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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盗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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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准备参加专场拍卖会的客人,工作人员一般都是尊敬有余、耐心解答,因为这种客人一般都是有钱人,如果自家的拍卖行没有这些有钱人“罩”着,光靠倒卖几个小破鼻烟壶、蛐蛐罐,早就倒闭了屁的。工作人员见眼前这二位“爷”似乎是初入本行,真的不懂,于是耐下心来详细的给二人讲解了一番,先是把保证金的意义、作用阐述一番,后是告诉二位保证金交到自家的财务科就可以了,拍卖会后如果没有成交,保证金可以如数奉还,交了保证金就可以选定一个号牌,明天一早拍卖会前凭收据领取。
    二人终于明白了些拍卖这一行当的规矩,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进拍卖行里看看正在进行的小型拍卖会的情形,然后就回去取前,赶在中午前把保证金交了。
    二人踏进嘉利德拍卖行的大厅。说是大厅,实际上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大房间,足够大而已,前方有一个高出一些的台子,上面摆放着一条长几和一个站立式演讲台,穆春江曾经在这种台子上发表过“获奖感言”,而且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所以对这东西情有独中,看上去就是倍感亲切。
    台子下方,从前到后码放着众多的折叠椅子,密密麻麻,中间只留出出一个过道,供人进出之用。一切都是简简单单,没有丝毫华丽之处。
    此时,一场小型的拍卖会正在进行中,就见一名拍卖师站立在演讲台前,手里举着个小物件,由于距离太远,穆、吴二人谁也看不清楚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就听拍卖师冲着麦克风说道:“这是清末民初的鼻烟壶,虽然瓶口有破损之处,但整体上还是完好,起价十元,现在开始竞价!”
    “十一!”台下的一个人喊道。
    “这位客人出价十一,还有没有出价比十一更多的客人?”拍卖师忙忙叨叨的说着。
    台下一片交头接耳,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报出更高的价格。
    “十一元,一次!十一元,两次!十一元,三次!成交!”拍卖师敲响了小捶,把破损了的鼻烟壶伸出了台子。
    台下竞买的那个人从座位上起身,边朝着台子走去,边从兜里摸出钱,数了数,然后把钱交给了拍卖师,接过鼻烟壶,看了两眼,装进了口袋里……
    穆春江差点没乐出来,这都是什么呀?十块钱开价,加了一块钱就成交!这哪是拍卖会呀?简直就是“早市大卖场”……。
    他拉了一把正饶有兴致观摩的吴俊,低声说道:“走了!纯粹瞎耽误功夫!”
    吴俊屁颠屁颠的跟在穆春江的身后出了拍卖大厅,边走边问道:“怎么就瞎耽误功夫啦?”
    “你觉得这象拍卖会吗?”穆春江问道。
    “怎么不像?拍卖会应该是什么样子?”吴俊反问道。
    “最起码不应该是十块钱起价,加一块钱就成交吧!这不整个一个小孩过家家呢吗?”
    吴俊回想着刚才的拍卖场景,感觉确实有点小儿科,上了穆春江的出租车,吴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穆,你对鼻烟壶有没有了解?讲给我听听啦。”
    穆春江心中不由得一喜,吴俊还真问着了,金爷曾经给自己专题讲解过鼻烟壶,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拍卖会(二)
    “那我就给你讲讲鼻烟壶吧!”穆春江打着了车,边抡着方向盘把车驶离嘉利德拍卖行,边随口的讲解起来——
    “鼻烟壶是中西文化融合的结晶。明末清初,鼻烟传入中国,鼻烟盒渐渐东方化,产生了鼻烟壶。鼻烟壶不仅是盛装鼻烟的实用容器,更是供人玩赏和显示身份地位的艺术佳品。鼻烟壶以小巧玲拢的独特造型、种类繁多的选材用料、精美细致的制作工艺受到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的钟爱。现在人们嗜用鼻烟的习惯几近绝迹,但鼻烟壶却作为一种精美艺术品流传下来,而且长盛不衰,被誉为‘集中各国多种工艺之大成的袖珍艺术品’。中国鼻烟壶,作为精美的工艺品,集书画、雕刻、镶嵌、琢磨等技艺于一身,采用瓷、铜、象牙、玉石、玛瑙、琥珀等材质,运用青花、五彩、雕瓷、套料、巧作、内画等技法,汲取了域内外多种工艺的优点,实为中外文化艺术交流结晶。它提供了繁复的欣赏角度,丰富了中国人的生活情趣和审美品味,数百年来,得有心人经营和发展,成为中外人士珍爱收藏的对象。
    关于鼻烟壶内壁上的图案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话说乾隆末年,一位地方上的小官吏进京办事,他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希望以正常途径得到办理。由于朝廷官员办事效率低,也没有进行贿赂,尽管等了很长时间,但他的事仍一拖再拖。地方小官吏钱粮耗尽,无奈的寄宿在京城的一所寺庙里,他嗜好鼻烟成癖,当玻璃鼻烟壶中的鼻烟用尽时,他便用烟签去掏挖壶壁上粘有的鼻烟,在内壁上形成许多的划痕,这个鼻烟壶让一个有心机的和尚看见,这个和尚通过实验,用竹签烤弯削出尖头,蘸上墨在透明的鼻烟壶的内壁上画上图画,这种奇特的画就诞生了。
    最初的内画鼻烟壶是内壁没有磨砂的透明玻璃壶,因为内壁光滑,不易附着墨和颜色,只能画一些简单的画面和图案,比如:蝈蝈白菜、龙、凤和简笔的山水、人物等,后来,艺人们用铁砂和金刚砂加水在鼻烟壶的内面来回的摇磨,这样使鼻烟壶的内壁呈乳白色的磨砂玻璃,细腻而不光滑,容易附着墨色,效果就象宣纸一样,内画鼻烟壶后来出现了一些比较精细的作品,再后来发展为诗书画并茂艺术精品。
    内画壶技艺,有不少杰出的艺人,比如甘烜文、周乐元、马少宣、叶仲三、丁二仲等等等等,他们的绘画技艺各具特色,在内画艺坛争奇斗艳,他们的作品也是价格不菲,直到今天,内画鼻烟壶仍做为一种专项工艺品出口,显示出了它强大的生命力。
    ……”
    穆春江说得口若悬河,吴俊听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时隔三日,穆春江为什么会在古玩上有如此高的造诣,究竟是怎么练就成的如此一身本领、满腹经纶?等到穆春江终于说完,他不得不发自肺腑的赞叹道:“小穆!这还是你吗?你简直已经是一个古玩界的大专家啦!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练成这身本领的啦?”
    穆春江嘿嘿一乐,轻描淡写的说道:“哪那么夸张啊?不过是在你和大头跑路、香港澳门的游山玩水一溜够的时候,我天天奔琉璃厂跟着金爷上了几天课而已,皮毛!就是点儿皮毛!”
    “就学习了几天?那我也去学习几天!”吴俊变得简直有些垂涎三尺。
    “几天就是个虚数,你跑了多长时间路我就学习了多长时间,白天跟着金爷学,晚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书,抽空去博物馆观摩真品实践,不容易啊——”穆春江感叹道。
    吴俊一听,立马泄了气,想要成为和穆春江一样博学的想法自此打消。
    穆春江拉着吴俊先去了趟银行,吴俊的意思是五万块钱的保证金两个人一人出一半,竞买来的古玩也归两个人所有,将来卖出了高价再一人一半平分。
    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穆春江无情的拒绝,“你丫别把咱俩搞得跟两口子似的行不行?要么你买,要么我买,要么一人交一笔保证金,咱哥俩也竞价,一人一半怎么分啊?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别说咱俩连表兄弟都算不上!”
    “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吴俊认真的说道。
    “别逗贫了,怎么着?你交还是我交?你岁数大,你先挑!”
    吴俊迟疑了一下,“那——,还是我交吧,不过竞价的时候你得帮助我,不然买了赝品可就赔啦。”
    “那肯定没问题,虽不是亲兄弟,但我还是不忍心让你上当受骗。”穆春江拍着胸脯说道。
    吴俊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从银行取出了五万块钱。
    两个人再次赶往嘉利德拍卖行,在财务科缴纳了保证金,选择了一个吉利的号码,然后打道回府,养精蓄锐,准备在第二天的竞拍中大显身手。
    穆、吴二人准备踦身古玩拍卖会的消息立刻被报告给了左腾,一听完这个消息,左腾不由得眼前一亮,他认为,穆春江是一个正经的古玩玩家,他的手里能够有纯钧宝剑,并且能够估出一百万美金的价格,足以说明他在这一行有着非凡的造诣,这次既然他准备在宋朝瓷器拍卖会上出手,说明一定会有价值连城的国宝级文物将在拍卖会上现身,凭借着穆春江的一双慧眼,一定能够淘换出物有所值,并且可能会翻倍升值的物件,所以自己只要跟着他出手就完全可以买到绝世珍品!
    左腾当机立断,派出一名手下“野村进二”携带着五万块钱前往嘉利德拍卖行缴纳保证金,第二天就由野村进二代替自己参加宋朝瓷器拍卖会,懂还是不懂都无所谓,跟着穆春江和吴俊出手就是,只要是他们执意想要买下的东西,就一定要竞价,无论如何都要成功,能够做到这一步,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野村进二得到命令后,揣着五万块钱,撒丫子奔了嘉利德拍卖行,痛快的缴纳上保证金,选了个号码,对于“大老板”左腾交待给自己的任务,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出色的完成!这是什么?这就是“武士道精神”!作为领事馆里的一名工作人员,他必须要无条件的服从左腾的指示,让自己朝东,自己绝不能朝西,这是什么?这就是“武士道精神”!武士道精神是什么?就是头子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绝无二意的照样执行,甭管这个任务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效忠就是一切,这是什么?这就是“武士道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两路人马分头出发了。一路是穆春江和吴俊,车行至嘉利德附近,穆春江找了个包子铺,由于起得太早,两个人都没顾上吃早饭,哥俩点了两屉包子,又要了两碗稀饭,淅沥呼噜的撮了起来,吴俊边撮还边抱怨,“没有早茶的小笼包子好啦——”……
    另一路是野村进二,率领着两个手下从日本领事馆出发,到了嘉利德门前时,拍卖行还没有开门,哥仨在拍卖行正门对面僻静的街巷里找了块地方,西服革履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跟三头看门的石狮子似的,别说是弄两屉包子吃,就连眼睛都不敢斜视,如同左腾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盯梢一般,这是什么?如果我们不把他们的行为称之为“傻X”,就只能称之为“武士道精神”了……
    八点半钟,嘉利德拍卖行正式开门,新老客户们陆续而至,凭收据领取了自己选择的号牌,然后进入大厅随便找地方就座。
    为了能够看清楚拍卖品的质地,穆春江和吴俊选择了比较靠前的座位,为了能够看清楚穆春江和吴俊的举动,野村进二选择了穆春江和吴俊稍后的座位。
    九点整,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名资深的职业拍卖师上台,站立在“演讲台”前,至于资深不资深,穆春江和吴俊,野村进二和他的两个手下,浑然不知,反正主观上能够主持如此高规格拍卖会的人,应该就是资深的吧。
    拍卖师先是贫叨了几句以调节气氛,然后就开始正式拍卖。
    首先被一名身穿大开气大红旗袍的女服务员端上来的是一件宋代青瓷刻花瓶:河南巩县出土,高38厘米,瓶口直径16厘米,腹围75厘米,瓶底直径12厘米,开价一万元,每次加价一千元。
    拍卖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把最好的物件率先拿出来竞价,而是先用一些相对价格较低的东西进行铺垫,等到把拍卖会的气氛调节到最佳效果、竞拍的客户都是跃跃欲试的时候,才会把价格不菲的珍品拿出来拍卖,这就如同拳击比赛里的“垫赛”一般,先安排几场不太知名拳手间的比赛,等到把观众的胃口吊起来后,才会让真正的拳王争霸赛开始。
    可是先行拿出来“垫场”的物件却足以判断出后面“压阵”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是绝世珍品,还是价值连城,亦或普通至极,完全可以通过前面铺垫物件的价值推测出一二。此次拍卖会的第一件东西,可以说是最为“廉价”的商品,竟然都是起价一万元的“好货”,这足以说明压阵的拍卖品必将是一两件稀世珍品!
    意识到这一点后,整个拍卖现场都在瞬间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第一百零二章 拍卖会(三)
    青瓷刻花瓶的竞买已经进行了二十几轮,并且仍然在继续着,场面可谓血腥、惨烈,虽然不像真正的战场那样真刀真枪、血流如柱,但其杀伤力确是绝不逊色,每一次举牌都意味着一千块钱被扔了出去,要知道那个年月人均月薪只有三、四百块的水平,每举一次牌就足够两三个家庭一个月的开销费用……表面上看各位买家和颜悦色,神态并无异常,但实际上,他们的心里都在滴血,谁手里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即使是挣钱相对容易的“倒爷”,也是要费劲心机的打通各种关系、开出批件,有时还要起早贪黑、承受未知的巨大风险,就算是穆春江和吴俊这样靠偷盗起家的大款,也曾经是经历过坠落悬崖那样的生命危险才得以今日的风光,所以,谁的钱挣得都不容易,谁举牌加价的时候心中都不免有一种难言之痛。
    可是拍卖就是这样一个有钱人的心痛游戏,加价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参与者的心痛而葛然而之,你觉得价格已经很高,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但有的买家却认为这个价格才刚刚进入自己的竞买区间,正是这种不同人的不同承受能力才使得被拍卖品一路走高,最终到达一个最高点,使唯一的一个竞买者突出重围,最终胜出。
    青瓷刻花瓶的竞买有些超乎寻常,按说这种货色在一般的情况下顶多进行十几轮竞买最终成交属于比较正常的情况,开价一万,成交价两万左右,价格与价值相对成正比,而此时已经进行了二十几轮竞买,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三万多元,价格已经远远高出了它的实际价值!
    全场已经变得一片哗然,众买家都被如此千载难逢的血腥场面刺激得血往上涌、情绪高胀,大部分买家都弄不明白形势究竟为什么会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如此一件宋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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