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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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怀疑地看了他几眼,发现他真装君子,没有借机揩油,这才冷哼地放过他,迅速地把内衣外衣都拉好,不再给身后某只色狼任何福利。
年彻脸色不悦的半躺回去,对于身上同样凌乱的衣物不甚在意,这个小女人的脾性未免太大了一点,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被他一脚踢下马车,还会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耀舞扬威?
“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圣琴新主,那个祈福神宫的大祭司最好离远点,一旦他抓到你的小辫子报到皇帝那儿,你的小命就休矣。”
听到他的话,正在整理头发的乔蓁立即转头看他,这会儿男人却仍与她斗气,撇头不看她,看他这副样子,她不客气地抬脚踹了踹他的身子。
“乔蓁,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突然朝她怒吼了一句,真是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踹他。
若是以前,乔蓁可能会怕他对她不利,可是这会儿,某人的胆子养肥了,不再把某世子爷的威胁看在眼里,对于他的怒吼,她视而不见,皱了皱眉道:“听说圣琴供奉在祈福神宫,那么说大祭司的职责是看守它喽?”
“没错。”被她这样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一带,他又正色道,“你现在别打这琴的主意,你还太弱,驾驭不了它”
所以说也不知道那琴是什么眼光,什么人不选,偏选了个要背景没背景,要实力没实力的女人,这会儿他严重怀疑圣琴只是被世人夸大的物件,象征多过实用。
他上下打量乔蓁的目光带着几分怀疑。
乔蓁一时气恼,真个朝他的胸膛上一踹,他这是什么眼光?她很差吗?
“好了你,可一不可再,你懂不懂?”他愤而坐起身子抓住她的脚踝,这会儿看到自己胸膛上的脚印,脸色全都黑了。
她挣了挣脚,斜睨他一眼,“放开,谁叫某人不穿好衣服偏喜欢露出来给人看,不知羞。”
其实他的身材很好,完全符合人体最佳的黄金比例,全身肌肉结实,没有半分赘肉,十分具有观赏性,就连某个部位也是极其壮观雄伟,她瞄了瞄,刚才故意与他做对时做出的任何动作都没有羞怯,现在脸颊却不由自主地飘了两抹红晕,一双美眸找不到落脚点。
他自然不会放过她的异样,刚才的忿怒全消,松开她的脚踝,动作加大,故意更敞开衣襟任她看,又半躺回去,朝她邪魅一笑,“非礼勿视,懂不懂?心中有佛,佛在,心中无佛,佛亡。”看到她不服气地狠瞪他,又笑了笑,“当然你如果现在要扑向我,我也不反对。”反而会喜闻乐见。
“想、得、美!”她一字一顿地咬牙回应,伸手拿起一个迎枕朝某个正在遛鸟的人胯下扔去。
年彻还没来得及避开这个迎枕,另一个又甩到他的脸上,这会儿他反应快地伸手接住,看到她柳眉倒竖,他不由得大笑出声,现在才发现原来乔蓁这样也很有趣。
愉悦的声音传出马车,外面的一众侍卫与小厮都一脸惊诧,他们侍候世子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让世子爷如此开怀大笑,看来这乔七姑娘绝不能得罪。尤其是几名小厮更是坚定此心,这姑娘必入世子爷的后院,往后面对她可要机灵点,讨未来女主人欢心什么的,常混内宅的小厮们个个是人精。
最后,在某人强烈的反对下,年彻不再诱惑她,还是将衣服稍微拉整齐,嘴里还得势不饶人地低咕了几句“不懂得欣赏、暴殄天物”之类自卖自夸的话。
乔蓁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这人自恋得很,遂一脸惋惜地道:“你没变成水仙花真是可惜了。”至少不会出来祸害他人,话里带有些微讽刺的意思。
只是某世子不是穿越人士,不知道古希腊神话中水仙花的故事,当然人家原神话是一个很悲惨的故事,不似乔蓁这会儿讽刺他的话。
年彻皱了皱眉,想要追问她,直觉又告诉他最好不要问,免得气着自己,遂脸上神色变幻莫定。
乔蓁突然凑近他,两眼亮晶晶地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把圣琴,你知道我对它很好奇。”
年彻朝她勾勾手,看她又更靠近了些,诱惑一笑,“真的想看?”
“当然。”她很快点头。
他笑露一排牙齿,愉悦地道:“做梦。”她现在最好离那把琴远点,不然是祸非福。
乔蓁一愣,随即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永定侯府,荣华院。
盛宁郡主端坐在主位上,用茶盖轻拨碗内的茶渣,一双利眸朝下方的中年嬷嬷扫去,语气微沉地道:“你刚刚说了什么?本郡主没听清楚。”
那中年嬷嬷吞了口口水,这盛宁郡主每次这样都令人感到头皮发麻,遂顶住威压再次重复道:“启禀郡主,老夫人说老候爷已经发话,那乔家大姑娘品行不端,有几门亲戚更是不堪入目,不足以为世子爷正妻,要郡主即刻遣冰人往乔家解除婚约,宜早不宜迟”
话还没说完,上好青花瓷茶碗就朝她飞来,她惊叫一声倒退一步,“砰”的一声,青花瓷茶碗在她脚前破碎成一朵花,此刻她仍惊魂未定。
盛宁郡主怒目看她,“鬼吼鬼叫什么,老夫人调教出来的就是这等祸色?你这是在给老夫人丢脸。”神色一缓,“连传话都传不清,本郡主再不替老夫人教教你,那就真的枉为儿媳,来人,拖下去打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一双死鱼眼睛,我看了就倒胃口。”
“郡主,老奴”未待这中年嬷嬷说完话,口已经被堵住拖了出去。
张嬷嬷见状,皱着一张老脸上前道:“郡主,那毕竟是老夫人的人,公然打她板子,那不是在打老夫人的脸吗?事后老夫人必定记恨郡主,郡主何不息事宁人,大家都安好?”眼睛恨恨地朝屋后屏风处看了看,下定决心再度劝道:“郡主,老奴看这大姑娘身子弱不利生养,现在老候爷也发话了,顺势把这婚约解除了,岂不更好?”
第四十六章 谋算
永定候夫人盛宁郡主尚未发话,躲在屏风后头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现身,只见乔家大夫人乔陈氏拉着女儿乔蕊匆忙赶上前。
乔陈氏双眼暗含毒液地瞄了眼张嬷嬷,之前就知道这个老货会不安好心,果然如此,好在永定候夫人没听她的,看之前这位候夫人公然打了候老夫人的脸,可见她对自家女儿是相当满意的,遂又笑道:“嬷嬷放心,你看大姑娘这会儿脸色多好,可见身子已有起色,绝对能生下健康的继承人,我这个当娘的可以担保”
盛宁郡主没有心思听乔陈氏的担保,所有的心思都在乔蕊身上,近看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婉约之美,嘴角勾着一抹感兴趣的微笑,她伸手拉住乔蕊的手,真滑,有几分欣喜地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认真打量一番,“我看看,果然气色好了不少”那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乔蕊的脸上。
乔蕊娇羞一笑,在这位候夫人面前她一向摆出对方喜爱的样子,只是她真的不喜欢这未来婆母的笑容,怎么看都让她心里发毛,对了,似感觉到身上有条吐着舌头的蛇在爬,浑身滑腻兼冰冷,顿时全身悚然。
为了自己的婚事,无论如何都要忍,思及此,她忍下反胃的感觉一味讨好这永定候夫人。
“夫人过奖了,娘给我找了个好大夫,所以这病才有起色。”她小心翼翼地道,“现在每天都有用药,待明年就能全好。”最后更是不忘保证。
张嬷嬷一看这对母女没皮没脸的话,从心底里瞧不起这没落世家出来的女子,昂着头道:“乔大夫人与大姑娘此刻差矣,我家世子爷那是人中龙凤,怎么着也不能配只草鸡”
这草鸡论让乔氏母女敢怒不敢言,乔蕊更是一副委屈咬嘴唇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盛宁郡主最见不得美人受委屈,顿时朝张嬷嬷冷言道,“你下去吧,这儿没你插嘴的份,给我警醒点。”
张嬷嬷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自家主子,哪知换来主子厌恶的一句,“还不滚下去?”
张嬷嬷这才满腹心酸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永定候府的老夫人年冯氏很快就得知她的人被盛气凌人的儿媳妇打了的消息,气得脸都扭曲了,这盛宁郡主越发不把她这婆母放在眼里,两手狠狠地扭着帕子,一口银牙咬紧,“她一个儿媳妇不把婆母放在眼里,传出去象话吗?”
年冯氏是老候爷的继室,年纪仅比盛宁郡主大上十岁,未到五十岁的妇人保养得一向很好,本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儿,她的性子也极好强,遂在这候府里与强势的盛宁郡主这大儿媳妇一向不对付。
坐在一旁的妍丽少女急忙劝道,“姑婆莫气坏了身子。”
年冯氏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让珊姐儿笑话了,有这样的儿媳真是三生不幸。”接过侄孙女儿递过来的茶水,轻茗了一口,抬眼看到对方美丽的脸庞,这长相一看就是有福的,叹了一口气,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还是我这姑婆没有福气,若是让你嫁给年彻,我这日子可要舒心得多。”
一想到爵位的传承,年冯氏的嘴角顿时抿得死紧,她一辈子辛苦只能为他人做嫁衣的委屈与不甘紧紧纠缠在一起,使她每每都透不过气来。
冯珊一听这话,佯装羞怯地低下头,只有卷起的帕子泄露了她的心事,身为威武候府的嫡姑娘,她有哪样不如那从四品京官的病弱女儿?偏偏无缘与那样的美男子结为夫妇,怎么想都替自己不值。
“姑婆,是珊儿没福气才对,”她适时地抬头道,“我听闻那女子似乎品行不端,盛宁郡主这行事真让人看不透,明明老候爷都发话了,她也不放在眼里,我只是替姑婆不值,被她骑在头上。”恰到好处的轻轻挑拨了一句。
这话直戳年冯氏的心窝,想到这继子媳妇的嚣张,心底几十年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一时间怒火不由得高涨,猛然站起身,“我这就去荣华院,退婚一事有老候爷撑腰,我还怕她区区一个儿媳妇不成?珊姐儿先在此候着。”
说干就干,年冯氏披上披风就气匆匆地出了院子。
冯珊没有跟去看热闹,她不过是来候府做客的,岂能分不清主次?如果这姑婆能把年乔两家的婚事搞垮,就必定会有她的机会,思及此,她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写了乔蕊这两个字,然后又不留情地重重划掉,反正她有得是耐心,乔蕊是吧,一个破落户也配跟她争?嘴角不屑地一哼,腰背挺直,她喝茶的姿态极其惬意。
盛宁郡主接到心腹禀告,知道这继婆母正来找她碴,遂冷笑一声,“来就来,我还怕她不成?不过是候门女,本郡主还不放在眼里,又不是我正经婆母,装什么装。”
乔氏母女见状,万一这两虎相争恐殃及池鱼,再躲到屏风后头也不大妥,若被发现可是不得了的,乔陈氏当机立断地起身向盛宁郡主告辞。
盛宁郡主也不在意,只是眼里似有几分挽留地看着乔蕊,叮嘱她要养好身子云云。
乔蕊低头乖巧地应声,然后出了这盛宁郡主的院子,她才大松一口气,终于逃出这未来婆母的视线了,打从心底里她不喜欢这号人物。
上了马车,乔陈氏看到女儿意兴阑珊的样子,忙又安抚女儿的情绪,“郡主是有些怪嗜好,不过你若对了她的胃口,她定会保你,”又有几分后悔地道:“我不该听信你祖母的话,让乔蓁有机会接近年世子,还给她讹去了钱财,怎么想这事我都处理得不当”
“娘,都过去了,要收拾她乔蓁还怕没机会?”乔蕊的精气神一恢复,整个人又放出光彩来,“她吞了多少,将来就要她双倍吐出来。”眼里的怨毒一闪而过。
马车“嘀哒”地不缓不慢地行走着,乔蓁的神情有几分严肃,看来她想要接触圣琴,从那大祭司下手兴许快些,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直到年彻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年彻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到的地方到了,”撩起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眼这街道,不太宽的街道算不得太繁华,眼里有几分不屑地道:“这就是你从你大伯母那儿得来的店铺?”
乔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眼里也有几分不以为然,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就像现代谁不想要买豪华的房子,可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好不?“没错,这街道是不如那几条主干道繁华,可也不算差,勉强能凑和,”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没有凌乱,这才起身,“我要下车了,世子爷就别跟我一块出现,免得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出,谣言也可以逼死人的”
他的大手很快抓住她的小手往怀里一带,在她要抗议之前,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的唇上一竖,似一脸无奈道:“怎么教都学不会,往后叫我彻之,或者彻哥哥都行。”
乔蓁轻“呸”一声,想到彻哥哥这三个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自在。
她这样子落在他眼里,像女儿家的娇嗔,惹人怜爱不已,他见了自然心喜,非但没动怒,语气轻缓地道:“别跟我闹别扭,回家乖乖地待在闺阁里等我。”
乔蓁愣了愣,这人的思维是坐火箭吗?在她那里两人只不过初初和解了,离成婚还有好远的,可在他那里,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思及此,撇了撇嘴道:“别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现在的未来妻室还是我大姐姐,等你摆脱她再来谈别的,现在你跟我说的都只是空头支票,不对,是空头银票,不做数的那种。”说完才想起空头支票几个字他听不懂,遂赶紧改口。
看到他薄唇紧抿,她又不怕死地道:“你与乔蕊的婚事一告吹,可会影响到乔家女儿未来的婚嫁,当初你没心娶她,为何要向她提亲?现在弄成这局面,你可是罪魁祸首。”当初以为他是为了账本,结果她送上门,他却拒收,一时气不过,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一用力,最后弄疼的是自己,遂收回食指皱了皱眉。
年彻看到她这个样子,再大的怒火都消了,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