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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后青春期的诗-第5部分

小说: 后青春期的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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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车上,对着蓝芽耳机大声嚷嚷。

「吼,我在补睡觉啦,陈国星你是都没有时差观念吗?我最近报告很多,弄得我连作梦都在写报告,我要继续睡了,有事写email给我……」杨泽于困倦地说。

「管你那么多,你给我立刻买机票回台湾。」我用很欢乐的语气说着相当认真的事:「还记不记得,十二年前毕业典礼前一天晚上……」

「喔,你说那个洞啊,你们终于想起来了喔?」

杨泽于的声音还是昏昏欲睡。

终于想起来?

「……你一直都记得?」我傻眼。

「对啊,不过我一直都学不会打手枪,所以就不想提醒你们了。」他打了个欠揍的呵欠。

「靠,那是什么鸟理由啊!不管了,你一边搭飞机回来一边请空姐教你打,总之我们要去挖洞了,等你!快!快快快!」我说完,不给杨泽于机会推托就挂上电话。

校门口大集合,五台车,其中有一台还是警车。

「你可以这样把警车开出来喔?」我很诧异。

「我在做例行巡逻。」阿菁面不改色。原来她今天根本就是跷班!

今天礼拜天,学校没有上课。

只有零星几个成绩好的班留下来加强,还有一些学生穿便服在操场打篮球。

问题是,一群逼近中年的人就这样大大方方进去挖洞,好像有点怪怪的?

「要从学校后面翻墙过去,偷偷去挖洞吗?」森弘不安地说。

「白痴。」阿菁偷了西瓜的台词,说:「跟在我后面,什么话都不要说。」

只见阿菁走到校门口的警卫室,拿出警察证件晃过校工面前,正色说:「警察,有一个案件要找贵校的三年忠班问话。三年忠班今天有没有留校?」

「啊?案件?三年忠班?」校工怔了一下。

「我们还不确定是不是贵校涉案,为了校誉请不要张扬出去。」

阿菁把警察证件收回,便头也不回地走进学校。

我们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

果然把话说得乱七八糟的模糊,加上语带威胁,就是唬弄人的王道。

校工提心吊胆地跟在我们后面,不管他问什么我们都不断摇头叹气,什么话也不多说。直到我们来到最后一栋教室的后方树林,站在那棵十二年前就长在那里的大树下,校工还是没有停止发问。

阿菁大概也掰不出理由,只好沉着脸说:「不好意思,要请你离开。」

「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请教官回校协助吗?」校工的表情越来越不解,也越来越不安。

「说过了,为了校誉……」阿菁看着我。

我只好接口:「我们现在怀疑有学生将涉案的工具埋在这棵树下,不过在我们实际勘验之前一切都只是怀疑而已,我们要挖洞了,请你避一避。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到校门口找你,但如果你看到了洞里的涉案工具,之后就要请你跟我们到警察局做笔录,当污点证人。」

「啊?污点证人?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校工惊愕莫名。

「那就快走啦!安啦,这些警察确认一下而已,没事就没事了!告诉你我现在是这个案子的污点证人,每天都要做笔录,很烦啊!」肥仔龙在校门口摆摊卖鸡排,校工也认识的,校工多半以为就是肥仔龙看到学生犯罪。

肥仔龙这么一说,校工立刻慌慌张张道歉,闪得老远。

没有旁人了。

大家站在树下,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十二年前后的差异。

除了肥仔龙跟我穿着不符婚礼礼仪的T恤球鞋,在卖车的西瓜、跟在中华电信上班的森弘都穿着烫线的衬衫、西装裤跟擦得闪亮的皮鞋。他们的衬衫甚至还扎进裤子里!!妈啦!

而职业选择错误的阿菁,则穿着不符她个性的小洋装与高跟鞋。

森弘解开衬衫扣子,第一个将铲子插下去。

「你们都很会唬烂嘛。」阿菁冷冷地看着我跟肥仔龙。

「好说好说,快点挖吧,不然又要继续唬烂了。」我毫不居功。

大树下的土硬得要命,很难往下挖,森弘铲了两下便宣布放弃。

西瓜从教室一楼的厕所工具间拿了塑料水桶,装满了水往树下狂洒,泼了三桶水后,水慢慢渗进土里,稍微让土变软之后,我们才开始轮流铲土。

那些埋在土里的树根比十二年前更加粗壮、盘根错节,将土纠缠得好比石块。

「当年我们有挖得这么累吗?」森弘汗流浃背。

「放心啦,我们没有老得那么快,而且我们还当过兵咧!」我接手,用力铲下。

「你当替代役算什么兵,我是陆战队!」西瓜白了我一眼。

「最好是替代役都很凉啦。」我故意将铲出来的土扔到西瓜的脚上。

大家一动手就要有动手的样子,连唯一的女生阿菁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挖到最后,西瓜跟森弘身上的衬衫全都高高挂在树枝上,满身燥汗的肥仔龙干脆连T恤也脱了,露出他的F奶。

只是,当年那个洞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当年我们的体力真好啊。」

阿菁将头发扎成马尾,汗水将她的小洋装湿透了,露出颇为姣好的身材。

我跟肥仔龙偷看了阿菁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只是,到底我们十二年前是在发什么疯,把洞挖得那么深?

一度,我们还在怀疑是不是挖错了位置,才一直没有看到当年的水壶。

「有没有可能……学弟妹把我们的东西挖出来了?」肥仔龙灰头土脸。

「白痴,最好是别人有那么无聊。」西瓜接手,避开树根往下挖。

「说真的,快点挖一挖回家,我明天还要上班咧。」森弘双手叉腰。

「干嘛学杨泽于讲话?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别一直想要回去。」我是说认真的,尤其现在这一场汗水让我心情轻松不少。

起先我们还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现状,而大家对演艺圈的八卦都很好奇,我尽可能将我看到听到的一切奇形怪状说给大家笑。我发现,大家对明星私底下有多鸡巴比较有兴趣,对于谁比较有才华、谁对助理好根本就没有感觉。

我想,这就是媒体为什么喜欢杜撰艺人很难搞、很鸡巴、人面兽心的原因吧!

「所以到底你在网志上写的,是不是真的啊?」阿菁漫不经意地问:「报纸上把你写得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跟你写的根本就是两个故事。」

「我在网志写的都是真的啊,干,连你都这样问,让我很想打你。」我挖着土:「老同学了还不知道我吗?我打人,一向对着脸打。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阿菁不晓得为什么脸红了起来。

「你说……连你。」阿菁局促地说。

「干嘛,不能不爽吗?」我瞪了阿菁一眼,将铲子扔了给她。

又挖了半个小时,大家渐渐不说话了,只剩下简洁扼要的三字经。

答案,往往就在你快要放弃的时候才浮现出来。

「应该是这个了吧?」发现水壶的,是阿菁。

我们围过来蹲下。没错,当然就是这个登山水壶。

虽然瓶子已经脏得要命,但还是看得出来里面塞了六张撕开来的考卷。

森弘捏着鼻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十二年了,那些鬼东西已经……被大自然彻底吸收了啦。」我说,一边拿着森弘的手把水壶捡起来。

「还……黏黏的。」森弘脸色惨白,拿着水壶的手狂发抖。

「当年的我们,真的是健康到不行啊。」我深感欣慰,说:「快打开吧。」

阿菁拿着树枝,用力打向森弘的手,说:「不行!」

「不行什么?」西瓜皱眉。

「忘了吗?当年你们这些大变态说,如果十年后要打开水壶的话,要全部对着洞再打一次。」阿菁面目狰狞地说。

我们都超傻眼的,阿菁怎么还记得那种烂约定啊。

「打啊?打啊!」只见阿菁得意洋洋地说:「快打啊,你们当年怎么排挤我,就再排挤我一次啊,快打啊!」

什么嘛。

「打就打啊。」我很快就站了起来,将牛仔裤皮带解开。

这种无聊又丢脸的事,用若无其事的态度去做就对了。

「等等,真的要打吗?我们以前只是说好玩的吧。」森弘惊慌失措。

「白痴,约定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无论如何都要遵守。」西瓜也站了起来,抖了抖,将闪闪发亮的皮带抽了出来挂在树上:「是不是男人啊!」

「说得不错,不过你们打就好了。万一你们被看到快跑就好了,但我每天都在校门口卖鸡排耶。这里每一个学生都认识我,要是被学生看到我在这里打手枪的话我以后就不用卖了。」肥仔龙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干,当初是你提议的,现在想逃的话一定会下地狱!」我一把拎起假装成熟的肥仔龙,重重给了他一脚。

四个三十岁的男人,就这么肩并着肩,围成圈圈打了起来。

刚刚才费了一番工夫挖了一个洞,那种硬是要打的感觉真的很虚。

「我们都三十岁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我在中华电信上班耶。」森弘简直快崩溃了:「如果被发现了,我的铁饭碗就不保了。」

「白痴,有空抱怨的话,不如打快一点。」西瓜倒是一贯的冷静。

时间很公平,在我们四个男孩慢慢变成四个大人的十二年间,当年唯一的女孩也没闲着。

没枪可打的阿菁站在我们后面帮忙把风,但这次她可没有背对我们避开视线,八五八书房而是趾高气昂地在我们后面走来走去,还净说一些垃圾话配音。

「鼎鼎大名的流星街,竟然参加变态集体打手枪。」阿菁吹着口哨,啧啧不已:「万一被狗仔拍到,又可以上头条啰。」

「我本来就不走偶像路线好不好。」我没好气地说:「就算我专程回母校打手枪被拍到也是我活该我爽,就是不想被编故事。」

阿菁开始唱歌,还一边拍手打拍子。

那种奇怪的节奏严重影响到我们解开封印的速度。

「阿菁,你可不可以闭嘴!」西瓜稍微回头咒骂。

阿菁毫不理会,继续唱她的鸟歌,打她的拍于。

「One little;two little;three little Indians。Four little;five little;six little……」

我们四个大男人像犯错的小孩,低着头气愤地打着手枪。

好不容易,大家凭着一股同仇敌忾的意念将愤怒射了出来,身体不约而同哆嗦起来。老实说,在解开封印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个世界都超空虚的。

同时拉上拉链,四个男人都不想接触对方的眼神。

「杨泽于那一份怎么办?还是要有人帮他打啊。」我疲倦地打了个呵欠。

「我……出门前才打了一枪。」肥仔龙承认:「再打的话会打出血。」

「我明天还要上班,今天晚上还要回家陪老婆。」西瓜淡淡看着森弘。

「看我干嘛,我明天也要上班啊!」森弘大吃一惊。

「你刚刚好像慢了大家两秒。」我开炮。

「对,我也有注意到。」肥仔龙附和。

「鬼……鬼扯啦!哪有这样的!」森弘竭力抵抗。

就在我们相互推托之际,阿菁大剌剌走过来。

不妙,那个疯女人手中还拿着那一把随时都装满子弹的警枪。

「?」

我的眼睛才刚刚发出疑问的光芒,阿菁就给了我答案。

「这次我也可以参加打手枪了,休想再排挤我。」

阿菁说完,拉开保险,就朝着刚刚被射了四枪的洞里补开一枪。

碰!

货真价实的一枪,轰得洞里直冒烟。

我们的小鸡鸡全都缩了起来。

「阿菁,你是不是真的疯了?」森弘目瞪口呆。

「收、好、那、支、手、枪。」西瓜非常认真。

「我简直可以为你这一枪写一首歌了。」我输了。

无论如何,封印算是解开了。

十二年后的黄昏时分,迟到的我们终于到了,跟十八岁的自己面对面的时刻。

泛黄的考卷发了下去。

除了杨泽于那张还好好躺在水壶里,每个人都拿到了签有名字的泛黄纸片。

我承认有点紧张,也有点迫不及待。

我想知道以前的自己在想什么,也想知道大家的梦想。

「大家……按照约定,轮流把自己的三个梦想念出来吧。」我对着最容易听话的森弘,说:「从森弘开始。」

「为什么?」森弘迷惘地看着我,看着纸。

「因为你带铲子。」我一副顺理成章。

森弘不解,其它人也不解,却非常配合地点点头。

「好吧,那就我先念了。」森弘有点别扭,将考卷纸打开。

大家屏息以待。

「第一个梦想,我要娶到于筱薇。」

森弘一念完这一行,所有人都疯狂大笑起来。

只有阿菁冷淡地对着森弘说:「我就说,你们没有人会成功的。」

耳朵赤红的森弘继续念道:「第二个梦想,不管花多少钱,拆多少包卡,我一定要收集到一张麦可乔丹的亲笔签名球员卡。这个可以吗?」

喔喔喔,球员卡吗!

「继续啊。」肥仔龙急着想听下去。

「森弘呆呆看着纸片。

「念啊。」西瓜不耐烦。

森弘难为情地念下去:「第三个梦想……我想成为台湾第一个到NBA打球的控球后卫。最好是可以打公牛或湖人。」

这个梦想,我们就不好意思大笑了,只是纷纷伸手巴他的头。

高中时期森弘的篮球真的很强,身高仅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的他仗着鬼一样的运球、神准的跳投,常常将高他十几公分的对手电得星光灿烂。

但他现在连中华电信的员工球队都没加入。

至于球员卡,那又是另一段回忆了。

从高二开始,我们几个下课后常常一起去八卦山下的体育用品店柜台前集合,买NBA球员卡。当时我们都是穷小鬼,努力省下零用钱才能买一包七十元的SKYBOX球员卡,或是一包五十元的Upper Deek或Topps球员卡。更便宜的,则是一包三十元的CC卡,买来拆爽的。

我们会那么喜欢收集球员卡,都是因为森弘起的头。

森弘爱打篮球,对NBA篮球明星如数家珍,我们被他逼着一起看NBA转播比赛逼出了兴趣,就连肥仔龙跟我这种篮球打得超赛的白痴也爱上了看NBA。

那些年麦可乔丹还在,当今NBA第一后卫的柯比布兰特简直就是被电假的。还穿着魔术队球衣的欧尼尔充满霸气,当着大屁股巴克利的面把凤凰城客场的篮框给灌碎了。欧拉朱万还在,戴维罗宾森还在,派崔克尤恩还在……我们一起看比赛讨论各自支持的球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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