单元门,他进去,党爱民赶紧趁机钻进去,仍然是恬着脸道着:“好好,不逗你……哎你猜猜我这次回去干什么了?”
“你和那个长得像你妹的女警察肯定不相信,也肯定验证了,然后发现真理站在我这边,然后你就巴巴大老远又来问我了,是不是这么回事?”小木傲气地道。
“哎呀,太对了,连你说的标点符号都是真理……我是专程跑这么远,来拍您马屁来了啊。”党爱民呵呵笑着,果真是一副拍马屁的无耻嘴脸。
当过卧底的这些特警,大部分时候比地痞流氓还不要脸,小木早深谙他的性格了,直道着:“秃蛋,我说你好歹也是警官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自己的事自己办,至于恬上脸来听我说难听话么?”
“就是啊,我都不要脸了,你至于跟我说难听话吗?好歹咱们一起战斗过啊。”党爱民把话拧过来了。
小木回头无语戳戳他道着:“行了,行了,我真没心情……我一不拿工资、二没有职务,你这公事烦我,你好意思啊?”
“不不不……私事,那私事你得帮我吧?”党爱民追着,依旧不舍。
“私事?不可能吧?”小木不信了。
“真滴真滴……这事关系到我以后的幸福生活,这个忙,必须得你帮……”党爱民说着,理由不够充分,他有准备了,神神秘秘地告诉小木道着:“我不骗你,我本来可以不接这案子,可看不过眼赛丽为难啊,所以我倾尽全力要办这个案子……那个那个……哥光棍这么多年了,好容易瞄上这个,你总不能不帮我这一回吧?”
小木一听傻眼了,那个长得像母熊的,和秃蛋还真是绝配,他坏笑着问:“不是骗我吧?那头回来还把樊赛丽介绍给我?”
“这个……”党爱民一梗,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