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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三海妖-第44部分

小说: 三海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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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这儿时,发现这些难得的东西堆放在一大截掏空的木头里,就放在这地上,”考特尼说。“时间和自然已使其受到侵蚀。我建议鲍迪,为了后代,应采取措施保存这些珍品。他接受了。下次我到帕皮提,就买了这个玻璃柜台,是从一个珠宝商那儿买的二手货。我也订了胶溶液来保护那些物品。实际上,赖特的手稿保存得很好,尽管那么容易损坏,经历了这么长时问。它们被放在一个干燥的地方,远离过热和过潮,而且他是写在结实的手工造出的纸张上,是用破布造的纸——不是我们现在所用的烂木浆——纸保留下来了,因而,赖特真正思想的大部分不仅仅在村民的身上,而且在他箱子里的纸上保留了下来。我花了到这儿来的头一年抄了这儿所有的手稿,我将我的抄本存在塔布提一家银行的金库里。我在很早以前就放弃了鲁弗思·乔特的传记。但我有一种想法,有一天我要为斯金纳大街的丹尼尔·赖特写结论性的——真的,最完整的报告。我不认为你婆母的报告会同我的计划有什么冲突。她是在调查整个社会。我要做的只是丹尼尔·赖特本人,这位理想主义的伦敦佬,他把家安在原始人当中。”

“他的家庭人很多吗?”

考特尼移到柜后面,把天鹅绒底拉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旧帐本,打开来。他让克莱尔看第一页。“这儿,你瞧,克莱尔:‘1795年3月3日……我,丹尼尔·赖特先生,伦敦哲学家,登上了停在金塞尔港的船,我们从此便开始了航行,一个小时内就要启航到南海的新荷兰。因为政府不赞成我的原则,我要寻找一片完全自由的土地。同我一起的是我的亲爱者,妻子普瑞西拉、儿子约翰、女儿凯瑟琳和乔安娜。还有3个门生,名字是塞缪尔·斯帕林,木匠、希拉·斯帕林,木匠之妻,乔治·科弗商人。’”

考特尼合上账本,放回托盘上。“这些殖民者的子孙颇多。赖特的3个孩子都同海妖岛上的人通了婚,赖特有——没有文字记载,仅凭传说——20个孙辈。斯帕林夫妇有了4个女儿,几十年后就有了23孙辈。至于光棍乔治·科弗,他先后同3个波利尼西亚妻子结过婚,条件是他要用她们的姓氏,她们为他共生了14个孩子。这就是我所说的取消种族隔离。”

“哪一尊是他们的生育神?”克莱尔说。“找时间送到我那儿用用。”

她看到考特尼瞟了她一眼,假装没注意,俯身到玻璃柜上,仔细看那堆手稿。

“这是什么?”她问道。

“那些手稿吗?都是赖特关于他的理想社会的思想和实践的笔记。也许1/33被用于三海妖上。其余的,不是被他为了保存部落的原有方式而摈弃,就是被特方尼驳回。”考特尼仔细地拿起手稿的一部分,放在玻璃柜上面。他翻过几页。“美妙的古香古色,十八世纪的文辞”,他喃喃自语。“听着——对那些常发脾气的……给他一朵鸡冠花……长坏疽的人……下流勾当……高谈阔论……这样做我们能……共享他的酬金。”他抬头看了看。“此时此地读原文,太妙了。”

“是的,妙,”克莱尔附和道。“在那里面他倡导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实践?”

“他涉及到了有关人类社会的每件事情。例如,我所感兴趣的是法律。好吧,老赖特赞成审判和法官,但反对律师。他是从托马斯·摩尔爵士的《乌托邦》中学来的。在这儿,我来找一找……”考特尼翻着纸页,然后手指落在一页上。“对,就这儿。赖特说他赞同托马斯·摩尔1516年提出的那一套。他引用摩尔论乌托邦主义者的话:‘他们中没有律师,因为他们将律师看作是一种以掩饰事实和曲解法律为职业的人;于是,他们认为每个人为自己的案子辩解,并相信法官,这就好多了。’”

“相信,作为一名律师,你不会赞成这点?”

“海妖岛上现行的就是这一套,”考特尼说。“村里的成员为自己的案子辩解时,不是对着法官,而是对着头人。当然,这在一个高度复杂的社会里不会奏效,那里的法律已经变得相当复杂,需要专家才能弄懂,专家就是法律职业人员。如果我回老家扮演丹尼尔·赖特的角色,我将废除的不是律师,而是陪审团。请注意,我相信陪审制度,但不是像现在这样组成。你对陪审团的一般评价如何?他们是法律方面的业余爱好者,履行职责想从工作时间中抽空捞点外快,或者是没有工作的混子。他们是些普普通通的男女,他们的神经质和偏见同你我没有什么两样。一句话,陪审团里充满了无知但好心好意的人,被没有经验和无能的人控制着。”

“至少还民主,”克莱尔说。

“并不很好。让我告诉你该怎么做。正如人们被训练成律师那样。人们也应该被训练成陪审员。是的,在美国陪审员应成为一种职业,像法律、医药、会计、报业、数学那样。一个年轻人想以陪审员作为终生工作,就应当到一所大学里学习,为此作准备,去学法律、精神病学、哲学、学习客观现实,获得证书后,还应被分配到某个联邦或州陪审团,并按照他被指派去的法庭或案子多少获得等级年薪。这样,我们就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审判体系。当然,就像他们海妖岛上一样的好体系。”考特尼停了停,笑了笑。“我要为老赖特说句话,他让人思考。”

第24节

“他当然是这样。”

考特尼把他面前的手稿收拾好,放回盘子里,关上柜子。“当然,丹尼尔·赖特手稿的60%有关求爱和婚姻,涉及二者的方方面面。赖特支持性教育,不赞成近亲结婚,主张一夫一妻,感到孩子们应当离开父母,在一个公共托儿所里喂养。波利尼西亚人早已有了这些思想的绝大部分,但其形式却温和得多。父母拥有他们的孩子,但他们的亲戚关系包括得如此广泛,几乎每个孩子都属于整个村庄。赖特要求优生婚配,但在这儿不可能。他只好妥协,采用了一种选择配偶方式,产生了同样好的效果。他相信,一对希望结婚的人首先应共同生活一个月。试婚,你知道这个。这是只有安格鲁撒克逊需求才能激起的一种基本概念。在波利尼西亚,就没有必要。有足够的性随意、自由选择和实验,不用制订法律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听说过赖特的婚姻法典吗?”

“没有。是什么法典?”

他希望通过找到改进婚姻和证明离婚正当的理论根据,来使性生活更加幸福。他试图按照公式来减少性生活。我记不住那些数字了——手稿里面有——但他画了性能图,最小要求。所有在16岁到25岁之间的已婚夫妇都要在一周内至少共同做3次爱,除非双方都想减少次数。在这一年龄组,性交的最短时间被定为5分钟,只有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方可缩短。如果任何一方因为少于一周3次或一次少于5分钟而不满意,这一方就可以申请并获得分居权,而另一方就得回去过一段性指导见习期。对26到40岁的夫妇,另有不同的时间表,如此这般。赖特非常倾向于推行这一体系,但特方尼和他的主事会加以嘲笑而被否定。他们争辩说,爱情不能用数字表示,数字不能保证快乐和幸福。特方尼表示,他的已婚居民始终比较幸福,未婚的有公社棚。呃,赖特对公社棚产生了兴趣,并看到了他如何运用他的性思想来改进它。于是他说服特方尼,他们应为公社棚增加新的功能,重新命名为“共济社”。这也是极好的基本材料。如果莫德·海登在美国、英国、欧洲说出这些功能,她将会引起她从未争取到的轰动。”

“什么意思?”克莱尔说。“到目前为止,我对‘共济社’是干啥用的已有了个概念,但每个人在谈到另外一些功能和服务时都神秘兮兮地,那是什么?事实上情况如何?”

“在手稿里了,有一天我会让你读一读。”

“你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吗?”

考特尼不愿继续往下讲的神态是明显的。“我不知道。”

“是某种野蛮的性事吗?我是防震的,你不认为我是个假正经,对吗?”

“对,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但——呃,昨晚以后一我只是不想要你的丈夫认为你在变坏。”

克莱尔变得顽固了。“是你在带我参观,而不是马克,”她说。

“好吧,”考特尼立刻让步。“赖特在英国见到的性失调太多了。当他发现在海妖岛上问题得到了改进,便进而要求尽善尽美。他想要永远人人满意,对这一点,他在手稿有着大段的论述。他知道他提出的革新解决不了所有婚姻问题,但觉得是为幸福奠定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于是,他便导入了第二爱情伴侣的主张。”

考特尼停下来看克莱尔是否明白了,她没懂。“也许我没跟上你的思想,”她说。“我仍然对你的意思不得要领。”

考特尼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赖特经常发现,性交后一方满意了,但另一方则不满意。通常,男人获得了高潮,而他的配偶却没有满足。有时,也可能是相反。在新的风俗下,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没有满足的一方,我们假设是一位已婚妇女,就可以告诉丈夫,她要去‘共济社’获得满足。如果她感到她这样不正当,只不过是胡来,他有权表示异议并要求主事会作出判决。如果他觉得她是正当的,通常都是这样,他便让她去,自己转身睡觉了。至于没满足的一方,她会迳直到共济社大棚。棚外倒挂两根竹杆,每根顶端挂个铃铛。如果来访者是个男人,他就解下一根竹杆,向上竖起,铃铛就响起来。如果是个女人,她得将两根竹杆都解下来,里面会听到的。解下两只铃铛,她会进入一个黑暗的房间,任何人也看不到,会有一个性勇猛之士等在里面,她丈夫开始的事情现在由另一个人来完成。这你懂了吧。”

克莱尔一直听完最后的话,但是却越来越不相信。“不可思议,”她说。“现在仍然执行吗?”

“是的,但在本世纪初已作了修改。铃铛已经破了,被扔到一边了。它们太吵了——事实上,因为它们的响声,令人闻而却步。今天,未获满足的一方只是到共济社去,相当公开地选择一个男人,一个光棍或鳏夫作为她的伙伴,同他到一个房间里去睡觉。”

“没有难为情或羞惭吗?”

“没有人有这种感觉。别忘了,这是一种受到尊重和接受的实践。每个人从孩子时就听说了,每个人都迟早会参与的。”

“那温柔和爱情怎么办?”克莱尔突然问道。

考特尼耸耸肩。“我同意你的观点,克莱尔。那看起来没有热情,机械,甚至有点令人恶心,在某些来自另一种文化、多少代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地方的人看来确实是这样。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只能说它适于这里的人们。你知道,老赖特并非傻瓜,他懂得你说的温柔和爱情——呐,那只不过是些抽象的要求——你无法捉摸它们,测量它们。他的思想,有唯物主义的倾向,想通过实践的方式解决一切问题。于是他实施了这一风俗。它永远不会消除基本问题,或者完全满足爱情需要,但它是一种努力。事实上,今天,错配鸳鸯是不允许长时间继续下去的。主事会很快就会调查并允许离婚,任何一方寻找一个更合适的新配偶是不会有多少麻烦的。每个人总会找到合适的人。”

克莱尔收拢嘴唇。“总会吗?”

考特尼严肃地点点头。“我相信是这样。”然后补充说,“在老家,唯一的问题是,陈规陋习有时阻碍我们见到合适的人选,在这儿,就容易多了。”

克莱尔心不在焉地四下看了看。看起来房间已经变黑了。“天肯定很晚了,”她说。“我得回去吃晚饭。”她看到考特尼在注视着她。“得啦,”她说,“我有点糊涂了,所有这些奇怪的实践,它们使人头晕。你弄不清哪是对哪是错。我所明白的,汤姆,是——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下午,你带我到这儿我很高兴。我也高兴——喔——我们现在成了朋友。”

他从玻璃柜那边绕过来,领着她朝门口走。“我也为我们成了朋友高兴。”在门口,他站住了,她也站住。不知干啥。“克莱尔,”他说,“今天,或者昨晚,我本可以为海妖岛作些陈述。这不是一处色情场所,不是一个堕落的地方,它是一种进步的实验,两种文化中最好的和最先进的思想的结合,已经运行了很长时间并且仍在运行。”

她的脸一直因兴奋而绷紧,现在松弛了。她用自己的手摸了摸考特尼的手,示意让他放心。“我知道,汤姆,”她说。“只是给我点时问。”

他关好门后,他们穿过树林,走进村子的场地。看不到日轮,但仍很明亮。女人们和孩子们走了——准备晚饭去了,克莱尔想——三、五成群的几乎裸体的大男人从田地里进到村子来。克莱尔可以听到前面奔流的溪水,真想坐到岸边,脱掉鞋子,把脚伸进清凉的水里。但她的手表使她想起了自己的职责。马克肯定在屋里了,饥饿难耐,手里端着威士忌。她不得不在简陋的土灶里做第一顿饭。

她转身向她们的草房走去,考特尼继续在她身旁向前走。“我要同你一起到莫德·海登家跟前,”他说。“我要进去看看她。”

他们朝前走着,不再作声。尽管她和考特尼已经在他们互不了解的鸿沟上架起了桥梁,她仍然感到对他在场太拘束,他太敏锐了,因而感到自己笨头笨脑。这种烦人的感情并不陌生,接着她想起了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间。是在奥克兰上中学二年级时的一上下午,学校足球队长,一位有威望的高年级学生,陪着她从学校走到家。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小测验,就像这次。

当他们走近莫德的草房时,克莱尔突然说,“我想我也该说再见了。”

考特尼为他打开门,她走进去。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马克坐在桌子后面,一副厌倦的神态,听着一本正经的奥维尔·彭斯说话。对方将一条长凳拖到马克跟前,向他叙说什么。由于没想到会碰上他们,她感到有点心慌意乱。接着她明白过来,是某种别的原因使她感到不自在。是考特尼为她开门这件事,一种微妙的亲近感,并且她同考特尼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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