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女优传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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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放毒?”
“嘿嘿,这种小玩艺难不到我。我能查到他的IP,然后送一个病毒给他,让他的电脑瘫痪。”
“别别,你这个太恐怖了,人家也是嘴上骂骂人而已,你干嘛真的要欺负人家啊,千万不要攻击人家,记往了吗?”
“那个骂人的人,还真的感谢你以德报怨呢。”
“我现在正有兴趣,等吃过晚饭,我再发一个贴子,与他讲讲理。”
“别,你以为论坛上能谈出理啊。”
“哎呀,这个事,你就别问了,我觉得挺好玩的,比打游戏好玩多了,我觉得都有一点点上瘾了,快快吃饭,吃过了我来回他。”莎比说道。
望着莎比充满活力的神情,小穆不由感到,网络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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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春天就像男人的性高潮,猛烈而短促。当人们犹如浸泡在情欲中一般仔细玩味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春日的快感的时候,很快便发现春天已经一泄千里,匆促地结束了它的全部过程。可以说,上海是没有春天的,它像白驹过隙一样一闪而过,而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们知道男人的情欲也具有这样的特点。当然为了A片的拍摄需要,担纲的男优是可以通过技术处理,改变自然规律的。
小穆与莎比的日子过得依旧波澜不惊,小穆依旧到那家电脑工作室去学习非线性编辑技术,其实,他也知道,这种学习还不如从电脑上下载一些教学软件自己摸索呢,但考虑到电脑工作室毕竟有专业的设备,相对而言,对电脑的学习,必须借助于一个硬件设施健全的平台,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握一些从理论上来看很玄乎的知识。
莎比最近一段时间看电影上了瘾,当小穆上班的时候,她便在收拾停当之后,坐在电脑前看下载的电影,她关闭了一个向外的世界,而沉湎在一个虚幻的胶片的世界里,究竟是哪一个真实,没有人告诉她。当她走出房屋,来到外面的大千世界的时候,能说眼前的那个世界是真实的吗?外面的世界似乎伸手可触,但她感觉到,永远无法真的抚摸到那些近在咫尺的现实的生活。所以她乐得让自己飘浮在虚拟世界打造的真实中。
这一天,天还没有完全亮,莎比还在床上,听到手机响了,莎比全身一咯噔,像触电似地坐了起来。这一段时间,她既盼望听到电话,又害怕听到电话。自从剧组在临安出事之后,所有的业务都停顿下来,莎比完全彻底地放松了自己,回到日常的生活中来,她不知道这样的放松会无休止地到什么时候,她害怕如此松弛着自己,会使自己将来再也没有兴致去应对到来的生活,她的内心里总像埋伏着一颗定时炸弹,她愿意享受爆炸前的宁静,但她知道那些一触即发的日子迟早会不可抗拒地准时到站。
电话是钱盛肿打来的,他告诉她,他们一行已转到上海仁济医院,小火病情最为严重,还在医院的监护中。赵导每到下午都要发低烧,现在人已回家,下午到医院里挂水。钱盛肿没有谈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说他自己还住在医院里。
莎比把情况告诉了小穆,两个人坐在沙发里盘算了半天,决定一起到医院里去看望病人。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例行公事,在医院里的人,没有他们特别要关心的人,但是,他们都在别人的手下做事,特别是钱盛肿,关系着他们生存方面的未来走向,他们不得不有所表示。而且,这一段的寂守时光,也使他们想知道剧组的今后走向以及钱盛肿的未来打算,从这个角度上讲,他们到医院探访也带有一点打探消息的意味在内。
莎比本想开车,但是她对进入市中心的车道并不是很熟悉,加上那里的道路复杂,小穆就劝她还是步行着去吧。
两个人收拾停当,在中山公园处的香港新世界百货中心处停了一下为,乘着电梯,到地下三楼的“大食代”超市买了一点水果,然后出了店门,两个人沿着狭窄的人行道往前北面走去,很快来到了中山公园地铁站。
乘上地铁,来到了河南中路站,下车后,两个人就沿着河南中路往南走,不久之后就找到了僻居在路边的仁济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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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仁济医院,才发现正是禁止探视时间,小穆与莎比顿时松懈下来,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打发这漫长的等待时间。
仿佛有一种默契似的,两个人徘徊在医院门口一会,便又一起朝刚刚过来的路上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仁济医院所在的山东路正是当年外国人租界集中的区域,两边的建筑像白森森的骸骨,残留着洋人当年的遗因。走在这一段的上海的道路上,可以充分体味到上海身处的中西混血儿的性质。那种厚重的石头一般的墙体、带着拱形的硕大的窗户、刻着细腻雕花的饰物,经过岁月的奸污,像一个人老珠黄的妓女,静静地哀叹着自己的年老与衰败。
但街道仍是鲜活的,带着世俗痕迹的上海的普通人的生活,像流水一样川流不息地流淌过这些蒙尘与弃妇般的建筑,无情地鄙视着冰冷无情的洋房的框架,以自身特有的横扫六合的尘俗的趾高气扬,诉说着今日主宰了上海即刻现实的荣耀。
上海的历史凝固在这些建筑上,但是当下的现在,却是那些粪车、那些流淌在道路上的污水、那些苍老的蠕动的脚、那些吞噬着菜市场的农产品的塑料袋所统帅着的,这就是充满着湿气的、弥漫着烟火气、呼啸着俗气的最平凡的生活。
上海,就是这样一个包罗万象的复杂的大杂烩,它是上层建筑,但也是世俗的经济基础。上海有着时尚的虚假的外表,更有着肮脏的最底层的本质。从上海这个原生态的杂烩汤里,可以提炼出各种人们需要的元素与营养,对其中任何一种提取物的分析,只能是一种盲人摸象的理解。上海,是色情,也是纯洁,上海是高雅,也是平庸,上海是少女的城市,也是老妇的皱纹,这里是富人的天堂,也是穷人的地狱……在这个城市里交织着层层叠叠的生态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尽兴地在你所选择的生存层面找到自由的呼吸。这种容纳,就是上海的最伟大的优点。
当莎比与小穆能自由自在地走在上海的道路上,就是因为上海的巨大的吞吐与蓄污的能力,就是因为上海的宽厚的从不言弃的兼收并蓄的伟岸胸怀。
没走几步,便又来到了永远人来人往的南京路,一道铭刻着“南京路步行街”的深色的墙体横在道路中央,毫无疑问,面前就是上海的最繁华地段——南京路了。
两个人也没有商量,就走向了步行街方向。莎比张大眼睛,努力注视着眼前的这一片宽广的街道,嘴里轻声呢咕道:“我好久都没有到南京路上逛了。”
“是吗?我也是。”小穆应声道。
“这么一会没来,南京路的变化倒真是挺大的,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又小又窄的南京路了。”莎比扬头四望。
对面不断有人流击穿他们两人并肩的行走,这是因为他们站在街道的中心线上的缘故,小穆向右边走了走,莎比也移过来,靠近了他,两个人随着顺向的人流向前走着。
莎比抬头仰视着南京路上的半空,识别着曾经熟悉的标志,“我记得小时候要贴着墙跟才能走过南京路,现在倒是挺宽敞的了。”
“你小时候经常过来玩吗?”小穆好奇地问道。
“小时候我住在公公家,就住在黄河路的后边,知道吗?从国际饭店与大光明电影院之间的那个巷子里进去,就是黄河路。”
“那真是荣幸啊,你原来住在上海最热闹的繁华地段。”小穆感叹道。
“哪里有这种感觉啊。我印象中,觉得与住在小镇上没有什么差别。上海真是很奇怪,你看南京路上人来人往,但你一离开这条道路,就一个人都找不到。走吧,反正时间还早呢,去看看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吧。”
“太好了,也见识一下你长大的地方。”
“很遗憾,那个地方拆了。如果不拆的话,我说不定现在还住在这儿呢。”
“为什么拆了?”
“听说就拆到我公公家的那个地方,现在人们都说这里是上海的中南海,黄浦区的主要领导都住在这个地方呢,我记得那个地方叫‘金色时光’小区。上海的太阳就要从这里升起来了。你想能抢到这个黄金地段的能是什么人?不是那些当官的,能抢得到这块地皮吗?”
“那你公公搬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为什么不随着他们一起住?”小穆问道。
“如果公公在,我肯定是另一种样子了。”莎比的脸上蒙上了一种淡淡的阴霾,挂着一种不堪回首的苦楚,“公公最喜欢我,我家里有很多照片,就是公公给我拍的。后来公公去世了,他死的太快了,突然间就倒下了,再也没有醒过来。公公去世后,婆婆还住在这儿,没多久,黄河路这儿就开始拆迁了,婆婆搬到了徐汇区的娘娘家了,我也失去了自己的一个家。”
“那你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你呢?”
“他们早就离婚了,我小时候就一直住在公公家。”莎比抿动着嘴唇,若无其事地说道。
边说边走,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了人民广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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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广场那儿,像一块永远不曾愈合的伤口,整天大腹便便地裸露出它的瘫软的身体,任人宰割。当小穆与莎比来到人民广场的门前,发现四周隔着栅栏,里面不知在进行着什么样的建设。
“天哪,我怀疑一年来这人民广场有没有停工过。”小穆感叹道。
“你一年没来过了吗?”
“好像有这么长了。记得去年这里修过街地道,今年地道修好了,人民广场又做手术了。从来没有干净利索地看过人民广场是什么样子。你多长时间没有来过了?”
“我也好久不来了,就是路过这儿,我也没有上到地面来看过。”莎比说道。
两个人走在人民广场前的空地上,看到了那个为当年牺牲的革命者而建起的纪念墙,它在这个暴发户式的城市里,显得格格不入。
人民广场显得很是开阔,国际饭店的正面可以远远地看得很清楚了。莎比仰着头,眯缝起眼睛,看着国际饭店,“小时候,我在家里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国际饭店,当年它可是上海最高的建筑呢(存疑)。那时候,阿婆经常带进去,我记得里面有一个银行,柜台老高啊,我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阿婆的腿,我就抱着阿婆的腿,晃过来晃过去,催阿婆早一点离开。阿婆嫌我烦,就哄我,叫我不要闹,完了带我到它的底层餐厅去吃凉拌面。其实我心里的目的就是这个啊,看到外婆答应了,也就乖多了。”
“没想到你小时候也挺鬼的啊。”小穆笑着说道。
“其实,我现在感到小孩的那个聪明,都是因为好吃引起的。”莎比的脸上露出明净的微笑。童年的回忆总会使人变得单纯而干净。“小时候,可喜欢吃凉拌面了,整个南京路上到处都有得凉拌面卖,也算是南京路上的风味小吃了。”
“没想到你喜欢吃面。”小穆说道。
“你不知道凉拌面真的很好吃,什么时候我带你去吃。”
“好啊。你小时候还有什么好吃东西,给我推荐一下。”
“好吃东西多得来,什么‘鲜得来排骨年糕’,那年糕粘粘的,排骨炸得脆脆的,那时候做梦都想吃。还有——我记得当时还喜欢到上海食品公司那儿,里面好 ‘吃’东西也多的来,话梅,橄榄…… 那时候特别喜欢喝那里的‘酸梅汤’,酸酸的,能把人酸倒。”
“你这一说,我倒也要淌口水了。”小穆咂巴着嘴说道。
“呵呵,可惜现在‘酸梅汤’没有了,不然我请你去喝。”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喝,听到你说的全是酸的东西,我是嘴里渗水了。我最怕吃酸的了。我倒想起你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莎比掉过头望着他,两个人此刻正穿越马路,走到深色格调的国际饭店的身下。
“你不是说过吗?女人都是酸性的。”
“你提起这话,我觉得还真是这样啊。小时候,公公用热水瓶到冷饮厂去买冰水,酸酸的,可解渴了,铜钿也便宜啊,一热水瓶才5分钱,我一次能喝一个杯子,杯子好大啊,是那种敞口的大杯子。小时候我还特别喜欢吃酸奶,上海的酸奶瓶子都是小小的,到南京去过之后,我才知道人家的瓶子才叫大,一瓶抵得上上海的一瓶半。如果我小时候能吃到大瓶子真的就很过瘾了。”
“别提酸牛奶了,我感到全身都酸得要皱巴起来了。”小穆想到过去女朋友喜欢吃酸牛奶,心里隐隐地涌上一种不可思议的恍惚感。在这样的上海街头,他曾经与一个女孩相携着走过,留下了他的那段温情回忆,而今天,他又与另一个女孩走在这陌生的街头,往事还是会和流进入腹中的酸牛奶一样,按捺不住地会冒出点点滴滴的酸楚的回忆。
“呵呵,说到好吃东西,其实都是嘴上的空谈,到现在还没有一滴进嘴呢。今天中午我请你。”莎比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向小穆扬了扬头。
“好啊,那我真有口福了。”小穆有一点心不在蔫地看着莎比。他还没有立刻把心底深处对前女友的回忆驱赶干净,更难以把心里的那份怀旧的情感与面前的这个女人取得一种对等的平衡。
“我们先逛一圈,回头的时候,就到这里吧。”莎比带着小穆走进了紧贴着国际饭店的黄河路,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光,路边不断有男青年招呼着路人,并且强行地把手中的饭店名片塞进过路人的手里。莎比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饭店,说:“小时候,这里是黄河路制药厂,现在改成饭店了,我们回来就到这里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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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黄河路向前走,上海立刻暴露出它的丑陋而平庸的嘴脸。充其量,走在这条号称小吃街的道路上,你似乎来到的只是一个中等城市,两边拥塞着那种如出一辙的中式建筑,蒙头垢面,垂头丧气。
过了两个横向的路口,面前突然展现出一簇白色森林一般的住宅建筑,尤如白云出岫一般,一个个玉树临风,相互照应,又相互扶持。四周围着栏干,像是重点保护的领土。在面向南方的小区大门上,铭刻着“金色时光”四个字,很难想像,这就是这一片社区的名称,它给人的错觉倒像是一个诗意的童话乐园。
莎比一边抬头仰视着那些都在三十层以上的建筑,一边脚底走着路,向那东边的方向走去。这里的住宅,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