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紫玫(月冷寒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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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喝杀声阵阵传来,群侠已经进入宫城。
紫玫面沉如水,玄天剑疾刺慕容龙胸膛,再无留手。
慕容龙短刀斜封,挡住长剑,他手里的短刀片玉本是紫玫护身宝刃,堪堪抵住玄天剑的锋芒。但与紫玫的真气一触,慕容龙顿时大惊失色。
这些年他苦修太一经和还天诀,因有鼎炉相济,进境极速,已初窥第五层炼神还虚的玄奥。再假以时日,便能成为数百年来唯一行功圆满之士。但一年前鼎炉效用忽然停滞,使他始终未能进入复归无极的境界。
纵然如此,慕容龙也已经脱胎换骨,再非昔日采补的底子,太一经的玄奥精微连沐声传和金开甲也甘拜下风。
刚才与紫玫交手,慕容龙只觉她后劲无力,还在自己之下,可这会儿认起真来,才知道她是心神激荡,没有使出全力,此时一剑递出,赫然有开山裂石之威,功力精深,竟是生平仅见。
最初的惊骇过后,紫玫收敛心神,心下杀意已决。她丹田气轮疾旋,凤凰真气迅速攀至巅峰。飞雪缥缈的含光殿下,剑气横空,真气交击声不绝于耳。
「胡狗受死!」随着群侠的怒喝,凝光剑东方庆、金枪范登、银刀董严、杨宏杨大当家、玉凌霄淳于霄、马令诚、段长达和施其威、施夫人纷纷杀到殿前,与早有戒备的金开甲等人战成一团。
未公开版 一百三十二幕
星月湖谋定而动,一举颠覆大周,除沐声传坐镇乐陵之外,教中精锐尽在洛阳。与群侠一交手,便占了上风,若非大将赫连雄被紫玫刺成重伤,群侠早已支撑不住。
一旁的慕容龙却在紫玫的玄天剑下迭逢险招,他左手执刀护身,右手的荡星鞭长击远攻,力保不失。
灵玉见势不妙,立即与安子宏旋身扑向紫玫。甫一近身,两人便像扑上了一团怒燃的火焰,周身劲气如割。
紫玫白衣如云,长剑如雪,娇躯红霞胜火,每一招递出都伴着凌厉无匹的劲气。恍惚间,三人似乎又回到五年前的星月湖神殿内,面对着无法战胜的对手。
只不过这次是雪峰神尼的关门弟子,玫瑰仙子。
少了灵玉、安子宏两名大敌,群侠压力顿轻。
范登、董严合斗金开甲,两人同门学艺数十年,精擅合击之术,金枪银刀上挑下封,堪堪抵住金开甲的铜斧;杨宏的铁石掌虎虎生风,与黑风豹蔡云峰的八角槌正逢敌手;东方庆剑如流光,独斗宫白羽、石蝎两人尤自攻多守少。余下群雄三五一组,竭力将血斩双煞等人挡在圈外。
这是白道武林仅存的几乎所有精锐,若此战覆没,武林白道从此一蹶不振,当下群侠同仇敌慨,与强敌血战当场。
紫玫剑锋不离慕容龙要害,忽然凌空纤腰一扭,侧身踢出。以灵玉独步江湖的飞絮身法也未能避开她这一脚,劲力相交,气息顿时一窒,落地一个踉跄,几乎呕血。
慕容龙面若冰霜,短刀横在胸前,只听金铁交鸣声连串响起,玄天剑矫若游龙,接连点在刀锋上,凤凰真气一次比一次刚猛,直震得慕容龙气血翻腾,浑身经脉暴涨欲裂。
安子宏顾不得施展钩法,一挺弯钩直刺紫玫后心。紫玫剑势不变,左手往后一探,已握住弯钩,「崩」的一声将纯钢打制的弯钩生生拧断,余劲所及,安子宏头下脚上直跌出去。
眼见巴陵枭便要肝脑涂地,灵玉扑身接住安子宏,化去凤凰真气的余力,接着翻身腾空而起,身体缩成一团,在空中疾转不已。待气势攀至巅峰,才挥出拂尘。
紫玫素手高举,迎向拂尘。拂丝与紫玫的手掌一触,立时像遇到烈火般化为飞灰,连灵玉道袍的大袖也为之卷曲。接着轰然一声,袍袖碎成片片飞蝶。
瞬息间,胜负已分。灵玉身负重伤,摔在地上喘息不已,再无力爬起。
安子宏的弯钩只剩下三寸长一截断锋,他咕嘟一口咽下鲜血,呲着血淋淋的牙齿狞笑起来。阴邪的笑声中,他的秃顶渐渐变得紫黑珵亮。接着一挥断钩,独臂赫然粗了一倍有余,胳膊上血脉贲张,每一个毛孔都渗出紫黑色的液体。
灵玉大惊失色,想不到巴陵枭还有血魂这种霸道的邪门功夫。只是--
「老安!你不要命了!」他高声呼道,「艳凤马上就来,你--」
「去他妈的!」安子宏狠狠啐了一口,等那婊子赶来,宫主早就撑不住了。他怪叫一声,合身扑向紫玫。
周围炽热难当,如同置身洪炉,慕容龙额上却冷汗直流。他一咬牙,连退三步,刀鞭护住要害,不再进击。
紫玫一声清啸,声如凤鸣,红光火焰般怒张而起。只听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安子宏整个身体爆成一团紫黑色的血雨,血肉直溅出十丈开外。
周围几人躲闪不及,沾上几滴紫血,顿时狂叫着蜷成一团,顷刻便已毙命。
慕容龙一招霸王卸甲,脱下外袍,挡开血雨,紧张地朝紫玫看去。
紫玫俏生生立在阶上,体上的红光渐渐收敛。她左手握剑,右手平推,挡在胸前,明玉般的纤手晶莹剔透,仿佛轻轻一叩,就会发出瓷玉般的轻响。
血魂爆开时,她首当其冲,被安子宏精气锁死,根本无法避开。然而硬受了血魂一击,玫瑰仙子却毫发未伤,连面纱也不见起伏。仔细看去,才发现她中指指尖,赫然沾着一滴紫黑的浓血。
紫玫娇躯一颤,面纱突然渗出血来。她左手一翻,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精美无瑕的中指生生削下一截。
慕容龙心里像被人猛击一拳,痛得抽搐起来。
「住手!」他厉声喝道。
紫玫揭开面纱,缓缓擦净唇瓣上的血迹。梨花般洁白无瑕的娇靥没有一丝血色。
「叫叶行南!」慕容龙叫道,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响,于是放缓声音,柔声道:「别怕,能接上。」
紫玫淡淡一笑,他这么关心自己,真是该高兴呢。她在指尖一按,抬起手,血流如注的指尖已经像被烈火炙过一般凝结收口。此时再想接上断指,除非重新切开伤口。
慕容龙盯着倔强的妹妹,眼神渐渐冷厉起来。她一点都没变……
慕容龙挺直胸膛,吸了口冷冽的空气,右手的荡星鞭银刺般笔直射出,抢先出手。
紫玫右手轻探,皓腕从袖中滑出,绞住软鞭。洁白的鞭体柔软而又光滑,就像母亲的手臂,还带着淡淡的体香。不错,这就是母亲萧佛奴的手筋脚筋所制。
她心头一阵酸楚,手臂瞬时艳如玛瑙,要将这柄残忍的长鞭一举毁去。
劲力将发未发之际,慕容龙手腕一转,长鞭倏忽松开,接着身子一斜,曲膝击向紫玫腰侧。不等招式用老,他耸身一跃,落在殿顶,接着一弹,身影消没在殿脊后。
紫玫没想到这个骄傲的男子竟会临阵逃脱,若论轻功,她自信不逊于世上任何一人,但刚欲起身,一柄轻如鸿毛的铜轮巨斧已划向肩头。待她回剑迫开金开甲,慕容龙已越过含光殿,掠向长乐宫。
慕容龙身形一凝,负手立在长乐宫巍峨的门楼上,冷冷望着紫玫。
紫玫来得好快,摆脱铜斧的追击之后,犹如御风而行,转眼便到宫门下。星月湖与白道群侠双方且战且行,也将战场移到长乐宫前。
群侠还剩下三十余人,虽然都带了或轻或重的伤势,但对手连少赫连雄、灵玉、安子宏三名强手,又有紫玫压阵,还有一搏之力。
东方庆气度凝然,凝光剑大开大合,将宫白羽和石蝎逼到墙边。剑光闪动间,一篷血雨乍然溅开,石蝎颓然跪坐在地,布满倒钩的蝎尾鞭飞上半空。宫白羽一声厉啸,倚仗轻功凭空跃起三丈,在空中一个转折,落在己方阵中,与金开甲、蔡云峰并肩而立。
东方庆不再进击,一弹长剑,恨声道:「慕容龙!还不下来受死!」
慕容龙居高临下,黑色的衮衣融在漆黑的夜色中,仿佛与天幕融为一体。萤白的雪花飘飘摇摇从空中落下,越来越密。
白道群侠与星月湖分成两阵,在宫门前对峙。摇曳的灯火下,每个人的眼睛都闪闪发亮,等待动手的时机,一分生死。
东道主施其威大喝一声,判官笔直打宫白羽肩头。他去势虽勇,但武功差了几分,宫白羽两腕一分,格开判官笔,抬脚重重踢在施其威胸口,将他踢了出去。
东方庆和施夫人同时掠出,东方庆站在阵首,抢先一步接住施其威。刚接到手中,背心忽然一阵剧痛。他扭头看去,却见施夫人与自己错身而过,手里提着血淋淋的匕首径直掠入敌阵。
东方庆突遭暗算,不禁心神失守,接着腰腹剧痛,「重伤」的施其威握住判官笔,深深送进他腰间。
一股鲜血从嘴角涌出,打湿了东方庆颌下的白须,他低叹一声,双臂收紧,只听格格一阵脆响,施其威周身骨骼尽碎,痛得哭爹叫娘。
这几下兔起鹜落,群侠还未反应过来,刺杀行动的首领东方庆已经伤重濒死。
紫玫又惊又恨,自己已经知道群侠中有内奸,却没能提醒众人,以至于错恨难返。她飞身上前,扶住凝光剑摇摇欲坠的身体,叫道:「东方伯伯。」
东方庆双手一松,烂泥般的施其威掉在地上,惨叫连声。东方庆两眼望着长乐宫紧闭的宫门,喉头一阵抽响,片刻后眼神渐渐黯淡,终于还是未能说出话来。
紫玫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东方伯伯,我娘还活着……」她声音哽咽起来,「我会告诉娘,东方伯伯一直在帮我们……」
东方庆缓缓闭上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未公开版 一百三十三幕
群侠神情激愤,大骂施其威夫妇卑鄙无耻。马令诚更是骂道:「沮渠师兄真是瞎了眼睛!被你们这两个奸贼骗了!」
范登却面色凝重,东方庆身死,只有他来主持大局。他暗自盘算双方的实力对比,莫说己方只剩二十余人,就算再多几倍,一旦敌军铁骑入宫,也只能是力战而亡的结局。唯一的希望就是一举斩杀慕容龙,让敌军不战而乱。
施夫人对丈夫的惨叫不闻不问,谄媚地伏在宫白羽脚边,像一条温顺的母狗等待主人的奖励。
宫白羽笑骂道:「骚母狗装得倒像,连东方老儿也着了道。来,让老子看看你屄还紧不紧……」
施夫人恬不知耻地解下衣服,在众人面前举起雪臀,掰开秘处,媚笑道:「主子您来瞧瞧……」
群侠人人变色,淳于霄满脸飞红,扭过头恨恨啐了一口。她怎么也想不到端庄淑雅的施夫人会是这样的淫妇。
宫白羽抬脚踩在施夫人臀间,笑吟吟看着群侠,想着如何扰乱众人的心神。
范登抬脚将施其威踢到敌方一边,他力道极有分寸,并未要了施其威的性命--杀他易如反掌,不过留下他让敌方分神照料更合算。
他扶过东方庆的尸骸,沉声对紫玫说道:「姑娘节哀,待我等斩除妖邪,为东方大侠报仇。」说着一展金枪,朝门楼上的慕容龙攻去。
金开甲腾身而起,接下范登的金枪。
董严一声悲啸,横断刀法如潮挥出。
接着三江会杨大当家飞身而起,铁石般的巨掌直逼宫白羽;马令诚、段长达一个个义无返顾地挺身而出,波浪般朝长乐宫门攻去。
宫城中蹄声动地,马嘶人唤,以星月湖教众为主的铁骑宛如黑色的长蛇涌入宫中,火光掩映下,旗上显出一个斗大的「燕」字。
战团外,一个少妇赤身裸体,一边浪叫不已,一边摆成种种不堪入目的姿势。施其威的叫声越来越低,他挣扎着望向妻子,似乎在哀求,又似乎在恸哭。
淳于霄连发三枚银针,被施夫人避过两枚,最后一枚钉在肩头,几乎打碎了少妇的肩骨。她痛得满眼是泪,仍依照宫白羽的吩咐,用变调的声音媚笑连声。
淳于霄还待再发,却被一只玉手按在腕上。
紫玫望着高高在上的慕容龙,眼中无忧无喜。
慕容龙捻住几片雪花,太一劲到处,脆弱的雪花立即坚如钢铁。他抖手打出雪片,手中的荡星鞭同时异彩大盛,光华夺目。
紫玫玄天剑挽在背后,以一个美妙的姿势斜掠而起,左手平托胸前,宛如雪莲初绽。
饱含真气的雪花像被纤掌吸引,飞舞着投入其中。离掌心还有寸许,片片飞雪化为晶莹的水珠,一粒粒落在洁白的手掌中。
荡星鞭还未挥出,一只秀足已踏上檐角。
「我不明白。」慕容龙道:「你我一母所生,资质并不见得比我好,为什么你能练成凤凰宝典?而我的太一经总还差了一些?」
「那是你作孽太多。」紫玫冷冷道。
「是吗?」慕容龙一笑,「我们的女儿好吗?」
紫玫眼神蓦然一利,「他怎么知道是个女儿?」突然间,在长乐宫前偷听的对话掠过心头,激起一阵恐惧与惊骇交织的寒意。
就在此时,两道白光疾射而至,破开紫玫的护身真气,闪电般直刺胸口,力道角度均无懈可击。惊疑不定的紫玫勉力侧身避开,胸口蓦的一凉,葛衣已被划开两道尺许长的口子。
白光无声无息地一旋,又朝颈中划来。紫玫不敢怠慢,连忙仗剑封格。叮叮两声脆响,紫玫竟被震开两步。
白光倏然消没,如同来时一样突然。
紫玫娇靥雪白,望着风雪中的一袭红衣,秀眸中充满了震惊、不解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灯火无法映照的屋脊上,兀然立着一个长发飞舞的女子。她像是匆忙赶来,身上只草草披了件亵衣与红色蝉翼薄纱,雪臂粉腿都暴露在外。
长及腰身的秀发猎猎飞舞,修长的大腿光润如脂,踝上还套着两串金灿灿的脚铃。胸前半露的雪乳,将亵衣撑起两团颤微微的圆形,肥硕无比,可那女子却像嫌它们不够大似的用力挺起胸膛,让乳头的形状都清晰地显露出来,一幅卖弄风情的淫荡模样。
夹着雪片的寒风吹过,红色轻纱飘飞扬动,也拂起薄绸所制的亵衣,那女子的豪乳露出大半,同时露出的,还有她腹上乌青的纹身。那是一只巨大的蜘蛛,头胸朝下,仿佛刚从乳沟中钻出,舞动着四对触手,往胯间的秘境探去。艳女恍若未觉,妖艳地托着腰臀,宛如暗夜中浮现的女魔,傲立雪中,艳光四射。
无论神情气质,眼前的艳女都与记忆中判若两人,连那张熟悉的面孔也似乎陌生起来。
然而那艳女香肌雪肤上那一层淡淡红光,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她自己也有。
雪花无声无息地飘然落下,两个同样散发火红光芒的女子远远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