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第四卷 树上开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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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的及惊讶,身下的人轰然倒地,言默惊骇,不能动弹的身躯随之滑落。
“喂,怎么了?”
“不是吧,要倒也别在这个时候啊!”言默哀嚎,别说现在他动不了,就是动的了,就他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又手无寸铁还不是被吃的命,欲哭无泪,言默冀望身边那位强人赶紧起来。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没事吧,快逃啊,”越来越近,言默脑子发麻,来的是一头熊,不是小蛇好不好,难道是天要绝他言默?
大选(二)
熊;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什么概念?动物园里了的保护动物;掰棒子的笨笨生物;还是摆在橱窗里可爱的熊仔玩具;要不然就是熊仔饼干了。
言默认为这次足够让他认识到此种生物的另一面;足够让他想起眼前的是一个庞大的动作灵活的具有攻击性的王牌野兽。
为什么来的不是大熊猫;言默哀号;他还是比较喜欢吃素的东西;至少不用担心自己变成香喷喷的午餐;不对;就是变成午餐他也绝对是臭烘烘的;绝对吃了拉肚子的;所以能不能不吃他啊!
死鱼一样的躺在那里;只能看着庞然大物的熊步步逼近;言默脑子乱转;最后一闭眼;装死;听说熊不吃死人;不过话说难道他吃人的时候不是先把人咬死再吃吗?话转回来;那个人被吃的零碎还能坚持等它吃完了再死?
“嗖”的一声轻响
言默还没来的及睁开眼睛;就被倒下来的不管是重量还是体积皆在他之上的大熊压在下面;哀号一声;彻底晕了过去;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果然没错。
“父亲;这里有人”
看着木盆中的影子,言默摸上自己的脸,水中映像俨然;自己还是自己不过却是十年后的自己了;三十多岁的样子;真的显老了;算来自己离开顺已有近两月了;再这么老下去——
“大叔,你又在照啊!”
言默回首,望向主人家的小儿子,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却比自己壮实的多,无怪乎能把自己从熊底下拖出来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这生产力低下的古代更是如此,想自己那时候还不过是个玩电子游戏,苦恼老师作业的初中生罢了。
“大叔该吃饭了,你身体不好,别老在井边呆着。”
自那日被这对父子救回来已然过了五天了,这里民风淳朴,待人热情,再加上言默醒来后告诉他们自己是教书先生,这些人更是照顾。
“你侄子还没醒吗?”
“他烧虽然退了,但是浑身还是欠些力气,我让他在里面躺着,”这所谓的侄子自然是那个持剑 在最关键时刻倒下的没有职业道德的绑架者。
至于为什么是侄子,要不是年纪不够,当孙子也有可能,言默牙痒。
“对了,你父亲把屋子腾出来给我们住,没问题吗?”这里的人都不富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天灾人祸,也盖不起多少房屋。
“阿爹说了,他在二伯那里就成,我和小虎子一个床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大叔身体不方便,有事的话一定要喊人。”二牛有些扭捏的看着言默,显然不善交流,言默瞧瞧自己这身子,更想把那该死的绑架者宰了,什么破药,先是全身瘫痪,再是半身不遂,当然半身不遂总比全身瘫痪要好的多。
应该,大概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言默悲哀的想。
“咦,二牛换新衣服了?”言默接过饭菜,这才注意到来人身上不同往常的一件青布衫子,袖口腰间还有一些小花作点缀。
“是、是,听说今天会有祭司会从这里经过,所以、所以”
“所以你想去看?”言默好笑,一个类似于和尚的存在有什么可看的,迷信的力量永远不能小觑啊!
与其说宗教神秘不如说人的信仰真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可这种绝对凝结的力量,在某些时候还是十分可怕的 ,比如这个国家的祭祀制。
如果说教皇靠天主教统治欧洲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是祭司的国度了,在这个国家里祭司院是一个完全凌驾王权的存在。
如果一个祭司犯了错,王也没有资格将其治罪,教廷的力量在这里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祭司院的首席大祭司在这个国度里就是神。
绝对权利的存在,与王者共同支配着这片土地。
吃过午饭,耐不住二牛的纠缠,再加上言默对这个南绍的祭司十分感兴趣,其实说到底就是他不感兴趣怕也不成,他这一身的毒,可全是来自这祭司院啊!
那二牛背起言默,走了有盏茶工夫,放才到村外,言默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小村落外头竟然修有弛道,细问,才知是通往景的,自己与那绑架者竟然走到这里来了。
看着茫茫大路渺渺无痕的那头,看着山川掩映,云飞舞绕的前方,如果走过这里,渡过靡江就可以见到竹——
可惜,言默捶捶毫无知觉的双腿,动不了啊,就是等到他能动了自己只怕也头发白白了,这是第六个月,也就是说再过一个月自己就是六十岁了,不知道牙齿会不会掉落。
算算时间,秋天已经过了,但着里却没有半点入冬的迹象,太阳依旧大大,照的人眼睛疼。
“怎么还不来?”言默扇着袖子看着远方,有些不耐。
“一会就到”二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大道。
言默撇嘴,瞧瞧快到当中的日头,这两三个时辰怕是有了,再瞧瞧周围的村民,满满当当,谈笑拉杂却不时注视远方,叹口气,这祭司比明星吃香,就是当红巨星也分个时段,可这祭司却是把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全迷了。
“来的是大祭司?”人数比村里的多出许多,看装扮,应是附近赶过来的。
二牛惊讶的看着言默“怎么可能?”
“那来的是谁?附近的人都赶过来了。”
“大叔,大祭司是不可能来这里的。”二牛安慰言默。
言默一愣这孩子该不会以为自己伤心见不到大祭司吧?虽然他是很想见见祭司头头了,但是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好象自己见不到大祭司就要去自杀一样。
“没有人不想见大祭司一面,可大祭司只在每年的祭祀典礼上露一下面,其他时间都在院内清修。”二牛眼里是掩不住的希冀,嘴里是说不出的失望。
要想见大祭司一面实在是太难了,这里离都城遥遥千里,自己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去一趟,每回听村里的老人讲祭祀典礼,他都好想亲自去见识一下。
追星族的疯狂言默嘴角抽搐;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他现在是大叔级别的要和蔼可亲;和以待人;人老了脾气也是好了。
打笑完自己,言默也觉好笑;就好象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已经过了三十年一样;年华这东西流的还真是快;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只是药物所至。
言默看着口沫横飞;可比喷壶的二牛;咋舌;瞧不出这小子还真能说;以前是自己错了;有发展前途;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状师这一职业。
不过听听也没坏处;正巧有一些也是他言默想搞清楚的。
低下眼眸;害他沦落至此;险些困死慌山;这笔帐可是要好好算一算的;不然怎么对的起为他提心吊胆;忧心重重的三位;怎么对了起他几月的清心寡欲加上欲火焚身?
南绍国力不如景之五国,偏安东南,气候形似江南,冬有雪,夏炎热,秋春无忌。
国政为祭司院把持,王族贵族之流不赶扼其锋芒,终百年之久,屈居下峰,不过这南绍明面上还是王家的。
传百年前有一神人降于南绍,具体时间已经不可考证,只知当时昊哀帝在位,惊见天人,以半壁江山为礼相留,并驱万万人筑耜盗宫为其居所,修行之处,十年后仙人飞升,王化于耜盗石门前,同往天界,羽化成仙。
美丽的童话加传说,言默点评。
后丕王登基建祭司院以为纪念,并任命当时的大祭司为绍国国师,位高权重,此后有为王者欲求长生不老,祭司院权利渐大,再加上皇帝昏庸无能,朝政落入祭司院之手,自此王权形同虚设。
不过权利永远是人争夺的起点,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一场战乱下来,祭司院实力大损,王权复起,但祭司院积威日久,树死根存,延至今日,王权依旧处于下位。
那耜盗宫就是现在的祭司院,可自仙人去后就再也无人知道如何开启那耜盗石门,直到三百年前,当时的大祭司渊嵇集天下能工巧匠,才智者,汇聚祭司院,开启耜盗石门,成功是成功了,可那耜盗宫内门户重重,一道开了,竟还有一道,穷毕生之力亦无法到达中宫。
他死时立下遗书,将耜盗宫开门工作当成考试来考教下任大祭司,也就是说谁开启的多谁就是下任大祭司,每十年一次,凑巧的是今年恰巧就是第十年
挑眉,自己还赶的真巧。
“大祭司、啊来了”人群开始骚动,言默瞧去,可不是,一群白衣的,跟天鹅似的,在碧油油的草地上,黄滚滚的弛道中,让人不由联想到多年前的一个广告语——“白色恶魔”(注:还有人记得吗?就是乃们平常用的塑料袋之类的东东。)
浩浩荡荡,黄尘扑滚,匆匆而过,豪不停留,不下千人的队伍,走了整整一刻钟,好大气派,白衣飘飘,快成白莲教了,言默咋舌。
“啊!阿爹”
“呃?”言默看去,惊,一人散发拘于队伍之中,不是他那救命恩人还有何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及细想,二牛已经冲上前去。
“爹”
被抓
“你们凭什么抓我阿爹?阿爹〃想也知道哪个容的了他胡来;立即被随行侍卫按倒在地。
“二牛?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水牛散乱的眼神有了波动;见唯一的小儿子也被抓了;哪还顾的了什么;苦苦哀求;拼死挣扎。
“无知刁民;耽误了祭司行程哪里还有你等好活。”言罢举刀要杀。
言默大惊“住手”;忘了自己现在严重的半身不遂;一个不稳;扑出人群;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不狼狈。
“咳咳”拼命咳出口中灰尘,言默立即被人拿了下来“敢问我等犯了哪条王法?你们凭什么抓人打人还要杀人,如此草菅人命,还当什么祭司。”言默大吼出声。
“停”前方马车突然停住,然后回转,言默被带是前去,就见外帘卷起,只余纱幕,隐约可见一人端坐其中。
那人在侍从耳边低语几句,就见二牛父子被带了上来,随知而来的还有一把椅子,言默一瞧,疑惑,怎么自己的椅子跑到这里来了?
“你可见过这把椅子?”车中人声音清朗圆润倒是好听。
言默愣了好半天才知道人家是在问他,点头“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是他的椅子啊,作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功夫呢,还好村里的木匠手艺好。
见言默点头称是,那车中人身躯微动,言语也似急切了些“可知是谁人做的?”
“村东头李木匠”好像有点偏离正题。
“你把人带来我就放了那二人。”
言默莫名其妙;扫了围观的人一眼;警惕。
那人似是知道言默在想什么;笑道:〃你只管把人叫来就是;本尊只赏不罚。”
“小人李耕见过祭司大人”
言默看去;人群中跪倒的那个不是李木匠还有谁;罢了;想这人应也不会骗他;是福是祸也容不得他多说什么了。
“请祭司大人遵守诺言放了二牛父子。”
那祭司倒也没怎么在乎言默与二牛父子,只专注于带上前的李木匠。
“到底怎么回事?”言默扶着水牛离开,回首看那边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你和二牛先走,我却被事情耽搁了,怕赶不急就超了近道,又想着你没那椅子也不方便,就随手带了上,没想到走急了,你那椅子就从丘上滚下去,不巧惊了祭司的队伍,我被带上前去,没想到才说了两句话就被拿下了。”
“你说了什么?”见那边祭司好像赏了什么东西给李木匠,言默松了口气,看来真不是什么祸事。
“那人说你那椅子怪异,你不是说外面都用这个的,我就那么说了,没想到才说完就被拿了,还说我什么胡言什么的。”
“言黑是谁站出来,祭司召见。”当先一人眼尖,一把把言默揪了出来,言默苦笑,早知道就不为了方便造整把轮椅出来了。
“原来是你”
“不知祭司大人召见所为何事?”
“那椅子是你所做。”
“那椅子是李木匠所做,小人只是出个主意而已。”
“是吗?”
“本尊听那水牛说,外面都用此椅?”
“小人家乡此物却是比较普遍的。”这可是大大的实话。
“噢?道是本尊孤陋寡闻了,你那家乡想必还有不少东西吧”声音突转“来人把人拿下,带回王都。”哪还有刚才半点慵懒。
言默还没来的及惊讶就被人拿了下来,惊讶未去,依然被套了绳索,悬于车后。
人才
言默还没来的及惊讶就被人拿了下来,惊讶未去,已然被套了绳索,悬于车后。
马车一起;想也知道言默这个半身不遂的只能被死鱼一样拖着走;黄土道;碎石嶙峋;言默最后还是晕了过去;直照的太阳耀的人眼生疼。
他言默何曾受过如此皮肉之苦。
“醒了?”温和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言默迷茫;好半天才看清周围事物。
封闭的空间;华丽舒适的装饰;只有不断晃荡的感觉;提醒着他现在在车上。
而旁边这个取水与他的不就是刚才把他吊在车后的变态祭祀?
见言默迟迟不肯接过;拿祭司也不恼;只是把杯子放在小几上;眼睛透过重纱望向窗外;树木森森;慌草;城镇;人群;护卫的人马;什么都有。
“祭司院;大祭司之下设有七副座;副座之下上祭司、中祭司、下祭司无数,普通祭司更下于下祭司却是最普遍的人数最多的。”那人顿了顿,“普通祭司可以通过升级成为下祭司,中、上祭司,下祭司也可以成为中祭司,乃至上祭司,中祭司也是如此,可这些祭司中,只有上祭司可以成为副座,而大部分的副座是从一出生就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