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开拓者-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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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战、浍鹤两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神情,慕容雱依旧专注于美酒佳肴,仿佛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样子。
对这位二代来说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全然不理会这些经营事物。
同样是种植灵药炼制灵丹有一套的浍鹤老者确实清楚这些人将来一定是姬某人手中的灵药园中苦力了。
此间逍遥自在。
而那断魂崖下已经是新添了无数冤魂。
溪国一方远征修士早已跟防守方的大齐修者两军对圆张开了数次厮杀。
如今是两军阵前数百里地界法器散落无数,修者残肢断臂更是随处可见,修真者的鲜血更是染红了这片疆域,滋养着其间的杂草乱林。
数百丈高南北更是往不到头的崖壁上方军阵林立,正中一个大帐中百名化境修者再次集结讨论着什么。
突然一名红发碧眼的方脸汉子出列抱拳道:“启禀主帅,敌方来势汹涌,我方多次苦战,坐下弟子死伤惨重,请主帅调请后方增援。”
而主位上却是蓝光蒙蒙,并不见大齐主帅露出真面目示人。
回复他的声音也是不辨男女。
“嗯,可。司徒洪何在?”
“属下在。”
一名身披银光战甲的壮汉哗啦啦出列抱拳恭敬答。
这位一身戎装,还真有那么一点打仗的样子,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一身银甲可不是寻常之物,全是用秘银炼制而成。
不仅仅是护住了身躯主干还包裹了手脚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连鼻孔呼气处都是机关开合的,更别提嘴部了,那更是活动如机簧。
“可知最近的凌风谷有何可用之兵力?”
不辨男女声音依旧不失威严。
“除去守备天嫉统领数量甚巨的低阶修士外,近期还有一只由四名化境修者组成的增援队伍入住。”
这银甲修士稍一沉吟后就如此回道,也不知是如何查询的。
“好,速去把增援部队全数调入断魂崖防守阵地。这是前线调令。”
一枚火红令牌从幽兰光团中快速飞入这银甲汉子掌中。
银甲人领命如飞而去。
如此数十名修者奔扑各方调请增援不提。
一条银光星夜进入凌风谷。
简单交涉完毕就随同姬某人等一齐上路。
“敢问司徒道友,前方战事如何了?”
祥云中寒战如此询问一角的银甲大汉。
在交涉过程中早已验证了双方信物,更是通名报姓,确认了这些高阶修士都是上京来援修者。
“前方战事吃紧非常,也不知这溪国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悍然撕毁了延续数万年的和平条约,四方开战了。”
银甲汉子瓮声瓮气回。
“呵呵,不仅仅是溪国四面开战,整片大陆的各国都是发疯似的在各自相攻呢。也不知到底是图个啥。高层也不给个准信。”
浍鹤老者不知所谓的如是插嘴。
“是呐,那些溪国修者也不知吃了什么药。一个个悍不畏死,虽然结丹以上修者在前面的战斗中鲜有战损,可那些低阶修士可是死伤的有些太过了。其中不乏老夫的子侄辈。”
师徒洪有些忧伤。
“呃,难道任由那些低阶修士在低空或者地面捉对厮杀?没有阵法防护吗?”
姬某人有些讶异。
“有什么阵法防御!每次国战不都是炼气跟炼气修者在地面拼杀,筑基修士在低空择敌硬拼,结丹修者在更高一层拉开战事,化境老妖怪们不在万不得已下不会轻易死拼。”
银甲人理所当然的回着,语带轻蔑,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一定是新兵无疑了。
各国不乏有懂的布阵的高阶修者,不过很少见到有运用在战事上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呃,受教了。”
谦虚谨慎是姬某人一贯作风。
“哼,被以为就你懂的阵法之道。如果是固守某地还可如此,如果是处在强攻一方。劣者还是奉劝道友不要班门弄斧为好,那次不是这些懂得阵法之道的修者被高阶修士群起而攻之,最后落得个生死道消的下场。需知,谁也不是傻蛋,两方高阶修士有数量众多。又没有多少人愿意以命相搏,如果有人贸贸然用处阵法来,对方还不会调动大批量的高阶修士强攻你这个山头才怪呢。”
银甲修者语重心长的奉劝着,并举出了实际几次案例作为佐证。
确实能用处阵法的,大多是战场新丁,交好的高阶修士又不多,能调动的资源又是有限,顶多也就是结合多一些结丹修士抗衡罢了。
在对方群起而攻之下,己方增援又少或者全无增援下,当然是过河的卒子有去无回了。
这完全打乱了姬某人的计划。
还以为一阵在手,战场来去自由呢。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道,要是没有这位银甲人提醒,怕不第一个撞墙的就是他夫妇二人。
“还有,你们这些新丁,最好不要冒进。一旦进入了对方布设的防御网,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在主帅没有下达全面强攻情况下,我等高阶修士还是固守防线就好了。都是长生久视的人了,谁还愿意抛头颅洒热血?要完成某些人的莫名任务就让低下的修士去吧,炼气的不够,那就筑基的上,筑基的还填不满那就结丹的上。总之我等化境修者必须的爱惜羽毛些,亚住阵脚就可了。”
这位看来是参加过不止一次的国战了,才会有如此领悟。
不光是姬十九夫妇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连寒战、浍鹤二人也是首次听闻这些。
个个都是洗耳恭听,一副受教模样。
而这银甲人仿佛有好为人师的偏好,见几人都是恭敬非常,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别看这国战如何了得,如此全面开战下。还不是那些老怪物们察觉到了什么在清洗一些不安定因素。只是作为惯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向化境这一层的修者下手的,毕竟只要开了先例,打破了平衡,那化境修者反扑起来他们的地位很可能会不保。几乎每次各大国洗牌都掺杂着这样的原因。”
“也不清楚这次是为了什么原因,我大齐仿佛没有得到那几家的通知。成了四面受敌围攻的大国之一。反之溪国仿佛得到了那几家的支持,居然敢于以不甚强盛的国力四面出击,要是有一直秘密实力强劲的队伍突袭他的中都,那还不是立时就能翻转,甚至彻底让他们出局。就不知有没有哪国高层有这样的胆量了。啧啧,想想画面不要太美。花花江山能瞬间扩大倍许,矿产、灵材、人口各种资源更是数之不尽,还能多抓些美人儿。。。。。”
越说越离谱,居然开始了臆想,难不成这修真高阶中还有为数不少的妄人存在?
第265章 百变银狐
这就不得不让姬十九把这位的话语打上大大的折扣。
高阶修士怎会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日,众人抵临断魂崖,被人随意安排在了一处低洼之地。
此地比邻断魂崖崖壁,只隔着一道山脊。
居中一个数亩大小的堰塞湖,湖畔路树成荫,可谓是山清水美的所在了。
这也算是一路上耳朵听其了茧的一种回报了吧。
师徒洪早已飞离前去复命,姬某人四人则是立于一处凸出山岩上欣赏着荡漾的湖水。
众多低阶修士早已是一拨拨营造起了临时营地,片刻就在湖畔铺开偌大一个工地。
而山梁上一侧几乎笔直的悬崖旁,简易石头工事中一名银发中年人模样之人真在倾听着下面人的禀报。
那禀报这一双三角小眼闪动不停,不时注意着银发中年人的表情,随着三缕短髯不停的抖动,嘴中滔滔不绝。
“岂有此理,那里来的不识时务的野修,居然敢私占本统领的临心湖。贝武炎还不赶紧带入去驱逐了了事。迟了恐这些人会破坏难得的好山好水。”
银发中年不等这位罗里吧嗦的禀报完毕,就银丝炸起不赖烦的如此吩咐。
“谨遵上命。”
三角眼短髯男子恭敬躬身退后三步后蓦然转身离去。
原来是一名五短身材,腰围与肩围几乎齐平的修者。
不一刻,一大队气势汹汹的修者就拉起好大的阵仗飞临了所谓的临心湖畔。
“呔,那里来的野修还不统统给老子停下。谁允许你等在此处胡乱建造牛棚鸟窝的?”
灌注法力的一声大吼响彻湖畔,声音犹如公鸭鸣叫。
这些低阶修士经过姬某人好长一段时间的训练早已是令行禁止,那里会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吼所震慑。
顶多也就是眉头微微皱起,抬眼望这些人一眼,稍有停滞就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见自己的话语并不好使,有些气急败坏了。
神识一扫脚下修者,不过都是些炼气筑基小修罢了。
三角小眼猛的一抬,一声灌注十二分法力的吼声再次传出。
“此处何人负责?还不给爷爷赶快滚将出来?破坏了如此多的湖畔花花草草可得重重惩罚呐。”
声震四野,青山哗哗回应,山石索索发抖,连碧波荡漾的湖水也为之一改波动方向,激起数尺高的白浪来。
一通前来的骄兵悍将个个趾高气昂,更是有不少人在附和着要如何让这些人的头领如何赔偿。
底下人终于是有些感觉到了事态不对,有的刻意远离这对人马所处当空之下,有的早已一级级的上报。
瞬息,一名皂袍青年修者如飞而来。
当空抱拳一礼微笑着问:“来者何人?我等奉命再次建造营地休整。道友何故再次大声喧哗?”
赫然是那主事的黄顶天。
如此小事还劳烦不动,如今身份尊贵的姬十九等人。
虽然他们这支人马实力相对羸弱,那好歹也是化境修者呢。
“哼,你是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本修乃是百变银狐坐下贝武炎是也。此地早已是银狐尊重钦定的休闲场所,你等还不快快撤离。”
原来那银发中年人外号百变银狐,也不知是其本体是一头银狐还是形容他如银狐一样狡诈、漂亮。
“呃,贝武炎是么?吾乃大名鼎鼎的黄顶天是也,受命支持安营扎寨罢了,并无人知会这处已有主。是否是道友弄错了?”
黄顶天斜睨着这位跟自己修为相当的无颜修者,故意上下巡梭着,脸上露出轻蔑神情。
“大胆狂徒。不过是一名结丹修士而已。敢对本修不敬,拿命来吧。”
对方那里经受的主黄顶天这样的眼神,一言不合就动其手来。
一上手就是一方漆黑小印从其袖袍中一飞而出,瞬间巨大化,犹如一座黝黑小山急急往黄顶天悬浮之处拍来。
势大力沉,气势汹汹。
“那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竟敢毁我营寨。”
灵巧非常的黄某人那里会着他的道,只一闪就躲过了这一拍,不过其下还是半成品的营寨就咔嚓嚓、轰隆隆的被压成了碎粉。
这可给了黄顶天实际借口。
他可不是好勇斗狠之徒,对面好大一队人马呢,光结丹修士就有数名。
只见他身形一晃,数面三角小棋入手,法力一激,旌旗猎猎,红黄白刺目色泽一闪。
附近小修立时丢下工具活计,或架起法器飞来,或御气快速赶来,或法力灌注双腿飞奔而来。
瞬时,数千之数的修者已经集结成阵,把黄某人死死护住阵中。
乌黑盾甲霍亮,阵势早已在旗语中无声运转起来。
“居然敢公然反抗。妄想集结数千名蝼蚁样的小修就想于本大爷抗衡。给爷爷破。”
三角小眼****,三缕短髯随风乱颤。
那柄如山之印疯狂砸向眼前大阵。
轰隆隆山响。
本以为自己威力不凡的摧山印能有些建树的贝武炎有些傻眼了,居然结丹修士都不敢硬接的数下攻击没能轰开这破阵。
怒上怒,火上火的他立刻大呼小叫着指挥同来修士展开了攻势。
而黄顶天不知是故意龟缩于阵中看戏还是想要亲自验证一下这阵势的防御强度,并没有做出反击跟不愿意跟那不讨喜的丑陋修者一般见识,半句话也没有回。
仿如一个遭遇威胁的老龟,龟缩于腹中,消极抵抗着。
如此一来更是让来者气焰稍涨,一时间法器法术漫天飞舞,犹如炸开的爆竹纷纷击打在这阵势之上。
并且伴随着来犯修者的无数污言秽语。
什么好一个万年乌龟千年的王八,等爷爷没敲开这龟壳,弄回去好好炖一锅乌龟汤好好补他一补。
什么胆小如鼠的鼠辈,敢不敢出来跟爷爷单挑,看爷爷们的锐利枪头不刺烂尔等的菊花。
什么姓黄的小子,你难道是小娘养的?成天就知道龟缩在数量众多的小修背后。
什么这小子怕是被吓傻了吧,到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是乖乖的献出这些小修中姿容俊俏者,保得一时平安吧。
。。。。。
就在这些人,攻又攻不进,骂又无人应,犹自自得其乐的时候。
一声磁性巨吼从堰塞湖的对面传来。
“放肆!”
一名白衣胜雪的不辨男女修者潇洒至极的踏空而来,来者似慢实快,话声未落,人已鼎立在了交战双方上空。
衣衫猎猎,法力强横,气势摄人。
双脚一错,两掌往下一压,那些进攻这的修士就立时感觉周身空气一滞,仿佛置身于千斤重压之下不得动弹。
即使那些结丹修者的动作也慢得像在使慢动作。
而那些祭起的法器个个跟主人失去了法力联系,如断线的风筝般纷纷栽落而下。
白衣修者手指一曲,几样品相不错的法器就挣扎着颤栗着翻转升空往这修者手中飞去。
入手时,都是化为了蚕豆大小,此人掂量掂量手中法器,慢条斯理道:“小惩大诫,这些法器就当时此次冒犯本修的惩罚了。还不快滚!”
滚字出口,这些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的修士才个个身体一松,如下锅的饺子一般稀里哗啦的往地面跌去。
好在法力终于可被控制了,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歪歪斜斜的调动法力稳住下坠的身形,机灵些的同时调整方向往来时方向头也不回的逃去,不那么机敏的重则差点掉落泥泞摔个狗啃屎,轻者稳住身形还傻愣着不知逃离。
不过也只是眨眼功夫这些人就作鸟兽散了。
包括那些失去了法器的结丹修者,更别提那于摧山印丢弃不顾的三角小眼男修了,这位居然混迹在见机最早的那一批人中。
“我说黄兄,你这不是故意给本座惹麻烦么?要检验这阵势的威能也不是这么个干法。来日上的战场,再检验不迟,好歹也能有所斩获嘛。”
姬某人有些埋怨这平时猴精猴精的黄顶天,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