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江山多少年 >

第38部分

江山多少年-第38部分

小说: 江山多少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公公在乾清宫忠心守护一夜,也没空闲打个小盹,急忙来见太後,脚步也有些虚浮。
    太後开玉口嘱咐出一句话让张公公更加虚浮。
    〃你现在去找司徒暮归,跟他说皇上病了。带他进寝宫,让皇上看看罢。〃
    张公公愕然道:〃太後。。。。。。〃
    太後苦笑道:〃昨天哀家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哀家跟先皇还有祖宗们说,若有什麽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罢,皇上虽然是皇上,也是我儿子。可怜他没得选,生在这帝王家。从几个月就开始做皇帝,几岁的时候叛贼做乱,什麽苦头都吃过。他喜欢什麽哀家没问过,他也没称心做一回喜欢的事情。。。。。。〃
    两行泪静静从双颊流下来,太後抬手拭了拭,继续道:〃皇上他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想什麽哀家不给他,便不要了。记著他十来岁的时候,有一回他吃睿王从宫外带进来的桂花糕,刚咬了一口被哀家看见,说不干净吃不得。他也真就不吃了。哀家後来知道,他把那块桂花糕藏到盒子里放在枕头下面。都霉烂了还放著,哀家为这事还让他在御书房抄书一夜。哀家实在是。。。。。。〃
    太後拿手掩住眼,泪如泉水:〃。。。。。。哀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太後,只想做一回真正慈母。。。。。。报应,天谴,都报应到我身上罢,皇上再这样下去哀家也不想活了,哀家这回就做次慈母,让皇上称一回心罢。。。。。。〃
    张公公拿袖子再揩了揩红眼睛,擤了一把鼻涕:〃奴才遵命。〃
    近一个时辰後,张公公引著司徒大人进了乾清宫。恒爰昨天将病全发出来,今天渐渐转好,正要从床上起来,一听通报,顿时从床上坐起来,〃他怎麽来了?!〃
    张公公顿首道:〃太後娘娘吩咐奴才宣司徒大人过来。〃
    恒爰很疑惑,母後为什麽宣他?点头应了声传他进来。於是司徒大人进殿。
    太後在万寿宫坐镇,张公公亲自来报信,〃司徒侍郎见皇上,说了几句君臣间很合规矩的请安话,又请皇上保重龙体,便告退了。〃
    太後问:〃皇上呢?〃
    张公公道:〃皇上听见司徒大人过来,立刻便从床上坐起来了。方才御医诊过脉,皇上比昨天好多了,不出几日可痊愈。司徒大人走後,皇上还,〃张公公将嗓子放低,〃皇上还望著屏风,望了老半天。〃
    太後蹙眉道:〃那司徒暮归见皇上,真就没再多说什麽?〃
    张公公摇头:〃真的没。〃抬眼瑟缩看了看太後,〃其实~~奴才有句话,想大胆说一句,请太後恕罪。〃
    太後道:〃有话就只说,都这种时候,还说什麽罪不罪的。〃
    张公公低声道:〃其实,奴才看来,司徒侍郎虽然知道皇上的圣意,却一向只装不知道。皇上每回召见司徒侍郎後,常常心绪有些浮躁。〃
    太後道:〃原来皇上这段日子心绪时好时坏竟是因为这个。〃不禁大怒,〃司徒家的人果然一般的可恶!司徒暮归的花名在京城震天响,难道从没去过堂馆行过男风?!皇上不嫌什麽有意与他圣眷,他倒拿捏做起架子,挂起道袍想树牌坊!混帐东西!〃
    张公公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太後满面怒气沈吟片刻,冷笑将桌子一拍,〃他要搭架子,哀家就来拆拆这个架子。看看哀家能不能戳了他这层纸糊的牌坊!〃
    恒爰在宫中养了两三天,将要痊愈,太後询问过太医,道皇上的身子还需调理,需去行宫温泉疗养。太後向後宫妃嫔们说:〃皇上是去行宫养身子,你们就莫跟去了,留在宫里过年罢。〃
    太後又道:〃要过年了,随行的官员无须太多,都在家里团圆过个年。中书侍郎司徒暮归一向很得皇上喜欢,上次进天牢委屈了,此番随行罢。〃
    於是在腊月十八,圣驾浩浩荡荡前往行宫。
    皇上到行宫要留到年後再走,行宫中为铺设为接驾又折腾了个人仰马翻。好容易皇上太後娘娘与众位随行官员都安顿妥当。张公公和几个小太监还是来回向太後禀报皇上的言行。
    恒爰泡了几天温泉,身子渐渐复元。太後将御医叫到眼前:〃皇上的身子,尽好了罢。〃
    御医答:〃回太後娘娘,尽好了。〃太後道:〃干什麽都无碍了?〃御医答:〃都无碍。〃
    第二天晚上,太後吩咐传司徒侍郎过来叙叙话。
    司徒暮归过来後,太後先赐了座,再吩咐赐茶。司徒暮归被这一传也有些意外,含笑问太後道:〃不知太後召臣,有什麽教诲吩咐?〃
    太後也和蔼一笑向司徒侍郎道:〃哀家只是想找人叙话,你先喝些茶水,哀家有几句话想问你。〃
    司徒暮归於是端起香茶饮了一口。再道:〃不知太後欲问臣什麽?〃
    太後笑吟吟坐著,却不开口。只看司徒侍郎的眉头渐渐蹙起来,用手扶住额头,刚要再开口,身子摇晃了两下,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太後抬手拍了三下,向从屏风後转出趴下的张公公道:〃去将司徒侍郎沐浴更衣,抬到该抬的地方罢。〃再看了看闭著眼的司徒暮归,〃也怨不得皇上喜欢,方才那麽一双眼看著哀家,哀家都喜欢。这张脸真生得不错。〃
    恒爰晚膳後泡完温泉,被热气蒸得有些头晕,宫女端了消夜,再呈了杯酒,道是太後娘娘让太医配的药酒。恒爰接过喝了,再吃了块点心,回寝宫去,却觉得浑身有些躁热,一股热气慢慢从丹田升上来。寝宫里只有张公公和两个宫女两个小太监,请完安就退出门去。恒爰很想睡又被热气闹得心烦,转过屏风,掀开龙床纱帐。
    掀开後,很不得了。
    龙床上还有个人睡著,流水般乌发散在枕旁。恒爰甚疑惑,朕此次来行宫,明明未带嫔妃。再凑近些看,大惊。司徒暮归怎麽在朕床上!
    恒爰回身正要喊张安,忽然被人扯住手臂,一把拉到床上。恒爰惊更甚,挣扎道:〃司徒暮归,你如何在朕的龙床上!〃
    被一双手臂圈紧身子,翻了个身。
    恒爰大怒,沈声道:〃司徒暮归,你做甚麽。〃
    司徒暮归低下头,舔了舔他耳廓,低声道:〃太後将我迷晕了放在皇上床上,服侍皇上做此事。〃但茶只润了润喉咙,等被抬到恒爰的龙床上,迷药药力已过了。
    恒爰挣扎中丹田的热气越发往上升,厉声道:〃敢污蔑太後,你不怕朕砍你头!快退下去。〃
    司徒暮归的手已伸进了恒爰的衣襟,却与上次不同,直接伸进里衣,肆无忌惮地游走。〃皇上,太後既然做到这一步,一定不会再留我性命。〃舌尖在恒爰颈项上转了个圈,〃我司徒暮归放荡一生,自然要做个风流鬼。〃
    恒爰丹田的热气越来越旺,往日想著如何折磨司徒暮归的种种念头渐渐浮在眼前,将手探到司徒暮归襟前一把扯开,冷笑道:〃既然你来找死,朕便成全了你。〃
    话未落音,颈项间酥麻中隐约一疼,接著耳边轻声笑道:〃皇上,自然务必要成全。〃
    寝宫外两丈内无旁人,张公公在紧闭的殿门外站著,奉命听里面的动静,先是隐约有说话声,张公公心想,难道是司徒大人醒了?醒了也好,会说会动比一动不动有情趣。
    再然後隐约是喘息呻吟之类龙阳事行云雨之声,张公公老脸有些臊热。皇上果然龙马精神。张公公再细想,老脸更臊热。
    殿中的云雨声越发稠密,皇上的龙马精神果然越来越抖擞,喘息声越来越响亮,张公公老脸实在撑不住,更实在站不住,转身欲走。殿内忽然啊了一声,甚响亮,像忍著极大的痛楚又像甚欢喜受用。跟著高声呻吟数声,张公公拿袖子掩住口,飞也似的跑去禀报太後,
    〃事情成了!〃
    太後闭上眼,欣慰点头,〃好的很。〃
    只是,张公公有个疑惑在肚子里死也不敢跟太後说。
    最後那几声儿,怎麽听著怎麽像皇上。
第39章
           张公公站在寝宫门外,望著两扇雕花门犹豫踌躇。四个体己小太监抬著装满热水的御浴桶吭哧吭哧地站著。张公公恭敬地半弯著腰,伸手欲向门板,又在半空缩了回去。
    小太监们膀子生疼,又万不敢让御浴桶神圣的桶底被回廊地面玷污,於是小声道:〃公公,水快凉了。〃
    张公公双手拢在袖子中缩了缩脖子,咳嗽了一声,〃万岁。。。。。。〃再运气吐纳,将嗓子冒死放大,〃万岁──〃
    寝殿里依稀模糊应了一声。张公公放宽胆子颤巍巍道:〃万岁,奴才预备了水请万岁沐浴~~〃
    寝殿里隐隐传来一句回话:〃皇上还未起,先将水拿进殿来放在屏风外罢。〃
    张公公听见这个声儿,老脸却挂不住红了红,向身後使个眼色,四个小太监憋住气将浴桶架进殿,屏息退出去,张公公侧身在屏风外恭恭敬敬道:〃奴才在门外侍侯,要添热水只管吩咐奴才。〃道了告退也闪出殿去。
    小太监在殿门前猫著腰小声道:〃公公,咱们是在廊上侍侯著,还是跟昨晚上似的在不能近三丈内?〃
    张公公摆手道:〃昨儿怎样今儿就怎样罢。〃小太监咧嘴道:〃那您老便自家在走廊上侍侯,小的们自去找地方蹲了。〃缩著头各个分散向角落里去。
    张公公抬头看看日头,在廊柱边袖起手。不消说,皇上昨天夜里一定大展龙威,正是那猛蛟入了深水,狂龙上了云霄,今儿歇到什麽时候,还不晓得。
    恒爰在床上犹在昏睡,昨晚上一夜外加怒火恨火羞愤火种种心头之火熊熊纠缠,在黑暗中昏昏沈沈竟不得醒。只觉得身子挪来挪去换了好几个地方,一时躺著,一时又到了半空,一时居然像入了水里被人服侍著沐浴,恒爰在昏睡中,又加上从娘胎里起就被人服侍惯了,也不觉得服侍他的这双手更周详细致,更顾不上管它放不放肆。
    从水中再到半空,又从半空落到实处,身子四周裹了柔软轻暖的绢绸,恒爰皱眉动了动身子,想躺得塌实些,上半身又被抬起来,口中被渡进些水,喉咙正有些涩,便下意识咽了,方才再躺平了。恒爰刚有些浅醒,此时又入沈睡。
    张公公在回廊上望著日头眯起眼,时辰还早,今日正长。自觉有些内急,刚要偷身去行个方便,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打花砖路上跑过来,道太後传张公公过去。
    张公公将小太监们从角落里唤出来,嘱咐了一通:〃走廊上侍侯一个,皇上唤人时,进去不管瞧见什麽,都不可形於色。殿内有甚麽人出来,廊上侍侯的恭敬行个礼,其他的只当没看见,让他去罢。要紧是管住自家的嘴,漏出半个字掉一个脑袋,切记切记。〃
    太後在行宫瑞德殿的暖阁里坐著吃茶,左右无人。太後拨著茶叶向张公公道:〃皇上昨儿晚上到这个时辰,都可好?〃
    张公公道:〃甚好,奴才方才送了沐浴的水去,皇上还在歇著,奴才不敢惊扰圣驾,只在廊上候著。〃
    太後点头道:〃那便好,〃将茶盅放下叹气道:〃只是昨天晚上一过,那司徒暮归要怎样发落才是?〃
    这种事张公公哪敢多嘴,只哈著腰听。
    太後道:〃若要干净,昨天晚上一过,不留这个人才干净。可一来皇上爱他,二则司徒氏不容易打发。哀家左思右想,索性封他个顺安君,从京城近郊随便拨块地权做封邑,皇上愿意时就去看看他。现在是得不了手才稀罕,到了嘴里,一来二去过不了几时便淡了,也算给他个体面的退路。朝廷里,此人再不能留。〃
    张公公唯唯附和,道太後思虑周详。
    恒爰的一场昏睡,到中午方才醒。
    睁开眼後,昨天晚上形形种种蓦然浮上心头。
    张公公从太後处回来,正忠心耿耿在门外侍侯著,突然听见殿内一阵器皿碎裂的乒乒乓乓,皇上一声雷霆怒吼:〃来人!〃
    张公公一头扎进殿内,转过屏风,皇上发未束冠内袍松散趿著鞋站在床前,面色青紫,眼泛红丝。
    〃司徒暮归哪里去了!!〃
    张公公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惶恐地瑟瑟发抖,司徒大人一直在皇上的被窝里,为什麽突然让皇上寻不见人影。〃奴才,奴才不晓得~~奴才该死!〃
    一个金丝掐花瓷瓶!一声碎在眼前,张公公猛叩了十数个头,连滚带爬出门拎过把风的小太监进来问话,小太监甚委屈:〃公公去太後那里时嘱咐过,殿内无论有什麽人出来,只奴才自己行个礼,便随他去罢,所以司徒大人出来的时候,奴才~~奴才~~〃
    皇上睁著血红的两个眼珠问:〃他几时出去的?〃
    小太监带著哭腔道:〃辰时左右,离现下有近一个时辰。〃
    恒爰将龙齿咬得咯咯做响:〃马上吩咐下去,挖地三尺也要将司徒暮归给朕寻出来!朕要将他一寸寸凌迟再油烹!!〃
    张公公带著小太监们倒爬出门,恒爰狂怒之下,犹想到大局,从齿缝里再崩出一句话:〃务必隐秘,莫让随行的朝中官员晓得。〃
    当日下午,行宫上下被张公公领著的可靠小太监和侍卫们上下搜了个干净,连井上盖的石板都翻开来找一找,半丝儿司徒大人的影子都没寻见。
    据知情小太监和侍卫说,上午辰时末刻左右看见司徒大人独自骑马出了行宫,向官道上去了。因为司徒大人一向得皇上宠爱,侍卫们只当其有密旨在身,未阻拦更未盘问,任他去了。
    张公公将此话转而禀报圣上,小太监们扒著廊柱目送张公公佝偻的身影没入殿门,殿中乒乓声与皇上的龙啸相伴相衬,绕梁而出。小太监们缩缩脖子,两刻锺後,张公公倒爬出门槛,小太监们咬著指头感叹,公公果然是公公,贴身伺候圣上这些年,修为高深。
    行宫里的大动静当然瞒不了太後,张公公禀报太後的时候甚明了,只一句话──
    司徒大人,恐怕,跑了。
    太後坐在凤椅上沈思片刻,道:〃这个司徒暮归哀家竟小看了他。他这一走有两说,一则他顾大局识进退,不等哀家处置他,到个僻静地方自己把自己处置了,这是真忠臣。二则他顾念现况,先走人一避,千里拉长线,却扯著皇上的心肝尖儿,这是真精明。〃
    张公公思忖司徒大人平时为人,想著上头两项,将口封的死紧。
    太後道:〃也罢,不管他是哪项,如今他一走,哀家暂且安生。皇上过了这阵子就好,只得往宽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