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天下之祸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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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民除害、说是为己报仇,可~杀人呀!总是要一条鲜活的生命从你眼前消失吧!
我承认,我下不了手。杀人,是多么残忍地一件事啊!我在现代顶多杀杀蚊子、苍蝇之类的小虫。象杀鸡、杀鱼这样见血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敢去做。我晕血!我看到那红红的液体全身汗毛倒竖。更别提拿刀去杀人了!我自认为没这胆,这也是我没选兵器的真正原因!一是怕重、二是怕麻烦、最后就是无用武之地。我是准备以后当侠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还有很多办法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杀人呢?
我想,我可能不是杀人的料!我也不准备杀人!万不得已,我还能想出其他招吧!
她看我久久沉默不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作为‘镜花宫’的宫主这就是你的使命,你必须办到,杀了哪个女人!”我感到她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
“杀谁?”我明知故问。
“‘蝶谷’谷主”
“你必须去”她强调,话中不容反驳。
我在心里思量,就算我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逼我,知道她这个人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先答应她吧!见到青后再商量对策。心下打定注意,“好”我点头,她亦朝喜儿点头,喜儿会意,领命出去,并为我们带上门扉。
“打坐!”她命令。
我盘腿而坐,运气,眼观鼻、鼻观心、气走丹田。她走近,打通我人督二脉。在我身后坐定。只感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地自我背后传遍全身,顺着七筋八脉,慢慢地向丹田汇聚——————
宫主把毕生的功力传给了我,而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步伐再不负从前那般轻盈。虽然她是有目的的传给我内力,但我心里还是有一丝感动与内疚!她从不与我多说一句话,也有可能我在她心里还比不上她复仇的决心,但我却希望她能走出痛苦、走出仇恨的阴影,幸福快乐地度过余下的岁月!她应该还很年轻,还来得及享受生活!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踏进“镜花宫”的大门。
看着眼前清一色穿纱质长裙、脸遮白纱的女人,有阵儿恍惚。
“参见宫主、少宫主”整齐划一的女音响彻全场,所有下属均单膝跪地、附首。
“起来”冷漠声音出自宫主之口,我要学么?
所有人立时站起,静静地等待宫主训示,我受不了太静这种气氛,会让我觉得紧张!
“今日,本宫将传为于少宫主,准备仪式,少宫主闯关”威严。
“是”下属自动分立两旁,宫主带头往前走,我立马跟上。
空地上站满了清一色的白衣女子,宫主高坐其上,旁边是我,左右两侧各坐了些在宫中地位较高的女子。
“摆阵”一声令下,两侧武功高强的几名下属飞身跃向场中,组成一个“八卦阵”阵型,人手一把剑,摆好造型,等我迎战!
TNND!早知道就选把兵器来就好了,赤手空拳跟她们打太吃亏了!我抬眼看看宫主,她看想场中,对我无视!没办法,总不能这时候开口求兵器吧!还没继位就被底下的人瞧扁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脚尖轻点一个飞身悄然立在阵中,几人马上反应过来。开始迅速地变换着位置,同时出剑向我刺来。辛好我今天穿了件水袖长裙,一边用内力控制水袖、抵挡着刺来的剑身,一边冷静分析着这“八卦阵”。看她几人配合的天一无缝,时间也掌握地很好。但是人就会有破绽!何况这么多人!哼,我等!
随着越来越多次的过招,我丝毫不觉疲累!看来这么多年的苦没有白吃,宫主的内力也没有白要。不再是耍着好看的空架子,每一袖都带着我五成的内力甩出去,狠狠地震在刀剑上,水袖却没有被剑划破分毫!
机会来了!阵中一人显然定力稍差于她人。我轻转眼珠,计上心头。微微勾唇,就是你了!
突然一个飞身向前,甩出水袖,眼角余光注意那人动作,果不其然。乘她上当微塄之际,反转身、在左右劈过来的剑尖借力轻点,水袖迅速挥上那人面门,她一个不备,仓慌后退好几步。乘此机会,向上旋转,躲下剑阵,脚尖借力剑身一跃而下,便落在阵外了!如此简单,哼!
其他人见我如此轻易破阵,面面相谏。怎么,没想到?
“此关已过”宫主倒是语气平静。早料到我会轻松破阵吗?是的,我现在已有她几十年的功力,还怕这个小小的“八卦阵”么?看来这阵又该修补漏洞了!
剩下的几关,依次是试毒、解毒、下毒,这三关我一一迎刃而解。我从十三岁已泡了三年的药澡,又吃了“雪兰花”,现在当然是百毒不侵了。解毒我比下毒更有把握。我这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想害人!所以一直对杀人和下毒这两个字很反感,下意识地抗拒。我明白这是当一个一宫之主的大忌!
“镜花宫”是一个比较神秘的门派,即不属于所谓名门正派,也不混迹于黑道魔教。像我这样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如何领导一个门派?领着这个人手为数不少的门派“扬名立万”?我会有心理压力,真的,今天我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压抑。因为没有作好心理准备,所以不知所措!一片迷茫,我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宫主将带我到宫中祠堂拜祭,然后将宫主领牌传给我,正式接任“宫主”一职。
第十章 上任第一天
祠堂里除了供奉着历代祖师的“灵牌”之外,墙上也均贴着历代宫主画像。我娘是六代宫主,我便是第七代了。我一一对墙上的女子进行“注目礼”,除了我的画像外,其他宫主都在上面。娘也在,这是一张极年轻的脸,而画像应该是在她毁容之前画上去的,是一位很清秀的佳人,没有倾城之姿,但清新脱俗。很耐看,是那种看起来恬静、温柔的女子。
我转过头看看她,她现在如此地冰冷,如此地难以靠近,是因为仇恨吗?改变了她的人生,改变了她的性情,怪不得心心念念要报仇了!可为何知道仇人未死,她自己不去复仇,而在“镜花宫”抱着仇恨日日夜夜侵占她的心与身呢?不懂,真得不懂!
也是清一色的白衣女子画像,看来这“镜花宫”的宫服是白色纱裙啊!只不过经过了一百多年的历史还没变化服装,是不是太土了!再说本宫主真的不喜欢白色,吊丧一样!还是黑色好,高贵!决定以后宫主服饰为黑色,其余下属皆为白色,这叫“鹤立鸡群”呵呵~~~~~~~
祭拜完之后,宫主递来令牌正式传为于我。
接下来,接受众下属朝拜,搞得象皇帝一样正式,真受不了!再者,四大长老念宫规祖训。
TNND!越听越想骂人!这是什么破宫规嘛!什么只要入宫,不得宫主命令不得擅自离宫,难道一辈子宫主没给任务,一辈子就不出去老死在这里么?什么所有女子皆戴面纱,不得擅自摘离。什么宫中女子年满三十方可出宫,但不得自行婚配,任受制于本门。人老珠黄想嫁人还没人要呢?难道绑人家一辈子吗?
越听越有气!啥破宫规嘛!什么都不准不准的,违反了就宫规处置,这处置的刑法也分等级,每条都让人心颤!真想破口大骂,又碍于前任宫主在场听训,这时候出声,会不会驳了她的面子,还是先忍着吧!
好不容易唧唧歪歪念经念完了,我忍住冲动,宣布“解散”了。
老宫主要把宫主的院落让给我住,她执意搬出来,住到后山我曾经住过的小院。我看坳不过她,只好派两个伶俐的丫头去服侍。
她走之前,我透露会更改部分宫规的想法。她只说:“‘镜花宫’从此交到你的手中,你想怎样就怎样!”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我替她报仇!TNND!我难道看起来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吗?
我雷厉风行,马上行动,传来四大长老,四大侍卫。对“宫规”不合理处进行大力删改。她们当然呼天抢地,但本人不甩,我是宫主,她们不听不行!
其中几条太不人性化,马上就改。从此,本门女子在宫内不用戴面纱,但出宫必须遮面;今后,向宫主请安不用下跪,改为双手抱拳;今后,下属宫服仍为白色,宫主改为黑色;今后,女子可向长老申请出宫,但酌情考虑;宫中女子年满二十五岁后才可出宫婚配;(宫主例外)等等~~~~~~~~~~
今天是本宫上任第一天,晚上有宴会庆祝。其实只有几个宫中地位较高的下属参加,围着一个大圆桌聚餐。厅中有美女弹琴助兴,甚是热闹。即有美女,也要有美食人生才不会有缺憾!可等我看向满桌的菜,心里顿时有着小小的失望。本想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说也弄个“满汉全席”吧!本人好久没吃到象样的菜了,搀虫早就闹翻天了!桌上虽然有荤有素,但这都是些家常菜,在现代的时候早就吃厌了!连人参燕窝、鲍参翅肚这些珍贵的菜一个没有。
突然想起什么:“这宫中平时都以什么为生?”我问四大长老。其中一人抱手恭敬地回话。“秉宫主,本门在各城镇均开有药店、饭庄、酒楼、茶肆、客栈等店铺,均由本门弟子掌管。”
“哦,听起来应是很多店面,那宫中财务如何?”
“这,——”那人似乎很为难,“宫中一度财务紧张,属下已吩咐各部属节约开支,另辟良田种些稻粮。”
“开那么多店难道还没钱吗?”要娇滴滴地女子不种花不种药草倒去种田,有没天理啊!心里好笑~~~~~
“回宫主,多数店面只能自保,少数则要盈利的铺子填补亏空。”
“什么,那么多店都不赚钱?你们查过帐没?”我疑虑顿起。
“属下半年出宫巡视查帐一次”
“呵呵,那结果如何啊!”
“帐面不假,属下也曾找过原因作过改善,但情况仍然不佳。”
你半年各去一次收帐,每次各处停留几天啊?”
“宫主有令,出宫时间不得过长,每次属下只敢逗留两三天”原来如此。
“好了,本宫知道了,看来本宫该出宫一趟了,这次你就随本宫一道出宫吧!你去准备准备吧!这次本宫出门多逗留一段时间,老宫主有任务交给本宫,本宫把宫中事物交给三大长老商量定夺吧!带上两大侍卫和喜儿同去,各位无疑吧?”我环视几人。
“遵命”算是答应了吧!
我仔细地探了探“镜花宫”的经济,发现偌大的一个门派真得很穷!穷到底下的侍女几年拿不到工资。没有薪资就等于没钱买珠宝首饰、买胭脂水粉,买女子该买的一切,虽然她们大半女子从进宫就没有出过宫门,有钱也没地方花。多数女子也都是无依无靠、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所以没有人有疑议,没有人有怨言。
我叹叹气,这老宫主一门心思都是报仇,“镜花宫”犹如空壳了,看来再不管过两年偌大个门派就从江湖上消失了!我这下要好好动动脑筋了,先解决了财政问题,才能去想怎样在江湖上争地位了!看来,我娘真丢了个乱摊子给我———————
第十一章 出宫前
还有两天就准备出宫,决定在走之前去探望娘亲。我知道她一个人住在哪里应该很孤独,陪她聊聊天吧!
远远地看见她一人立在院中,看着天空的晚霞慢慢地退下华丽的外衣。夕阳余辉在她白色的纱裙上裰上了一层瑰丽的光采,仿佛要乘风归去,化为仙姿。
而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浑身透出孤独与落寞,她是在想她的爱人吗?想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吗?看她在爱与仇恨的沼泽中挣扎,该是怎样的痛苦?该是怎样的心境?她爱得好苦好累!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我是个聪明的现代人,知道什么样的爱情该要?什么样的爱情不该要?我不要像她一样悲哀的下场,在爱情的游戏里我要掌握主动权!其实说白了,我是一个强势而自私的女人,如果不要自己受一点伤害,就要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
“娘~”我轻轻地唤。
许是太久没有听到这样亲昵地称呼,她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慢慢地转过身来。“你来了”她冷淡地说。
“恩,我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我热切地回望她。
她有一瞬呆愣,并未开口说话,似是在打量我。之后转身,她走进门内。
“进来”她唤。
我走进屋,站在她身后。
“坐吧!”
“哦”我拣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她依然背对我站定不动。
“我给你讲我的故事”她说,似在回忆往事。她终于打开自己的心结了吗?我大略知道一些原因,但她自愿讲出是不是把我当亲生女儿看了呢?也许,我一直在她心里,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不同吧!毕竟她是被人伤害了的女人!
“好,我一直在等娘,等娘亲口告诉我你的故事。”我真诚地说。
“我从小在‘镜花宫’长大,从未出过宫门。直到有一天,宫主命我去给一名年轻人解毒。解毒期间,我和他朝夕相处、互相爱慕,他坦白,已成过亲并生有一子。但不爱元配夫人。我想既然我爱他只要守着他就心满意足了。他答应向我娘提亲。老宫主却以宫规为由推辞,我知道另有其因。我娘爱的人是慕容骄之父,而他却另娶她人。娘断然不会让我嫁给心爱之人与情敌所生之子。我毅然为了所爱之人与老宫主反目,出宫嫁给了慕容骄。”停顿片刻,她才继续。
“没想到,‘蝶谷’小贱人利用夫君醉酒之时爬上夫君的床,夫君无奈只好纳她为妾。从此慕容府便不得安宁了!我与夫君相互有情,自然天天腻在一起,她成天想法破坏,多次明里暗里加害于我。被我识破、计恨在心。我与她疏远,自然与大夫人走得近些。她经常跑到姐姐面前挑唆我二人关系,辛好姐姐并不相信于她,这样她也翻不起大浪来!
这样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我生下了你,便一门心思放在你身上了,夫君也为了家日夜操劳、奔波在外。有一天,我应邀到后花园与姐姐赏花。没想到,撞到那个贱人与男人勾勾搭搭、举止暧昧,之后姐姐也到了。夫君便以七出之罪赶她出府了。”说到这时,她浑身颤抖起来。
“没想到几天之后,乘我疲累就寝后对我偷袭,然后划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