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总统私生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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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冷酷无情的语气真让人受不了,而犹大接下来说的话更是毁灭性的。“以后你到伦敦旅行只好新找一个男朋友了。”
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杂种不知道的?!
罗卡尔咕脓道:“我能做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如果我需要你,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三天,罗卡尔,只有三天了。”
他关掉了电话。罗卡尔站在那里,手里摸着移动电话,想着保罗·伯格,不禁热泪盈眶。
当特迪走进兰辛堡的博物馆时,他对这里印象极好。整个建筑物很现代化,有空调,地板由花砖铺就,四周墙上尽是些巨幅的战斗场面的壁画。他没有去接待处,而是沿着主要的走廊径直来到一间门口挂着“馆长”牌子的办公室前。他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发现一位非常漂亮的黑人女子坐在窗边的桌子后面。
她抬起头来:“我能帮您忙吗?”
“我在找玛丽·凯利馆长。”
“我就是,”她微笑着说,“您是从哥伦比亚大学来的格兰特先生吗?”
“呃,是的,又不是。我是格兰特先生,但我不是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的历史系。”特迪打开钱包,拿出他的证件放到她面前。
玛丽·凯利检查了一下证件,那吃惊的表情显而易见。“格兰特先生,这是什么?”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份总统的授权书。”
他从一个信封中抽出授权书,展开来递了过去。玛丽·凯利大声念着:“我的秘书,爱德华·格兰特,代表白宫执行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任何给予他的帮助都会得到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的感谢。”
她抬起头来:“噢,我的天哪!”
他从她的指间接过授权书,重新叠好,放回到信封里去。“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由于我实在没有时间编瞎话,只好冒冒险了。即使现在我也不能把什么都跟你说。也许将来某个时候吧。”
她慢慢地笑了笑,说:“我怎么帮您呢?”
“你有越战期间从这里开拔的空降团的档案。”
“是的。”
“其中就有第801空降团。我想查一下曾在那个团任职的军官名单,从1967年到1970年吧。”
“您要找什么姓名?”
“我没有姓名。”
“那么你手头有什么?”
“只知道他是犹太人。”
“呃,那涵盖的范围可就大了。越战期间军队里有许多犹太人。征兵是针对每一个人的,格兰特先生。”
“我知道。这是一次不大可能有所收获的查询。你愿意帮助我吗?”
她做了一次深呼吸。“我当然会的。这边请。”她领着他走了出去。
档案存放在地下室里,他们找到了它。玛丽·凯利在查看缩微胶卷并不时用右手在拍纸簿上记下一些名字时,地下室静悄悄的,只听得到空调器那轻微的“嗡嗡”声。过了一会儿,她坐靠到椅背上。
“都在这儿了。从1967年到1970年共四年时间里,共有二十三位其信仰是犹太教的军官。”
特迪将名单上的名字一一过目,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他摇了摇头。“他妈的没用。我应该想到的。”
她也替他感到沮丧,满脸忧虑地说:“你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对了,他在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中参加了以色列军队。”
“瞧,您为什么不早说?我们在他的补充记录上会有这一点的。五角大楼明文要求,假如美军人员参加了别国军队,就要记录在案。”
特迪说:“你能给查一查吗?”
“很简单。我这里有一台小的内部电脑,不是上网电脑,它只是为了方便我们自己的记录查询。在这边。”她走到一台电脑前,坐在显示屏前,敲了几个键。“看,有了。只有一名第801空降团的军官继续在以色列军队中服役。丹尼尔·利维上尉,1945年生于纽约,1970年退役。”
“嘿!”特迪惊讶而又兴奋地喊起来,“应该就是他了。”
“是位英雄,”她说,“两校银星奖章。父亲叫塞缪尔,母亲叫雷切尔,直系亲属一栏里就他们俩,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父亲是纽约的一名律师,地址是公园大街,有这样的地址他们家一定相当富有。”
“是吗?”特迪说,“没有别的了?”
“除此之外,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她微微皱起眉头,“这真的很重要,是不是?”
“事实上,它可能会拯救某人的生命。”他抓起她的手摇了摇,“只要可能,我会回来的,我保证,可能到了那时,你就可以听听整个的故事。不过现在我必须马上回华盛顿。假如你能领我出去,我将不胜感激。”
他站在离小轿车一定距离的地方,用移动电话向总统汇报了
他的最新发现。
“这听上去当然很有指望,特迪,不过它能带给我们什么呢?”
“我们可以查一查他的家庭背景。我是说,他的父亲是位律师,住在公园大街,肯定曾经是个大人物。我用的是过去时态,因为他要么是死了,要么已经很老了。”
“我刚想到一个人,”卡扎勒特说,“阿奇·胡德。他多年来是纽约律师界的老前辈。”
“我以为他不在人世了呢。”特迪说。
“噢,他还活着,今年八十一岁高龄。三个月前你还在洛杉矾时,我在纽约的一个募捐会上还见到过他。这事交给我了,特迪,你尽快回来就是。”
特迪朝小轿车走去,那里希尔顿早已为他把门打开,等他上车。“好,中士,以最快速度回到米切尔空军基地。我必须尽快回到华盛顿。”
罗卡尔穿上雨衣走下楼时大约是下午四点。正在大厅里擦玻璃的看门人停下手来。
“啊,罗卡尔先生,您回来啦。”
“看来是这么回事吧。”
“今天早上有两位先生想找您。他们说是法律上的事情。”
“如果是要事,他们会再来的。我要去一家水上餐馆早点吃饭。”
他出了公寓楼,向自己的车走去。就在这时,迪龙在马路的另一边路缘停下了那辆宝马车。
布莱克抽出马克斯·埃尔尼传真给弗格森的那张照片。“是他,肖恩。”
罗卡尔已经钻进车开走了。“让我们看看他去哪里。”迪龙说着跟上了他。
罗卡尔将车停在城岛对面的蒙特贝罗码头,距离迪龙的船停泊的地方不太远。那里停泊着几艘游艇,它们的前后甲板都因为雨天而盖着天篷。罗卡尔穿过大雨,跑上其中一艘游艇的跳板。
“这是什么?”迪龙将车停在鹅卵石铺就的码头时,布莱克问。
“水上餐馆,”迪龙告诉他,“沿河慢行看风景,同时吃饭,或者你乐意的话来一瓶葡萄酒也无妨。他们定时开船。”
“看上去他们好像要开船了,”布莱克说,“我们最好快跑。”
正开始拖回跳板的那两个船工让他们上了船。他们进入主舱,那里有一个吧台和几排餐桌。
“人不多嘛。”布莱克说。
“这种鬼天气谁还会来呢?”
一眼望去罗卡尔正在吧台要一杯葡萄酒。他拿起杯子,走到楼梯口,登上上层甲板。
“上面是什么?”布莱克问。
“是另一个餐厅,四周没什么遮挡。晴天里可是个好去处。我们最好拿杯酒跟上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他们来到吧台,迪龙要了两杯香摈酒。“你们准备用餐吗,两位先生?”酒吧招待问。
“看情况吧,”迪龙用无可挑剔的法语说,“我过会儿再告诉你。”
他们穿过餐厅来到楼梯口,爬了上去。正如迪龙说的,这是另一个餐厅层,四周没什么遮挡,所以雨飘得进来。船上工作人员已经把座椅叠放在中间。雨来势更猛,浓雾在河面飘荡。
当然,河上还有别的船,有三条船绑在一起的驳船,还有迎面开过来的另一条餐饮船。
“真是很有特色。”布莱克说。
迪龙点头说:“一个非常伟大的城市。”
“可是他在哪里?”
“我们去看看后甲板。”
穿过一道嵌有玻璃的门就可以到后甲板。那里的天篷下有三四张桌子。罗卡尔正坐在其中的一张旁边,面前放着那杯葡萄酒。
“最好动手吧。”布莱克提议说。
迪龙点了点头,推开门,领头过去。“今晚雨下得真大,罗卡尔先生。”他开口说。
罗卡尔抬起头来。“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先生,请问尊姓大名?”
“迪龙——肖恩·迪龙,就是应该在华盛顿死去的那个人,可是都已经是第三天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的天哪!”罗卡尔大惊失色。
“顺便介绍一下,这是一位名叫布莱克·约翰逊的先生,代表美利坚合众国总统来到这里。可想而知,目前总统为他女儿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罗卡尔试图站起身来,可是迪龙将他推倒在椅子上,同时拔出他的沃尔特手枪。“无声手枪,所以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悄没声地杀了你,把你推到河里去。”
“你想要什么?”罗卡尔脸色很难看。
“噢,随便谈谈,形形色色的话题。犹大啦,可怜的保罗·伯格啦,不过最好多谈玛丽·德布里萨克。她现在在哪里?”
“对天发誓,我不知道。”迈克尔·罗卡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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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游艇在雾中向前行驶。布莱克说:“我看这很难令人相信。”
“是真的。”
“瞧,游戏结束了,”迪龙对他说,“我们对犹大和他的马加比家族成员已经掌握了不少情况。你总不会否认自己是他们的一个成员吧?”
“那没错,可是我没有跟犹大见过面。”
“那么你是怎么被发展进这个组织的?”
罗卡尔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耸了耸肩,认输了。“好吧,我告诉你们。不管怎么说,我已经烦透了整个这件事情。这件事做得太过火了。我当时参加了一个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者的聚会。我还是个小男孩时和家人一起被送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维西政权的那些猪猡将我们交到了纳粹手中。正是在那里我碰到了我后来的妻子。”
“后来呢?”布莱克问。
“我们都站出来证明当年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灭绝人寰的迫害。我有父母和一个妹妹。我们被送到奥斯维辛二号集中营,也就是在伯克诺的灭绝中心。在那里有一百万犹太人被杀害了。你们两位先生想象得出来吗?一百万!
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幸存者,因为有一个搞同性恋的党卫军看守看上了我,把我转到了奥斯维辛三号集中营,在那里的I。G。法彭工厂工作。”
“我知道那个地方。”布莱克·约翰逊说。
“那个后来成为我妻子的小姑娘和她的母亲也被那个人转移到了那里,算是对我的恩惠。”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我们活了下来,后来回到法国,得以继续我们的生命历程。我成了一名律师,她母亲死后,我们结了婚。”他耸了耸肩。“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老在生病,多年前她先我而去了。”
“那么犹大是什么时候闯人你的生活的?”
“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者的聚会过程中,有一个人跟我联系,主动提供给我一个为以色列未来的安全做出贡献的机会。我实在无法拒绝。它似乎是”——他用典型的法国式手势摊开双手——“如此地有价值。”
“而你一直在为德布里萨克家族服务?”迪龙问。
“多年来我是他们的律师。”
“所以向犹大泄露了玛丽的生身父亲其实是美国总统这个秘密?”布莱克指责说。
“我当初并不想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上将临死之前签署了一项声明,称根据拿破仑法典他是玛丽名义上的父亲,以保证她能够继承头衔。我问他个中缘由,他拒绝做出任何回答。”
“那么你是怎么找到答案的呢?”
“很简单。当伯爵夫人因癌症濒临死亡之际,有一天她和玛丽一起坐在露台上晒太阳。我拿了几份文件来让伯爵夫人签字,可是她们没听到我的脚步声,还在谈着那件事。我听到伯爵夫人说:‘可是你父亲会怎么想呢?’我当时挺纳闷的,她父亲不是死了吗?”
“于是你就偷听下去了?”布莱克说。
“是的,我听到了我所需的一切,包括她的生身父亲的姓名。”
“然后你就告诉了犹大?”
“是的,”罗卡尔很不情愿地说,“瞧,跟我打交道的都是些大人物:政客啦,高级将领啦。我的一项任务就是让犹大知道任何有意思的东西。”
“你便告诉了他玛丽·德布里萨克的秘密?”布莱克说。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会拿着这个秘密干什么,我对天发誓。”
“你这个可怜的傻瓜,”迪龙说,“真是昏了头了,把什么都看得这么理想化,这么浪漫。伯格也正是这样。”
一听到“伯格”这两个宇,罗卡尔浑身一颤。“你认识保罗?”突然他的两眼大眸,“是你杀了他?”
布莱克说:“别犯傻了,振作起来。我去给你拿杯科涅克白兰地来。”说完,他走回舱里。
罗卡尔说:“保罗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我们找到了他,并讯问他。他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将他发展进组织的。我原本想把他关押在某个安全房里,直到这事了结之后再说,可是他吓坏了,以为我们想伤害他。所以他突然跑开,穿过马路,被一辆公共汽车撞了个正着。这就是事情经过。”
“可怜的保罗。”罗卡尔已经泪眼迷蒙,“我们是……”他欲言又止,“是朋友。”
布莱克端了一大杯科涅克白兰地回来了。“喝了它,对你有好处。”
“谢谢你。”
“好了,”迪龙说,“现在告诉我们玛丽是怎么被绑架的。说呀,现在你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犹大打电话命令我在科孚岛的东北海岸买了个小木屋,然后劝说玛丽到那里去度假。”
“为什么是科孚岛?”
“我不知道。劝她去那里倒很容易,因为她母亲去世以来,她一直在四处度假画画以打发时光。”
“你就没想到他可能怀有某个恶毒的动机?”布莱克问。
“我已经习惯于服从他的命令,这是他操纵事务的方式。我根本就不思考。已经造成了伤害。”他痛苦地摇着头。“我根本就不去想想,一点都没想过已经发生的事情竟然会发生。我很疼爱玛丽,从她还是个小女孩以来就一直很疼爱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