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子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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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而颜国列仿佛没有其他亲戚。上官吟最怕颜雪已经逃离开本市,这样会把破案的时间拖延很久。
她没有办过护照,那就不具备逃到国外的条件了。当然也不排除用假护照偷渡出境,但没理由这样去逃生,只是受害者的家属。直觉告诉上官吟,颜雪躲起来不是逃生而是另有目的,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个谜,甚至跟凶手一样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有种特殊的感觉,从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似曾相识。这个失踪的女人很重要,是本案的关键点,找到她就等于找到了破案的大门。上官吟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颜雪会有危险,如果她与凶手有牵涉,肯定会被灭口。在凶手杀她之前,他必须先找到她,否则切皮案就难以告破了。
第一卷 面具 第六章:失踪的女人2
只有一个月的期限,时间上的紧迫感令他思维更加僵硬。上官吟拿出舅舅遗留下来的工作笔记本认真查看起来,他希望这里面有可用的线索。旧旧的笔记本上沾了大量的血,十三年前交警将死者遗物交给家属时,说笔记本是在舅舅身边发现的,所以沾了不少血。
车祸地点是在东城区的民惠路,一条比较偏离市中心的小路,也是一条去海疆区的必经之路,而舅舅家就位于海疆区与东城区的交接处。那晚舅舅曾打电话回家,说晚上要去东城区查案,可能很晚才回家,却没想到当夜遭遇了车祸。
笔记本里记载了很多案子,切皮案是最后一个记载的案子,所记内容并不多。从日期上看,案发之日到舅舅出事,不到一个星期,可见当时查案也只是开始阶段。五天的内容里没有提到图符,看来舅舅并不知道切皮案与图符有关。
没有提供图符的线索,是死者家属不够坦白。邢家老太太的目光出现在上官吟的脑海里,那种带敌意的目光究竟是为什么,仿佛是怕警察查到家里的秘密。查邢家必须要等邢国明回来,从中风的老太太和朱美珍口中是难以问到东西的。
上官吟继续查看记载,在简单的记载里有一条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里面提到了第三医院,在这个医院里发生了闹鬼事件,放在太平间里的尸体身上被切了一块方形的皮,和邢义身上的方形切块一模一样,这是一条相当不错的线索。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是莫畅打来问他下班了没有,说有东西给他,下班后就去设计室一趟。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有案子的时候,上班时间完全是混乱状态。上官吟合上笔记本,收拾东西刚想走,脑里突然间惊觉到一个逻辑漏洞。
发生车祸的晚上,舅舅是开着摩托车被撞。摩托车不比汽车或自行车,需要双手用力把持车头,舅舅不会在开手时握着笔记本。就算手里有笔记本,人被撞飞的情况下,手里的东西在力的作用下,自然也会脱手而飞,笔记本会远离尸体,不可能在身边。
车祸后司机连同车一起消失了,至今没有抓到案犯。当时的路上没有安装监视器,又是在深夜,没有目击证人,也就没有人知道真实情况。如果不是单纯的车祸,是被凶手故意灭口的话,笔记本会不会是凶手拿出来撕取资料后放到舅舅身边?
上官吟重新翻看了笔记本,没有找到被撕纸的地方。就算这样,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笔记本一定是被人放在舅舅身边的,没撕纸也许是盗取夹在笔记本里的证据,那个司机就是切皮案的凶手。
想到凶手又想到失踪的女人,没有一点线索可查询,突然间上官吟想到莫畅去过木雕销售展,那时颜雪也进去过,他们两个人有可能见面,颜雪与那晚来设计室做图案的女人那么像,莫畅肯定会注意到,去莫畅那里正好可以顺便打听一些颜雪的事情。
第一卷 面具 第六章:失踪的女人3
走进莫畅的设计室,就看到一个盒子放在桌上,看到他进来,莫畅就指了指盒子,示意这是送给他的。上官吟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如获珍宝般露出喜悦的笑容。家里的围棋盒又旧又脏,一直想换就是没时间,莫畅送给他的是一副非常漂亮的木雕围棋罐,绝对是佳品。
不愧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他想要什么,上官吟向莫畅道了谢,然后像聊天似的询问木雕销售展的情况,有没有意外的收获。这样问,自然是想了解颜雪的事,考虑到莫畅并不认识颜雪,而他也不想把案子透露出来,所以问得很含蓄。
“都是些传统型木雕,不太适合我的口味。”莫畅不满意的表情,接着笑道,“虽然没有满意的东西,但却有意外的收获,竟然又碰到那个女的。”
“哪个女的?”上官吟装糊涂。
“就是昨晚来我这里做图案的女人。”莫畅说着又笑了,“真不知道她是目中无人,还是记性差,早上碰到时,居然不认识我了。”
上官吟刚想对莫畅说那是另一个女人,又觉得没必要告诉朋友。
“很奇怪,同一个人,气息却完全不一样。”
“什么气息?”上官吟问莫畅,很好奇他的用词。
“庸俗的人会散发庸俗的气息,清雅的人会散发清雅的气息,因为性格的不同,每个人所散发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莫畅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他,叹了一口气,“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学艺术的人第六感特别有张力,所以就算跟你说,你也未必能理解。可能是她换了衣服和发型的缘故,让我产生错觉了,反正跟昨晚有点不同。”
喜欢卖弄艺术细胞的家伙,上官吟对朋友的自夸抱以冷笑。虽然有点自夸,但也值得称赞,不知道存在两个相像的女人,却还能说出有异样的气息。而他,就算已经知道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却没有感觉到所谓的不同气息。
两个相像的人,只要不是孪生的就不会一模一样。单独看到时,很难分清谁是谁,同时站在一起就容易分辨了。问题是,这两个女人不会同时出现在他面前,这正是上官吟头痛的地方。能够在闭路电视上认出颜雪,是因为上午他刚巧在邢家看到了邢伊娜,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图书馆里的自然就是颜雪了。
“你们都谈了些什么?”上官吟饶有兴趣地问莫畅。
“没说几句话,她好像来图书馆有事,我也就不敢多加打扰。”莫畅随即补上一句话,“替你询问名字了,可是她不愿意说。”
听到这句话上官吟过意不去了:“昨晚做图案的女人,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莫畅敏锐的目光马上射向他:“你的话很奇怪,说已经知道她是谁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强调是昨晚做图案的女人,难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好厉害的家伙,上官吟哑口无言,装做很忙的样子,拿了围棋罐逃走了。
第一卷 面具 第七章:孤狼山
深夜的孤狼山漆黑一片。
在死一般寂静的黑色中,隐隐约约飘荡着女人的呼救声,来不及飘远就消失了。慢慢的,呼救声变成了无助的哭泣声,像山中受伤的孤鸟,在绝望中悲鸣。风使劲地呼啸着,似乎想把所有的声音都掩盖掉。
颜雪下了车,靠在车身拿出烟抽了起来,烟的味道有点呛她不由皱了皱眉,对于一个不喜欢抽烟的人来说烟的味道是难闻的,为了模仿的逼真些她必须学会抽烟,她要模仿的邢伊娜是个喜欢抽烟的女人。
风中传来女人的哭声,极轻的却又尖锐的响荡在山间,令人不由毛骨悚然。邢伊娜被关在山中的一个坟墓里,那是邢国昌的藏身之处,坟墓经过改造,像个地下牢房,是邢国昌躲赌债的居身之所,替换的计划也是邢国昌的主意,一个为了图符一个为了邢家的钱,父亲死后邢国昌只能依靠她假扮邢伊娜索取邢家的钱了。
在哭声中又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风中飘过来,隐隐约约又清晰明白,“救我出去,我的女儿”,这样的内容令颜雪有说不出的惶恐,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出现,实在很难明白原由,难道是母亲的灵魂在召唤她吗,颜雪觉得后背发凉。
白色的面具在她眼前出现闪现,又迅速消失,诡异的幻像,颜雪一下子脸色苍白,原以为面具的事件已经平息,谁会想到她又有这样的幻像,她已经受够面具的惊慌,难道面具的事件还没有停止吗,还是她的精神真的出问题了吗。
出现幻像和幻听就是精神分裂,这是医生的话,可是她不相信自己精神分裂,为什么会这样,颜雪感到窒息,她对面具已经十分恐惧,想到所遭遇的一切,她的神经又开始发抖,恶梦还没有结束吗,真的难以承受如此惊悚的事件。
山下驰来一车轿车,车到她身边时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的男青年让颜雪又吃了一惊,就是在图书馆碰遇的男青年,在这里碰遇他有点缘份的色彩。他很友好的朝她笑了一下,走到她的身边问她为什么在山上。
“有点闷,到山上吹吹风。”颜雪勉强回应他的好奇。
“这么冷的夜晚到山上吹风,真的有点不理智。”莫畅表示出不解。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到山上来呢。”颜雪回问。
“有亲戚住在山上,探亲的理由你满意吗。”莫畅笑了笑,然后又不解地问,“不知道是不是发型变了的缘故,跟第一次见面的你有点异常。”
“是吗,那大概就是发型改变的缘故了。”
“风中怎么有女人的哭泣声,难道是山上的孤魂野鬼吗。”莫畅脸显好奇。
“是你的错觉吧。”颜雪内心马上紧张起来。
“也许是风声吧。”莫畅自圆其说。
她知道他是一个感觉敏锐的人,万一从她身上看出破绽那就麻烦了,所以她不想再与他谈话下去,说了句“再见”颜雪坐进车里走了。
第一卷 面具 第八章:谢鸣山1
一月十三日。
第三医院创建于1952年,位于东城区的沧门街,是一家具有专科特色的市属综合性医院。经过十三年,医院的人员大有变动,有关太平间的闹鬼事件,新员工不知道,旧员工不记得,就算能勉强说出一些内容,也是道听途说的形式,而最初的始作俑者已经离开医院。
根据老院长的回忆,事情从家属发现死者胸前少了一块皮开始。通常在太平间的死者在家属探望过后会直接送往殡仪馆,那次的死者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死者的妻子是佛教徒,在寺庙求来了一个迷信挂件,坚持要把挂件挂到丈夫的脖子上,就是在放挂件时发现丈夫胸前少了一起皮,因此引起了纠纷,家属还报了警。
至于闹鬼的传言,是因为外科医生谢鸣山的一番话。在太平间事件发生后,医院自然要召开会议谈论,谢鸣山在会议上说了一件事,称他在值夜班时,曾看到走廊有一团古怪的黑影在移动,因为好奇就走出去查看。
那黑影不像人不像动物,没有脚却能快速移动。为了弄清真相,谢鸣山便跟随而去,结果跟到了太平间前。黑影进入太平间后就没有出来,他本想进去看看究竟,但太平间的门无法打开,显然是锁着的,又找不到看管员,只好离开了。
这番话在医院里传开后,看管太平间的员工陈伯跟着添油加醋,也称那晚看到过古怪的黑影在太平间里出现,而且还曾俯身在那具死者身上。这样传来传去,就真的演变成了闹鬼。不管是不是鬼,在没办法解释死者少一块皮的情况下,医院也只能接受黑影的存在。
庆幸死者的妻子有迷信思想,对医院所说的黑影事件深信不疑,认为是鬼所为。有了死者家属的理解,太平间事件就顺利解决了。医院向死者家属致歉,并做了适当的民事补偿,双方和解后,医院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事件是平息了,但谢鸣山却不正常了。中了邪似的常常精神涣散失魂落魄,连工作都不能正常进行,医院里的同事私底下都说他被鬼缠上了,因为他就是给死者做手术的医生。他自己也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医院只要求他停职修假一段时间,他却主动提出辞职申请,表示不想给医院添麻烦。
“太平间那个死者胸前的切皮是什么样的?”上官吟问老院长。
“是标准的小正方形,大概十厘米左右。”老院长想了想。
黑影、方形切皮、目击者,三个因素结合起来,使闹鬼之事变得有根有据。
当年的太平间看管员陈伯已经退休,不过还好,依然居住在旧址,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再次询问十三年前的太平间事件,这位老员工回答得朦朦胧胧,到最后又称自己上了年纪,有点健忘,过去的事记不清楚了。
想要查谢鸣山,却发现他不仅离开了医院,还离开了本市。根据派出所的记录,他的户口在七年前移到了c市,这里的户口已经注销。
第一卷 面具 第八章:谢鸣山2
有关谢鸣山的联系方式一时无从寻找,想要查到他的行踪,还要等c市警方的消息。
从交警中队拿来的几张车祸现场照片,看上去跟普通车祸并没有两样。全景照片上摩托车离舅舅很远,惯性作用下它肯定是飞离一边,证实舅舅的确是在行驶之际遭遇车祸。上官吟拿起死者照,照片上,没有戴头盔的舅舅仰面而躺,头部周围有一大滩血。
造成舅舅死亡的原因就是脑部失血过量,如果司机当时能进行急救,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不管司机是有意还是无意,逃逸行为都是不道德的。那本笔记本就扔在舅舅的右手臂旁,这样的位置可以排除它从口袋里掉出的可能,也就说明它是外人放置的。
上官吟的视线顺着笔记本下移到手部时,发现舅舅的右手有点不自然,手掌竟然合拢着,只有食指伸直,像是写字的姿势。他仔细看了看食指前的地面,感觉有划痕,但难以看清是什么。找了放大镜查看划痕,终于看清划痕是什么,是一个叉。
凶手上前盗取证据时一定以为舅舅已经死了,结果被看到了脸容。舅舅想必认得凶手,没有直接写明凶手的名字,有可能是怕被凶手发现,而被消除线索,又怕自己等不到凶手离开就死了,所以就写下简单的代码。
上官吟在纸上写下划痕,一个叉到底代表什么呢?这么简单的代码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甚至会被当成路面无关紧要的痕迹。十三年前没有人发现它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发现舅舅的死有异样,他也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