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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毒胭脂-第7部分

小说: 毒胭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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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刚落,苟兴却猛地被抽了一巴掌,他捂了红肿的腮帮子,定晴一看,却是生哥,便将一腔被抽的怒火生生地压了下去,支唔了道:“生哥,怎么……怎么打我?”
  那生哥咬着烟嘴,掸了掸烟灰徐徐道:“打你是让你长长记性,斧头帮的名声不是让你败坏的!”说罢看了看惊黛,问道:“你真是燕又良的老婆?”
  惊黛道:“是的,我并不曾参与游行,只是那些警察抓错了人,你们放了我吧!”
  生哥听罢不禁笑道:“放字如何写?哈哈,斧头帮从不知抓了人还要放的。就冲你是燕又良的老婆这点,就更加不能放你了。”说罢转身而去。
  那苟兴白眼一翻,却又不死心地对惊黛瞪了两眼:“都给我乖乖呆着。”
  一行人被押进了仓库的角落蹲着。惊黛听那个生哥说是斧头帮,因一直身在深闺的,却不知这斧头帮是何方帮派,抓了这些游行的学生又是为何?而他们抓了自己不肯放,难不成这些人与燕又良有过冤仇?如若真是那般,自己落在他们手上恐怕难以逃出生天了!惊黛暗自想了,这天渐渐地黑下,不知又良见自己未归,可会出来寻找?得寻夜里的机会逃出去!而这看似城郊的地方又如何逃得出呢?
  约摸了二更时候,惊黛用力挣了挣捆住双手的绳子,又往一边挪去,却在这时忽地听到有人走近,衣袂簌簌,惊黛暗道不好,却又不奈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得屏气凝神地侧耳听,不稍一会,一个黑影摸了上来,那人压低了声道:“嘿嘿,小娘子,我来了。”果然是他,贼心不死的苟兴!
  惊黛强定了神,道:“你要干什么?”
  苟兴的影子欺上来,低笑里满是淫意:“你说我来还能干什么?反正明天一早你们都得死,不如今晚儿让爷我高兴高兴。”
  惊黛一听,怕是他们明早就要杀了被警察押来的游行的学生,道:“你们要杀了他们?滥杀无辜可没有了王法了?!”
  苟兴道:“不是要杀了他们,是要杀了你们,什么王法,他娘的屁,老子拿了生哥的银票,银票就是法,废话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小娘子,临行前咱们……”话未说完,便大手伸了过来,粗暴了扯惊黛的旗袍。
  惊黛挣扎了道:“你敢?你们就不怕死了?”说罢一脚踢到了苟兴的裤裆,苟兴惨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却一动不动,惊黛慌乱里近前看了看,却见苟兴额头一个弹眼,双目圆瞪,好个煞人死相!惊黛这才觉得了苟兴尸身旁竟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影,不禁吓得瘫在地上,抬了头看那影子,影子却气定神闲般吹了吹手中的枪,缓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嗓音,分明是生哥。
  生哥命了守夜的伙计将苟兴拖下去,正要拨腿去,却又站定了对惊黛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至多只是打伤你,你好回去,不然燕又良怎知的是谁的手笔?呵呵。”惊黛听罢,不由倒抽一凉气,听口气,怕是又良的仇家,如今寻上门了。
  这样恍惚了一夜,如置游园惊梦般的,惊黛只想醒来,它便只是一个梦罢了,醒来自己仍是呆在燕家宅子,即便是燕母并不待见自己,总归仍是平常日子的模样。黎明的天色蒙蒙,而肚里却火烧火燎,惊黛只是笑了自己,命都要丢了,这会肚子可仍惦念着食物呢。
  却在这时,惊黛听得外面零星起了枪声,不稍一会便枪声大作,听似两方火力比拼。又听得有伙计惨叫:“斧头帮来了!”再便是生哥的声音:“混帐东西!”
    正文 第四章 别有天地非人间 一节
     更新时间:2008…12…12 22:15:10 本章字数:2826
  【一】
  外面的枪声渐次地冷清了,一伙人冲进仓库,将捆绑着的几个学生解了绳索,一个学生愤慨了道:“斧头帮,你们演的这出是苦肉计?枉图杀光我们青年救国团,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那伙人中一个络腮胡子却笑道:“我们救了你们,却反倒成了不是,天下有这样的理?”
  那学生道:“为何绑了我们,现在又放我们?这不是苦肉计是什么?”
  络腮胡子恼道:“你们可看清了是不是同一伙人?”
  “老五,他们自然不知是青帮所作所为。”一个面皮白净、个子瘦小的青年站了出来,阻止那正欲燃起怒火的络腮胡子。
  青年不过二十五岁的光景,斯文白净的书生模样,一身烟灰色的立领短襟,越发见得个子矮小,面容却是光彩夺目,一双凤目流光刹转,笑意隐约的,青年笑了对学生道:“上海青帮欲将这起捕杀青年救国团嫁祸于我斧头帮,目的不言而喻,你们这便速速逃去吧,如今苏城的青帮势力也开始拓展了。”
  此时外面的伙计押了一名男子来,那男子见了络腮胡子等人,扑通跪地,大呼:“爷饶命啊,爷饶命啊!”
  青年男子问他道:“说,为何假扮了斧头帮杀这些青年救国团?”
  那男子面目委琐,浑身哆嗦了道:“这次行动我们也是奉了金爷的命,终究是什么原因小的也不清楚。”
  络腮胡子举枪对准那人脑壳,喝道:“说是不说?!不说一枪崩了你!”
  那人软在地上,一番磕头求饶:“小的听帮里的伙计说……金爷收了上面的礼,让我们假扮了斧头帮,去杀人越货。”
  青年凤眼微眯:“上面是谁?”
  那男子哭丧着脸:“这小的真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
  青年见状,手一挥,伙计便将他带了下去。
  几个学生听罢,见他们果然是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所嫁祸,并无杀意,便一道逃离了仓库。
  络腮胡子对青年道:“景诚,我们一向与金爷井水不犯河水,是什么人竟让金爷不惜与我们斧头帮反目?”
  青年俏脸上仍带了笑,道:“金爷如今也只是人家手里的一个棋子。”说罢,背了手转身,却不经意看见缩在角落里的惊黛,不禁“咦”一声,便走近细细打量。
  惊黛本想趁他们离去再自个逃出去,不料又被那青年发现了,暗道糟糕,唯恐卷入这江湖帮派的明争暗斗里去。
  络腮胡子粗声问惊黛:“你也是青年救国团的人?”
  青年笑道:“老五,你眼力还是差些。我看这姑娘分明是大户人家的太太。”
  惊黛只得道:“我只是路过的,却被他们抓了来。”
  话音刚落,一个伙计神色慌张奔进来道:“五爷,诚哥,警察来了!”
  青年抓起还缩在地上的惊黛,力大无穷地提起:“快走,苏州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尽量别惹出什么是非才好。”一面说着一面已与同伴逃出仓库。
  惊黛只听得耳际呼呼风声,想必这人功夫实在了得。待睁了眼时,却已身在荷湖的渔船上了,四周都是漾漾的碧水,莲苞尚未打开,长茎持着洁白的莲,真真得好看,若是全开了,恐怕迷醉了双眼去。
  青年蹲下身,美目里竟也是泛滥了水意,对躺在甲板上的惊黛道:“方才太急了,就怕你再落入那帮人手里,这才将你一并带了来,若你想回家,我让船靠岸便是。”一边说了已解开捆住她双手的绳索。
  惊黛环顾了四周道:“家?这是哪里?”
  络腮胡子道:“警察恐怕正追上来,姑娘,你先与我们一同走,我们斧头帮虽也杀人,但只杀汉奸走狗,绝不杀好人,你就放心先跟我们去。等过了风声,我们再将你送回来。如何?”
  惊黛听他说得也在理,便点了头,毕竟也知那些警察乱抓人,又问:“这是去哪里?”
  络腮胡子粗声粗气道:“回上海,姑娘,你别怕,我是斧头帮的五爷,”又指着那青年“他是诚哥,我们不是坏人。”
  景诚笑里如是揉了蜜,道:“姑娘,你是这苏州人?家里是做什么?家里都有谁?”惊黛听了,怕这斧头帮与燕又良有过什么结冤,直说了自己身份只怕对又良对自己都有不利,便道:“小女子家在苏州,家中只有姐弟二人卖胭脂过生活的。”景诚看她的双眼却蓄满了流光,那锐利的带了智慧的眸里溢出笑,隐有深意,他缓声道:“你先歇着罢。”
  一路乘了船又搭上火车,不过一天功夫便到了上海。
  惊黛站在车水马龙的南京路,只是怔了神,这便是传闻中天堂般的上海?它明明在眼前,伸手可及,却恍如一梦般,这是奢华的物欲之地,高楼林立,店铺栉比,万商云集,人群摩肩接踵,这般梦幻摩登的城市正如广播里放的靡靡之音。
  提了皮包的西服男子,卖花姑娘,烟视媚行的旗袍女子,叫卖的报童,一列并排着的候客的黄包车,叮叮当当驶过的电车,货品琳琅满目的百货公司,绝尘而去的黑色轿车和歌舞升平的百乐门……惊黛只是看不过来,这个陌生的城市,不同于苏州的小桥流水、小家碧玉,苏州的悠闲如若一幅远近都宜人的水墨,而上海却是喧嚣热闹的舞台,霓虹烁烁,灯红酒绿。
  五爷手肘碰了碰惊黛,低声道:“姑娘,别愣着了,我们到了。”惊黛这才回了神来,见景诚五爷与伙计们跳下车来,才跟着下车,不禁环顾四周,却是一处花园的洋房,虽是古旧了,但带了欧式的建筑,古旧倒让它的味更风情了些。
  一个老妈子打开雕花铁门,道:“五爷,诚少爷,你们回来了。”景诚带了笑,对那老妈子点头示意。五爷一旁拉了那老妈子问道:“吴妈,织妹回来不曾?”
  吴妈笑道:“也才刚到,织小姐一回来见你们不在,正不高兴着呢。”
  景诚笑道:“老五就盼着这天了。”
  那五爷也不辨解,一溜烟地跑了进去,可见心急了要见那织小姐。景诚对惊黛道:“织小姐是我妹,从法国留学回来。”
  待大伙进了那洋房,老五正端了一个瓷娃娃般的女孩上上下下地看,那神情分明是说不出的欢喜,瓷娃娃一身粉色礼服,杏眼圆瞪,努嘴嗔道:“五爷,我好生回来一趟,你们也不来接我,害我一个人找人搬东西。”
  老五只是嘿嘿地笑,景诚一旁缓声道:“老五,你可别太惯着她,不然五年十年都还是现在这个样,永远也长不大。”
  瓷娃娃听到景诚说话,回了头,又嗔怪景诚:“亏你还是我亲哥呢,我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你也不晓得关心,回来也不接,你便这样对待妹妹的?”那一张千娇百媚的容颜,果真像了几分景诚的模样。
  五爷却似羞赧,如说错的人是自己般:“织妹,你也别怪你哥,若非有事,就是你哥不去接你,我也会去接你。”景织的白眼向上翻,惹得景诚不禁扑地笑出来。
  景织发现仍在门边的惊黛,不禁“呀”一声惊叹,上前拉了惊黛的手,却笑了对景诚道:“哥,哪里来的女子?是你女朋友不成?”
  景诚唬下脸:“你这张不遮拦的嘴净爱胡说。”
  惊黛尴尬了道:“我由苏州来呢,亏了诚哥与五爷相救。”
  景织圆圆小脸,无暇的玉般清透:“你叫什么名字?”
  惊黛道:“颜惊黛。”
  话音刚落,景诚手中卷着的烟丝却抖落了几丝,他装作未听见,燃上了烟,眯眼吸了起来。
    正文 第四章 别有天地非人间 二节
     更新时间:2008…12…12 22:15:13 本章字数:2814
  【二】
  一晃,便又是数日时候。
  燕又良红了眼地将车急刹,跳下来,直奔了警察局去。
  罗队长半鞠躬着笑道:“燕帅,今儿又来了?局长方才出去了呢。”燕又良赤红了兔子眼,直逼上罗队长道:“这么巴掌大的苏州城,竟找个人也找不着?”
  罗队长欲哭道:“哎哟燕帅,整个苏州城差不多都已经翻了过来了,挨家挨户地查了几遍了,可……可仍不见尊夫人,这我们也没法了呀!”
  燕又良猛地砸了一拳在桌上,怒喝:“找,一日没找着,就继续找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罗队长一背冷汗淋漓,不住地点头:“是,是,我们一定会再搜查下去。”
  燕又良只是如那困兽般,团团急转,惊黛莫名失踪,毫无头绪,去赤英的铺子里,而赤英却也万般焦急了一同寻找,自那日一别,惊黛如是人间蒸发般凭空消失了去。
  一旁的小警察见燕又良风风火火地又开了车离去,不禁对那仍在擦汗的罗队长道:“罗队长,莫不是那日我们抓的,正是燕帅的太太?”
  罗队长不等他说罢,便唬了道:“小心你脑袋!”罢了,环顾了四周,见并无人,这才低了声道:“这事死也不能说出去,若是让燕帅知道了,你我人头不保!”
  小警察听罢,不禁两腿哆嗦。
  罗队长思想个来回,又自个喃喃了道:“极可能是燕帅太太,你说当日她手里揪了那张标语,怎么瞅怎么越像是救国团的?如今却搜遍整个苏州城都不见她人影呢?”
  小警察凑近罗队长耳旁,道:“那日青年救国团的都跑了,燕帅太太是不是也跑了?”
  罗队长道:“那日斧头帮死了几个弟兄,必定有人将他们劫去了!只是那斧头帮的九爷一向在上海活动,那日怎的在苏州搞起事来?我瞅着那个从我们手里要人的生哥有点问题。”
  小警察道:“罗队长,那燕帅太太一直找不着可怎么办?”
  罗队长啐了一口痰,道:“他能拿咱怎的?他一个当地军阀,纵使位高权重,与我们警察局毕竟也是两回事,人若是死了,查凶手去,也是叫我们调查,总不能自己查到自己头上吧?!人若是没死,找不着也难为不了我们,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我们上面不是还有局长副局长的嘛!再说了,我们听他的还是听局长的?他让我们查我们便查?屁!查个鸟!”
  小警察点头笑道:“在理,在理。”
  燕又良从警局出了来,只是开车横冲直撞,待回了军部,副官见他脸色铁青,不好再说什么。电话铃响,声如蜂鸣,副官忙接听。
  “原来是赵局长……燕帅不方便接电话,有何事与我说……呵呵赵局长太客气了,好……好回头我一一转告赵局长的意思。”
  燕又良身陷沙发,明明副官近在咫尺的,怎的却似遥在天边的声音,惊黛失踪多日,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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