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风流大唐)续集-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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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居楼下,
官道之上,
跑的气喘吁吁的憨厚男道:
“大哥,算了吧,我看是追不到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书生男颓然止住脚步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向左走,向右走”,为何我们总是要经历这种擦肩而过,失之交臂的无奈事情,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南阳城门外的官道之上,
一辆飞马实业出产的豪华黑色四轮马车内,
一把温婉,娇甜的声音传出道:
“夫君,为何你要杀死那个梁舜眀呢?”
驾车的笑行天回过头笑笑道:
“因为现在的江北各方势力都要或多、或少的看突厥人的眼色行事,所以我们才要反其道而行之,摆出一副不畏强势的另类姿态来,这样,那些汉人的有志之士,以及那些坚定的民族捍卫者们就会毅然决然的选择投向少帅军,以实现他们心目中的远大抱负与志向。至于击杀梁舜眀,一是因为他有个投靠突厥的老爹;二是因为他够倒霉,竟要主动跳出来送死。”
其实还有一点笑行天没说,那就是争霸天下无外乎天时、地利与人和三点,李唐现在坐拥八百里秦川地的关中,又掌握多朝的龙兴之地晋阳,已明显占据了可笑看关东诸雄纷争不断的地利,起步就晚上许多的少帅军若再不奋起直追,在“人和”一项上猛下功夫,那最终输给拥有佛、道两派鼎立支持的李唐,则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微顿一下,笑行天又续道:
“宁儿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若少帅军地盘与突厥势力范围接壤,为夫与小仲也会暂时选择与突厥人虚与委蛇的,这就是政治与现实,是谁也无法按照自己的真正意愿去选择的无奈与妥协。”
红拂神色黯然的插言道:
“中原群雄割据,战乱不休,塞外各族又在一旁虎视耽耽,挑拨离间,唉,天下百姓的苦难,何时才能倒头啊!”
“拂儿不需如此悲天悯人,天下大势分合无常,本就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就拿现今形势来说,以为夫推测,不出十年,中原必然会再度分而合一,实现开皇年间的大一统之局。”
“十年时间,以如今的乱局,可能吗?突厥人会对中原施行大一统还差不多!”
“不信就让宁儿、凤儿与清儿作个见证,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就打赌,人家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不愧是巾帼更胜须眉的红拂,果然有魄力,若你赢,为夫在一月之内任你差遣;若我赢,则拂儿你要下厨一个月,这个赌注怎么样?”
在三女的推波助澜之下,骑虎难下的红拂只好死撑到底,击掌立誓,定下赌约。稍臾,感觉可能上当受骗的她又一脸愤愤的对得意之情现于意表的笑行天道:
“有什么好得意的,距离雷师兄与香贵决战的日期已经不远了,若不想错过,你还是快些赶路吧!”
襄阳城,
用过午餐的独目大汉柳宗道回到最奢华的四轮马车御者位置上,率领车队继续上路后,方惬意非常的低声向车内道:
“以前我们飞马牧场出来跑生意,各地帮会虽然也都会给几分薄面,但是过路费、保护费之类的还是要照例交齐,可现在,数十辆大车的庞大队伍,愣是没有半个人敢打我们的主意!”
一道阴冷难听的声音由车内传出道:
“江湖中人最注重实力,如今有小师弟坐镇的飞马牧场与飞马实业,还有哪些个不长眼的帮会敢来招惹,莫非他们都活腻了不成?更何况,外界那些个傻瓜们还以为现在安坐车内的就是小师弟与弟妹他们呢,哈!”
“强龙势压地头蛇的感觉真他奶奶的爽。我们这么多的货物,还有那些可价比黄金的盐巴,明明是要运送至关中赚钱,可打着送给李唐礼物的幌子,一路畅通无阻。估计进入大唐势力范围后,那些个白痴官员们非但不敢收税,说不定还会派兵帮忙护送呢!”
“这个可能性的确非常大,哈,我周老叹昔年一直在江湖上讨生活,想不到现在却要被官府奉为座上宾,世事真他娘的难以预料!”
“你们两个少在那里自鸣得意,如果李唐最后真与小师弟翻脸想向,界时第一个挨刀的肯定是我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
(注:“小鬟”;“以德服人”,追忆一下李连杰主演的《方世玉》中雷老虎一家。)
第二部(天下篇) 笑刑大唐 第六章 岳霸立威
十一月二十日,
清晨,
关中长安,
当身着便服的李元吉骑着高头大马,在薛万彻等一众兵将护卫之下,刚离开长安排名第二的青楼风雅阁不远之际,忽闻行人寥寥的街旁一把不带丝毫烟火之气的柔和声音传来道:
‘测字算卦,十两黄金一次’
紧随在李元吉马侧,并稍稍落后少许的薛万彻闻言笑道:
‘十两黄金一次,这算命先生不是疯了,就是在变向抢劫!’
李元吉心中一动,亦双目闪烁的笑道:
‘万彻不必急着下断言,须知天下能人异士坡多,昔年二哥就是因为被宁道奇批作“此子长大后必能济世安民”,这才改名为世民的;而且前段时间本王妹婿笑行天还不是当众批断王通孙儿王勃五行忌水,二十八岁之年将有一场劫难。所以呢,今天我们也不妨试试这测字问卦之事。’
一众大唐士兵先行远远围在四周严密警戒,然后李元吉才偕同薛万彻来到形貌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态度镇定如昔、从容自若的算卦老道面前,深施一礼道:
‘在下想测字,不知先生肯否辛劳一番。’
‘按规矩,先付黄金十两。’
收起黄金,老道才转而上下打量李元吉道:
‘所测何字?’
对于老道的无理,一向心高气傲的李元吉出奇的毫不动气道:
‘在下名字上元下吉,就测元吉二字吧!’
详细问罢生辰八字,又经过一系列极其复杂的反复两次推算,老道才脸现惊容的批道:
‘“元吉”二字,合而为一乃“唐”也,“一世荣华事事通,不须劳碌自亨通。兄弟六亲虽无靠,辉煌事业中年弘。”此两句话为足下一生命格之诠释,老道告辞!’
测字老道的话语,宛若晨钟暮鼓,晴天霹雳,重重击在李元吉与薛万彻的心头。
就在薛万彻惊骇表情久久未逝之际,李元吉已急急问道:
‘先生可否再详细为在下解说一二。’
‘老道擅自泄漏天机,已为己身种下大祸,现必须立即避世隐居十载方可,若能平安渡过,他日重回长安,必将安享荣华。’
此时,李元吉心中在巨大的骇异,惊喜之外,更是被深深的震撼,因为就在他心中杀机将起未起之际,老道竟然已准确异常的推测出来,如此神算,他又怎能不震骇当场?
半晌,李元吉才对着老道的背影遥遥追问道:
‘先生所用推算方法闻所未闻,不知有何名称?’
‘此乃贫道自创的“称骨算命法”,旁门小道,不值一提!’
‘先生道号为何还请赐告,以便在下铭记肺腑!’
‘终南山顶清明子,真自在。最逍遥。清风明工为伴,响灵呶,空外愈,韵偏饶。蓬莱稳路频频往,只能访,古王乔。丹霞翠雾常簇,弄轻飚。击云腰。上青霄。’
随着几不可闻的缥缈回复,老道人去影消,来去无踪。
人迹罕至的终南山顶,
太乙主峰,
早先轻松甩掉薛万彻追踪的算命老道,此时已化作一卓尔不群,雍容自若的中年儒生,形相伟岸的他凭风独立于悬崖之上,衣衫飘飞,状若仙魔。
‘梵青慧支持李世民;笑行天拥有李秀宁;我石之轩为何不能掌握建成与元吉?哈,不管最终天下谁属,圣门谁统,李唐,你是亡定了!’
儒雅,狂妄的语声排云直上,响彻云霄
同一日,
晚饭之后,
距离弘农郡五十里的一间客栈内,
笑行天温言对诸女道:
‘昔日黄河帮帮主陶光祖将长安第一青楼上林苑作价十万两黄金作为赌注,结果输给了六福赌馆的池生春。而今夜,就是陶光祖与池生春所定下的再次会赌的日期,为夫一定要赶去。’
一直对这些事不甚感兴趣的独孤凤忽然目显不舍之意道:
‘以雷师兄经过鲁师二度教导的赌技,今次怎也会赢过代表六福赌馆的出场的香贵吧,夫君又何必多次一举,不如,还是留在,还是不要去了吧!’
一旁的白清儿抿嘴儿笑道:
‘我们夫君今次出去可不是为了帮助雷师哥赌博地,而是偷偷前去,并以他人身份立威天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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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边晋壤,烟树入秦川。落日黄尘起,晴沙白鸟眠。挽输今正急,忙煞渡头船。
这四句诗所描绘的地点就是风陵渡,百年后孕育出“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绝代红颜——杨玉环的风陵渡。
是夜二更天,
风陵渡码头附近的一艘大船舱内,
一五短身材,矮壮结实,颇有霸气的中年汉子此时正笑容满面的向桌子对面坐位上那位面阔眼细、一脸颓丧表情的锦袍胖汉,以及其身后那位高瘦男子道:
‘我陶光祖今次以黄河帮名下所有生意作为赌注,本已做好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那曾想九指老弟竟大发神威,香贵老兄又刻意相让,这才将上林苑如愿收回,而且又额外进帐六、七万两黄金,陶某在此多谢香兄与池老板成全啦!’
在对面矮胖的香贵与高瘦的池生春冷哼声中,陶光祖又转向打横而坐的那位老者施礼道:
‘大仙肯屈尊前来担任本次赌局的公正人,陶某感激不尽!’
年纪在四十五、六岁间,灰白的浓发从前额往后直梳,结髻后盖上以绿玉制的小方冠。身形高挑、气质特异,脸目清秀的很有个性,长着五绺长须,也像头发般花白颜色的胡佛抬起洁白晶莹,修长纤美的双手,抱拳还礼道:
‘能够担任“北雷南香”这场双雄争锋的公正人,乃是胡某人的荣幸,陶帮主不必客气。’
陶光祖收尾的场面话还未说完,舱外忽然连续传来数把极其短促的闷哼声,喝骂声、以及人体倒地声。
面度如此异变,舱内诸人均是脸色大变,还未等遣人查探,舱门响动间,一身材高大,面容清矍而威严的白发老者无声无息的显身舱内。
陶光祖与池生春双方此次都带有十二名好手随行护卫,哪曾想竟在示警后的十数息时间内就被破关成功,可以想像来人的武功绝对是江湖上顶尖高手的级数。
立马下想到是对方输不起,预先埋伏下高手打算黑吃黑的陶光祖惊怒交集的狂喝道:
‘来者何人?’
白发老者现出一道冷冽笑容,声音中充满无边霸气道:
‘刚刚行至岸边,竟被无理阻拦,故进来看看究竟是谁的手下敢对老夫如此无理,你~们~所有人,给我岳山报~上~名~来~!’
岳山二字一出,舱内诸人立时噤若寒蝉,脸现恐惧之色。因为谁都知道一个应对不好,就是命丧当场的结局。
就是明知道来人是谁的雷九指此时也不禁被“岳山”所独有的霸气所摄,大获全胜,一雪前耻的喜悦心情瞬间消失,改为小心翼翼的应道:
‘晚辈雷九指,见过岳前辈。’
‘晚辈黄河帮陶光祖,见过前辈。’
‘晚辈胡佛,见过岳前辈。’
‘晚辈六福赌馆池生春,拜见岳前辈。’
当最后的香贵被岳山狠厉的目光盯住时,心惊胆战,体如筛糠的他颤声道:
‘晚辈香,香贵,拜见岳前辈!’
‘香贵,哈哈,魔门阴癸派的走狗香贵,好,好,好!’
三个好字一出,香贵连忙拼命的辩解道:
‘晚辈,晚辈早已经与阴癸派断绝了关系,还请岳前辈明察,那个秋毫!’
‘曾经有过关系就得死——嘭!’
随着一声响彻黑夜的惨嚎,从事人口买卖大半生的香贵,就在他的第二子,化名池生春的香生春面前,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事情至此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以香贵的临死惨叫为开始,外面又接连不断传来更多人的惨嚎声,叫骂声,弓箭破空声
当众人鱼贯走出船舱,只见远处水面约二百步距离灯火通明处,约十数艘船只在一艘悬挂有灵龟标致特大旗帜的大船指挥之下,正分别对九艘吃水甚深的船只猛烈进攻,数不清的火箭弹石犹如暴雨般倾泄而去
另外岸上竟然还有约数百黑衣劲装大汉在不停发射火箭,配合着灵龟旗帜一方实施水路夹攻。被攻击一方虽奋力应战,但任谁都可以看出,全军覆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提着香贵尸体的岳山刻意将头转向左方,对着表情阴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池生春漠然道:
‘池小子知道攻守双方都是哪帮哪派吗?’
池生春闻言一惊,强自挤出一丝笑容恭声道:
‘看双方旗帜应该分别是关中第一大帮京兆联与兴昌隆两方人马在厮杀。那个灵龟旗帜就是京兆联二号人物历雄的独家标记,只是不知道兴昌隆今次是谁带队。’
扫了雷九指、陶光祖等人一眼,池生春又不厌其烦的低声解说道:
‘广盛行和兴昌隆乃是供应海盐予关中的最大两个商号,一向竞争激烈。前者有唐室太子系撑腰,后者则与秦王一系关系密切。最近因太子系势力大盛,广盛行的大老板顾天璋亦嚣张起来,以武力威吓兴昌隆,甚至派人劫掠兴昌隆的盐船,务要弄垮兴昌隆。
前段时间在支持兴昌隆的关中剑派大弟子、天策府猛将段志玄与为广盛行撑腰的京兆联龙头杨文干谈判失败后,后者就公开放言绝对不会让兴昌隆运送盐巴的货船安抵关中,现在果然已开始明刀明枪的争斗。’
冷哼一声后,因兴昌隆盐船被击沉而心中暗喜的岳山淡淡的道:
‘老夫对这些事情没半点兴趣,告辞。’
十一月二十一日午后,
长安城南,中门明德门外,
接到层层禀报后即迅速赶来的大唐皇帝李渊正呆呆的望着门洞旁约五丈高度处,被一杆长枪穿喉而过,死死钉在城墙上的香贵尸体旁边以鲜血写成的三行剑弩拔张的文字:
魔门中人,死!
犯我之人,死!
岳霸!
(注1:“大唐”中佛、道中人多次引用后人学说,这里石之轩再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借用唐初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