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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天龙风流-第91部分

小说: 天龙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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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处能观赏大街景致,另一面只需稍一长身,楼下大部分皆能尽收眼底。

武龙给师师道了一碗茶水道:

“师师姑娘,请喝茶,算是我对昨天的事情道歉。”

少女师师连忙道:

“公子,不是说了吗,昨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武龙一笑道:

“我叫武龙,师师姑娘可以叫我武公子或者龙公子都可,还没有请教师师姑娘的姓名。”

“我姓李,李师师。”

武龙正要喝茶,听到这话,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道:

“原来你就是李师师?”

李师师十分奇怪的道;

“公子,有什么奇怪吗?”

武龙咳嗽一声道;

“没有,只是很早就听过你的名字而已。”

武龙这话到时不假,他真的很早就听过李师师的名字,李师师原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李寅的女儿,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李师师。过了一年,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因此流露街头,以经营妓院为业的李蕴见她是个美人坯子,于是将她收养,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一时间李师师成为汴京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最后连宋徽宗也闻其名而想一亲芳泽。高俅、杨戬自然怂恿宋徽宗,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走漏消息。

一见到李师师,宋徽宗就觉得这些年简直是白活了。李师师不卑不亢、温婉灵秀的气质使宋徽宗如在梦中。李师师与高俅早就相识,见位高权重的高大人竟然对这位陌生的客人毕恭毕敬,心下疑惑,但可以确定这也是得罪不得的达官显贵,于是殷勤侍奉。

第二天天还没亮,宋徽宗急忙穿好衣服,与高俅杨戬赶回去上朝。从此宋徽宗对后宫佳丽视若无睹,隔三差五就以体察民情为由,出宫来李师师这里寻欢作乐,有时还叫着大学士王黼同去。李师师渐渐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万岁爷驾临,怎敢不百般奉承!如今的李师师可非往日可比,身份虽然仍是名妓,却也“名花有主”,有权势的王公贵族也只能望“师”兴叹。

可是偏有武功员外郎贾奕以前与李师师交情深厚,一日偶遇李师师,便去她家中留宿,酒后不免醋意大发,写了一首讽刺宋徽宗的词: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宋徽宗听说后大怒,差点杀了他,最后还是贬到琼州做了个参军。

其实在所有的客人中,李师师最中意的是大才子周邦彦。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彦趁着这个空儿前来看望李师师。二人正在叙阔之际,忽报圣驾前来,周邦彦躲避不及,藏在床下。宋徽宗送给李师师一个新鲜的橙子,聊了一会儿就要回宫,李师师假意挽留道:“现已三更,马滑霜浓,龙体要紧。”而宋徽宗正因为身体没全好,才不敢留宿,急急走了。

周邦彦酸溜溜地添了一首词: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岂知宋徽宗痊愈后来李师师这里宴饮,李师师一时忘情把这首词唱了出来。宋徽宗问是谁做的,李师师随口说出是周邦彦,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彦也一定在屋内。脸色骤变,过了几天找借口把周邦彦贬出汴京。

李师师为其送行,并将他谱的一首《兰陵王》唱给宋徽宗听:柳荫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谶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桑条过千尺,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映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凄侧。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记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沈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宋徽宗也觉得太过严厉了,就又把周邦彦招了回来;封他为大晟乐正;命定正雅乐。

后来,宋徽宗禅位给太子赵桓,太子尊徽宗为道君太上皇帝,住在太乙宫内,专奉道教。不久,金兵大举入侵,宋军节节败退,徽宗与钦宗终于在靖康之难成了俘虏。金军本想连李师师一起俘虏,但没有成功。宋朝南渡后,李师师的下落不明,有人说她捐出家产抗金,自己遁入空门。有人说她被金军掠走,吞金自杀。也有人说她随便嫁了个商人,后来在钱塘江淹死了。

可以说李师师算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几个名妓之一,和明末的陈圆圆一样都是亡国皇帝的女人,李师师听了武龙的话还是觉得奇怪,她虽然有名,但是成名不过是半年左右的事情,武龙说他很早就听过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候托着食盘将肴馔美酒次第送上,武龙昨日一整天没吃过像样的东西,饿得不轻,这时美食上桌摆在面前,,不由分说大吃大嚼起来,至于碰到【历史名人】的兴奋,也都展示忘记了,

待得饥火稍却,他忽觉不对,抬头一瞧,就见对桌李师师两臂交叠在胸前桌上,并未动箸,只笑吟吟望定了他,一对含烟带雾的水汪汪眸中荡漾着有趣之意。

武龙脸上感到有些挂不住了,筷子连点桌上酒食,道:“吃,吃啊!”

她扑哧一下,笑道:“你的吃像好有趣喔!”看到他渐生怒色,便依言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酱炸猪肝,含在嘴里慢悠悠咀嚼,眼神却半刻也不移盯着他,瞧着瞧着又掩口咭咕一笑,两边酒窝盈盈,娇若春花。

武龙有种深深的挫败无力感,无可奈李之下只有用耍无赖的,当下小抿半口鱼汤,半立起身俯过去凑她面前,含含糊糊道:“小丫头自个儿吃不安生,敢莫是想哥哥我嘴对嘴的喂你吃?”

小丫头被当场唬得不轻,脸热心跳,自己乖乖吃了开来,不敢再行打趣于他。这时候一个钗荆裙布的女在台上唱着小曲儿,旁边坐了位身着灰麻布的老人家,左手捏一具二胡搁左膝上,右手来来回回慢悠悠地拉着。

老人家皱纹满面,半阖着暗淡的双目,两根泠泠的弦,一双颤颤的手,尽情倾诉坎坷一生的沧桑与辛酸。唱曲儿的女子年岁甚轻,亭亭玉立,也颇有几分姿色,悲悲切切唱着哀伤的曲子,愁眉苦脸,好似个刚死了男人的孀妇未亡人,顶不住千般苦楚万般悲痛,眼看便待殉情一般……

他凝神细心一听,她唱的是:“江南锦翠柳依依,繁花竞艳蝶嬉嬉。莫道今春李沃若,汉家血肉腴花草……”那女子一曲唱罢,便在台上就地嘤嘤抽噎啜涕起来,武龙听了不觉心下郁闷难言,这会儿心情也大大的坏了。

楼上楼下一片静默,随后楼下众人鼓噪起来。

“他***嚎丧,给老子滚远些!”

“唱支好听些曲儿,大爷一高兴,没准赏你几个子儿!”

“嘿嘿,依本公子看,就她这付欠揍样儿,凭她唱什么也好听不到哪去,倒是唱个‘十八摸’兴许另有一番风情……”

“对对,唱十八摸!”

众人纷纷叫好,武龙心情好转了些,如非李师师坐在一侧,他也要大声叫好。

卖唱女看这阵势,以帕掩面,呜呜咽咽泣道:“小女子,不……会,不会唱……诸位大爷行行好……”

“不会,不会跑这来作甚?找打啊?”

“是极是极,店家,还不速速撵出去了……”

店内群情耸动,掌柜的连连冲客人们拱手陪罪,面上大有难色,似是本身也很想赶他们出去的,又另有顾忌不敢造次。拉二胡的老人是个老实巴交的瘦弱老头,双手相互笼在衣袖中,抱着二胡蜷缩在一旁直打颤,吓得哪还敢作声。

武龙一见老头笼袖的举止,就知他二人必是北边下来的异乡客。盖因江南一年到头气候温润,绝少有人养成这习惯。李师师取出一小块碎银,道:

“公子,他们看起来好可怜,我们给他们打赏吧。”

武龙正要说话,这时,只听下面几声吆喝,一行人大摇大摆相继走了进来。领头是个衣着华丽富商样儿的中年人,肥头大耳,满面红光,右手托着三颗铁弹子不住把玩,三颗铁弹子个个半斤有余,在他蒲扇大的手中骨碌骨碌转来转去,彼此始终存有一丝间隙互不碰撞,光是这份巧劲已足令人惊异。他身后尚跟着两条铁塔也似的骠形大汉,并一个胭脂花粉涂得一脸五光十色的老鸨子。

掌柜的一见,脸上笑开了花,赶忙乐颠颠迎将上去,冲前面那富商笑道:“李大爷,您老这边请!”

李大爷含笑道:“为兄弟之事,老哥这几日多多受累了,兄弟承情。”

掌柜的受宠若惊,一叠声连道不敢不敢。

李大爷在堂中大刺刺坐下,店小二们忙沏茶上水伺候着。

李师师似乎认的这些人路出愤慨同情的神色道:

“公子,他是‘醉红楼’的老板,人称李大善人的便是,乃是京城一霸……”

武龙听的好笑:“一个开妓院的主儿,跟‘善人’二字好像搭不上边吧。”

李大善人向卖唱女说道:“小娘子,今时期限已满,不知……嘿,赎身钱可曾凑妥齐备了?”

卖唱女一见他进门,脸色更形苍白了,又避不开去,当下惟有盈盈下拜,硬着头皮颤声道:“小、小女子还……还未……呜呜,李大爷您行行好,发发慈悲,万望再多宽限几日……”

李大善人懒洋洋的道:“这样啊!”说着,侧首一瞟身旁那老鸨子。

老鸨子立时快步上前,瞪目道:“我说大闺女,这便是你的不是了,要说这卖身契早也签毕,我们李大老爷心肠软,看你哭哭啼啼怪可怜的,一发善心,竟特地与你三日期限,允诺如果你凑足银钱,许你自赎回卖身契。期限到昨日已满,这会儿李大老爷亲至   ,断不容你再藏奸耍赖。你要拿出钱来,卖身契归你,我们二话不说拍拍屁股走路——李大老爷一诺千金,自不会为难与你:你要没钱,正经早早的认命随我们回楼去接客,李大老爷的善心在本城是有名的,没准儿做个一年半载便放你自去,也未可知……再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爷子一动怒,别说用强,便是告到官里,照旧逃不过是没入娼籍,到一生尽数陷进去之时,后悔可就晚了!”

老鸨子牙尖嘴利,好说歹说一番数落,恩威并施,却又在情在理,不说卖唱女无言作答,就是食客中有原想为她抱不平的,也趁早打消了念头。

李大善人蓦地右掌收拢,三颗铁弹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大爷我当这许多街坊乡亲之面答应你,以半年为限,好生做满半年之后,去留悉听尊便,其间你积攒的私房体己我们分文不取,另有百两纹银为赠,权充路资。”

楼上楼下顿时响起一阵惊叹声。

“李大善人果然名不虚传!”

“好人哪!”

“好人日后定有好报……”

絮絮洋洋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武龙听的不由大为倾倒。想到,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到此田地,她一个弱女子强又强他们不过,又能怎么着。泪珠儿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滚落下来,没奈的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

老鸨子大喜,走到她身旁好声抚慰,同时凑眼上去近距离凝目打量。李大善人指着二胡老头,吩咐手下道:“再给她叔叔十两银子。”二胡老头嘶哑的声音道了声谢,便捧着银子哆哆嗦嗦不敢吱声了。

老鸨子于这行当历经数十年风雨,眼力李等   锐利,仔细打量了她一回,冲李大善人笑道:“老爷子,您老真是明察秋毫,确然是个上等货色,还是黄花闺女,好好地打扮打扮,不比我们楼中红牌姑娘逊色。”

“好!”李大善人向楼中众人抱拳打个团揖,大声道:“各位,兄弟今晚戌时在醉红楼为她梳弄竞价,来客中出资高者得之。各位无事欢迎届时去捧个人场,凑个热闹。兄弟告辞!”言罢,回身交待两个手下道:“让下头兄弟们将这消息传遍全城。”

武龙看到这里那里不明白这是一起逼良为娼的闹剧,看到李师师一脸期盼的看这自己,显然不想拿个卖唱的姑娘和自己一样,落入娼籍,武龙点点头,正要说话,隔壁房间就听到有人拍案而起纵声叫道:

“站住!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你们公然逼良为娼,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九十三青楼1

 
“站住!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你们公然逼良为娼,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不等武龙说话,就有热血的人出头了,武龙听的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去,却不正是先前遇到的那个叫赵天的公子哥吗,他身后四个侍卫跟在他后面,两人走都楼梯凹陷只地,赵天神情十分愤怒,十分不敢相信在京城这等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胆敢逼良为娼,指着那所谓的李大善人,身体都有些颤抖,显然十愤怒。

武龙不由的摇头想道:

“真是个没有见过丑恶市面的公子哥,为这点事情就如此愤怒,如果你看到真正丑陋的事情,你不要气死呀,看你的神情太奇怪了吧,怎么说呢好像是以前电视中微服私访以为天下太平的皇帝,见到的和自己所听的完全不同的,那种表情。”

李大善人微微一顿,转过身来,目光在赵天身上,他见赵天身着华贵,气宇不凡,看不出来头,不敢轻慢,抱拳正容道:

“ 这位小哥儿有所不知,她早叔侄两个据说自北边逃难南来,至本城投奔一个远房亲戚,不想于此寻觅多日,亲戚没访着,盘缠已用尽,他们举目无亲,便在这客栈要间便宜客房暂且住下,白天做个卖艺卖唱的营生。偏生又不懂得讨客人欢喜,所得微乎其微,日日入不敷出,一个多月下来,食宿钱欠下十好几两。这家客栈的东家见他们这个无底洞越填越深,几天前终于忍无可忍要拿他们见官……兄弟看她小娘子姿容不差,便以一百六十两银子将她买下了,卖身契上她叔侄俩俱都心甘情愿画了押的,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这官司打到大理寺兄弟都不惧!”

一番话道得赵天没了说辞,见他们带着人往外便走,登时急了,脱口而出道:

“先别走!她,她……那好,这女人我买了!”

那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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