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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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去,几名带着解放奴小帽的壮汉,手里拿着纸卷和利刃,不知什么时候,从那边的耕田处走过来,无言地看着刚才尽情表演的农妇。
那蠢妇人吓得尖叫声,往后倒腾两步,差点掉入井里,幸亏她尽力抓住了轱辘,才避免如此,其余的农庄男女早已吓得不知道躲到何处去了。
结果带头的壮汉,对那农妇打了个手势。
那农妇伸长了脖子,带着种被吓傻的表情,似乎在探询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滚。”那壮汉利索地解释到。
农妇如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来到了旁边茅舍的门边,蜷缩起来,结果几个解放奴互相点点头,就绕起了轱辘上的绳索,一会儿居然从井中拉出了个湿漉漉的活人出来,那人脸色惨白,死死抓住绳子不放,但无论如何他是跑不了的了。
“前任护民官、现任法务官特朋纽塔斯,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下面是偿还的时刻了。”那几名壮汉说完这句话后,就在特朋纽塔斯的哀嚎里,用井绳将他的脖子给绞住,将他摁跪下来,接着其中一位拔出了弯曲的西班牙剑,对着特朋纽塔斯后脖子就是一刀,血飞得到处都是,但却未能砍下他的脑袋,于是杀人者又绕到前面再一刀,特朋纽塔斯的脑袋只剩下层皮与脖子相连,倒垂在胸口,他本人早已死了。
那汉子便又用手里的剑刃来回割了两下,接着将特朋纽塔斯的脑袋提在手里,还掂了掂,其他人也都兴高采烈,“这个脑袋可是值足足两万五千第纳尔,快去广场领赏。”
这会儿,一直站在旁边的,好像是带路来的奴隶打扮的,站在这些人前搓着手,说“是我提供了主人的线索,你们才能找寻来的,现在该不该支付给我一部分报酬?”(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1章死亡阿库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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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是出卖特朋塔纽斯的,他家里的门户奴隶,所以冠以“尤利乌斯”氏名的解放奴才能找寻到这位匿藏在井中的法务官,虽然他在先前被西塞罗放出,但其实是陷入了更为残酷的罗网当中,现在遭到了身首分离的处置。
听到这奴隶的诉求,提着头颅的那位壮汉点点头,说“你会得到你应得的”。
说完,那壮汉就一剑,抵入了那奴隶的腹部,在茅舍边农妇的再一声尖叫声中,干净利索地刺死了他,接着后面两个人上前,将那奴隶的尸体拖曳着,扔到了特朋塔纽斯残躯的边上。
“这个奴隶是忠心护主死的。”提着头颅的壮汉狞笑着,接着就带着其余人扬长而去。
他们穿过了马尔斯大校场,绕过卡皮托儿山,人头腔子里的血点点滴滴洒在沿路的街道上,直走到了市民大广场前,那儿四处的高大建筑——斗兽场、大剧场、会堂、集会所,全被全副武装的兵士把持着,在用绳索圈出的一个四方形的场地里,返任的护民官利奥,正披着黑色的披风,穿着靴子,站在中央位置,手持刻着法令的字板,带着某种不忍和悲哀的神情,慢慢宣读着“十人委员会”代表元老院颁布的新敕令:
“自即日起,执政官埃米利乌斯。李必达。执政官西拉努斯。潘萨。**务官图里努斯。屋大维。尤利乌斯。凯撒。及山南高卢行政长官马可。安东尼,收到人民的推选而重新整顿共和国,现在他们四人将陆续进入罗马城当中,并且每人提供一个军团,以代替原先几个军团的戒严任务,并且现在可以提出宣言如下——先前国家合法选举出的独裁官尤利乌斯;凯撒,在种种斗争里,宽恕了他的公丑私敌。不但宽宥了这些人的性命,还慷慨仁慈地赠予他们城市、礼物、钱财和官职,但这些人完全背信弃义,他们在屈膝告饶后,就阴谋串联起来杀害了恩人,现在还能有什么敕令,在道理和律法上足以提供饶恕这群人的理由呢?还有谁能站在愤怒的民众和兵士面前,为这群人充任辩护律师呢?所以十人委员会认为没有任何必要,再以冗长的程序,来判决他们的罪。凶手的恶念是不能靠仁慈来平息的,而只能靠杀戮。元老、骑士。还有民众,请不要认为我们的抄斩命令是残酷和越界的,请所有人考虑下,尤利乌斯。凯撒阁下是掌握国家最高权力的独裁官、执政官和大祭司,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征服了共和国历史上最大的敌人,将整个陆地和海洋都囊括在共和国版图内,但是却在元老院集会的场所,被凶手堂而皇之地刺杀,身中二十三刀,凶手当中有他的部下,有共和国的官员,还有他生前指认的遗产继承人,但是现在这些人有了共同的名字,叫‘懦夫’。凶案发生后,元老院的部分人,不思追索审判凶手,反倒想尽一切办法包庇他们,居然还委任其中的骨干,前往各个行省担任总督或使节,这些包庇者现在将被视同与凶手同样罪大恶极的人,现在请你们也跑出或躲入家院里,尝尝‘被包庇’的滋味好了,前提是如果你能享受到的话。
现在,要是还有人不明白的话,那我们就开诚布公的——我们要惩处那些还没有得到应得惩处的人,就如此简单。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抄斩令会不会累及无辜的公民?对此我们的解释是,现在我们在和凶手进行的,是一场发生在罗马城和整个共和国疆域,无处不在的战争,战争必然会使得一些罪行不那么严重,或者是单单受到怀疑的人被卷入当中,不过请人民和军队相信我们,那就是我们的利益与你们同在。
那么,任何人不得窝藏这个名单上的人,任何人,或者保护他们,或者帮助他们逃跑,一经发觉,将与公敌遭受对等处置,财产全部没收,妻儿全部处死,全部的刑罚由尤利乌斯阁下生前的解放奴执行,但是公敌的亲族、解放奴或奴隶,若是愿意杀死主人的话,同样是被许可的。杀死公敌的赏格如下,一位自由人,将获得两万五千第纳尔的赏赐,若是一位奴隶,将获得解放和公民权,并有一万第纳尔的赏赐,告密者将获得一万第纳尔的赏赐,并且所有行刑者和告密者的名字,将不会出现在任何官厅的文件上,出于保护起见。”
读完这个敕令后,利奥深深呼吸了口气,抑制住颤抖的神情和心情,而后抬起头来,对着围观的兵士及其他胆大的市民说了敕令上的最后一句,“quodfelixjaustumquesit”,即“愿神庇佑,致敬”,这句罗马人敬神时常说的言语,结束了所有的宣读内容,也开始了所有的杀戮。
接着,几位百夫长和库里亚侍从官,将此法令悬挂在了广场船首讲坛的顶上,好叫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份“阿库塔”。
恰好在这里,特朋塔纽斯的首级被滚碌碌扔在了地面上,从利奥的脚边,直滚到了一排记功柱下,李必达、盖乌斯(他是兄长的暂时代表)、少凯撒与潘萨的座椅前,“给予这群解放奴以应得的赏赐。”观验后特朋塔纽斯的脑袋,确认身份后,少凯撒当即发话。
接着,这群负责处决的解放奴每人当场得到了两千到三千第纳尔的恩赏,人们亲眼目睹,许多奴隶将这些银币分装到陶瓮里举起来,穿过人群,朝这些人的公寓方向走去,也许就在明日,这群人将不再蜗居在肮脏狭窄、并经常失火的岛式公寓里,他们就要改换门庭了,在这个破坏旧秩序的时刻,飞黄腾达就是如此的简单。
沉闷的云气之下,帕拉丁半山腰上奢华的宅邸里,前任的监察官司平泽尔,站在自家美丽中庭里,他身边全是席位,和散乱横陈的尸体,他在先前召开了最后次宴会,来款待家中所有的亲人、孩子和奴仆,而后在酒水和菜肴里下了剧毒,把他们全毒死了,“我这也是为你们好,我的家族在死前总得有些尊严。”说完这句话后,司平泽尔抱起了斟满的酒杯,也一鼓作气地饮了下去。(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2章“我们已找到了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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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到老不离婚的婚姻是罕有的,弥足珍贵。”——古罗马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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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司平泽尔的毛孔与瞳孔都收缩了起来,他的身体机能强迫他要将毒酒给呕吐出去,但他却使用了坚强的意志,不是为了求生,而是为了求死,他异常痛苦,手死死拽着盆栽上的树冠垂下的枝叶,直到将其搓成碎片为止,很快他的身体弯曲着,横着死在了中庭的排水渠边,这个排水渠就造价有三万德拉马克,全部是用大理石精工铺就的,里面还沉着五彩斑斓的石块,用来过滤沉淀脏污,现在它里面流淌的,全混着致命的毒液。
司平泽尔前脚刚死,后脚处刑的解放奴队伍,就带着武器进入了这座价值四十万银币的庭院里,但而今满脚触碰的都是死人,并且都是中毒而死的,于是这群人只是用斗篷蒙着脸,辨认出了躺在水渠边,司平泽尔的尸体后,就拔出刀来将他的脑袋给割下,“这个混蛋是第一个要处死的,少凯撒最仇恨的就是他,当年凯撒给了他四千万塞斯退斯的馈赠,给他偿还了债务,还建起这样座豪宅。但他居然如此恩将仇报。”说完。带头的便拎着脑袋先去领赏。其余的就带着剑刃,将躺在里面还有呼吸的人,不分身份和年龄,统统补刀杀死,“少凯撒是要灭掉这位的全族的,将司平泽尔家人的脑袋要去领赏,也可以得到五百第纳尔,快些割取。不要辨认那么仔细了,时间不等人,让其他流民和奴隶进来捡便宜就我们可就吃亏了。”
最后,割下的脑袋实在是太多了,无法全部带走,于是这群行刑队还是只能将身份略微辨认下,而后将用不到的(他们判定用不到的),可能只是下人奴隶的,抛入了排水渠当中,另外本着“我错了。也不能让其他人讨巧”的精神,这群被放弃的头颅。他们全都在面孔上用刀尖劈刺,用火焰炙烤后,到无法辨认的程度后,再扔到了水中去。
接着,“尤利乌斯”行刑队用各种手法,将值钱的脑袋系在一起,再用铁钩串着,走出了美丽的宅院。结果刚到门外,就发觉死者的邻居——同样上了公敌宣告名单的护民官塞维利斯,同样美丽的宅院也被另外帮行刑队给围住了。
塞维利斯也曾是凯撒最亲任的亲信,据说凯撒最早就是想把女儿茱莉亚嫁给他的,但后来因为要与庞培结盟才改弦易张,不过作为补偿庞培将自己女儿嫁给了塞维利斯。后来当凯撒与庞培反目成仇后,塞维利斯始终谨慎地中立于斗争的漩涡里,凯撒倒也没怎么与他为难,反倒在备忘录里认可他于次年出任塞浦路斯的总督,但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少凯撒认为“塞维利亚在遇刺事件前后,态度十分暧昧摇摆,已经伤害了独裁官生前对其的信任,另外他的妻子是庞培之女,会在我们出去征讨时,成为后患的,或者有成为其的可能。”
既然有这个可能性,那就不可饶恕了,此外少凯撒明显对塞维利亚家族上千万塞斯退斯的财产最感兴趣。
行刑队听到了院子里女人的号哭声和挣扎的声音,明显是塞维利亚的妻女正在起事反叛的奴隶奸淫,这于现在根本是司空见惯的,先前喜欢虐待奴隶的主人,死得是最快的,但即便是牺牲如此之大,塞维利亚也未能逃脱——一个挂着铭牌的奴隶,自告奋勇地给行刑队搬来了梯子,得到了五十个小银币的奖赏,而后行刑队爬上了宅院边角高耸的屋顶。
行刑队先是在阁楼和烟囱搜了个遍,倒是却没有任何收获,结果他们全部站在屋顶的边缘,对着那个搬梯子的年轻奴隶抄手嚷嚷起来,狡狯的对方便又将手给伸出,在接住另外个抛下的钱袋后,他指了指屋顶中央,那儿的瓦片看起来是新铺设上去的,与其他地方相比,稍微有些隆起。
这下什么都明白了,行刑队将新盖上去的瓦片一块块揭开,“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伴随着这句毛骨悚然的话,接着将脖子上还挂着干粮和水囊的塞维利斯给拉了出来,主人十分落魄和绝望,也非常愤怒,他怒骂着那个年轻的奴隶忘恩负义,因为他事先就塞给了这奴隶一万塞斯退斯,恳请对方为自己保密,并将骡马拴在了门口,表示自己已经出逃的假象,但是没想到如此就被出卖了。
但是塞维利斯的怒斥并未能持续很长时间,行刑队很快杀死了他,将他的头颅给割下来,接着就去领赏了。
同样的,对公敌宣告感到恐怖的卡斯卡,急忙将自家宅院给封闭起来,他把所有的奴隶都召集到院落里,直接下令信任的斗剑奴,将这群男女统统杀死,免得闹出什么麻烦,屠戮之后他下定决心,要死扛到底,哪怕是招惹来军团的进攻,他也心甘情愿。
先前,小卡斯卡也从阿波罗尼亚学院归来了,父亲一直渴望他能如同利奥与少凯撒那样,直接当上护民官,或者说前两位已经“打开了缺口”,所以前段时间卡斯卡一直带着儿子到处烧钱游说,为儿子谋求这个官职,可谁想今天父子会一起困守于此。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叫你回意大利来,还是去雅典城比较妥当。”卡斯卡就这样对小卡斯卡叹息说。
“父亲,请千万不要这样说,即便是上了公敌宣告,也不代表毫无希望了,李必达和安东尼不都上去过?我们的家族是共和国最古老最荣耀的,并且我以前与少凯撒和利奥也是同学关系,即便不那么融洽,但是我还是决定出去,希望他们能赦免父亲,只要如此的话,我还是有五成的把握的——假如不成功,我就和父亲同生共死。”儿子小卡斯卡居然慷慨陈言,让父亲极为感动。
于是卡斯卡派出了三十名斗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