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文宗系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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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到某个混蛋,居然把帖经中的圣人文章胡乱填写以后。罗彦痛下杀手,直接将此人的资格黜落。不知道就不知道,非要乱填,还写的乌七八糟。何况,后边那律诗和时务策基本就是在凑字数。不说文体如何,句子都都不通顺。
看着小吏走出房间。罗彦终于松了口气,什么也不想,先去躺着休息一下。
县学的学生经历了昨天的考察,这一天都是在夫子们的监督下温习功课,也没有再继续讲授什么新的内容。
钱寅在等,等罗彦的答案。然而这一天快要过去,学生们都已经放回家去了,还不见有人来。正要关了门准备休息,探头往县学外边一看,突然就看到一个小吏正从街角转过来。
看情形果然是来这里的,钱寅也不急着关门,就这样等着。
路程不远,也就盏茶的时间,小吏就走到钱寅面前:“呦,钱训导,你怎么在这里啊,正要找你呢?”
小吏惊讶于钱寅的等候,而钱寅则是急切地想知道小吏的来意。
“嘿,别说了,就等你来呢。说吧,罗县令让你来有什么事情。”钱寅说的不是送行卷的问题。行卷就在小吏手里,厚厚一大摞呢,他看得见。钱寅想知道的是,这名单或者是罗彦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没有。
小吏看到钱寅一脸急切,也是调侃:“钱训导也不清我进去喝杯茶么,还没进门呢,就想着撵人啊。
”
“嗨,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我都等一天了。快请进,有事咱们边走边说。”说着,钱寅将小吏让进县学,带到自己的住处。
放下行卷,小吏说道:“这次县令大人可是动真格的啊。今天一天没怎么出门,全都用来看着这些东西。这是县令让我交给你的,上面写什么,你就往外边公布什么。谁要是来闹,让他去县衙。这是原话。”
一口气说完,小吏将名单递给钱寅,自己却端起茶碗开始喝茶。
看到如此,钱寅也是心里一松,随后跟这小吏道了声谢。既然罗彦将一切事情都揽过去,那么自己就按照罗彦的吩咐办事就行了。反正天塌了,还有罗彦顶着不是。
两人闲扯了几句,小吏也只知道钱寅还有事情要办,所以便不再多留,拱手告辞。
当县学的学生一觉醒来,再次坐到学堂中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今天居然又不是夫子授课。此时钱寅正在学堂前边,就差一嘴吐沫星子骂人了。:“温故而知新,我看你等就是在这里混日子。去岁科考的题目才讲过一个月,你等就什么都忘了。真是丢脸。”
随后示意让人把旬考的行卷发下去,看到一个个手中都拿到自己的答卷以后。钱寅从袖中掏出罗彦给他的那张名单,说道:“以下念到名字的,今日起便从县学出名。若有不服,直接去县衙找罗县令。”
说完以后就把罗彦点名要黜退的那十几个学生的名字念出来。
这里头不仅仅是有地方豪绅的子弟,还有三四个是在行卷上乱写的。当然,罗彦为了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把自己黜退他们的理由一并写在了行卷上。到时候就算是有人要去县衙闹,那么自己在这一点上也占理。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豪绅子弟都被黜退的。有几个答得不错,罗彦还写上了几句鼓励的话,当然,这都不重要了。
念到名字的十几个人,脸色灰白地被从座位上请出来,随后被带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然了,不忿的人自然是大有人在。像那几个感觉自己胡乱答题无伤大雅的,还有几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的豪绅子弟,一脸不甘叫喊着出了门。不顾同样一脸喜色的也是大有人在,个别二世祖本来就不愿受这县学的管束,这会儿被黜退,自然高兴都来不及呢。
将这些人请出去以后,钱寅又告知还留在学堂的士子:“从明天开始,县学将重新开始收录生员,名额,就是方才驱逐出去的人数。相关事宜今日便会张榜公布,尔等今可以出去告知亲友。七日以后,统一在县学应试。”
钱寅的通知无疑让这些士子越发兴奋起来。
谁没有一二至交好友。以前徐松在的时候,这县学基本上就成了他拉拢地方豪绅的工具。县学名额本就有限,导致后边越来越多的人对于县学失去希望,只能在家苦读,或者就出去别的地方游学。
如今这县令敢这么做,别的不说,先趁机进来。县学的资源,可不是自家苦读能比的。
大早上的,街上行人也不少,看着县学的学生先是脸色灰败被赶出来十几个。这些人嘴上骂骂咧咧的有,一言不发的有,满脸欣喜的也有。这已经让很多人感觉到奇怪了。所以好事的拉住几个脸色带着喜色的就问了起来。
没过多久,这县学的学生就像是炸了锅一样,全都走出来。这回就不一样了,脸上多少都是含着笑。
好事者就更不能放过了。借着请几个人吃酒的理由,很快今早在县学发生的一切就被倒了出来。合着,新来的小县令是把第一把火给烧到了县学。众人这才明白,怎的这几天不见县衙里头有什么动静。
不过罗彦这般做法,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担忧。
“唉,这小县令这么一闹。
往后蓝田县的赋税要是收不了,我等平头老百姓会不会遭灾啊。”百姓关心的都是自己的切身利益,这县学的倒灶事情,距离自己还差几十里远呢。
“谁说不是啊,往年就算是吃点亏,但是那些豪绅该交的也少不了。我等自然不用多管。但是打今日开始,怕是这县衙要热闹起来了。可是我等的日子,也过不安生了。”
就在县学门口的人们开始议论的时候,突然有人跑过来,大声喊道:“快走,有人去县学闹了。方才那几个士子,还有数位豪绅,这会儿都往县衙走呢。”
看热闹本来就是人的天性,何况这会儿的热闹还在县衙里。听了这人的呼喊,议论的也闭上嘴,站起来就往县衙的方向跑。
而这些人跑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方才说的那些闹事的人早就到了。要不是有衙役挡着,这些人恐怕早就冲到县衙里头去了。
士子自然就是几个因为帖经的时候胡乱写了东西,其他的罗彦看都没看就直接让县学逐出去的。这件事情他们觉得很是委屈,这本来写错的可能性很大,自己就算是乱写,也不见是态度问题。至于那几个豪绅,则是纯粹因为罗彦的做法和前任县令不一样,想借着这个机会探探底。
这几个人在县学门口吵了有一阵,过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衙役们早在这些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去通报罗彦了,不过为了让这件事情闹得大一点,罗彦也故意委屈这些衙役受点苦。等了有一些时间,才慢慢走出来。
没有理会那几个豪绅,罗彦对着前来吵闹的几个士子,问道:“你等几个,报上姓名。”
见罗彦出来,也算是找到了正主,这几个士子相视一眼,分别把名字说出来,等着罗彦给他们解释。
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罗彦沉吟一下,很快就想起这几人的行卷。
“我知道你等心里不服,看到我的点评还敢来闹事。既然这样,也就不再给你等留什么面子了。你,陈其昌,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帖这四失,你填的是什么?失仪,失礼,失矩,失态。呵呵,篡改先贤文章,还不知悔改。此事本人会写一份文书,让上官永远取消你科考的资格。”
罗彦的话似一击重锤,打在了这个名叫陈其昌的学生心上。此人这个时候就像是疯了一样,大喊着:“你不能,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做啊。”然而,罗彦看都不看他一眼,示意衙役将此人打出去。
“至于你,张辰明,帖经三十道,你对了十道。可是你的时务策写的什么,骈文不是骈文,散文不是散文,字句都不通,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还有你,罗义名是吧,指不定多少年前还是我的同宗。帖经只对五道,律诗时务策一字未写。你也要来闹?”
“还有你……”
一顿抢白,直接把这些士子先给说得一脸愧色。罗彦不仅仅是知道他们什么做了,还知道上面都写的是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谁还敢闹。
学生这一头,算是彻底摆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和豪绅们初交手
当这些学生都被罗彦的厉声呵斥骂走以后,罗彦这才转过头,看向站在人群前头的几个豪绅。那异于常人的体态,还有明显要精致的衣服材料,甚至于一脸的傲气,再算上身后还有几个点头哈腰护着他们的仆役,很明显,这几个就是前来找事的乡绅了。
朝着这几个人点点头,罗彦说道:“你等既然找上门来,那就进来一叙吧。”说完也不理这些人,转身就向后衙走去。
不说罗彦要和这些人翻脸,就说自己这县令的身份,给这些家伙好脸,不就是丢自己的脸么。乡绅势力再大,在罗彦眼中,总是有办法整治他们。论起玩脑子,罗彦自觉不会连这些人都比不过。
听到罗彦的话以后,衙役们也空出了一条道,供这些豪绅们通过。有几个仆役还想着跟过去,被衙役们抽脸一顿打。
他们都是使役没错,但是身份可天差地别呢。这些仆役的主子或许多少还带点敬畏,毕竟也是本地的大人物。可是今天要让他们把这些仆役都放进县衙,明天他们就可以不用来了。什么时候,县衙能让奴仆随便进入了。
走进后衙,拉着一个路过的小吏,罗彦吩咐把陈玉如叫来。这件事情虽然不需要陈玉如说什么话,但是这些人前,还是要有个人作为见证。不然还要被人怀疑私底下又做了什么交易。陈玉如来的很快,罗彦只是刚到会客的地方,吩咐人去煮茶,他就进来了。
“郎君,不知叫卑下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陈玉如问道。
“嗯,今天来了几个豪绅,你也跟着来看看。不论什么事情,你看着就好,无需多言。还有,他们的名字,我不想问,想来你都认识。记住,然后给我写个单子上来。往后打交道,也不怕认错了人。”罗彦这个时候就有些杀气腾腾。
今天敢带着人在县衙门口这么闹,不收拾一下,都对不起自己这张脸。
那些豪绅走进县衙的时候,也是相互之间商量了几句。因此罗彦向陈玉如交代完事情以后,这些人才小心翼翼叩叩门,随后在罗彦的应允下这才走进来。
不过好在这几个人还算是不太蠢的,这会儿也知道这里是县衙,不是他们那一亩三分地。所以也收起以往作威作福的那一套,恭敬地站着。就等罗彦说句话,才敢坐下来。毕竟自己等人也不是很了解罗彦,这刚开始相互给面子嘛。
正好仆役把茶水送进来,罗彦就让这几人先坐下,等茶水都倒好,仆役离开一口,罗彦这才进入正题。既然人家闹到了自己家门口,罗彦也不能把姿态放的太低。“几位前来,所为何事啊?”就这样微笑着,罗彦也没有让人觉得疏离,温和地问道。
这几人心里一阵吐槽,什么事情你还不知道,刚才还在骂那几个穷学生,怎么到我们这里你就装糊涂了。
没办法,实话实说吧。“郎君,我等那不成器的儿郎,也在今日驱逐之列。所以厚颜前来,想求郎君高抬贵手,放过小儿一次。”
这会儿这些人都不知道罗彦对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因此,这么一问,其实也是在让罗彦表态。若是萧规曹随,那么这次估计就是罗彦想拿捏一下他们,好树立威信,他们跟着应和一下就行了。但是如果罗彦想要改弦易张,那么,接下来就要好好争斗一番了。
喝了一口水,罗彦问道:“你等可曾看过你们那些儿郎的行卷?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只驱逐他们几个人么?”
很显然,这几位都是一听到县学把自己儿子赶出来。正好又听自己儿子说又是去县衙闹,这才匆匆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就跑过来。在他们心中,只有自家儿郎被驱逐这件事情,因为这代表新县令要对他们下手。这件事情早在前天他们很多人就在一起商量了。
至于原因,呵呵,以前都没有原因,现在也不应该有。
所以当时就摇摇头,说道:“我等不知。”
原本还以为罗彦会继续跟他们扯几句,谁想到,罗彦丝毫不给面子呵斥说:“既然不知道,那你等来闹个什么。一个个把县学当作是什么了?占了寒门士子的位置,就应该本分一点好好读点书,当县学是什么了?”
到这个时候,乡绅们还是没有甘心,以前徐松不久是这个样子么。自己等人先态度放软一点,给些好处,随后再来点硬的,没有什么搞不定的。所以这个时候还是求情:“还请郎君再给我等儿郎一次机会。想必此番过后,他们会收敛很多,安心去读书。”
叹口气:“开工就没有回头箭。我第一天来就得知县学风气太烂。诸位想必也打听过,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一地教化,被弄成这个样子,岂是我辈读书人所为。”
听到罗彦的回应,豪绅们相互交换个颜色,由当中一位代表出来说道:“罗县令,那当初我等和徐县令定下的条件……”
这次他们前来,不仅仅之谈论自家儿郎被驱逐的事情。还有顺着这件事情探寻这背后的交易,罗彦还认不认的任务。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询问现在罗彦上来,以前和徐松做的交易,到底还做不做数。
罗彦心里有些恼怒,这些人还真是非要自己把话说明了。
“诸位的意思我知道。我现在要告诉诸位的是,陛下让我前来,做的是所有蓝田百姓的县令,而不是某几个人某几家的县令。”
罗彦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可是让这些豪绅们脸色一变。这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罗彦是不想接徐松的盘,要打破以前的规则。这可不得了,不论这位底蕴怎样,自己等人想要斗倒一位县令,这个难度还是相当大的。弄不好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能好好说还是好好说。
“郎君,要不,再商量商量。毕竟,我等在县中也算是多少有些本事。想必往后不论赋税还是徭役,都能帮上郎君不少忙。何必如此匆匆就做决定呢。那些泥腿子,没一个好相与的。平日里有我等代替郎君管束着,也省的您劳心。”
这些人的话,逐渐开始变得强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