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总统私生女-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趁着飞行稳定我想睡一会儿。”说完他倾斜了座椅。
德夫林在里弗河的码头上停了车,踏着毛毛细雨来到那家叫做“爱尔兰轻骑兵”的酒馆。那是一家令人赏心悦目的老式酒吧,里面有一些火车座。还有一个其后带一面镜子的红木吧台,货架上是一排排的瓶子。这个馆子平常深受共和党入朝新芬党的支持者们青陈,在早晨的这个时候,顾客主要是各种工人,他们进来大吃一顿完整的爱尔兰早餐。他找到了要找的人,那个叫迈克尔·利里的人,正坐在尽头的火车座里刚开始吃早餐。
“利亚姆,你这条老狗。”
“你也一样。”德夫林回敬他。
一位年轻妇女满面笑容来到桌前,因为德夫林是非常受人爱戴的人物。“您想来点什么,德夫林先生?”
“老样子,多上点菜,不过也别太多,我得放得进勺子。”他转向利里说:“工作顺利吗,迈克尔?”
“我写的那本恐怖小说在飞机场很畅销。说实话,利亚姆,在过去的十二个月里我已经嫌了五万英镑,看来数目还在上升。”
“还在干通宵?”
“是这条腿,痛得厉害,总睡不着。”说完,他用拳头猛捶大腿。
利里在二十年的时间里都是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积极分子。有一次他开了一辆装有炸弹的旧汽车冲过边界时,炸弹提早爆炸,同车的另两个伙伴被炸死,他失去了一条腿。这一事件倒让他免人英国监狱,不过也结束了作为运动积极分子的生涯。
那个年轻妇女端来德夫林的早餐和一壶荣后便走开了。他开始吃起来。
“什么事,利亚姆,你想知道什么?”利里问。
“十五年前当我六十岁时,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在唐恩郡救过你的命。当北爱尔兰皇家警察队队员打中你的肩膀的时候,是我把你拖过了边界。”
“你是救了我,”利里说,“可是当时是我的左腿伤了。而且当年你也不是六十岁,而是七十岁。”
“八九不离十吧。可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我现在要你还。”
利里不说话了,微微皱着眉头,然后又接着吃起饭来。“说下去。”
“你我都明白你现在跟组织还有密切联系。直到和平进程开始,你仍在为总参谋长负责都相林的情报处。”
利里将盘子推开,年轻妇女就过来拿走了。“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事情吗,利亚姆?”
“只是间接有关系。给朋友帮点忙。”
“继续说。”利里从烟袋里摸出烟丝塞人烟斗中。
“你现在仍旧到处都有耳目。如果德默特·赖利活着回来你会知道吗?你瞧,我最后一次听说他,是他在旺兹沃斯监狱里服十五年徒刑,然后听说他出来了。我还知道人们最后一次见他时,他用的是爱尔兰护照,化名托马斯·奥马利。”
“谁见过他?”
“我的朋友,名字不便说。”
“这么说吧,不止一人想见德默特,包括总参谋长。跟你说了吧,他是回来了。三天前他在都柏林机场以托马斯·奥马利的身份通过了安全检查。一名保安人员认出了他。由于那名保安是我们的人,他让他过了关,然后向总参谋长报告了此事。”
“总参谋长采取了什么行动?”
“他给伦敦去了电,又派了两名杀手贝尔和巴里去拜访了黑水河边布面吉特·奥马利的农场。那是昨天的事。她发誓说他没在那儿,还以为他仍在监狱里。所以他们无功而返。”
“我可知道那两个家伙,我倒奇怪他们怎么没用烟头烫她。”
“你认为他在那儿吗,利亚姆?”
“或者在附近。他还能去哪里?”
德夫林喝茶时出现一阵沉默,最后利里说!“问题是,这件事糟透了。我们到处都有朋友。这你知道,甚至在旺兹活斯监狱也有。好像赖利是几天前由查尔斯·弗格森准将签署了一份授权书放出来的。”
“你告诉我了吗?”德夫林点了支烟。
“我们都知道准将现在的左膀右臂是谁——肖恩·迪龙。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吗,利亚姆?”
德夫林笑着说:“我怎么会认识像他那样的亡命之徒呢?”
“别装蒜了,利亚姆。你把自己的看家本领全都教给了他。你过去还常常说他是你的黑暗面。”
德夫林站起身来。“早饭很不错,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功的作家了,迈克尔,什么时候我得让你请客。如果你碰到了德默特·赖利,希望能告诉我。”
“别愚蠢了,利亚姆。即使是爱尔兰共和军活着的传奇人物也会不得好死的。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耶稣呀,伙计,到了我这把年纪,还怕啥呢?噢,你跟总参谋长打电话的时候,可以告诉他这事跟爱尔兰共和军无关。这我能保证。”
他走出门去。利里坐在那里考虑这件事。突然他想到,为什么弗格森会把赖利从旺兹沃斯监狱里放出来呢?显然是做了什么交易,然后赖利偷偷跑了;或许他并不是逃跑的,那么他来爱尔兰是拿着假护照,替弗格森干什么事?
无论怎样,只有一件事可做。于是他站起身来离开酒馆,快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坐在总参谋长不大的郊区屋子的客厅里。他妻子端来了茶,总参谋长坐在那里一边听一边抚摸着躺在大腿上的猫。
利里说完了之后,总长说:“把贝尔和巴里找来见我。”
“那利亚姆呢?”
“谁都比不上我更喜欢他,可是如果那个老家伙在那儿露了面,尤其假如迪龙和他在一起,那么贝尔和巴里可以干掉他们两个。”
德夫林在基尔里的小屋坐落在修道院旁边。花园里五彩缤纷,各种鲜花争奇斗艳。小屋是维多利亚风格的,门窗上方都有哥特式的三角饰物,屋顶尖尖的。九点半时,布莱克·约翰逊和迪龙开着租来的汽车从都柏林机场抵达这里。
“这花园真不错。”约翰逊赞叹说。
“是的,他喜欢伺弄他的花园!”迪龙说着,拉响了门铃。
门开了,德夫林身穿黑色羊毛衫和宽松长裤出现在门口。“你这个小混蛋,”他大声叫起来,紧紧地拥抱了迪龙,然后冲布莱克笑了笑。“这位是谁呢?”
“从华盛顿来的一位朋友,布莱克。约翰逊。”
“一个朋友,是吗?得了,我在外面混的时间也不短了,见到‘皮勒’不会认不出来。‘皮勒’在北爱尔兰就是警察的意思,约翰逊先生。快进厨房。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不过我来给你们做点咖啡。你是什么样的警察?”
“我曾经是联邦调查局的。”约翰逊看着德夫林给咖啡壶加满水,对他说。
“现在呢?”
约翰逊朝迪龙瞥了一眼,迪龙替他说:“这么说吧,他替美国总统做的事跟弗格森替英国首相做的事一样。”
“层次肯定很高,”德夫林笑笑说,“好吧,坐下,跟我说说情况。”
迪龙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布莱克·约翰逊不时地补充一两点。他们讲完之后,德夫林说:“不妙,一点都不妙呀,这下我可明白了你们为什么需要赖利。”
“您会帮助我们吗,德夫林先生?”
“利亚姆,孩子,叫我利亚姆。事实上,我已经试过了。”他接着告诉他们自己跟利里一起吃早饭的经过。
他说完后,迪龙说:“这么说来贝尔和巴里还在横行霸道?”
“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吗?”布莱克问。
“那是两个坏到极点的家伙。假如他们想让她吃点苦头,那可真够她受的。”他掏出沃尔特手枪,检查了一下。“你带着枪吗?”他问布莱克。
“当然带了,我的伯莱塔手枪。我会需要它吗?”
“可能。利里会告诉总参谋长,总长就会派他们再回去找她。”
“我早知道会这样。我觉得把水搅浑了有好处,肖恩。”德夫林不无得意地说。
“干得不错。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也去。”德夫林朝布莱克笑了笑,“布丽吉特的农场周围田园风光不错。那是在黑水河和诺克米尔顿山脉之间的杜勒莫。天气也不错,这会儿去农村再好不过了。”
与此同时,在国防部弗格森的办公室里,汉纳正在给旺兹沃斯监狱的保安部门打电话。她跟主管誓官说了她的要求,然后敲了敲弗格森的门。
“我已经跟负责监视录像的人说过了,准将。他正在翻找他们所有的录像资料,我告诉了他我马上就去那儿。”
“用我的车和司机。”弗格森说。
“我一直在想,犹大不太可能在国防部里渗透得那么厉害。假如他在我们中间安插了间谍,那么他的人就没有必要用定向监听器去窃听迪龙的小屋了。”
“这一点我也想到过了,总督察。”
“不过我们仍旧面临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军情五处和秘密情报处好像有一名马加比家族成员在活动。”
“我们得等到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了结之后再把这鼹鼠挖出来。”
“好的.长官。”
“是这么回事,从华盛顿回到办公室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的电脑上查询了国防部每一个工作人员的个人档案。”
“看看他们的宗教信仰,准将?”
“上帝宽恕我,是的。”
“结果我是唯一的犹太人。”她笑了笑,“什么时候马加比成员不成其为马加比成员呢?”她又笑了笑。“一会儿再见,长官。”说完,她走了出去。
“你刚才说有多远?”布莱克·约翰逊间德夫林。
“呃,我们已经开了三十英里左右。可能还有一百或者一百二十英里。这是弯弯曲曲的乡村公路,这里没有超级高速公路或收费公路。”
迪龙说:“我要给弗格森打个电话,看他那儿有什么事。”
他按了一下移动电话上的保密键,然后又按了弗格森的号码。
“是我,”他说,尽管电话已经加密了,他还是补充说,“是马丁·基奥。”
“没必要这么谨慎,”弗格森说,“电话显示器上亮着绿灯。你现在在哪里?”
“正从都柏林开车前往卡洛,然后是沃特福德。”
“你们要去见那个姓奥马利的女人?”
“是的。德夫林从爱尔兰共和军的消息来源得知赖利三天前用那份奥马利护照通过了都柏林机场。
问题是,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也想跟他谈谈。总参谋长曾派了两个杀手去杜勒莫想找到他,可是他们一无所获。”
“我明白了。”
“德夫林通过接触已经把水给搅浑了。我们认为这样一来会促使总参谋长再次派人去那里。他们甚至可能比我们先到。”
“小心点,”弗格森告诫他说,“一定要让约翰逊活着回来。你死倒无所谓,但是他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就会引起国际纠纷。”
“非常感谢你。”迪龙关掉了移动电话,坐靠到椅背上,开始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yesho。/wenxue/
文学殿堂疯马扫校
第09章
在杜勒莫村外的农场里,德默特·赖利挤完了最后一头牛的奶。他将奶桶扛到拖拉机边上,再搬上拖车,然后开着拖拉机出了谷仓,沿着小路开了四分之一英里左右,将奶桶放在门口的一个平台上,从村牛奶场来的卡车会将它们拉走。
他再将拖拉机开回谷仓,在里面停好,点起一支烟,站在人口处,心满意足地望着诺克米尔顿山脉的山坡在前面赫然耸现。他头戴一顶帽子,身穿旧的军用紧身短上衣,脚蹬一双威灵顿军用皮靴。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卡尔,那条德国牧羊犬,正躺在一大捆干草上看着他,长舌头伸在外面。
“这就是生活,狗儿,是不是?”赖利说,“唯一有意义的生活。”
牧羊犬哼哼唧唧叫了几声,布丽吉特在院子那头喊道:“过来,德默特。”
她六十出头,不过看上去要老一些,是个粗壮的、慈母般的女人,农村生活使她的脸颊通红,头发雪白。
当德默特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台阶上时,她大喜过望。原本以为他在蹲班房,骤然见到活生生的他,这惊喜让她有点受不了。当然,他告诉她暂时不要跟别人说他回来了,因为他得先解决好跟爱尔兰共和军的关系。她找了几条毛毯和枕头,开着她的旧吉普车带他到了一英里外在高草地上的一个谷仓,那里是他们在产羊羔季节里看管绵羊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房间,其阁楼有一个秘密出口,过去赖利在逃亡的日子里经常使用它。
“你先在这里凑合着住,我去见科林和彼特,让他们休一个星期的假。”她说的是那两个她雇来在业余时间里绘她干些农活的帮工。
可是,第二天早晨,贝尔和巴里从都柏林开着银白色的宝马车赶来了。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杀手逼问她德默特在哪里。她咬着牙说了谎,作为一个虐诚的天主教徒这并不容易办到。她坚持说德默特还在监狱里。有两件事帮了她的忙。首先,当他们讯问科林和彼特时,那两个老头儿实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坚持说德默特还远在英国的监狱里,他们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们不知道他回来了。其次,布丽吉特还拿出了德默特就在十天前从旺兹沃斯写来的一封信。
那两个杀手坚持要搜查房子和农场建筑。在他们扫兴而归之前,身高六英尺三、高大得像堵墙的巴里用低沉、威胁的语气对她说:“他来了后你知道该给都柏林的什么人打电话,这么多年你也干过不止一回了。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总长只想他交待清楚,就这么回事。”
她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呢,一点都不。
在厨房里,她递给他一个鸡蛋二明治和一缸子茶。“你要把我宠坏了。”德默特说。
“啊,你也值得宠呀。”她坐在桌子旁边,自己也喝着茶。“现在是怎么回事,德默特?让警察追捕已经够糟的了,可是爱尔兰共和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会摆平的。我所需要的就是有机会跟他们说说我的理由。不会有事的,你等着瞧好了。”
“那你就不走了?”
“我再也不想走了。”他例嘴笑了笑,“给我在村子里找个好姑娘,我要安顿下来。”
就在此刻,贝尔和巴里正驾着宝马车朝杜勒莫开来。他们跟总参谋长的见面非常简短。
“我很关注赖利是不是在走歪门邪道。听说最近他是跟查尔斯·弗格森准将一起离开旺兹沃斯监狱,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意昧着什么。我想要那杂种,所以回去把他给我抓来。”
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