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处女之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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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莓过来了,手里提着啤酒。我接过来一口一口地喝着。她说我也要喝。我说女人喝什么酒,瞎闹在。她说偏要喝,我说偏不给。其实我的手已经伸过去了。她接过去喝了一口,说太冰了。我说我看看。我搂过她的腰,然后亲吻她,轻轻地。我把舌头伸入她的嘴中,她也把舌头伸过来,搅在一起。我们陷入一种迷醉的状态。她不自觉地把下身靠近我的下身,我就轻轻地摩擦着……。好久我们才醒过来。梅莓说她该回家了。
在车站,我把她送上了去汉口的536路公汽。我看到她在车上靠近窗户边坐着,看着我流着眼泪,她不管别人怎么看,就那么带着大颗的泪水,让泪水流着。我一挥手,说哭什么,我又死不了。然后调头就走,我不敢看她。
我往回走着,街两边的路灯在地上找出一个一个的大大的黄斑。觉得非常孤独。我在一个黄斑下坐下,坐了三个小时。直到一辆警车在我旁边停下时,我才从一种混沌中走了出来。一个警察从车里出来,大声地问:“这晚了在搞么事?”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嘴里喷着酒气,我说:“你才是管得宽咧,喝多了坐一下不行?”然后摇摇晃晃地慢慢往家里走。远远还听到那个警察在喊,说到人行道上走,被车撞死了你老娘白养你的。
正文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09…1…6 23:00:11 本章字数:1194
当你习惯了什么的时候,其实有些东西就结束了。打个比方,当我们习惯电视剧中都是些人渣在跳舞的时候,这样的电视剧就快完蛋了,就不会有人看了。这是一个搞电视剧本的朋友告诉我的。就像我和乌乌和梅莓的故事样,当最初的怨恨变成了一种淡漠与习惯后,问题已经植根其中了。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两次爱,一次是我搞她,一次是她搞我。她搞我搞完了后要我讲故事她听,要我把她当小宝宝。于是我便喊她小宝宝。她听了轻声地答应,叫我再喊一遍。我再喊了一遍后,便在思索应该给她讲怎样的故事。先前谈恋爱的时候,晚上我经常抱着她讲故事她听,讲的故事她说她一个也记不起来,其实我也一个也记不起来。但是我记得这天晚上给她讲的故事。
我讲的是一个兔子和一只狐狸两人**后生了一堆小猪。她说那兔子和狐狸岂不是高兴死了?我说是的,我说那些猪非常小,非常吵闹,所以它们两人从来不吵架,因为根本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她说如果她的肚子里是一堆小猪怎么办?就像预感到她自己的子宫中正有一个生命形成样。
多年以来,我在想。乌乌的第六感是从哪里来的?她知道有一个生命在成长,虽然是无意识的说的话。当时我对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在意,我讲着那个故事,接下去我也不知道在讲什么,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听,我们就睡着了。
我记得我对她的回复是说,如果她有肚子里是一堆小猪,那么我们只好去深山老林了。她非常赞同。事实上,我们的关系从这次以后就在走下坡路了。她有时候会扯一些借口说不过来。我有时候会扯一些借口不过去。只是斗气而已。我当时明白,我还是爱她的。她也明白,她还是爱我的。但爱就够了吗?显然不是,但当时我认为是。有爱还要个屁呀,两个人在一起就OK了。其他的问题是不用考虑的,甚至别人说异地恋根本没可能的时候。我都把我和她拿出来举证,和别人争得眼睛冒血。
我的眼血后来证明是白流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去或她不来,只是不是像我们以往样每个星期风雨无阻罢了。只是很奇怪的是,我每个星期一一大早两人做完爱后我要坐车回武汉的时候,她便莫名其妙地流眼泪。哭着说你不要走。我还是走了。在高速公路急驰的车上还会接到她的电话,也是在哭,不停地哭。不是大哭,是小哭,连绵不绝。
这样到后来,我对哭就有了一种特别的仇恨。我恨女人在我面前哭,更恨女人在我面前毫无理由地哭,最恨女人在我面前毫无理由地无休无止的哭……其实在那个时候,我的心已经崩溃了,不对,是结了茧,对哭变得无动于衷了,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
其实都是因为年轻。如果我当时仔细地想一想,她为什么在不停地哭?一见面就哭?其实就应该能得出两种答案。一种是她怀孕了,第二种是她准备跟我分手了。
我对乌乌的感情就在那一个月中变得急转而下,我想见到她,又害怕见到她,就像是一颗手雷,不爆炸就是一堆废铁,炸了就粉身碎骨。
正文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09…1…6 23:00:35 本章字数:2379
我一想那警察的话,有道理。于是我又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人行道上,当我走到楼底下时,就觉得我的胃往上一翻,被狭小的咽喉挡住,一大口黄水喷了出来,然后坐在地上不停地呕。当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呕的时候,我的脸都被挤得变形,眼泪也被挤得大颗大颗地往下滴。强调的是我并不是伤心,我被酒精整得没有时间和心情来伤心。这后来,我就经常地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让自己没有时间来心情来想其他的一些对我人生很重要的但是伤脑筋的狗屁事情。当我拉着楼梯走上五楼回到家时。我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不停地响,在深夜里响得非常执着。可是没有我执着,我进了卫生间,用毛巾把自己嘴上的脏物擦了干净,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其实就两件,大内裤和小内裤)。用冷水来冲洗了一下自己。当我光着身子连水都没有擦就走进房里拿着手机的那一瞬,电话断了。
我看了看号码,是梅莓打来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打过去了,关了机。我就往床上一躺,再有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给上司老陈打了个电话。电话中老陈轻描淡写地说,建建你在搞么名堂,一上午电话打不通,再这样莫想报销手机费咧。我说不报就不报,我是吓大的。老陈说你来一趟,有个书稿你帮我看一下。我说好的,我也正有事要找你呢。我找到老陈时,他正和几个老官僚们不停地抽着烟,一脸的灿烂,多半是是在说女人之类的东西,屋子里烟气弥漫。我一去,说各位叔叔阿姨好。他们互相看了看,说哪来的阿姨。我说就是你们谈的女人。他们都笑了起来。老陈递给我一个档案袋,重重的,有点斤两。老陈问我说你失恋了?我说是的,不失恋怎么能换女人?你们想换女人还得离婚呢。
他们都笑了起来。我拿了稿子就撒腿走。老陈跟了出来,把我拉到走廊的尽头,说有些对不住我。我说有什么对不住的。他说原来答应我帮着把乌乌调来武汉的,但是真的很困难。我哦了一声,我冷漠地说早就忘了。他说要不你出趟差,在外面走走?我问哪里。他说北京。我说我那我可能要带个人去。他问是谁,我说当然旧人去了是新人。他说那可以呀,费用自理。日!
我给梅莓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我其实早知道她没有时间,她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暑假还有段时间。但是我觉得至少是一种表态。她没有说有没有时间,只是问我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我说我回了。她说打电话没人接。我说我醉了,在楼梯口睡了一夜。她意味深长地说你要注意身体。我说难不成你以为我在外面玩鸡?她咯咯地笑起来,说我懒得管你。我就把电话放下了。
我给局长打了个电话,我说我过来玩的。他说好啊,不过他在汉口开会。我说那算了,我说你晚上我请你吃饭,你的衣服我丢进了东湖。另外你把小黑叫来,还有那个谁?给我身上盖邮包的那个小姑娘也给我带来。局长说,你的淫手不会伸到我的眼皮下来了吧?我说如果你搞过的就做个记号。他哈哈地笑了起来,说行。晚上联系,至于那个女孩请不请得到,那就怨不得我了。我说你一定要请到,我蛮感激她的。我说的是真话。
然后我就在办公室看稿子了。看着看着稿子就成了我的枕头。
晚上,局长给我打电话,说来接我。我说你过来吧。当我下楼后,就看到了那个女孩。站在那里朝我笑着,就那样笑着,笑得我不知所措。局长说,你看你,看女人都看忘了形。我回守神来,说走吧,吃饭去。局长说去哪里,你一年请不到几十回客,捉一回算一回,今天沾了我们小妹妹的光,进大观园。
大观园在武昌的卓刀泉的十字路口,就在卓刀泉公园的大门处。前天晚上,我去逛了一下,那里已经不叫大观园了,旁边已经有个花卉的批发市场,还有搞婚纱和装修的。我经过那家搞婚纱的时候,看到玻璃上贴满了男女一起时的那一张张假笑的脸。我走进去,问一个正在拿着碗吃饭的女人,我问这照片怎么卖?她笑了起来,说我这里摆的是效果,是不卖的。于是我就出来了,心想,不卖摆着干什么?
我们进了大观园,大观园的门口摆着的两个女人花瓶是一副红衣的古装打扮,虽然人很丑,但那么一穿着倒还有点特色,如果就把她们放在床上穿着这样的衣服来日,会怎样?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那天晚上喝完酒后出来才突然想到的。我就把局长拉到旁边来问他,他说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问,他过去才说几句话,就被几个保安请到了旁边。我在一旁笑得流眼泪。其实局长是个非常可爱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用可爱来形容,可能是汉语言在表达上的缺陷。小黑和那个女孩在一起说着话,我们正在等人,等局长的情况。
那天局长的情况在车上我倒是没有想到,局长要我喊她嫂子。我就喊“勺子”(只是读音),把局长的情况脸气得煞白。然后我就和小黑聊天。没有想到的是,那天喝完酒后,我还是没能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直到我们的第三三次见面才知道的,还是小黑告诉我的。她叫朵朵。朵朵那天晚上就低着头在那里,喝着一杯椰奶,也不说话。我时不时地就看着她,我心里想这是个善良的女孩。不知道那天给我盖邮包是她自己盖的还是局长叫她盖的,已经成为一处谜,其实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盖了,在那一瞬让我的睡意全无,觉得温暖(不应该是天气有点热的原因),然后就在那里回味这种温暖的感觉。吃饭的时候,我觉得她真的很美。至到现在回忆起来,我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有时候我就在问自己,为什么那种温暖在她以后没有出现过?原来只是一种距离。当我再次走近时,那种距离就没有了,感觉就消失了……。
酒桌上,局长的情况说要不要她给我介绍朋友,我说算了,别人介绍的都是二手三手四手货。搞不好戴绿帽子。他们都笑了起来,我看了看那个女孩。脸都红了。
那晚我回去后还是给梅莓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喝酒了,而且喝多了。她叹了口气,说管不了你,你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她说,你能不能不要和那些人成天混在一起?我说,不行。她说你这是在浪费你的年华与才华。我记得乌乌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我喜欢浪费。
正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9…1…6 23:00:59 本章字数:1124
乌乌在星期五的一个雨天打电话来,雨很大。她在电话中问怎么这么吵。我说在下雨,很大的雨。她说她们那里还是晴天,阳光普照。我说是吧,那是好事。她要我过去一趟。赶紧过去,帮她写篇稿子。
我急忙坐车从武昌出发到黄州。路上大雨变成小雨,小雨过去看见阳光。地上干干的,恍然隔世。当见到乌乌时也恍然隔世,我心神恍惚地走进她们的办公楼大门,一个守门的就把我给拦住了。这位同志你找谁?我说我上访。他说你要上访到人大的信访办公室去,这里是报社。我说就找报社上访。我告的就是报社,妈的周末还要加班。正在和守门的瞎扯,乌乌下来了,穿着件红色的高领外套。我过去就想抱她,被她用手挡在了二尺外的距离。她对守门的说,这是我一个同学。我说怎么是同学?是朋友。她一把拉着我走开。说不要在报社这里乱说。
回到住的地方,我抱着她就想亲,但都被她用手推开了。我说我想**。她说现在不行,晚上再做,我去买菜做饭你吃。我说好的。吃了饭,她就躺在我怀里看电视,我就在那里眯瞌睡。当我睡了一觉起来时,外面是黑呼呼的,我则是精神百倍。我说我想**。她把灯一关,说来吧。她压在我身上,亲我。我则用手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在黑暗的夜里脱着她的衣服。直到她全身赤条条了,然后两只手各抓住她的一个**。我调过身来,坐在她的腿上,然后也脱光自己…wAp.16k.c n的衣服,把衣服甩在地上。然后摸索着找开灯。
我说我喜欢看着你干你。她用手挡住灯光,她的身体在我眼中变得白花花的。我就那样坐着盯着她看,一动不动。她说你怎么啦?我说有半个月没见你,想好好看一下你。
我就那样看着她,她也没有说话,她常对我一些怪异的行为和语言已经习惯了。她的皮肤开始变得有些粗糙了,**塌向两边,没有她坐在我身上时的高耸。我说我们都老了。她说是我老了,真的老了,觉得很累。我说以往我们可以做三次,傍晚第一次,晚上一次,早上一次,现在只做一次了。我说现在该我干你了,两个星期**没吃肉了。她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她要采访的是一个**院的院长,姓李。是非常有名的一个人物,经常上报纸上电视。还在中央得过什么荣誉。完了,我说做一个好人真不容易啊,还是像我这样,做一个不好不坏的人最好。一天到晚操别人的闲心,没什么意思。她说那是别人的追求,这篇文章该你写了。我说好的,一篇小文算什么,就几千字而已,写的时候也没有人追着拿刀砍我几十刀的。我就坐在书台上写那篇文章,因为采访还算顺利,人物也有故事可写,几个小时下来,几千字就写完了。她就在旁边看着,看着我用圆珠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等我写完了,她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