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风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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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于汝母坟茔旁葬之”,并在埋葬王弗的山头亲手种植了三万株松树以寄哀思。又过了十年,苏轼为王弗写下了被誉为悼亡词千古第一的《江城子•;记梦》: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的第二任妻子叫王闰之,是王弗的堂妹,在王弗逝世后第三年嫁给了苏轼。她比苏轼小十一岁,自小对苏轼崇拜有加,生性温柔,处处依着苏轼。王闰之伴随苏轼走过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25年,历经乌台诗案,黄州贬谪,在苏轼的官海沉浮中,与之同甘共苦。二十五年之后,王闰之也先于苏轼逝世。苏轼痛断肝肠,写祭文道:“我曰归哉,行返丘园。曾不少许,弃我而先。孰迎我门,孰馈我田?已矣奈何!泪尽目乾。旅殡国门,我少实恩。惟有同穴,尚蹈此言。呜呼哀哉!”在妻子死后百日,请他的朋友、大画家李龙眠画了十张罗汉像,在请和尚给她诵经超度往来生乐土时,将此十张足以传世的佛像献给了妻子的亡魂。苏轼死后,苏辙将其与王闰之合葬,实现了祭文中“惟有同穴”的愿望。
只是在中国古代妾这个身份,实在太低位了,比丫鬟强上不了多少,经常有文人墨客把自己的侍妾给朋友侍寝甚至送人,在这中风气下,由此可见,苏轼的多情也有残忍冷酷的一面。今天买唱女的艺名让他想起了那个刚烈的春娘,一时间有些触动,才出口的。
台上女侍见再也无人挑战这个天价,便转身探头进帷幕后,示意后面的人将卖唱女放下来,随后乐音也渐趋息隐。
女侍笑道:“恭喜这位公子夺魁,春娘的绣房早已备好,便请公子如数留下银钱,移驾与她共赴春宵。”
“不忙……”武龙淡淡一笑,高声叫道:“刘老鸨,你出来,本公子不但夺魁,还要当场为她赎身!”
正待起身各拥娇娘归房的众嫖客闻言一怔,都说这倒新鲜嘿,此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话音方落,就听“来了来了!”刘老鸨满面堆笑一摇三摆,自侧门晃了出来,走到武龙面前,夸张地大笑道:“这话公子爷怎么说?是果真有此善心呢,还是说笑消遣老婆子来着?”
武龙双臂交叉抱胸,冲屋顶翻了个老大的白眼,瓮声瓮气道:“你看,本公子像说笑的人吗?”
“ 这样啊,”刘老鸨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色,道:“要说这头回接客便赎身,前例也不是全然没有过,可……”她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来回搓动,嚓嚓作响,“可小店在她身上花的钱又不是一丁半点儿,要是头回接客便让人赎了去,这窟窿就大了。再加上这里不少客官对春娘有兴趣,她若这么走了,小店岂不要遭人怨,也不太合规矩。假如两个月之后那……”
武龙不耐烦一挥手打断,不急不徐道:“开价!”哪来那许多难处,不就银子的问题么。
“公子爷快人快语,爽快!”刘老鸨夸张地翘起大拇指,沉吟一回,道:“小店的难处公子想必也已知晓,这般直说了罢,要是低于千两之数,老身便难以向东家何老爷交待。”
“好!就是千两!”武龙断喝一声接道,取了珍珠轻轻扔了给她,“你作个价,看这东西值多少。”
刘老鸨接过仔细审视了好一会儿,她从事这行当数十年,经过手头的金银珠宝无数,自是看得出此乃货真价实的深海宝珠,这般大一颗的极为罕见,道:“这珍珠虽宝贵,怕还值不了千两!顶多只值……”她偷偷瞟一眼武龙的脸色,“只值八百两。”
“八百两!”武龙气笑道,“亏你说的出口!”
刘老鸨立刻伸手作势欲将珍珠还给武龙,道:“那还是请公子爷先去寻家珠宝古玩店铺,换成现银再来。”
武龙恨恨道:“算你黑!”再次掏出一颗珍珠给她。
武龙冷着脸道:“一颗八百两,一般大小的两颗,一千六百两,连她的赎身钱与酒菜钱一并付了!多下的算本公子打赏!”
刘老鸨霎时满脸笑成了一朵花,没口子的称谢。
武龙道:“将春娘身上的捆绑解开,我们走!”最后的话自是向两女说的。
忽听背后刘老鸨一声:“慢……公子爷请留步!”
“怎么?”武龙回头怒道,只当她犹不知足,还想大敲竹杠。
正欲离去的客人们一听这话,倒有好几人嗤嗤哂笑了开来。
武龙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偏生又不知错在哪儿。
只听有客人笑道:“这位兄台一掷千金面不改色,如此阔绰的主儿却连这个规矩都不懂,不会是头回逛窑子吧?醉红楼今夜为清倌人梳弄全城皆知,岂同儿戏,你哪能说赎身便赎身,起码还得在他们准备好的绣房里住上一晚,明早再走。要不岂不是有头没尾,草草收场,日后谈起来醉红楼该被欢场中人耻笑了!”
武龙一听,原来这么回事,众人本道稍一分说明白他便会欣然转头,谁知这公子哥却一脸为难之色,顿时“轰”的一下乐了,还从没听说 过来逛窑子狎妓买妓的人,单单害怕跟妓女上床,千古奇事啊!
“这位兄台为何这般难决,莫非身有隐疾?那也好办,只须兄台说一声,在下不才,愿代兄台进春娘小娘子的房……哈哈哈哈……”
“什么身有隐疾,依老爷我看这小哥多半是个兔儿爷……”
武龙大怒,正要发怒,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随后铁蹄踏石板“嗒嗒”声与又杂又乱的人声搅和在一块,闹轰轰迅速向着这点翠雅轩而来。接着一个龟公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道:
“刘妈妈…不不好了… 。醉红楼被人包围了?”
刘老鸨先是一楞,接着叫到道;
“好呀,我到要看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来醉红楼撒野?”
“好大的口气!”
一阵在武龙听来十分熟悉,让他有气又恨的清脆声音想起,武龙心中一惊,想道:
“竟然是她?”
第一部堕落天龙世界 第九十九章李师师的风情
武龙身边的赵煦听到声音,显示一愣,接着远比遇到苏轼还吃惊的叫了起来道:
“她怎么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女,凝神细瞧,只见她素身婀娜苗条,一身白袍,袍上绣着个血红的莲花火焰,虽是女扮男装但仍掩饰不住那出水芙蓉的秀脸,肌白如脂,却不正是那让武龙有些咬牙切齿的宫装少女吗?听到赵煦的声音武龙道:
“这个人你认识?”
赵煦有些慌张的道:
“ 当然认识,她可是个小恶菜魔呢,她是我堂妹,是我八皇叔的女儿,这丫头从小胆大包天,小时候甚至还用火折子差点烧了皇宫,还拔过我父皇的胡子,后来听说又得到了异人的传授,修炼的一身十分高深的功夫,我祖母十分喜欢她,吧禁军中战斗力最强的神机营都归她管了,同时还监管一些特殊的部门,权利不可不大,别看她不是公主,但是所以公主加起来都没有她权势大,我这个皇帝堂兄小时候也没少吃过他的苦头呢。”
武龙愕然,不由的路出笑容,想不到这个少女不但是皇族之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皇家女子,不由的哭笑,难怪回游她去搜索和氏璧的下落,武龙不由问道:
“她叫什么名字?”
“赵月影,师傅,我们还是先走吧,如果让她看到我在这里,就麻烦大了。”
刘老鸨见赵月影一人进来,却只觉得她很眼生,有些不知死活的上前道:
“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带人硬闯醉红楼?”
刘老鸨当机立断,一面让侍女们拥着卖唱女先走,一面吆喝伙计们操家伙。武龙知道这丫头武功施展高强,只怕一人就足以平了这醉红楼,同时心中有些诧异:
“ 他这是为了那出?难道是因为发现了我的踪迹?不像呀,这时候,那个扮成瘦小拉二胡的老头走了过去,对这少女耳边耳语了几句,赵月影冷然的点头,对着扑来的伙计打手不屑的笑了笑,手指连点,顿时“砰砰”两声,所有的伙计,摔在地毯上便再也爬不起来,眼珠子倒是转个不停,当是被击中了穴道。
便在此时,“哪路神仙到本店撒野!”肥头大耳的李大善人缓步踱了出来,三颗铁弹子骨碌骨碌在手中把玩,气定神闲。
刘老鸨如乍然看见救星一样,赶忙凑上去三言两语高度归纳地将事情经过说了,随即躲开远远的。
赵月影指了卖唱少女道:
“带走她。”
李大善人微微一笑,道:“那小娘子是兄弟我花一百六十两银子买下的,不论她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呢,只是我醉红楼的姑娘,便是天王老子的夫人到了这也得给老子接客!不过她已为这位王公子赎了身,你若能出得起价钱,尽可自他手中买下,本店是一概不管的。”
赵月影这才注意到武龙,武龙早就拖了易容恢复了本来的相貌,只是先前故意背对这她,她一时间没有看到,武龙转过头来露齿一笑道:
“又见面了,月影小宝贝,有满意想我,哎呀,我只知道嫖妓是我不对了,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凶神恶煞的带着这么人来抓奸吧,这个少女是我买下的,只是给你买做丫鬟的,可没有别的意思。”
武龙这里一说所有的人轰的一声议论起来,连李大善人也路出了愕然神色,赵月影显示一愣,接着路出似笑似怒的神色道:
“是吗?竟然如此,跟我回去好吗,咯咯,我可是很想你呢。”
武龙却是一笑道;
“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先潇洒几年我们的婚事就先拖后几个月吧,宝贝几个月后见。”
说完拉起用衣袖蒙着脸的赵煦,脚一跺猛的带着他犹如一阵风一般,破开了屋顶,赵月影连忙身影一闪就要追来,却把李大善人吓了一跳,李大善人手掌一收,三颗铁弹子“啪”的一声脆响,喝道:“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打手们一得号令,不敢违逆,挥舞棍棒一拥而上。
赵月影身形飘乎,步法奇奥,进退趋避之际理也不理围攻之人,左踏一步右挪一步,似慢实快,晃得一晃竟自人群中穿了出来。
李大善人大惊失色,手臂一振,三颗铁弹子疾如流星般射出,中间一颗射向敌人腰间,另两颗却分别打敌人左右空档,将他闪避的方位也尽数封住。同时两掌扬处,和身扑上。但是下一颗一双芊芊玉手手指就点在他的额头,顿时李大善人,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一却不过是十几秒的时间而已,但是足够武龙消失的无影无踪。赵月影轻咬贝齿,道:
“可恶,又让你跑了。”
这时那卖唱少女也猛的一挣身上的绳子完全全部断裂,所有正在发呆的伙计全部被她击飞,来到赵月影身边道:
“郡主。”
赵月影道:
“辛苦你了,让你受了委屈了。”
少女路齿一笑道:
“郡主,这有什么,那个逃走的公子到十分有趣呢,竟然会那么奇特的技巧,而且还十分豪爽的一抛千金,竟然还调戏郡主殿下,真是不敢想象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有趣的公子。”
赵月影白了她一眼道:
“死丫头,是不是思春了,哼,那人的妻妾多着呢,你愿意做小的话,我可以把你许配给他。好了,一却按计划行事。一定要抓住影凤萧玉儿。”
一出醉红楼,武龙就和皇帝分开,然后拐入巷中,又走了几百步,方才见一大红门,轻扣门环,半晌院内有人应道:“来啦。”
门内脚步声一阵碎响,大门呀然打开,一个面貌俏丽丫环探出头来,瞧过武龙模样,才试问道:“公子可是姓武?”
武龙双手作了一揖,道:“正是。”
丫环两眼立时笑成了弯月一般,道:“武公子快快请进,我家小姐已候公子多时了。”
拉开大门一路请他进去,待武龙在客厅坐下,丫环急步跑上楼禀报主子。
不多时,遥听一声娇声笑语:“武公子,李师师来迟,请勿见怪。”
李师师一身素装,柳腰袅袅走下楼来。
武龙又站起身,行了个礼道:“李姑娘有约,武某焉敢不来。”
李师师听的一笑道:
“公子,您现在可是天子的师傅,我可担当不起。”
丫头好奇的打量着武龙,要知道李师师虽然出道并不久,但是却已经在京城很是有名,不过,她是最高级的艺妓,不需要每日都接客,只需要出卖自己的技艺就可,是极其少见能够卖艺不卖身名妓,一年来客是从来没有让客人进入她的绣房,更不要说做她的入幕之宾了,今天不但接收了武龙的邀请吃饭,同时也让他夜晚进入绣房,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当然这种情况只发生在高级妓女中间,而多数中、下等妓女遭受着性压迫与性剥削,被人们蹂躏、虐待、贩卖甚至任意杀害,过着非人的生活,充满了血和泪。
不过,即使是高级妓女,日子也并不好过。她们总是感到身世飘零,身份低贱,十分自卑。唐代有一首敦煌曲子词《望江南》,十分深刻地描写了妓女内心的苦李: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因此,妓女们最盼望的就是落籍从良,从而终身有靠。唐代的江淮名妓徐月英写过一首《叙怀》诗,充分地表达了这种心情:
为失三从泣泪频,此身李用处人伦。
虽然日逐笙歌乐,常羡荆钗与布裙。
这就是说,她武可粗茶淡饭地做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也不愿在妓院中锦衣玉食,日逐笙歌。南宋绍兴年间,全州司户单符郎见官妓杨玉哭泣而问曰:“汝今鲜衣美食,时为爱重,有李不足耶?”杨玉回答说:“妾为女子,愿为有家。若嫁。由此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李师师对武龙如此好感,只是见过两次面就愿意让他进入自己的绣房。
武龙冲着好奇的小丫头一笑,顿时让小丫头吓了一跳,脸红的厉害不敢看他,李师师好奇的询问武龙去了醉红楼的事情,武龙也不瞒她有选择的和她说了,李师师惊讶的道:
“什么?那醉红楼竟然是大宋死敌辽国的奸细所在,现在被军部带人包围了,难怪妈妈刚才让我们暂时不接客,好生的呆在自己房间。原来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俏丽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