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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疯魔剑-第25部分

小说: 疯魔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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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是主宰者,专门宰制弱者,而他现在之所以会任人摆布,原因就在……他是弱者。

这想法不管对或不对,值得鼓励或不,此刻像火烫的烙印,深刻地镂刻在仇天恨敏感、聪慧却不成熟的脑子中。

仇天恨虽然只能卑微地从布帘间小小的缝隙窥探世界,却是用颠倒的视野向外注视,这是因为他正倒立着身体、仅凭两臂的力气支撑起整个身子,拼力克服轿身剧烈的摇晃,凭着一股想要变强的强烈动机,即使在极端有限的空间里,也不愿意错失任何锻练自己成为强者的机会。

这时轿身因为仇天恨不支跌落,而引起巨大摇晃,引来抬轿的轿夫们一阵咒骂。

但显然位在大队人马中间的座轿,发生的种种细微末节,并没有引起云、田两家任何人的注意。

眼看繁华似锦的成都城就在不远,所有人心情轻松不少,云岂拾板着一张扑克脸,不发一语不耐地听着一路聒噪不休的云岂弱,云岂弱旁边,痴痴看着花容月貌她的,正是田开疆。

「我没有骗你,大哥,那个接连打败好几个春东山派掌门,叫万流的,才只有十三岁!不信?你可以问问开疆哥,他也在场。」这事一路上她已经说过不知多少次,但云岂拾就是这一副嗤之以鼻的反应,但对马英奇也会「温养八法」这事,云岂拾倒是隐隐有股不安。

云岂弱危颤却安妥坐在心爱的灰鬃白马上面,把嘴嘟得老高,显然耐心快要耗尽,有点动气了。

「十三岁!坦白说他长那样子还真是不像,但一言九鼎的『化活神医』既然这么说,自然没有理由需要怀疑……」田开疆脑中再次浮现万流高大威猛的身影,果然是天生的强者,不管他年纪多少,那魄力及气势,不要说四春,连中土也不多见。

听王神医说,万流才刚习武三个月,三个月?就可以在「山草小栈」轻轻松松地打败这许多高手?万流是天纵英才?而他的师父又是谁?是他急着沽坛好酒偕王神医一同去救的那位?

虽然仅只一面之缘,但万流全身放射出的光芒,让人无法逼视。

当田开疆慑于万流抢眼的熠熠光芒时,他不知道自己其实也不遑多让,慧黠明澈的双眼显然还没看清楚自己不凡的未来。

此时两道屋舍最末,一座大城像连天的大山,浮现在所有人眼前,成都城到了。

「万流明明就只有十三岁,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就是讨厌你婆婆妈妈不干不脆,全没个男子汉的样子!哼!不想理你们了啦!」云岂弱娇叱田开疆之后,喊了声驾,快马一鞭,也不管前面有人或没,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不久前方随即传来不及闪躲的路人的咒骂声。

面无表情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结局,云岂拾冷冷地对田开疆说:「开疆老弟,还不快快追去?这次回去你们就要成婚了,那妮子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拗起来天皇老子也不怕,去哄哄她吧!」

他当然清楚云岂弱的脾气,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情绪永远主宰着理智,如果不及时平复她的不快,搞不好还让他巴望好久的婚事节外生枝,田开疆尴尬地朝云岂拾笑了笑,策鞭喊驾,驰着快马紧追云岂弱而去,

成都插天的巨伟城墙,像一座大山,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十层楼高的城门上面,大大地书写着四个米黄色的大字:「春……城……天……境」

现在时间还正午不到,为什么成都城城门会紧闭着呢?说是紧闭,却又不那么全然,因为右扇大门中间开了个恰好一般马车可以通过的偏门,偏门之前一队约莫二十人穿着像是守城戌卫的,正严格检查进出人员的身分,对成都城还算识途老马的田开疆,遇到这样门禁管制倒还是第一次。

「姑娘我要进便进,凭你们几个,甭想拦得住我!」远远就听到云岂弱银铃般脆响的娇喝声,紧接着霜霜两声,「虎豹薄双片」猛地从云岂弱腰间拔出。

「何人这等嚣张,胆敢在此胡闹?」是一位肤色微焦、五官艳丽深刻,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的女子从偏门走了出来,应该是听到云岂弱在门口吵闹,所以出来查探究竟。

这女子手上操持着一把古怪兵器,这兵器一头是剑,另一头是刀,握柄的地方两侧又各长了两把钺,看起来煞是凶狠,却是极难驾驭的兵器。

「我的双刀可不长眼,要命的就识相点给我滚远一点!」云岂弱话才说完,「云想花容十四式」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绵密展开,「虎豹薄双片」像翻江浪一般一波紧接着一波,攻向猝不及防的守卫们。

还没等云岂弱伤及无辜,那身材看似单薄的女子,突然狂风暴雨般舞动手上的凶恶兵器,轻盈的身子,狠狠蹬了地表一下,整个人像飙窜的火箭飞速地杀向云岂弱,云岂弱只感觉眼前满是比江浪更大的滔天巨浪,一下子就将自己「云想花容十四式」掀起的阵阵涟漪给吞没……

田开疆看见云岂弱拔刀,还怕她出招泼辣伤及无辜,不料对方竟然藏着一位这样武功高强的人物,一阵刀光剑影,没两三下子,云岂弱竟然让对方强狠的攻势逼出一口血来,田开疆心中一凛,心慌意乱,急急勒了快马,一股真气上提,借着奔马的速度,跃下马来,脚不点地凌空飞驰,「不二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鞘,已经紧紧握在田开疆手上,田开疆放尽声量喝道:「手下留情!」

微焦冶艳的女子,快车已发,箭在弦上,岂是说停就能停,一边快刀狂暴尽情欺来,另一边则利剑刁钻嚣张穿扬,明看是一把兵器,实际却刀剑分流,加上中段又有双钺护体,简直就无懈可击。

再一口鲜血冒突出来,云岂弱再难支持,狼狈地败下阵,眼看就要跌下马来,突然一阵疾风追到,乘风而来的正是田开疆,他顺势精采地一手抱住云岂弱,匡啷几声金属重击,田开疆把内力全部使上,女子滔天巨浪般的招式这才暂时受阻,但田开疆也不好过,要不是牢牢地抓稳兵器,怕现在早已飞脱出去,情势所迫,女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趁这空档,田开疆救出云岂弱,稳妥将她放好在地面,云岂弱锐气顿失,惊魂未定、两眼无神地呆视前方,那女子朗声道:「少侠好内力!敢问尊姓大名?」

这女子哪来的气力,能够把这鬼样的怪东西使得如此生龙活虎?田开疆心有余悸,虽然利用奇袭,暂时逼退对手,但交手剎那,田开疆已经知道这女子的实力,绝对不是个简单角色,这时看女子问得客气,没有咄咄逼人的气焰,应该是讲理之人,于是也以礼相待,除了奉上他那讨人喜欢的笑容外,同时鞠上「三敬礼」,柔声回答:「在下春东『赤城派』田开疆,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看见田开疆一副奴样,云岂弱心中有气,心想人家都欺侮到我头上来了,你不仅不帮我出气,还跟这女人眉来眼去,当向狠狠白了田开疆一眼,而田开疆完全没有察觉到岂弱的不快,还好奇地打探着眼前这位艳而不俗的女子的底细,心中暗叹这女子看来年纪跟我差不了许多,想不到功夫竟能有这般造诣。

「原来是『赤城派』田少侠,那这位……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应该是『白霭门』云大小姐啦。」焦艳女子上下打量云岂弱之后说。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田开疆问道。

守门女子没有回答田开疆问话,劈头就问:「仇掌门来了吗?」,田开疆忙不迭回答:「就在不远,应该就要到了。」

女子赶忙转头朗声向后面守卫说:「诸位大哥,麻烦打开城门,我们等候的人已经到了!」后面传来应诺,呀第一声巨响,崇伟的城门缓缓打开。

听女子喊守卫叫大哥,显然彼此没有隶属关系,那为什么会由她来监管城门?而且这么大的成都城竟然为一个仇天恨,实施门禁管制,不会太小题大作了点吗?正田开疆心中绕着许多问号时,由云向南领头的队伍已经出现在眼前。

另外一边,在城门里面,沿着宽敞的大道两旁竟然立着长长的迎接队伍,那本该车水马龙的五十米大衢,被净空得十分彻底,大大有别于以往,透露着浓浓的肃穆气氛,大街中间站着有两个人,其中一位是法宝,另一位则一身素白,外头还套着件薄如蝉翼的罩纱,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的,脸上像抹了淡妆似,粉嫩的不像个男人,尤其那原本应该十分浓密的胡子,因为刮得彻底,所以留下了一圈突兀的青须,像理干净绵毛的羊,虽然清爽,却少了原来该有的自然。

论干净,世间上大概没有比眼前这名中年男子更加干净的了,但怎么看就怎么怪,他试图让人看见到他极端整洁的一面,但这也之所以令人感觉困惑的原因所在,一个男人,尤其混江湖的,如此刻意制造无论形式上或是实质上的干净,不免启人疑窦他精神方面是否有瑕疵,健康的身体绝对不是无菌,正常的人也绝对不会那么干净。

瞧法宝必恭必敬的谦卑模样,这人应该就是成都的主宰,人称「煞西归」的第三代传人归难了。

一看见法宝,云向南赶忙自马背下来,趋前请安同时,还向归难奉上再标准不过的三敬礼,说:「有劳归大师与圣尼远迎,岂不折煞小弟,云向南诚惶诚恐!」。

「二弟一路辛苦,这次承蒙大师热情款待,待我们先上『西文寺』安顿好仇掌门之后,咱们再到『萨慈门』去,归大师在那里已经备妥丰盛的酒菜,咱们姐弟俩再跟归大师好好把酒长叙。」云向南没想到法宝对之前结拜一事会如此认真,刚听到法宝称自己二弟时还愣了一下,虽然知道法宝之所以纾尊以降,是另有所图,但在归难面前公开承认,还是让云向南感觉飘飘然的。

云岂拾率众弟子紧随云向南向归难与法宝请安,唯独田开疆一动也不动,法宝眼神透露出恶毒的恨意,瞅了下曾经说她是妖尼的田开疆……

田开疆完全不以为意,他的注意力现在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刚才阻挡云岂弱的那位娇艳女子……



正文 三十一、虽秋

(起7Y点7Y中7Y文7Y网更新时间:2007…3…27 22:17:00  本章字数:1864)

平湖一染薄光晃漾,四遭无风,就水底的活物还没休息,让暗青色的湖面,堆栈出浅浅的涟漪。

入夜已深,「西文寺」睡得比成都其它都早,除大堂供佛的香烛不辍,还有几点例外的微弱灯光外,可以说是漆黑一片,空气像是也让这气氛感染似,显得郁闷静窒让人沉沉欲睡。

入秋原该有的天气,尤其晚上,尽管称不上寒冷,但至少凉爽宜人,但极其反常的,今夜不单闷热,还令人烦躁。

已经习惯被拘禁的人,会逐渐跟环境妥协,即使不全然认命,至少不想再做无谓的抵抗。

人的天性本来就贪生怕死,这也之所以原本只该少数的暴力,却可以宰制大多数懦弱的灵魂。

从小到大,仇天恨不曾自由过,即使那段与白狼一起看似自由自在的日子。

闷热潮湿的温度下,仇天恨看不见未来,更不清楚自己活着到底为何,但有趣的是,跟一般人比较,他求生意志不只坚定、而且浓烈,与许多人对生命掺有太多物质或精神的贪念不同,仇天恨只单纯地觉得……活着很好,他不想死,至于活的质量跟内涵,仇天恨压根没有奢求过。

如果仇天恨有奢想的话,那会是再吸一口童年时高山草原上冷冽清新的空气,那不是自由,更无关质量与内涵,而只是再单纯不过的回忆,回忆会放大美好,淡忘痛苦,美好永远属于过去,尤其对看不见未来的人。

仇天恨浸在成都燥郁的空气里,不知不觉睡着了,他睡得很深沉,沉到他不觉得自己是在睡觉,他见到了……白狼。

不久,白狼有了人形,脸上还绽放着无比灿烂的笑容,那是他见过最窝心的笑颜,才一转眼他又一个念头上来,自此他再也分辨不出眼前阳光般笑着的,究竟是白狼,还是田开疆?

这些日子田开疆常常独自一人找他聊天,他没太搭理田开疆,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搭理,但田开疆还是告诉他许多外边的事情,甚至那天「山草小栈」发生的事。

仇天恨没太搭理田开疆,但却喜欢听田开疆讲话,这让他想起跟白狼在一起时的感觉,对像他这样自以为不值得他人对他付出任何友谊,却愿意饱予友情喂养的,仇天恨都心怀感激,田开疆火烫的心远比他讲话的内容更加吸引仇天恨。

在梦里,他再也分不清让他感到快乐的,到底是白狼还是田开疆,只觉得暖暖的,让他睡得既甜又香。

仇天恨身上没有穿太多衣物,微微起伏的胸膛,渗出一颗颗新冒的汗珠,在晦暗不明的月光投射下,仇天恨稚嫩却早熟,削瘦却结实的身体,沿着惊心动魄的曲线散发出慑人的光芒,让那双透过窗纸破洞窥探仇天恨几近全裸身体的眼睛……春情荡漾。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但除了偷窥仇天恨稍嫌不雅的睡姿外,别无其它目的,只这个人却像着了魔似,在仇天恨熟睡之后,再也无法将目光自他黝黑发亮的肌肤上移开。

「什么人?给我站住!」

这吼声声量不小,意外的,竟然没有惊醒睡死过去的仇天恨,却让窗外偷窥的那人,吓得魂飞魄散。

云岂拾见仇天恨房外有人鬼鬼祟祟的,喊了一声站住之后,才觉得自己错了,其实这声站住是多喊的,没有任何一个贼会因为人家叫他站住就站住,反而因此暴露云岂拾的行踪,但云岂拾之所以会叫出声音,不是出于理智,而是讶异,本来就疑神疑鬼的他,心想不妨出来检查一下仇天恨房间,不料真的有可疑人影出现,这原以为是多虑的猜测突然成真,不只没有稍减吃惊的成数,还结结实实地让云岂拾自己吓了一大跳,心里一慌,把不该喊的喊了,结果打草惊蛇,让贼人有时间拔腿就跑。

云岂拾回过神来,飙了一身轻疾,银白的「夸云刀」在月光下闪着死白,两脚交互地表,微尘不起,果然功夫了得,眼看只差一步就要抓到贼人了……

不料云岂拾抓人的行动却戛然而止……

这时从云岂拾房间又有两个人影跑了出来,系田开疆与田文熏父子,田开疆看见云岂拾呆愣在长廊之上,忙不迭问云岂拾到底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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