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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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回答从容不迫,无懈可击。米忠和终于瞪起眼睛,说:“柳林,你要知道,你已经违反了法律。你私自闯入人家屋里,这是法律所不能允许的。”
柳林说:“这个我承认。你们依此定我的罪,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你们知道,我无时无刻不为韩娜的被追杀而着急的话,你们也许能理解我。”
“可那也不是违反法律的借口。”
“我承认。”
问话进行不下去了。柳林被放走。柳林开着车,直接回到父母留给他的那套房子。他已经多日没有回来了,屋里有股浓重的尘土味。柳林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在小师妹留给他的古琴前坐下。他情不自禁地轻轻地抚着琴,眼前浮现出可爱的小师妹那清纯的样子。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柳林心里其实压抑着太多的东西,应该吐出来。可现在,他吐不出来,只能借着悠悠的琴声,来渲泻情怀。
忽然,兜里的手机响了,很烦躁地响。柳林不想接,但它却响个不停。柳林只得停止抚琴,把手机掏出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哪位?”
“你是柳林吧?”声音是个男人,却尖溜溜的,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
柳林冷冷地道:“你不回答我的问话,我就挂了?”
对方讥讽地叫道:“你要是挂电话,我不拦你。请你按照我所发的短信,上网看看邮箱里的东西,那是很有意思的。”
电话挂断了,不是柳林挂的,而是尖溜溜声音的男人主动挂断的。柳林笑了笑,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张长生的屋子里,果然设置了监控器。
柳林离开了古琴,坐到家里那个老式的电脑前。尖溜溜声音的男人所发的短信如期而至。他打开邮箱,看到了一段录像。那正是张长生的房间,监控器显然设在天棚上:柳林从大门处走进来。他很机警,迅速搜遍了全屋,没有收获。又到东屋,用力把大柜底板撬开,拿出了一落钱、几只手机和一个带有牛形珠子的手链。柳林按亮手机,那段熟悉的录音就响起来。
柳林看到此,微微一笑,把电脑关了。
柳林按照声音尖溜溜男人的电话号码,发了封短信:“你想威胁我吗?我只是隐藏证物,没啥了不起的。我表弟,又不是我爸我妈。我可以立刻向警方坦白的。”
对方却没有回答。柳林觉得这很好。对方对柳林怎么做,并不着急:如果柳林要向警方坦白,那就坦白好了;那是柳林自己的事儿,但他的表弟沈间迎却没有了。如果柳林不向警方坦白,那柳林就成了他们手里的一根筹码,**筹码。
柳林愿意成为他们的**筹码。
可柳林也知道,现在的筹码太简单;对方肯定会加大力度,直到柳林彻底成为他们手里的工具。
一百九十四、街头疑影
早晨,柳林醒来,刚下楼,就看见枝姐的那辆黄色的跑车停在楼门前。这是枝姐从家乡开来的,上的是外市牌照;再加上流线型的跑车外形,很扎眼。柳林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枝姐,正笑微微地看着他。他一错眼珠之间,忽然一愣,大踏步地过去,想拉开车门,却拉不动。
车里,枝姐吃吃地笑了,打开车锁,柳林一步跨进去。
“娜娜,你怎么敢装扮成枝姐,跑出来呢?”
韩娜笑而不语。车后座,坐起一个女人,装扮得如同韩娜,连那波浪般的长发都像。她嗤的笑了:“柳大哥,你确实是火眼金晴啊!”
原来,枝姐精通化装术,她把韩娜化装成她的模样,而把自己化装成韩娜。但柳林那双经过历练的眼睛,还是一眼就分辨出来:韩娜的那双眼睛,虽然跟枝姐大小相同,但眼睛里却带着一种深层的恐惧,娇羞中闪烁着一种畏惧的色彩;而枝姐的那双眼睛,是非常特殊的:热情、大胆、奔放,多情中沉积着一种钢质的东西,显现着百折不挠般的刚毅和精明,那是多年艰苦的习武练就出来的。两人的眼睛,不同的风格与色彩,精于观察的柳林当然立马就能辨析出来。
韩娜叹息道:“怪不得枝姐说,咱俩的化装,能骗过别人,可骗不过柳林,果然如此。”
柳林是心胸四海的人,当然不会因此而责备两个女人,只是说:“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们面对的是境外来的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的识别能力,避实就虚的攻击能力,恐怕要强过我们。你一时骗过他们,可他们很快就能纠正错误。那时候,你们俩个在车上,局限于狭窄的天地,恐怕很难有效地施展手段。”
这话,明显是对枝姐说的。
“好吧!”两个女人一起点头。
枝姐和韩娜换了座位,枝姐坐在驾驶座上,而韩娜在后车座上,把头探过来。枝姐没有马上开车,而是把一个光碟插进车前仪表盘的驱动器里。光碟的影相在屏幕上放出来了,是黑棍,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
柳林狐疑:“你怎么弄来了他的影相?”
枝姐说:“是冯小民弄来的。他对黑棍非常怀疑,这几天一直想办法,终于把他的影相弄来了。你仔细瞧瞧,黑棍交往的人都是谁。”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四十来岁、脸面黑乎乎、眼睛挺小、较矮壮的男人。那男人在一处街角与黑棍相遇,两人站着说话。黑棍满脸都是傲慢的表情,不时还似乎嗤答那男人两句。男人不生气,明显向黑棍讨好,说来说去的,脸上还现出得意的神情。黑棍不屑地摆摆手,教训般地说了几句话,分手。那男人站在街角,直朝黑棍的后影招手。
“这是个马屁精,他是谁呀?”
枝姐笑道:“不查出来这人的底细,敢向你汇报吗?这男人号称大老黑,初中文化水平。原先在一家锅炉厂工作,是钳工,厂子散了之后,在社会上干零工,现在是市精神病院的护工。”
柳林身子一顿。
“你再往下看。”
屏幕上,出现了大老黑。是在精神病院的走廊里,戴着个大口罩,拿拖布拖地。而走廊的远处,站着宁宝兰,正与唐明洋在说着什么,满脸讥讽的神情。唐明洋则现出傻乎乎的样子,仿佛没听见宁宝兰的话。随后,他转过身,脸朝着窗外,手使劲地摇晃着暖气管子的外罩。旁边还有一个男青年,是杨阔达,哭几尿相的样子,不断哀求地瞅着宁宝兰。
大老黑停止拖地,向唐明洋那边望了一眼,突然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见唐明洋仍然摇暖气,他眼睛中现出生气的神情,忙忙地跑过去,对唐明洋吼:“喂!你咋回事儿,别把暖气罩子摇坏了!走开,赶紧走开!我刚才看见你与那女人在一起混。男男女女的,凑在一起成什么体统?”
宁宝兰嘿嘿傻笑着,得意地晃着头,往饭堂去了。杨阔达乖乖地跟着她,宛如一个听话的小男孩儿。而唐明洋,被大老黑训斥一顿,转过身,继续靠到暖气管子的外罩上,再度举手看天。
大老黑哈下身子,拖着地,嘴在微微地动着,显然说着话,但录像里却没有声音。也许他是在继续训斥唐明洋。唐明洋仍然现着懵懂的神情,眼睛迅速扫了扫他,却闪过去。大老黑停脚休息,把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黑黑的脸,小小的眼睛,脸上带着耻笑的神情,面对着唐明洋,似乎在说:“仔细看看,是不是我?”唐明洋根本没理他,嘴里念念有词。大老黑把口罩重新戴上,继续拖地,走过去了。唐明洋仍然木木的,举手看天。
大老黑拖着地,拖到走廊的尽头,再度回返。大老黑经过唐明洋身边时,停下来,看看唐明洋,又低下头,似乎又在说话。唐明洋忽然低下头,好象两人在对话。过了一会儿,唐明洋迟疑一下,竟然轻轻跺跺脚,大老黑慢慢地过去了。
柳林啪的拍了一下前车板:“这个发现太好了!大老黑,一定与唐明洋联系上了。这说明,黑棍与这个大老黑,正在从事阴谋活动。冯小民,可做了件大事儿。”
枝姐说:“还有呢!”
屏幕的影相变了,是大老黑独自在走。他进了一条道路,一侧是楼房,另一侧是很宽大的空场,建着很多的简易房,这些简易房挤挤擦擦的,但前后之间都能走车。柳林认出来,这是安城市铁西区的一个水果批发市场。一辆载货车正停在一家货棧前,几个人忙乎着,往下卸水果箱子。大老黑走到跟前,好象与那些人挺熟,挨个打招呼,互相逗着。货棧是个挺宽大的简易房,门前挂着“远望水果批发部”的招牌。一个三十六七岁的胖大汉子从门里走出来,大老黑立刻上前,把他拉到旁边,耳语。
“看到了吗?这是在批发部帮忙的杂工刘家勇。大老黑最近已经三次来找过他,明显是在密谋着什么。”
柳林点点头。从影相上,虽然听不到他俩在商议什么。但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不雅。
屏幕上,又展现了第三个影相,是在一座饭店里,大老黑、黑棍、刘家勇三个人正在吃饭。大老黑兴致勃勃的,不断地劝酒。黑棍则表现得很有风度,像个黑社会老大,还戴付墨镜。而刘家勇,看起来与大老黑一样,对黑棍满怀崇敬,不断地主动干怀。黑棍很有节制地喝着,而那两个人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互相搀扶着走出饭店。
柳林看到这里,眼神暗淡了。
韩娜说:“瞧瞧,他们肯定在密谋着啥。下一步,该咋办哪?”
枝姐也笑道:“是啊!这黑棍,看来不是省油的灯。我已经跟韩娜说好了。虽然黑棍是她爸派来的,但如果品行不正,也不能留在别墅里,别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是的,是的!”韩娜说。
柳林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我再想想,看看采取何种对策。你俩开车回去,我在后尾随。我得找有关人员研究一下。”
“好吧!”枝姐回答得很痛快。韩娜却有些迟疑。柳林真怕她迟疑,因为如果她思路不清,很容易泄密。
“娜娜,”柳林道,“这已经是涉及到身家性命的大事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的保护工作基本做得很好,别在一些小环节上疏忽。告诉你实底儿,我对黑棍不太放心。我还要下细研究一下。你呢,一定要保密,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好吗?”
“好的,我会注意保密的。我也看出来了,这大老黑好象正在策划事情,我也愿意尽快澄清他与黑棍的关系。”停了停,轻轻叹了口气,“我爸确实挺信任黑棍,告诉我要信任他。可我一站到他跟前,不知咋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怕他那双眼睛,好碜人!”
枝姐说:“要是光碜人,那也就罢了。但看他在社会上交游得这么杂,不知道他还干过多少阴私事呢!要是他是蛀虫,杀手利用他钻进咱的内部,那就全盘皆输了。”
柳林认真地说:“枝姐说的对。娜娜,你应该心里清楚,我和枝姐,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知道。”韩娜哽咽了。
柳林回到自己的车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绿茵花园小区”开去。柳林心里很复杂。黑棍的到来,确实导致他们防守的内部出现了漏洞;如果不赶快把问题查清楚,那损失是无法弥补的。韩宝庆真的蠢到这种地步了吗,拿自己的女儿做赌注?真的怕自己暴露,而把女儿押出去吗?
当然,柳林还有别的考虑。他仔细看黑棍的眼睛;在这几个场合中,总觉得黑棍眼神之中隐藏着其他的东西。黑棍能轻易相信大老黑、刘家勇这些人吗?这两个人的经历都很简单,都是杂工,没有黑棍的经济实力。黑棍还能愿意与他们来往?黑棍是否在耍什么阴谋呢?
柳林必须慎重。
一百九十五、楼顶观景
柳林开车去找欧阳凡。在路上,他不断猜测着黑棍的用意。他忽然想到个问题:既然他们用这么大的劲儿,想套住自己,他们的黑暗勾当一定不少,他们得罪的人一定很有能力。他们是不是还要用沈间迎来给自己继续下套呢?
沈间迎正是他的软肋!
他马上停下车,给沈间迎打电话。沈间迎笑嘻嘻的,似乎心情挺好。说与几个朋友,正准备去市精神病院。柳林身子一震:又是精神病院!
沈间迎解释道,他的一个朋友只是有抑郁症,要去接受短期治疗。“哥,你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没有,你去吧!”
柳林关了手机,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他不能声张。他要看看,沈间迎最近交了什么朋友为什么偏偏要到那个现在很复杂的精神病院去。他必须先赶去,好好观察。
柳林驱车而去。
进了精神病院的大院,柳林看医院大楼门边的两侧停了不少车,均没有自己所熟悉的,便把车停在大楼右侧中间的空位上。他装扮成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背上背包,进楼。
这座大楼他很熟悉,知道各条走廊都通向哪里。他直奔通向后院的走廊。尽头,有一道双开的大木门,暗锁把门。而门边右侧,是一个卫生间。他进到卫生间里,没人。他从背包里拿出膏泥,手伸出卫生间的门边,两根手指头一用劲儿,膏泥直奔门上方的一个监控器镜头,啪的盖住了镜面。柳林迅速冲出,到顶头的大门边,用手里的钥匙一捅,门开了,柳林冲出去,随后把门上的暗锁重新锁死。
柳林知道,那块膏泥蒙住监控器的镜头,只能有五六分钟,随后就会自动掉落。如果监控室里有人盯着屏幕,会以为监控器在瞬间被虫子之类的东西盖了一下,从而不会引起怀疑。
柳林看看他所进的这后院,对面不到十米远是医院高大的围墙,右侧是锅炉房,左侧是锅炉房通向外面的道路,此刻铁大门紧关。在这夏季,用来取暖的锅炉停止燃烧,因而便关门闭户,显得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柳林早就知道,这锅炉房与楼房相接的拐角处,有一个铁梯子,可以直通楼的顶部。他看看左右无人,便攀着梯子爬了上去。
这是座旧楼,只有四层高,是平顶的。柳林上了楼顶,来到对着大院门的正面,趴了下来。这是他最熟悉的活动。多年来,跟着师傅习武,攀爬楼顶是司空见惯的。他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照相机等等,用望远镜观察。
他的计划很明确:他在楼顶可以自由行动。他不仅要观察正面,一会儿还要到各处走走,看看沈间迎到精神病院来,是否有相关的人物出现。
功夫不大,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驶进院子,直接停到大楼门前右侧。用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