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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本命年的骚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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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凑,要是那样就太可惜了,不过随即便痛骂了自己几声“禽兽”。
清洗干净后丫头偎在身边问我:“哎,到底该怎么办嘛。”
“怎么办?别急嘛。我猜这个肯定是个女孩子,一定和你一样漂亮,你说干脆生下来好不好?”突然想听听她的打算,便故意说道。
“我也感觉是个女孩子,我也好想生下来。是你的女儿,她的命一定会比我好。”丫头眯着眼睛答道,那眼中透露的母爱让我很是感动。
“那当然,我和我亲亲的小霞宝贝生的孩子命能不好?”
“唉,我才二十岁,怎么能生?再说,我生了那我就得辞了工作,到时侯你养我?我才不要你养,等我自己能养的时侯我会生的。”
“那该怎么办?”
丫头并不回答,却爬起来光着身子走了出去,那一身紧绷的白肉让我慨叹不已。丫头的腰并不纤细,可也不显得臃肿,总是很有型,使得她从胸部到臀部的过渡很是自然,而且搂上去总是那么柔若无骨,尤其是那腹部总是圆圆的煞是诱人。低头一看自己的身子,腹部不经意间已有了许多赘肉,皮肤也有了松弛的前兆,两相对比,岁月的差异便成了冷酷的现实,我就是再装青春年少也是枉费心思啊。
丫头进来时手里拿了份报纸,她将其中一则广告指给我看,却是某门诊部无痛手术的广告,心里明白她想去那门诊部做手术,当下断然否决了。我告诉她那些小门诊部不正规,可能会弄不干净,会有后遗症,我决不能让她冒险,明天我就带她去人民医院,丫头见我如此坚决便不再说了。
吃饭时我告诉她下周就要出差,她一听有一个多月,脸上的珍珠又开始往下掉。我知道她刚尝到男欢女爱的甜头,恨不得我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侯,突然有一个多月不能见面,丫头不免难受,我只好又呵哄起她来。
“小霞,别哭啊,也就是一个多月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我搬到这里来,你晚上从不在这里陪我一次,我晚上好无聊的,不过你白天还能经常来,我总有个盼头。可是你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可以找你那帮同学去玩啊。”
“同学?留在江都的几个女同学我都玩了几次了,那几个男同学又老是想追我,我哪敢找他们去玩?”
“有人追你是好事嘛,你不可能和我这老头子过一辈子吧。”
“又说你老了,”丫头伸手在我脸上拧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对他们就是提不起兴趣。在这个城市,只有两个人最值得我信赖,一个是我姐,一个是你。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我才觉得最真实。其实我也晓得和你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可我就是心里喜欢,起码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和你在一起我很踏实,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别这样说小霞,以后你会有你自己的生活的。哎,干脆让你姐过来陪你吧。”
“不行,搬这里来没敢给她说的。住公司里她都经常问我和你的事,要是她晓得我搬这里来了,她不骂我才怪。”
“要不等会我去给你买台电脑,以后你没事就能上上网。”
“电脑以后再买吧。租这房子你花了不少钱,参加函授班又是你出的钱,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暂时就不买了。再说,我没事得看书,真有了电脑我就没心思看书了。” 经我反复动员,丫头已报名参加某大学的函授班学习,马上就要参加成人高考了。
“那好吧,等你考完再说。哎,明天上午我来接你。先吃饭。”
吃完饭收拾完毕,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想到明天手术后不知她下面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忍不住又进入她内面仔细品味了一番。


九十五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告诉阿琼得回行里准备一些东西,中午不回家,她让我下午早些回来,晚上一起去她妈家接儿子,我当下随口答应了。
赶到赵燕霞那儿,丫头还没醒呢,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我暗暗好笑:这丫头,倒学会我单身时光身子睡觉的习惯了,只是那时侯别人叫我“飞机婆”,我该给丫头叫个什么混名才好?
玩弄了一会她那对大乳,见她还是不醒,一只手忍不住又摸到她的下身,丫头在兴奋中醒了过来,顺手把我拉到她身上,不过我担心留下秽物等会医生做手术会嫌脏,只是在她身上揉搓了一阵。
到了医院门口,我让丫头等着,自己跑到对面小卖部买了个红包,往里塞了三百块钱,然后拉着丫头挂了号,到医生那儿重新检查,待确认是怀孕了便开单交了手术费,就等着叫号进去做手术了。
手术室门前的座位上有不少女性,估计都是等着做人流的,其中只有一个女人由一个瘦小的男子陪同,看样子是附近郊区的,其他的女人竟都没有男人相陪,心中不免鄙视起那些混蛋来:上床时图快活不想穿雨衣,出事了怎么都不管了?真是些王八蛋。
女人们一个个满脸忧愁,只有两个打扮前卫的年轻女子一脸满不在乎,看那样子只怕是人流常客,倒让我担心她们以后会不会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女人一个个神态疲惫就如死里逃生一般,丫头见了一脸紧张,双手紧紧抓住我,我明白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儿心里恐惧,只好安慰她别怕,告诉她这是医院里最简单的手术,一会儿就好。突然想起结婚前陪阿琼上医院人流的情景,阿琼开始也是这样紧张地抓住我,不过我给了医生一百块红包,阿琼出来时好象不太痛苦,倒是我那时候一直紧张着,直到她顺利来了例假。
终于叫到丫头了,我扶她走到门口,叫号的小姐把我阻在门外,看来红包是没机会送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待丫头再出现在门口时,只见她脸上泪痕未干,脸色苍白,走路有气无力,我赶忙上去扶着她,她抱着我突然哭了起来,尽管术后无力因而哭声不大,可在寂静的手术室前听起来便有点刺耳,一时间引来走廊上众多目光。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人流手术室前相搂,傻子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我脸上便马上收到了很多鄙视的眼神,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思在乎这些了,我轻轻劝丫头在旁边先坐一会,她却哭着说要马上回家,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医生那儿开了些药,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医院,待钻进出租车关好门,我暗暗庆幸今天运气好没碰见熟人。
回到住处,把丫头放到床上躺下,丫头却又拉着我哭诉了一会,那委曲的样子令我肝肠寸断。
原来刚才在医院手术室丫头躺下后不久那个额头上布满雀斑的女医生就拿个钳子之类的东西使劲从下面捅了进去,丫头痛得大喊大叫,那女医生用鄙夷的口气吼道: “喊什么喊?这不是那些骚JB,搞进去没那么快活。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怕痛以后就别乱发骚。”丫头被吓住了,可那医生手上的粗鲁没有分毫减弱,丫头只能委曲地忍受着,她说那一刻就象进了地狱一般。
没想到人民医院也有这种变态医生,看来那女医生是好久没有男人滋润了以致心态不平衡,心里便诅咒了她若干次,当然我没有说要操她之类的,我怕见了那满额头雀斑会生出男性病来。
等丫头情绪好了点,我到附近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回来给她炖了一锅鸡汤,又简单地做了点饭菜。等汤熬好,我盛了一碗端到床前,一口口喂丫头喝,丫头柔柔地看我吹着勺子上的热气,眼里那幸福的神情让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伺候她。
汤喂得差不多了,又给丫头喂了碗饭,待收拾干净,上床搂着丫头说了阵话,丫头让我晚上一定要陪她,我看看她那虚弱样便没忍心拒绝。
正考虑如何给阿琼撒谎晚上不回家睡觉,手机不识趣地响了起来,一看是刘莹的号码,心说莫非胡来那小奸夫出去了她想和我重温旧梦?为免丫头不快,我走到客厅接了电话。
“刘莹,怎么了?”
“雨飞,你知不知道周胖子被车撞死了?”
“什么?周胖子?”我眼前浮现出一个满脸笑容的胖大汉,却怎么都没把这胖大汉与死神联系到一起。
“是啊,他昨天回县城,不知怎么被车撞死了。我刚听到消息,晚上城区支行准备去一拨人,你去不去?”
“去去去,该去。这么着吧,五点钟再联系。”
这周胖子比我早两年进行,是个复员军人,据说他在部队时的主要工作就是养猪,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复员后顶替父亲的工作到城区支行,开始几年在营业部做出纳,因文化水平不高,后来不做出纳了便一直干保卫。做出纳时一些单位来进帐提钱的女人被他那英俊的面孔吸引,便找很多借口与他套近乎,他便有了一些桃花之运,不过周胖子很老实,没结婚坚决不碰女人的身子,只是花儿一多他有点忘乎所以,有心在多中选优,于是一脚踏多船的事儿便免不了。有次一个女孩子从他老家县城来看他,晚上这周胖子不敢留宿,将她以表妹身份介绍到另一个正谈得正欢的女孩那儿去住,两个女人睡在一起闲聊,周胖子脚踏若干只船的事儿便暴了光,第二天两个女人找到老行长办公室揭露他的不道德行径,老行长当时很恼火,问他到底要哪个,他愣了好久指了一个,结果两个女人都离他而去。后来周胖子终于找了个与他同县在市棉纺厂工作的女工结了婚,那女人为人不错,长得也还可以,周胖子格外珍惜,只可惜红颜多薄命,那女人生了孩子便害了怪病,从此下身瘫痪。周胖子倒是不离不弃,城区支行大院里下班后便常见周胖子推着轮椅带老婆散步的动人场景。
以前周胖子与我的关系不错,他既然早逝,我没理由不去看看。躺床上想了想,又给城区支行信贷部李刚打电话问了问具体情况,他说自薛成仁出事之后周胖子怕老婆在行里担心,就把老婆送到丈母娘家去暂时住两个月,这个周末回去正准备接回来呢,没想到飞来横祸,不知道那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他告诉我城区支行今晚去一辆中巴,分行机关的大客车也借了一同去,我要是去他给我留个位置,我告诉他不用了,我自己找车去。
放了电话,我给丫头说了一下,她倒没什么意见,只是问我晚上回不回来陪她,我也不知道晚上究竟会怎样,只能含糊地说要是回来了一定来这儿。
从丫头那儿出来后,我打电话告诉阿琼周胖子的事,问她去不去。阿琼那一拨女孩子刚进行时周胖子曾教她们数过钞票,也算是有些师徒之谊吧,阿琼有意去一下,可她晚上得陪孩子,明早又得送孩子上书法班,怕赶不回来,她便让我自己去,又问我晚上回不回来,我说也许在那儿陪陪周胖子。
给阿琼打过电话,我又向廖卫东借车。自从他出了那场车祸后他就请了个司机给他开奥迪,别克已经报废,保险公司赔钱后他买了辆奇瑞QQ给朱玲玲在城区开着玩。今天小两口都没出去,他答应马上让司机开奥迪送我。
别人的司机跟我出去总得有点表示,便要回家拿烟,却想起家里高档存货已经没有了,只好到路旁一个烟酒店花二十三块钱买了包“芙蓉王”,服务员让我交钱时我竟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便想起似乎有好几年没掏钱买烟了,心里不免涌上了一丝苦涩。


九十六
周胖子老家所在县城离市区也就一个小时路程,五点钟在分行机关接了刘莹,六点就到了县城,司机在县城有亲戚,听说我们没有其他地方要去,他把我们送到殡仪馆就到亲戚家去了,让我们回去时打他电话。
殡仪馆里面有城区支行派过来的人安排着,看来城区支行新任领导还是不错,起码对员工藏书吧的生死看得不淡。我和刘莹上前敬献了花圈,对着周胖子鞠了三躬,周胖子穿戴整齐端详地睡在那儿,仍象平常见着的一样,只是那没有血色的脸上似有一丝愁绪,不知是不是周胖子仍担忧着妻儿老小今后的生活?
周胖子的老婆坐在轮椅上,这会儿没有哭泣,只是两眼无神地望着躺在冰棺里的周胖子,我与她打招呼她也只微微点了下头。周胖子的儿子今年十五岁,个子已比我高出半个头,这小子除了来客人时上去回拜几下,其余时间都直挺挺站在他妈身边,脸上是坚毅的神态,似乎是在向他逝去的父亲保证会照顾好他残疾的亲娘,我不由得为周胖子稍感欣慰:尽管他英年早逝,但至少他留下了这么懂事的儿子。
我在殡仪馆竟没觉得有什么悲哀,尽管以前与周胖子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同事按理我应该有点哀伤之情,也许是老肖任飞扬的猝死让我知道了人的渺小和生命的轻贱,反正人都是要走到这一步,他只不过早走了一步而已,古人不都说过“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憾”吗?再说除了结婚前一脚踩多船有点对不住那几个女子外周胖子可说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尤其他老婆瘫痪多年两人仍感情如一更让人钦佩。
我唯一为周胖子感到遗憾的是他没能成为什么大官或大款,殡仪馆里便不太热闹,对比任飞扬那排场就差得多,当然更不能与八宝山那些人相比了。
城区支行的人还没到,刘莹又不愿在殡仪馆里吃饭,坐了一会我便陪刘莹出了殡仪馆找吃饭的地方。
县城不大,可吃饭的地方不少,看来江都市各区县的餐饮行业在政府机关的大力支持下都有了蓬勃发展。我们在一个餐馆找了个小包房坐下,待服务员上菜时,刘莹反常地要喝啤酒,于是服务员给我们拿了四瓶啤酒。刘莹默不作声,两人喝酒的气氛便很沉闷。
“怎么了莹莹?今天好象很不高兴啊。”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后私下里我一直这样称呼她,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雨飞,人这一辈子到底怎么回事?周胖子这样有良心的好人怎么都得不到好报?”看来周胖子的死令她很意外,她想不到周胖子这么好的人也会有飞来横祸。
“人死与好坏没关系,也无所谓报应不报应,你做好人那是你自愿的,你想心安理得,已经给你‘心安理得’的报应了,坏人不求心安理得,你怎么报应他们?周胖子的死是个意外,你别太往心里去。”我只能乱七八糟地安慰她,因为我也一直纳闷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总是那么逍遥。
“周胖子死了,他老婆以后不知道怎么办。”
“活着的人都会有活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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