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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本命年的骚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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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难怪古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一个国企老总会管前任许下的诺言?(后来那行长以前受贿之事东窗事发,据查往自个腰包里弄了几百万,看来在中国的国企中,那些装得一本正经不把员工当回事的领导大都是私下已捞到好处的)
开完会心情有点不爽,回到办公室,林经理拿出他写的审计说明找我商量。没想到林经理看起来是个含含糊糊的人,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倒让我意识到人真是不可貌相。
我看不出太多不妥,两人便一起去审计局找苏有贵沟通了一下,苏有贵说基本上可以,只是要求将困难写得再严重些,他们给局领导汇报时好开脱一些。离开审计局时苏有贵悄悄问我心理底线是多少,我说当然是少少益善,苏有贵最后说就罚个两万吧,倒让我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吃完午饭,和人说笑一通,回到办公室还是心情不大好,在抽屉里胡乱翻腾了许久,看到两张我过生日时请客吃饭的发票,有三千多,没填日期呢,心里一动,将发票夹在笔记本里,又在谢谢上躺着乱七八糟想了很久。
下午上班后去江凌办公室,李维全正与江凌商量什么事,见我进去很热心地给我丢了支烟。
我把上午去审计局的情况说了一下,李维全一听只罚两万喜得眉开眼笑,我趁机拿出那两张发票,说是审计局苏科长的,李维全连说“应该应该”,还亲自给我签了“同意报”三个大字。
从江凌那儿出来,先到计财部领了钱,又去保卫部闲聊了一阵。从李经理口中得知薛成仁仍杳无音信,公安检察两家却又在行里领了十万办案经费,袁云斌的案子则马上就要开庭了。
回办公室给老行长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袁云斌的情况。其实老行长在市区那么多年,关系还是很多,上次只是一时心急才乱了方寸,这段时间冷静下来他便找了些关系疏通,效果不错,市检察院已准备移交给区检察院起诉,由区法院审判,而由区法院审判就说明不会判得太重,不由得为老行长松了口气。


一三一
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可我总是难以进入工作状态,不知是那次审计之行令我心野了还是我根本就不喜欢审计工作,幸好日常事务有林经理顶着,我倒有点悠哉游哉了。
这天上午接到山西李静的电话,她问了问我的情况,我当然说了阵“很想她”之类的瞎话,尽管我回江都后还真没怎么想起过她。问她想我了没有,她说不想我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她抱怨我这么久都不给她电话肯定是忘了她,我当然说不可能会忘了她,又问老公在她身上时她会不会想到我,她扭捏了一阵才说 “会”,倒让我心里一阵得意:小子,你长得一表人材又如何?你老婆在你身下却想着是我在弄她呢。
放下电话,回味起与李静在一起的时光,那笨拙的亲吻,那粗壮的身子,那压抑着的“嗯嗯”叫声,竟格外令人留恋呢。她今天给我电话,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我压在她身上时的快感?不知她回去后这段时间老公享用了她几次?要是她老公知道她此次出门被我强弄之后竟心甘情愿与我夜夜笙歌,不知其感受若何?
突然想起阿琼与胡来的第一次也是被强迫的,阿琼被强迫后也没有大闹,反而令她感受到了尝试另一个男人时生理上的快慰,而生理上的快慰只怕也让她对胡来有了依恋因而欲罢不能,那些日子我在她身上运动时不知她是不是想着是胡来在弄她?要不是我撞破现场令她清醒过来,不知她在那肉欲的泥潭里能不能回头?
越想越烦躁,中午跑到丫头那儿狠狠地弄了她一次。
下午的行务会重点研究信贷工作。由于上半年基础打得好,今年的存款任务已经完成,贷款本息的回收却还差了很多。金经理表态会利用最后一个多月抓紧回收,同时又出主意请李维全利用在省行的关系再争取一些贷款指标,这样若那些贷款大户若实在不能按合同归还本息,便能发放一部分新贷款来归还老贷款,如此从回收率来说就肯定没问题了。
看着金经理在会上侃侃而谈,我倒发现自己看人真是走眼。以前金经理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他敢说什么硬话?没想到他取代我的位置后却似变了一个人,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现在的行务会越开越没劲,毕竟自己远离了分行的决策圈,整天做的是一些擦屁股的事儿,在行务会上的发言就如同放了个屁,放的这屁还不可能有什么响声,尽管有点臭味尚能引人皱一下眉,可那臭味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了。
会议中间阿琼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她们科里一个同事请客去孤山公园吃饭,都带家人,让我晚上一起去。我说会议不知开到何时才会结束,让她先去,我自己打车过去。
这天的会却散得很早,回办公室收拾一番便打电话问阿琼出发没有,她说已快到了,让我自己打车过去,我只好匆匆下楼上了辆出租车直往孤山公园驶去。
正在车上闭目养神,车却停了下来,原来是交警查车。司机下去了一会,回来时嘴里咕哝着:“妈的,神气个JB。”
车还没启动呢,一个交警跑到车前,在引擎盖上使劲拍了一下,接着另一个交警来到司机面前:“把证件拿出来。”
“刚才不是看过吗?”司机有点不解。
“叫你拿出来就拿出来。”交警一脸不耐烦。
待司机将所有证件递给那交警,交警脸上生动起来了:“你刚才说什么?神气个JB?你还敢骂人?”说毕拿着证件就走。
司机急了,赶忙打开车门追了出去:“大哥大哥,我没骂人啊,我是说我自己呢。”
“没骂人?你以为我们耳聋呢?我们是没什么好神气的,明天去队里拿证件吧。”
两个交警推开司机就要离开,司机越发急了,追到他们前面:“大哥,是我不好,我混蛋,我该死,求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你这一回?有一回就有第二回,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呢。”
这时我已下了车,有点看不过了,便在旁边给司机帮腔:“刚才这位师傅并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他也没有违反交通规则,你们就这样随便扣人证件,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什么不讲道理?我们说他违反交通规则就是违反了,你想怎么样?”其中一个交警气势汹汹地站在我面前吼道,他那粗壮的身子倒逼得我退了一步。
“你们是执法人员,应该依法办事,怎么能这样没有一点原则?”
“什么原则?我们就是原则。你想妨碍公务?你再说就把你抓起来。”
“抓起来?好啊,”心中有气,口气也硬了起来,向那交警伸出双手,“现在就把我铐起来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司机正跪在另一个交警身边抱着他的腿哀求:“大哥,你行行好吧,我下岗了,就靠跑车养活一家人呢,求你高抬贵手。”
围观的人都看不过,开始起哄了,其中一个白发老头站了出来:“你们太不象话了吧,共产党的天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就算他骂了你们,只要他没违规,你们也没权力乱扣他的证件嘛。”
这边的交警可能是俩人里面负责的,见众怒难犯,便对另一个交警说:“小张,还给他算了。”接着一手指向那司机:“哎,告诉你,以后识相点,别动不动就嘴里不干净。”转头却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出门在外少管闲事,别跟自己过不去。”
待重新上车,司机揩了揩眼睛,又对我道了谢,说了一大通出租车司机的辛酸,弄得我心里也难受了一阵。
这晚上阿琼她们科里的人都带了或男或女的家属,聚会很热闹,可我心里总有什么堵着似的不太舒畅,当然表面上我还是装了笑脸应付了一通。
聚会完毕,因车少人多,我和阿琼主动说要在外走走,待和他们告别,俩人便手挽手往公园门口走去。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和阿琼正在亲热地说着话,迎面却走来了胡来,一个年轻女子挽着他的手,显得亲热异常。灯影下看去,那女子脸蛋很一般,不过身段可真是好,既显苗条某些部位又很有些货色,尤其是看起来年纪不大,而年轻正是女人最大的优势。胡来一见我和阿琼,赶忙挣脱那女子的手,四人交错而过时都装作不认识似的。
阿琼回来后一直脸色不好,弄得我心里也有点不快,忍不住嘲讽起来:“怎么,是不是那奸夫找了个小妞你心里不平衡了?”
“陈雨飞,你~~~你怎么这么无聊?”阿琼一脸涨得通红,“我在后悔当初为什么那样糊涂你还嘲笑我?你又好哪儿去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姓赵的小骚货,那么小你还好意思?还有那个陈红,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嘛……”
“啪……”的一声,我一巴掌打上她的脸,连自己都愣住了:我可从没打过她呀,就是被我捉奸在床后我也没舍得动她一下呢。
“你……”阿琼吃惊地捂着脸,“你竟为了她们来打我?你你你……”话没说完她便跑进卧室关了房门,估计是去大哭一场了。
我没跟进去劝她,我知道劝也没用,我也没心情去劝她。
草草洗了个澡,到书房坐了一阵,心说我今天怎么还动手了?刚才的冲动是为了谁?似乎就因为她骂陈红“婊子”,莫非我在乎陈红竟甚于阿琼?又好象是掩饰自己出轨之事突然暴露后的恼怒,可在阿琼面前我似乎没必要恼怒到动手的地步呀。
想了很久没想出个究竟,打开电脑,脑子却空空的什么都看不进去。在网上找人下了盘棋,本是大好局面却因一步失误弄得满盘皆输,再也没心思去下了。坐那儿却又想起自己的处境,以前一直是很好的局面啊,就如下围棋,我的布局一直不错呀,怎么到了中盘就一塌糊涂了?我是哪一步走错了?是老肖那一步?还是布局时本就存有隐患?又或者是进入中盘后我只顾守住优势却忘了主动出击导致被人翻盘?我该放出什么胜负手去扭转这种局面?……


一三二
第二天心情仍不见好。上午上班后翻了翻当天的报纸,头版是书记发表了重要讲话和省长视察洪灾区灾后重建的新闻,从照片看得出省长身边的灾民一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不知是他们灾后的生活确实过得不错还是因看到来了省长这么个活宝他们有热闹可看而开心?当然也许还有很多当着省长的面为这个冬天怎么度过而愁眉苦脸的,不过那些照片是不可能上报的了。第二版是为灾民捐款捐物的报道,电力系统钱多便捐了不少,某国有企业也拿那些不是自己掏腰包的钱捐了一些,某暴发起来的民营企业更是慷慨解囊,记者采访时这些单位的代表无不对灾民的处境深表揪心并悲天悯人地号召人人都来献上一片爱心,其后的报道中还有个退休老工人一下捐出一个月退休工资(估计是个旧社会苦大仇深的老共产党员),更配了一些诱惑大家继续往外掏腰包的煽情评论。看来灾民这个冬天的生活确实不容乐观,不过我总觉得那是政府该管的事,只要少搞那么一两个政绩工程,或只要我们的政府官员一周不去酒店大吃大喝不去其他高档场所尽情萧洒,灾民们的生活就会有保障了,又何必非要麻烦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奉献几个干巴巴的工资和为数不是太多的旧衣旧裤?
看了几篇新闻仍是无聊,见上午没什么事,一个人打个车到江边转了一圈,在公园里看了会两个老头子下象棋时面红耳赤的争吵,再转到步行街买了双皮鞋,正提着鞋走着,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久未碰面的市局警花之一林小君。
“老兄,怎么上班时间一个人跑来逛街了?什么时侯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林小君今天将头发披散开来,更显出女人的神韵,外面的风衣竟没能遮住胸部的起伏,正待垂涎一番,却看到她旁边站着个男子。
“呵呵,是小君啊。我才回来几天,事儿一多,倒忘了向你报告了。这位是?”不经意地打量了那男子一番,那男子带一副眼镜,比我高了大半个头,面庞白净,身材匀称,有一种读大学时见过的我们学校那位惯常以谁也看不懂可却能把女人看得春心荡漾的“现代诗”哄女人上床的著名校园诗人的风度。
“哈,这就是我老公。老公,这是银行的陈经理,我一个朋友。”林小君大大咧咧地介绍着。
“呵呵,早听小君说起她有一个好老公,今天倒是幸会了。”尽管有些自惭形秽,我还是仰视着伸手与那小子打了招呼。
林小君说她妈今天生日,特地请了假,正要买东西了过去呢。既然他们有事,我们只好先行告辞。
偷望着两人亲密的身影,心说林小君这等美人,也只有如此风度翩翩的男子才与之相配,也唯有此等男人才令她不会生出二心。却又想那小子三十多了没一丝身材发福的迹象,床上功夫一定不错,不由得暗叹自己这辈子是没机会一亲芳泽了,我这等瘪三还是少痴心妄想算了。遗憾了一会,又幻想着要是她老公出个车祸离开人世就好了,那样我就有机会去她家里安慰她,待将她安慰得伏我肩上哭泣之时我便好就中取事,不过随之就骂了自己若干遍“猪狗不如”,最后还暗斥自己再也不得胡思乱想了。
回到分行机关已到下班时间,草草吃了几口饭,回办公室看了会没看完的报纸,再出门上卫生间时正碰见刘莹进她那边办公室,待我小解一番回到办公室,刘莹却在我办公室坐着呢。见我进去,她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我:“陈经理,上午你不在,这儿有个文件你看看,签个意见,办公室那边下午等着呢。”
听了她生疏的语气我有点不爽:这才多久没行苟且之事?女人的热情竟也消逝得这么快?又想起昨天碰见她老公泡妞后回家与阿琼的打闹,心中便有些烦躁起来。
今天刘莹上身穿了件绣花毛衣,下身是牛仔裤,这身打扮撑出了她的丰满,以前她在我身下扭动着的光光的身子便在我眼前浮动,让我焦躁的身体开始发热。借拿毛巾揩手之机将门轻轻关上并暗暗地反锁起来,再走近刘莹身边时便一手接文件夹一手搂她的腰,不料她一闪身便脱离了接触。
既已开了头,我当然不会放过,丢了文件夹便一把将她搂过来亲了上去,刘莹一边躲闪一边低声说道:“陈雨飞,别这样,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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