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你流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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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
作者:灵性里的光明
正文
第一话 完成他的梦想
城市的阳光永远那么可亲可敬,很难想象已经是十一月份的天气了。这样的天气也许是个好兆头。
唐晓的他是一个沉醉于梦想的人,而她的梦想就是完成他的梦想。正因为唐晓的温柔、善良、随和还有稍显多的惰性,他向她靠近并让她爱上了自己。而唐晓更是个很轻易就能平静接受满足的人,“要善于创造和谐,吵架多了的情侣连酱油也是苦的。”这是自唐晓认识天乐后就刻骨铭心的。于是三年的交往中,唐晓用爱将辛苦化为愉悦,学会了,时时刻刻的体会,珍惜、维护和赞美。
城市的车水马龙让她摆脱了好一阵,确定了方向,随后的路程便是通向一个很敞亮的门。没有门卫,一个站在路边的人告诉了她正确的路。那人的笑容让人感到愉快:“向前走,右转。”她点头谢过,才发现断断续续的人流几乎都在“向前走,右转”。
离着不远,只有五分钟的路程。她望见一片平坦,比人高的栏杆将普通人和训练者明确分开。等她走近了,围栏外也渐渐里三层外三层的了。女孩子很多,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脸蛋还被凉风吹得粉红的。她们望向栏杆里面的眼神除了欣赏还掺了点其他的,滚烫在眼中的热情催促着更多的许盼,期待着足球会变成心灵的翅膀飞向某个不可思议的愿望。
她们应该是可爱的。
唐晓倚着一棵健壮的树,看见另一块场地里一群身材高窕的人们在练跳高。这才是更优雅的运动,可又没足球火的深入人心。听见身边的人们为了足球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赞美和欢呼,因为不理解,她显得有些木纳。
作为球星招架这群围观的人是本分,可是每天都要在累得要死之后还得冲着百米离开训练场就会觉得厌烦。安古屺站在足球训练场里,掀了掀被汗水浸透了的长袖运动衫,转身看见队友们不紧不慢收拾着训练工具。扯了扯嘴角,他走向大门。
近三个小时的等待,周围的人终于从迷恋的境界中解冻出来,人群就像精神紧张的人打了个哈欠,松动了一下随后又猛的向前拥挤过来。唐晓很少吃惊,但这么激烈的场面还是让人难以置信。她努力辨认着,在认出那个和照片上的大个子的时候露出笑容。过多的热情让她寻找的人选择逃跑,她没有一丝迟疑的紧紧跟在“大个子”后面。
缓和气息后,安古屺抖着肩膀使肌肉松弛下来。最近自己的腿伤又有些犯毛病,要好好保护才会有良好的表现。他甩头看了看后面,得意的笑了。就在他认为自己胜利大逃亡的时候,一辆脚踏车突然横在他的面前。
“请问……”唐晓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露出真挚的笑容,“安先生,是吧?”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安古屺压根就没反映过来,他毫无心理准备面对一下子多了的障碍,目光全集中在唐晓那团蓝得发亮的头发上。
“您是安先生。”唐晓为了看的清楚,将墨镜拿了下来,头仰得更高了。
安古屺笑了,笑的体面。心理掂量着这个人有多怪,八十年代出生的女孩子总是那么表现欲大的不招边际。唐晓点点头,在安古屺的意料之中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足球递给他。只是熟练的签着名字,为了尽快脱身,安古屺将自己和球迷之间的那点该有的寒暄都省了。
“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帮我签上全体金玉队队员的名字吗?”她的语调当然应该为这个不可思议的请求稍显迟疑。
安古屺认为自己没听错,挺直身子俯眼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个子也就中等但比例算是好的,十一月份的天气只穿个半袖衫,短短的头发还是蓝色的。眼睛像秋天开放的花;虽然漂亮却错过了季节。因为消瘦的缘故连下巴都是有棱有角的,嘴唇很薄也没涂口红——她根本谈不上漂亮,顶多算是清秀。
安古屺眉毛向上一挑,很不高兴的样子,仍旧没说一句话。
唐晓不好意思的弓起腰,声音很小:“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球迷,连您我也是最近才从杂志上认识的。这会很麻烦,您要知道,如果我请一个队员签名却喊出另一个人的名字这会有多不礼貌。”她缓缓的说着,一直注意着安古屺的脸色还时不时的瞄瞄握在他手里的球。
安古屺终于了解了,为什么这个人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安先生”。难道她在开玩笑?可看她那个死表情还满认真的。他又笑了,他很爱笑的,可这不代表他接受这个令自己尴尬的想法。他把球扔给唐晓迈着大步向前走。
“请您帮下忙吧。求求您了。”唐晓真的急了,可想拦住他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走一步被挡一步,安古屺突然停下脚步,命令唐晓不要再喋喋不休。他终于认识到自己已经卷进了一件很缠人的事情,更恼火的是他竟然有解决不了的现实。他真不想对付那些除足球以外的鸟事了,把头偏向一边对着空气说话:“把球给我,我上楼给你签签看,你愿意等?”唐晓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一会才想到将球递给安古屺,反复鞠躬表示感谢,直到安古屺消失她的腰还对他离开的方向呈九十度。
回到房间,安古屺只想痛快的冲个热水澡。卫生间里有流水声,这代表着水已经热了。他使劲敲门,门只开了一条缝,但足够把队友从卫生间里拽出来。他抓了件干净的衬衫,吹着口哨就钻了进去。孟贤国被这种霸道惹得想骂脏话,用毛巾揉着头发,走进房间时把挡在脚前的足球踢到墙边。
第二天清晨,安古屺特意请假还早起,因为今天是柳馨裴的生日。为这他要去车库取车,回家换衣服,还要到花店买花和拿回早就选好的礼物。他的步子很匆忙也很轻快,好久没这么惬意了,吹过的连秋风都变得格外清爽。
路边,坐在石头上的唐晓站了起来,血液不通畅让她差点跌倒,随后的麻木感让她直咧嘴。不过最后她还是看见了那个叫“安古屺”的人走了过来,只不过他好像压根就没看见自己。
她踉踉跄跄的迎面拦住安古屺,仍旧笑着虽然勉强:“安先生。”
安古屺又被这团蓝头发吓了一跳,不可思议间他意识到这个女孩有点眼热。看着面前这个确实清晰的唐晓,他回不过神。
“安先生,球呢?”唐晓礼貌的理了理头发,双腿又一阵发软用拳头捶了几下才站直了。她看着安古屺的目光中只有信任,让人同情的信任。安古屺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重新遇见这团冻的发抖的蓝头发。这游戏似的失约让他突然间塞满了不安。他的目光躲闪着那种信任,自己却不可以什么也听不见。
“球呢?”唐晓好像只会问这个了似的,双眼中的精神和认真被理智一点一点挖空并变得摇摇晃晃。她有点害怕,却是害怕“他”失望的感觉。她的手不由得抓住安古屺的手臂。
安古屺已经认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效果极差的恶作剧。不过还有挽回的办法:“你等会儿啊,再等会儿。”看着又不见了的他,唐晓不在乎再等一会。夜里身上那件半袖衫跟本毫无用处,她只能靠跑动来抵制预料外的秋风,风掠过的声音很怪会让她哆嗦。看着黄叶随着风的嘲笑围着自己旋转着,那时也动摇过,但还是执拗下来了。她搓了搓手,又开始了毫无责怒的等待。
安古屺大早上咂开全体队员的门,从床上拉起来签名,他知道这回是欠了大家一大笔人情了。等他将球递给唐晓的时候,看着她心爱的抚摩着这个自己根本看不懂是谁在上面写了什么的足球,安古屺心里也突然好受多了。她将球小心的放回背包里,对安古屺嫣然一笑,鞠躬致谢后跨上车子准备离开。
“喂!”安古屺叫住她,唐晓回头时的笑容灿烂得让人开心,“我有车,搭你一段?”他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很难得。“不了。”唐晓乐了,“骑车我会暖和点。”
安古屺也乐了,看着她的车在拐弯处消失。
第二话 别人的帮助
——三个月后,客场比赛城市的驻队酒店。
因为孟贤国搅局,安古屺正和队友玩的纸牌游戏早早就散了。抓了件外套安古屺逼着孟贤国去酒店内设的酒吧请客。酒吧一如往常的泛着昏黄的灯光,一切都浸在朦胧中。安古屺品尝着赖来的昂贵红酒,东张西望。不久,周围有了点凌乱的掌声,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的一个女歌手身上。
“喂,你看!”孟贤国推了推身旁一脸无聊的安古屺,“那个女的头发是蓝的?”当“蓝头发”三个字蹦进大脑时,安古屺眼前立刻窜出一个影子,同时,他也用眼睛证实了这点。
站在台上的正是那个为心上人求得生日礼物,大病初愈的唐晓。她身后的键盘手——天乐,正是那个礼物的受用者。随后,一首《红豆》飘进听客的耳朵。因为歌者的心境,让听歌的人也不知不觉醉心于那相思的哀愁中了。
“唱的不错。”安古屺中肯的说,孟贤国也点点头。“人也不错的。”他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你认识?”孟贤国有点诧异。“谈不上。”安古屺笑了,笑的轻描淡写。
客场比赛过后,队里改变计划,第三天才回到主队城市。为了奖励大家赢了比赛,教练决定给大家一个放松的机会,放了半天假。
晚上六点多,城市的街头人来人往,人们都各顾各的来回穿梭,多少让人闻到些陌生的味道。安古屺没回家,就算回去了待不了多少时间还要在明天中午1点钟前赶回队里。他把车停在超市门口准备进去挑点小吃回去和队友凑热闹。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戴上墨镜随便挑了几样就向帐台走去。略略瞄了瞄结款队伍,5号结帐台前的一个背影,是曾相识,不知不觉,他跟了过去。
5号台,唐晓脸上戴着一个可以遮住3/4脸庞的墨镜,脸上其他没盖住的部分也少了以前的那份平和与安静。情绪压抑过分就会让她的声音颤抖:“小姐,我的钱包放在存管箱里。你只要稍微等一下,我取回来就付帐。”
“不可以。”收银员面无表情的回答。
“我说过我会付帐。难道你想让我取回钱包再跑上三层楼重新选回这些东西?”她的声音很小,话说的很快,很激动,手指不断敲着收银台。收银机的显示器也跟着凑热闹,一阵抖。
“请让后面的顾客结算。”
“你什么态度!”唐晓双拳捶向电脑,咆哮的声音转眼炸开。现在,她硬是扯下了自己引为自豪的理智和忍耐力补在失态的理由上,她不知道自己正在膨胀。可在别人看来,她只是跟个不会做生意的人大动干戈。
安古屺第三次看见唐晓的情景略显不正常。迟疑了一下,他还是一边向前面的人道歉一边挤到唐晓的身边,面向收银员:“多少钱?”
收银员皱着眉头:“四百三十八块五毛。”
“加上这些。”安古屺将自己的东西也放在上面。
“四百九十六。”
唐晓没给自己理由去想身边为自己付帐的人是谁,她只关心是否可以顺利的走出超市。安古屺认为自己掏钱的姿势相当帅气,而一旁的唐晓却没有一丁点欣赏他的意思,自顾自的将自己的东西放进袋子里。他又瞄了一眼戴着墨镜的唐晓,确定她没有搭腔的意思。安古屺将自己少的可怜的东西装好,站在一旁等着忙碌的唐晓。他认为她该拿不动才对,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唐晓很麻木的再次接受了别人的帮助,虽然自己拎的东西还是很重,不过她奔向取包箱的速度还满快的。垂着头按了密码取回皮包,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鲜亮的票子抖在安古屺面前。安古屺个子高,她的手臂伸的很直,全身肌肉都紧张的有些滑稽。
“给你。”唐晓用了最能控制的声调但还是很难听,安古屺避开她的手将东西放在地上,很安心的把钱抽了出来,简单数了一下,“五百块,我应该找你……”,说着从裤兜里掏零钱。
“不用了。”唐晓极不耐烦的应付着,摇摇快要炸开的脑袋,甩了下手,抱着东西向门外挪。安古屺现在不仅感慨于唐晓的无理更惊诧于自己的忍耐力。他斜眼看着擦肩而过的身影都不好意思不讨厌可,鼻孔哼了一声,手指绕着钥匙走向停车场。
站在超市大门口的唐晓手里拽着哗啦哗啦乱响包装袋,掉出来的东西摊了一地,身边还倒着一辆脚踏车。她糊摸了一把被软弱的泪水腐蚀了的眼睛,只会木头一样的站着,像眼前这些东西不是她的似的。两侧走过的人们顶多好奇的看她一眼,其他如秋夜一样冰冷,只让人感到冰冷。
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但外边的情景仍值得同情。“用帮忙吗?”安古屺被那份搁置了的补偿心再次拉拢回来,摇下车窗喊出这句话,可出了口又有点后悔。唐晓听到了,抬起头,摘下墨镜,愣在那。一阵风吹过,只有她的头发动了动。
“你的样子是在告诉我,你在考虑我的建议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唐晓望着安古屺的眼神还是茫然,然后只是稍微的点点头,低下身子捡东西再慢腾腾的走到车门前望着里面没说一句话。安古屺把车门打开,从另一个门下车帮她把剩下的东西和脚踏车安排好。
一切都埋首于沉默中。
身边人很有耐力的保持着安静,静得甚至让安古屺感受不到有生命存在。沉默是金,但堆多了的金子也会让人觉得压气。这种静让安古屺感到发自内心的不安,他立刻发动车子,马达声很容易添进整个空间,却排挤不掉来自唐晓身上的沉重感。
安古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扫了唐晓一眼,一张苍白的脸,这眼睛怎么像死了似的,直直的,让人懒得看。他回过头想了想自己尽一个小时的行为怎么都这么没滋没味的,而且自己也一直没听见“感谢”之类的话,清了清喉咙:“我开车了,去哪?”他目光重新返回前方,脸上多了自嘲的笑容。
“边走边说吧。”唐晓闭上眼睛,头靠在坐垫上,整个人一下子垮下去……
不是很远,安古屺把车停在路边。还没等人说话,唐晓自己就把脚踏车从车上扯了下来。安古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