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风流大唐)续集-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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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材健硕扎实,高大魁伟,整个人如同久经风雨霜雪的松柏般挺拔轩昂。如此豪汉,他的指掌却极其修长白皙,窄长的脸孔亦白净无须,似有点错摆在特别宽阔的肩膀上,大小并不合乎比例。可偏偏他窄长的脸上又生着一双修长入鬓的凤目,此时微眯的样子像极了两把锋利的长刀。
配上现在一身雪白的武士便服,外罩素白捆蓝花披风,脚踏纯白皮靴,头结英雄髻,黑发在耀灿华灯的映照下闪闪生辉的外在,来人予人一种非常独特的、粗犷中透出说不尽的文秀,但在这文秀中却又酝藏着无可估量的爆炸性庞大力量,好似他本身就是一把造型优美的出鞘长刀,既温文尔雅,又有一股独特慑人至乎诡异的另类魅力。
从来人与别不同的奇异外在和超凡气度,以及那套雪白的民族服饰得到启发,一个名字瞬间浮现在笑行天的脑海中。
猜出来人身份的笑行天第一件事不是更加细心的观察,而是将期盼的目光直接掠过来人,望向上林苑正门处。可是,那里一如既往,注定要令满怀思念的魔门邪帝大失所望。
难道真要等至今晚欢迎高丽使节团的廷宴时才能相见?
难道因为民族利益问题的分歧,就来一代大宗师傅采林也偏向于认为杨公宝库应该归属高丽所有?
不对,以“奕剑大师”的心胸与气度绝对不会如此狭隘和偏执,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高丽影响力亦十分巨大的盖苏文心生贪念,打着一切为了高丽的旗帜在从中搬弄是非,搅风搅雨。而受到族人庞大压力的三姐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好主动前来相会。
若真是如此,盖苏文,嘿嘿
似对于成为全场瞩目焦点毫无所感,来人姿势、风度俱佳的向主持拍卖的笑行天抱拳施礼道:
『在下高丽盖苏文,因昨日刚刚抵达长安故没能得到名帖,今次不请自来之罪还请笑兄大人大量,千万海涵。』
收拾心神,状极欢愉的笑行天含笑回应道:
『威名赫赫的盖兄赏光前来乃是小弟的荣幸,未曾及时发送请贴更是小弟的疏忽,盖兄请先入座,我们容会再叙。』
环顾左右,舍台下的几个空位于不顾,盖苏文径直走到位于主席的尚秀芳身侧空位处彬彬有礼的温言道:
『想不到在此能够邂逅我们秀外慧中的尚大家,苏文幸何如之。不知在下可否坐于此处?』
明明知道这是笑行天自留的坐位,可盈盈起身的尚秀芳却露出颠倒众生的醉人笑容道:
『能够与大帅比邻而坐,更应是秀芳的荣幸才对。』
对于幽怨尚秀芳这种小女孩般赌气的行为,心下微叹的笑行天恍若未觉似的继续主持拍卖活动。
位于台下第一排的可达志却不是这般好相与,在盖苏文施施然入座的那一刻,这位突厥武道后起之秀英挺的剑眉立时就深深皱起,威凌无铸的盈野杀机亦由明亮的锐目一闪而过。
先前笑行天与可达志决战宫廷的那一场拼斗,就是为飞马实业出产兵刃所能够做到的最好宣传,连带着实业出产的铠甲也同时声誉陡起。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当笑行天手持一把分外阔长的后背长刀将小碗口粗细的铁棍轻松一分为二,这种真实演练的广告手法又立杆见影收到巨大的宣传效果。
拍卖现场内哗然、惊叹之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就连见多识广的“五霸刀”盖苏文眼内亦震惊神色,久久不去。
第一,身为武道大家,又距离极近的他自然轻易就能判断出笑行天砍断铁棍时的运劲手法,那种力量换作寻常刀剑是绝对无法达到这般骇人听闻的恐怖效果。
第二,这把出了号的后背长刀和刀鞘竟与他赖以成名的五把趁手兵刃中的“盾击刀”一般无二。
能得到客户认可的方法就是最好的促销之道。
在接下来近二十把兵刃,以及铠甲的逐一拍卖中,争相加价声一浪高过一浪,前仆后继。
每把兵刃最少都能卖到上千两黄金,这下子飞马牧场又赚了个大发特发。
不过,其中不和谐的声音依然存在。
例如,手持刚刚竟拍到锋利长剑的烈暇就极尽嘲弄讽刺之能事的声贯全场道:
『若月底烈某以手中这把飞马实业出产的利刃取下笑兄的项上人头,不知那时笑兄又会作何感想?』
两军对垒时并不适合使用全长两丈三尺“归藏鞭”作为武器的尉迟敬德业已成功抢购得一对黑亮粗长,闪烁着眩目光泽的雌雄钢鞭。此时烈暇的问话正好说中他的心底想法,尉迟敬德浓眉下的一对锐目顿时精芒闪烁,凝神观注。
全场瞩目下的笑行天当即仰天长笑,豪迈的笑声中充满无尽的自信与自负道:
『炼剑者若能够以身殉剑,乃是死得其所的无上荣光。但现在笑某惟一担心的是,当这把宝刃于烈兄处顺利收回再度拍卖时,他的第二任主人会否认为不祥而千方百计寻求杀价!?』
『笑兄词锋果然锐利尖刻,烈某自认甘拜下风。现在只希望月底约战时,笑兄名闻遐尔的“劫天”同样不会令在下失望。』
『烈兄一定不会失望,笑某对你绝对有信心。』
烈暇:『』
同一感受的尉迟敬德:『』
一场小小的风波即罢,每把兵刃都已“名花有主”。早在牧场时就为盖苏文特别准备好的式样,重量均分毫不差的五把刀也已被他在逐一验查后亲手购得。
对于每一名武者来说,一把趁手的神兵利器无异于他的身家性命。对于盖苏文来说,即使再怎么疑神疑鬼;再怎么怀疑笑行天此举别有意图,他也同样无法拒绝这份惊喜交加的天赐大礼。
因盖苏文一人一次性就购买五把兵刃,尽管卖方处于供不应求的良好市场状态;尽管笑行天向来追求利益最大化,但这次他却毫不犹豫的给盖苏文打了个九折,充分实施起对大客户的特别照顾,真可谓仁至义尽到了极点。
先前借盖苏文来刺激笑行天,来间接引起他注意的尚秀芳对此结果简直讶异黯然到难以置信的程度!同时,她的芳心深处也更加幽怨、更加抑郁、更加哀苦、更加为情所伤。
在最后一项由白清儿所主持的胭脂水粉与别致服饰竟拍开始前,笑行天带着和煦的笑容向大家宣布暂时休息半刻钟。如果感到口渴的来宾则可尽请享用由拍卖方特别提供的极品香茗——当然,每杯要价黄金一两。
至此,当初喜滋滋拿着免费赠送瓜子大吃特吃;现在仍对免费香甜瓜子回味无穷的来宾们才如梦方醒。
那些已怡然惬意享用完香脆瓜子,正感口渴难耐的名媛贵妇们不约而同都在心底齐齐抱怨,甚至直接诅咒、唾弃起“某人”来,同时,她们也深深的明白了一件事情:何为“笑扒皮”所谓的“免费赠送”?
富商大贾们在吃亏之余却是感慨良多,这种声东击西的做生意手法,亦令他们感悟良多。
暗中诅咒归暗中诅咒,来自胭脂水粉和别致服饰的超级诱惑之于名媛贵妇们却没有丝毫减弱,因为,这就是她们的天性与本性。
当最后一件设计最奇妙;剪裁最完美;做工最精致的浅黄色裙褂展示出来的那一刻,先前一浪高过一浪的拍卖竞争达到了白热化的最顶点。
加价,再加价,又加价当其他人都因各种原因相继退出,对于这件超凡脱俗的裙褂,就只余下盖苏文与可达志两人做二选一的激烈争夺。
当志在必得的可达志将加码提到三千两黄金,众人本以为不会就此放弃的盖苏文却很有风度的向前者伸出右手,微笑着示意可达志胜出,即将正式拥有这件牵动台下多少女子芳心的美丽裙褂。
但当可达志在万众瞩目下将这件“特别礼物”当场送予尚秀芳,当后者笑眼盈盈的欣然接纳时,刚刚显示出良好涵养与泱泱大度的盖苏文却瞬间变了颜色。
此时,另一边赚翻了的笑行天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含笑静观。
难道,他真的就对此无动于衷?还是,他根本就已打算放弃!
第二部(天下篇) 笑刑大唐 第四十七章 重会三女
拍卖会结束后一个时辰,
宜雨轩内,
独孤凤含有丝丝怒气的清脆声音呖呖响起道:
『哥哥,你难道没发现秀芳姐这段时间很是反常吗?』
面对其余几女同样蕴藏着探询与疑问的目光,笑行天微微苦笑了一下,颓然道:
『为夫知道凤儿你与芳儿她很是要好,但有些事情真是半点也勉强不来的。』
『那又怎样,如果你去主动努力过了,即使最终仍然失败,起码一辈子无怨无悔。但像你现在这样,即使芳姐再怎么喜欢你,恐怕你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什么可达志的拐到塞外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笑行天只好坦诚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道:
『你们应该早已有所了解,芳儿她是以追求乐曲歌舞的真谛为人生最大目标。以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以及所处立场,两个人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相去甚远。在这种情况下,为夫追的越紧,你们的芳姐就会愈加伤心,愈加想要远远的逃离开去。但若适当的放松一点,她就会拥有静静思索的独处空间,得以清楚无误的确定自己的真实心意。这就好比拉弓射箭与放飞纸鸢(风筝),弦绷的太紧,会断掉;过分放松,同样会断掉。』
愕然半晌,红拂喃喃自语道:
『好像、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什么叫有点道理,这可是女性心理学的高度概括与总结。』
独孤凤歪着可爱的小脑袋道:
『这么说哥哥你现在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中喽!』
一句话,立使笑行天面现尴尬神色的诺诺道:
『知易行难,现在我实是患得患失,唯恐一个疏忽就会永远失去你们的芳姐。』
诸女:『』
半个时辰后,笑行天已置身于高丽使节团所在的外宾馆正门外。
既然三女不想显身相见,那自己主动前来又有何妨。
在身着高丽传统民族服装的一位丽人袅袅婷婷的引导下,经过斗折蛇行的蜿蜒长廊,造型特异的湖心小庭,心情激荡,满怀无限憧憬与期待的笑行天顺利来到与花园相连通的雅致小院内。
在沁人心脾的沉香气息徐徐飘散的前厅,十数名身着素淡民族服饰的高丽美女或纤手轻挥,挥洒弹奏;或低吟浅唱,怡然自得;或飘然起舞,曼妙优美,将不大的厅堂点缀的宛若人间仙境,瑶池蟾宫。
引路美女到此先是恭恭敬敬做了个有请动作,继而在深施一礼,随后娉娉婷婷的退出厅外。
独自穿过充满浓郁高丽风情的厅堂,笑行天终于得见魂牵梦绕的高丽三姐妹——君婥,君瑜和君嫱。
美目中虽难以遏制的迸发出灼热的情火与无尽的思念,但清减少许的三姐妹仍然严守高丽传统深深施礼,齐齐娇声道:
『妾身恭迎夫君!』
温柔的君婥;冷艳的君瑜;无邪的君嫱,努力找寻三女过往种种的笑行天惊讶的发现,温柔典雅的傅君婥又比已往增加了几分雍容与端庄;冷艳的傅君瑜则显得更加凛然不可侵犯,如同凝结于寒冰中的雪莲花一般孤傲素美;变化最大的还是小君嫱,不但整个人出落的愈加明艳美丽,而且精致白皙秀面再不复已往的天真与稚气,现在的她再不是那个还略显青涩的小丫头,而是一名婷婷玉立,明艳不可方物的妙龄玉女,一美至斯。
一位哲人曾经说过,当你恋爱时,就会知道心脏的位置。
还有一个已婚的家伙曾说过,小别胜新婚。
过往与今朝时空轮转替换,宛如置身梦中,昔日与三女共度时温馨快乐的情景一幕幕交相浮现眼前的笑行天在己身咚咚作响的心跳伴奏下缓缓步向娇躯半蹲的君嫱。
当那瀑飘柔写意的秀发被熟悉的大手温柔爱抚时,香唇微微颤抖的傅君嫱再也无法克制长久以来的深切思念,莲足轻跺,下一刻已纵体入怀,四肢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久违的夫婿,喜极而泣。
浓情密意的温存良久,右臂上仍然挂着娇俏可人的君嫱,颇有点“近乡情怯”味道的笑行天又来到依然冷若冰霜,但晶莹闪现的美眸却早已将其火热奔流的芳心彻底出卖的君瑜面前,大力吸取那淡淡的熟悉体香,轻柔爱抚那吹弹可破的嫩滑脸蛋,心神俱醉的男人将半蹲的冰霜美人温柔托起,继而紧紧揽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彼此毫无半点隔阂的整个纳入怀中。
娇喘微微,急促的气息不时喷洒在丈夫颈间的傅君瑜彷佛要使尽全身气力似的,热烈,激烈,挚烈的回应着一生良人的深情拥抱。
小别胜新婚,那久别呢?
应不会亚于火星撞地球。
女人,永远也无法忘记她的第一个男人;男人,同样如此。
当笑行天得以超近距离感知到傅君婥那分外熟悉的体香与发香,整个大千世界和浩海苍穹都彷佛瞬间不复存在;此时此刻,所有的恒星与行星都彷佛在围绕着两人在运动,在旋转,两颗以同一频率激烈跳动的心脏,彷佛正在宣告那颠扑不破的宇宙真理——如此运动,才是惟一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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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行天叩见师尊。』
『起来回话。』
恭恭敬敬站起身形的笑行天目光一经触到那道完美无缺的高大背景,背负双手,伟岸若崇山峻岭般临窗昂然独立的傅采林立生感应,柔和悦耳,不怒自威的厚重语声亦玄之又玄于同一时间响起道:
『听说你仅用三招就击败了“武尊”毕玄?』
礼数周全的拜见过事实上当之无愧的岳丈老泰山,已宛若回到自家般以十分舒适惬意的姿势坐卧于软榻内的笑行天哑然失笑道:
『毕玄他杀伐之心太重,武功又过于追求刚猛狠绝,自身更无法超越世俗纷争之上,这样的他又焉能不败?』
豁然转过雄伟的身躯,傅采林亮如繁星般的明目熠熠生辉,精光闪闪道:
『那你已经超越这一切了吗?』
『小子也没有,但本质却与毕玄截然不同,他是相做而没能做到;小子则是根本就没有去想。为何要去超越?』
最后一句反问,立时令这名垂超过一甲子的奕剑大师陷入到深刻的思考中,半晌无言。
轻轻拍了拍递过香茗的君瑜小手,一口喝干杯中高丽出产的名茶,笑行天继又不急不徐道:
『师尊事事追求完美,所创的奕剑术更是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