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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120部分

小说: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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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滚?”听露加重声音道。

    讨不到好的绿兰忙转身离去,背着人的脸咬牙切齿,心里恨意是掩不掩不住。

    “一脸狐媚长相”

    听露的骂声渐渐飘进绿兰的耳里,这让她的心中更为不快。

    翌日,乔蓁用早膳的时候没再见到那个严嬷嬷出现,看来暂时是不敢出来惹他们夫妻生气。

    年彻冷哼一声,“算她识相。”

    乔蓁自也是冷着一张俏脸。

    待用了早膳,年彻也要正式出门办事,大魏与东陵国的谈判正进行得白热化,他已经有四天没出现,今天再不去就不像话了。

    乔蓁给他正衣冠,“我乔蓁的男人还是这么帅。”她也学着他的样子黄婆卖瓜。

    年彻顿时啼笑皆非,不过仍是禁不住在她脸上一吻,然后才走出家门。

    周围的小厮丫头都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只是嘴角微微翘起。

    乔蓁在门口看丈夫的身影走远,眼角瞟到严嬷嬷张望的脸,俏脸一肃,“严嬷嬷,你怎么老是一副小人作派?”

    “公主。”严嬷嬷忙现身,行礼问候,只是那脸因为被乔蓁一嘲讽不禁潮红起来。

    “罢了,你也不用在此侯着。”乔蓁挥手让她下去,看她走远,招手让墨院最稳重的丫头凝雁近前,在她耳边低声吩咐。

    凝雁点点头,“公主放心,奴婢定会派人将她与绿兰的一举一动都看好。”她早得了世子爷的吩咐,对年冯氏送来的这俩人早就有安排了。

    乔蓁这才笑了笑,挥手让她下去。

    听露看到乔蓁吩咐凝雁做事,心里不禁有几分失落,以往她是姑娘最亲近的侍女,现在却没有她什么事,那种落差感让她心里份外不舒服。

    乔蓁看了眼听露,眼里有几分担忧,遂走到她面前,“听露,你有心事。”

    她说的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听露脸上忙惊慌,“姑娘,不,公主,我哪有什么心事”

    “你也别瞒我,听露,你知道我对你是十分在意的,”乔蓁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我们主仆一起这么多年,你有心事为何要隐瞒着,何不对我直说?”

    “奴婢”听露低垂着头,这让她怎么好开口,一时间她咬着下唇,找不到可说的话。

    乔蓁挥手示意下人出去,再度握紧听露的手,“这儿没有外人,你有话可以直说,我必定会为你做主。”顿了顿,“听露,你的年纪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我最近都有给你留意着,或者你有心上人也可以跟我说,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风光出嫁的。”

    女人家最担忧的莫过于婚事,她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更何况听露是古人,算来听露比自己还要大一些,再迟就难成亲了,她怕她是担忧将来的归宿,因而早早给她一颗定心丸,让她好安心。

    听露猛然睁大眼睛,姑娘这是要赶自己走吗?她眼里的神色一黯,内心深处不禁有着一股埋怨,姑娘这是嫌她碍事了,这灰色的想法一出,顿时止也止不住。

    “奴婢没有什么心事,公主多想了。”最后,她呐呐地道。

    “听露?”乔蓁不禁皱眉加重声音再唤她一声,自打她被指婚给年彻后,她就看得出来她不对劲,为何她仍是这么嘴犟?以前也没发现她固执起来是这样的,对着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露觉得心里一阵委屈,乔蓁要将她许出去的想法,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侍候乔蓁,再换一种生活方式,她似乎难以接受。

    乔蓁的表情一怔,听露这副样子确实让她十分难过,不知从何时起,她与自己似乎渐渐疏远,以前那种亲密无间到了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没能套出听露的话,她只能转而求其次。

    遂她挥手让听露出去。

    听露起身屈了屈膝就退了出去,一出去,她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到头来她果然成多余的了,姑娘再也不需要她了。

    一想到乔蓁不需要她了,她的心里更加难过,那种被人丢弃的心情一如儿时被母亲骗出家门卖给人为婢的时候,她跑开去低声抽泣起来。

    乔蓁听到下人的禀报,不禁叹息一口气,这时候她也理解不了听露到底都在想什么?她找她谈话,她偏什么也不说,回头又哭得伤心,这不是让她也跟着难过?

    最后她惟有让人将映夏与含冬找来。

    这两人在这永定侯府里其实连二等丫鬟也混不上,侯府的规矩她们学得也艰难,只是有乔蓁这原主子,故而二人在侯府里也有一席之地。

    现在听到乔蓁问听露的心事,二人都张大眼睛,然后对视一眼,听露有心事吗?她们都没察觉到。

    “公主,听露姐姐似乎没有什么心事”映夏快人快语地开口。

    含冬似想到什么,眉尖紧蹙了一下。

    乔蓁自然看到含冬的表情,赶紧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含冬忙道:“公主,前儿我发现听露姐姐与府外一个男人来往甚密”

    男人?

    乔蓁顿时一怔,忙示意含冬说下去。

    直到晌午时分,荣华院派人来唤她过去,她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听露有了心上人,这确是好事,不过她还是担忧,怕她被人骗,遂最后让暗卫出来,将含冬给出的信息汇总,示意他们赶紧去查一查,这个与听露有来往的男人是谁?家境如何?重要的是人品。

    这次到荣华院去的时候,她就没有带上听露,而是带上了墨院的侍女。

    严嬷嬷一看到乔蓁出去,这回她可不敢再请缨,而是躲了起来,早知道这差事不好当,当初就不该接过年冯氏的重金,这对夫妻都不是好惹的,她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绿兰看到她的样子,上前安抚道:“嬷嬷何必烦躁?迟早有我们的机会。”

    “你个蹄子,瞎说什么?”严嬷嬷忙瞪她一眼,她不太喜欢眼前少女勾人的长相,这样的面容除了是狐媚子外还能是什么?再说年彻如此看重乔蓁,这狐媚子怕是爬不上世子爷的床,她还有何惧?

    绿兰没想到才不过一两日,这严嬷嬷也给她脸色看,脸上的神色还能好看起来?不行,她得想个办法翻身才行。

    严嬷嬷看到绿兰不敢回嘴,气焰更是高涨,不再将她放在眼里,怒声吩咐她给她炖些补品,然后走出这间小厨房。

    趁无人看见,绿兰朝锅里的炖盅里面的鸡汤吐了口口水,让这个老瘟婆去吃,保准吃不死她。

    眼珠子转了转,得想个法子让世子爷爬上她的床,她一面转动心思,一面拉着手中的风箱。

    墨院里面人心浮动,乔蓁到盛宁郡主的荣华院时,却老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只是待她转头看去时,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公主可有什么不妥?”代柔细心地问道。

    “没有什么。”乔蓁轻拢柳眉道。

    待到了荣华院里盛宁郡主所在的花厅时,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才消失,没能发现源头,乔蓁也只得做罢,不过她也暗存一个心思,稍后回去时一定要小心谨慎些。

    “婆母。”

    盛宁郡主一看到她,即笑着朝她招手,“我想着到了饭时,彻儿又不在,你一个人必定无聊,所以唤你来,我们娘仨一道用膳热闹些。”

    年初晴朝乔蓁笑了笑,“嫂子,娘可是给嫂子备了不少好菜,都是嫂子爱吃的。”

    乔蓁一看,果然这桌上大部分的菜都合她的胃口,遂忙向盛宁郡主道谢,摊上个不折腾自己的婆母想来还是幸事。

    “不过是些家常菜罢了,我在你那儿尝过,还算不错,所以让他们依样画葫芦做些出来,你尝尝,味道还可以吗?”盛宁郡主笑道。

    “儿媳可不是那等刁嘴,这菜哪有不好吃的?”乔蓁笑着坐在下人挪开的椅子内,代柔就上前给她布菜,她尝了尝,倒是做出了一个鲜字来,她的口味偏清淡,这菜是比不上年彻找回来的厨子,可也相去不远了。“果然美味。”

    盛宁郡主一听,脸上顿时放出光彩来,“你喜欢就好,往后彻哥儿不在,你就过来与我一道用膳。”

    乔蓁忙应声:“是”。

    荣华院的偏暗角落里面,脸色苍白的乔蕊被一名体型粗胖的仆妇抓着头发往屋里扯去,“你这个该遭瘟的,又偷跑出去,你是不是看不得老娘过好日子啊”

    乔蕊头上吃痛,却是不敢痛呼出声,过着这不见天日的日子,她早就有想死的心,那个盛宁郡主不是人,她以前真傻,怎么会以为巴上她就可以过好日子?

    尤其是今天看到乔蓁风光无限地被人簇拥着走在荣华院的回廊上,她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上前去朝她的心窝子戳簪子,要死大家一起死,凭什么她在这儿吃苦,她就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我跟你说,你若是敢再偷跑出去,老娘就拆你的骨煎你的皮。”粗胖的仆妇朝她重喝,警告的话语随即脱口而出。

    乔蕊缩在角落里面,恨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随后心口一阵疼痛袭来,她又蜷缩起身体,任由后悔嫉恨一一席卷着她的身子。

    乔蓁在荣华院逗留了一个下午,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年彻回府了正寻她,这才起身急忙向盛宁郡主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她刻意留意,没再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这时候才轻舒一口气,只怕之前是自己多心。

    回到墨院,乔蓁才刚进内室,就被年彻抱在怀里,“一天没见到你,我都要望穿秋水了”

    乔蓁轻捶他的肩膀,“有那么夸张?”

    “你不信?”

    年彻随后一把抱起她狂吻,然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躺椅内。

    乔蓁躺在他的怀里,似不经意地问,“东陵国与我们是真心议和吗?”这事情不到她管,可她一想到这身子的亲生父亲,不由得一阵心烦。

    “目前看来不像做假。”年彻道,“不过也不能全然信他们,毕竟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乔蓁一听,思及到她自身的真正身世,只怕更不能暴露出来。

    “不过那个安郡王似乎老提到你”说这话时,他看着乔蓁的脸,那个安郡王拦着他拐着弯打听乔蓁,这让他颇为不爽,好在他从安郡王的眼里没能看出别的猥琐味儿来,不然他才不管他是不是东陵国特使,先揍一顿出出气。

    乔蓁却是心头跳,这个安郡王要做什么?一个玉申公主就让人头疼了,又加上一个安郡王,这东陵国人怎么都一个样?

    “你疑心我与他?”乔蓁不满地直接坐在他的腰上,眯着一双剪水秋瞳看着他。

    “你想到哪儿去?”年彻忙安抚地看她一眼,“你怎么可能与他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觉得他提起你的样子有几分不妥罢了,锦绣,我不是那等疑心病重的人”

    乔蓁想想也是,不然依他的性子,连那天老胖太子看她,他也暗中报复过去,事后他虽没说,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如今他将安郡王的事情一说,摆明了他没有想歪。

    “彻之,我有话要跟你说。”她正色道。

    年彻也坐直起来,看到她的神色郑重,知道她接下来要开口的事情非同寻常,于是吩咐外边的人不许打挠,然后让暗卫走远守着,不让他们听到他俩的谈话。

    乔蓁看他安排妥当,这才稍稍放心,这个秘密一直都窝在心里,不想尤可,一想起那就是彻夜未眠,时时都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不知老皇帝知晓后会做何事情?

    所以她拿着冷夜临走前给她的牌子,调了神宫的人暗中看着玉申公主与安郡王,如果有什么不妥要当即回禀她。

    如今看年彻的样子,多一个人分担心事,她也是愿意的,于是没有隐瞒地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年彻初时目瞪口呆,这听起来像说书一般,这乔健斌真是个胆大的主儿,连她都敢收养,而且瞒天过海这么久也没让人察觉,难怪他派人去查的时候都难有收获,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曲折,若非当事人,又有谁能察觉得出来?

    最后的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他不禁责道:“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那时候忙着婚事,我不想给你添乱子,所以才没说的。”乔蓁有几分委屈道,不过现在越想越觉得后怕,又忙道:“我都有派人看着他们”

    “这还不够。”年彻道,“我担心玉申公主那人会借刀杀人。”

    这话一提出来,乔蓁也跟着心惊肉跳,其实她何尝没有想到这一层?“筱微在宫里有人脉,应该不会让她这样做,再加上并无证据”

    “娘子,你太天真了,这种事需要证据吗?”年彻道,“欲杀之罪,何患无辞?”看到妻子的神色也跟着黯了黯,他又叹一口气,“锦绣,是我的语气太重了,这只是下下策,玉申公主那人未必会用,不过就怕她会狗急跳墙,现在你的身份威胁到她,她自然要除了你才能安心。”大掌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

    乔蓁笑了笑,她从来也没有小看古人,靠在他的肩上,双手搂着他的腰。

    “我们侯府有人在皇上身边,而且我在嫡皇孙身边也有安插人手,只要玉申公主有所行动,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有钱家”

    他一一说着接下来的打算,她也听着,时不时的提出一点意见。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关在侯府地牢里面的人被人救走了。

    夫妻俩这才停下讨论,乔蓁道:“应是北冥国所为,那位上官宰相可能与北冥神殿有勾结。”一提起新婚之夜前来破坏的人,她就没有半分好感,审出那几人的话,这才知道原来玉叶是北冥神殿的人。

    然后经由年彻的口,越发觉得这北冥神殿整一群疯子,不问是非黑白,只一味的凭武力逞凶斗恶让人不齿。

    年彻点了点头,下令让人不要再追了,比起大魏的祈福神宫,北冥神殿的人更不可理喻,摸了摸下巴冷冷一笑,“我倒是可以动动手脚让北冥皇室与神殿狗咬狗骨。”

    乔蓁的眼睛一亮,若能这样,她可能会耳根子清静一段时间。

    六月季节的来临,天气渐渐酷热起来。

    北冥国的宰相上官飞鸿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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