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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祸乱中世纪-第259部分

小说: 祸乱中世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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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昨天…。由于我的失误,我们被困在圣母鲜花大教堂。洛伦佐用陛下的名义镇压骚乱…,很混乱,我没办法。安娜找到我,说不能让阴谋得逞。我犹豫,她就召集手下和部分政务官冲出去,告诉大家真相。我明白了,指挥城卫兵想冲出城,洛伦佐人很多,我们在东城门附近被困,安娜…。后来米兰公爵带兵赶到,接应我们出城。目前公爵正在指挥战斗…”

弗兰克叙述的很混乱,但刘氓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可那义无反顾冲在前方的身影却不像是安娜,而是另一个手持鸢尾花旗帜的农家女,或者两人的重合,或者夹杂别的画面。恍惚片刻,重新看着弗兰克惭愧的眼神,刘氓心头恢复平静。

不管是忽视,还是所谓的从大局考虑,他在处理佛罗伦萨事件上的确存在失误。安娜做得很对,斯福尔扎处理的也正确,哪怕是利益之争,也要让事情明明白白,决不能犹豫不决,让市民胡乱猜测。再说,犹豫,或者说漠视,是以无数人被**被践踏的生命为基础的。在东欧他可以决然而为,在这里怎么…

“陛下,第二批斥候回来了,他们已经开始调动兵力,骑兵估计中午到达罗马。”舒斯特的汇报打断他的思绪。

“弗兰克,你在这组织水手建立据点。”他命令道。

转身走回马车旁,大让娜已经下车上马,正在跟胡安娜说着什么。打开车门,妮可正在给安娜放血。安娜俯卧着,看不到面容,但细不可查的哼哼声说明情况好转。得到妮可肯定的眼神,他轻轻关好车门,不再理会胡安娜是否跟着,上马奔向内6。

台伯河下游是平坦的冲积扇,八百重骑兵和近二百两马车奔驰在平原上,蔚为壮观。这里多水患,教皇也不需要种粮食,因此荒凉寥落,与呆滞而忘的少数农夫相比,不时闪过的轻骑兵身影更显生机。

二十余公里悠忽而过,距离罗马城几公里,依傍丘陵的河湾处,刘氓才看到数十名肃立道口的圣骑士,骑士拥卫的赫然是若望枢机。

若无其事的迎上前,伸手扇扇不是很浓重的飞尘,若望枢机微笑着说:“虔诚的亨利,来觐见教皇怎么不打个招呼?嗯,护卫不少啊,那些是东罗马的宫卫骑兵么?”

麻烦越多,刘氓愈平静,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答:“枢机大人,聆听教诲是每个信徒的渴望,不在早晚。至于我的骑士,他们都是基督徒,自然要接受指引。”

“是啊,是啊,虔诚的亨利很会说话。嗯,我们美丽的皇后和高贵的女公爵也来了,这次觐见的场面必将广为流传,为画匠和游吟诗人描绘传诵…”枢机脸上笑意更浓。

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大让娜远比刘氓会应付这样的场面。刘氓夫妇和大让娜略靠后与枢机并马而行,圣骑士也融入骑士队伍,构成温馨祥和的画卷。萧杀尽去,

第二次来到这圣地。沧桑的前罗马遗迹,宏伟的城墙,金光闪烁的教堂穹顶,教皇四处散落的壮丽行宫和贵族城堡、别墅,台伯河旁敝旧残破的农舍作坊。在刘氓眼里,说不出的辉煌肃穆,说不出的怪异。

看看山岗上的梵蒂冈要塞,刘氓问道:“枢机大人,教皇还是在君士坦丁大教堂接见我么?”

“陛下心急了,如此隆重的会见,需要时间准备,教皇希望你在圣天使城堡稍后…”若望枢机依旧平静的回答。

刘氓脸色一沉,再无知,他也知道圣天使城堡是什么地方。下意识看看大让娜,她的神色也有些别扭。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零五章主说:意外

更新时间:2011…8…2415:10:42本章字数:5650

圣天使城堡在梵蒂冈要塞正东四五百米处,台伯河边,对岸就是罗马城。所谓城堡,原本是历代罗马皇帝的陵寝,因为结构坚固,偶尔作为教皇的避难所和囚禁著名异端的监狱。找借口拖延时间,以便汇集兵力应对,这点刘氓能够理解。把他安置在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哪怕那位铜铸的圣天使正是他所谓的庇护天使圣米迦勒。

梵蒂冈要塞城门紧闭,城墙上满是逡巡的身影。河对岸,罗马城也是吊桥收起,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刘氓没有进入城堡,而是让手下面对山丘上的梵蒂冈要塞列队,除了周围肃立监视的圣骑士,实话说…,啊,还真有点攻城的架势。

队列沉寂如水,在战马不安的低鸣声中,若望枢机不辞劳苦的继续瞎扯。不过陪他瞎扯的只有大让娜,胡安娜精神恍惚,刘氓干脆气的不想理会。四下看看,维京近卫队员满不在乎,东罗马禁卫骑兵一丝不苟,指挥官奈弗拉斯不愿意在这招摇,隐身其间。而中德意志各国的骑士纳闷的纳闷,呆的呆,观望的观望。在他们后方,近卫步兵农夫般的木讷。

开始有贵族和骑士带着农夫赶到,应该是周边教皇国贵族前来支援,不过零零散散不成个体统,河对岸的罗马城也慢慢喧嚣起来,义勇兵模样的人吵扰着出现在城头。

仰望不远处梵蒂冈要塞,很有种压迫感,刘氓忍无可忍,抢过大让娜的话头,直接问:“枢机大人,教皇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接见我,等法兰西人到齐么?”

他这话问的太直接,太尴尬。若望枢机眼神飘忽片刻,叹口气说:“虔诚的亨利,教皇是住在人间的代表,觐见他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你带这么多骑士和士兵,甚至还是东罗马的骑士,你让教皇如何接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氓也不再藏着掖着,冷着脸说:“我黄胡子手中的宝剑为基督徒奋战,手中的盾牌护卫着教会利益,我手下的骑士和士兵都是基督徒,也是为保护基督徒出生入死的战士。我黄胡子在东欧做什了什么你们都明白,我的瓦本也没拖欠过一个银币的什一税,铲除异端从不迟疑。来这里,我只想问问,有些人为何就容不下我?甚至勾结异教徒对付我?就因为我让德意志站起来么?就因为我没让东罗马灭亡么?就因为我保护了东欧的基督徒么?就因为我阻碍某些人跟奥斯曼做生意么?你问问他,能直面圣彼得座椅么?!”

刘氓越说越气,沉浑的声音水波般回荡在城堡周围,让肃立的骑士和士兵脸上多了些凛然,甚至罗马夏季原本多变的天气也来帮腔,乌云骤然遮住阳光,是他一头泛银的金格外耀眼。

若望枢机的表情由坦然变成古怪,然后是尴尬,最后变成悚然,四周沉寂半天,才低声说:“亨利,你不要怒,一切都可以谈。无人能忽略你的圣功,可是…,可是你的某些做法的确不符合教会习俗和要求…”

“习俗?要求?怎么?让我把佛罗伦萨献给教皇做供养地么?可以谈。让我把热内亚和普罗旺斯交给法兰西的查理么?可以谈。让我把瓦本也献出来么?可以谈。但你们要记住,我是受命于主的世俗君主!是圣米迦勒庇护下的骑士!”

刘氓哪想到若望是害怕他像先辈一样血洗罗马,得理不让人,开始满嘴跑马车。不过他营造了“良好”的气氛,他没觉,东罗马禁卫骑兵尚可,德意志骑士却蠢蠢欲动。

感觉南面有些动静,刘氓斜眼一看,千余名骑士从西南方萨克逊朝圣者善堂遗址上兴建的圣神堂背(萨西亚的圣神堂)后出现,然后在哪里列队观望。他们由教皇圣骑士和法兰西骑士混编而成,应该是从那不勒斯方向撤回来,从罗马城南面渡河的。圣堂后方,还有零散的骑士身影奔来。

北面聚集数千教皇国贵族和义勇兵,南面又来了终极援兵,若望枢机表情活泛不少,笑着说:“亨利,大家都知道你是位虔诚的君主,也承认你意大利国王的称号…”

停了片刻,像是下了老大决心似的,若望枢机继续说:“亨利,其实你担心的太多了,教皇让你来并没有太多意思。一来希望你加强虔诚亨利会和教廷的交流,二来尊重一下部分城邦贵族的选择,三来希望调解一下你和查理之间的误会。你看…”

刘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保障了,开始谈条件了。听了几句,条件居然很宽松,也就是将普罗旺斯和佛罗伦萨彻底放开,让大家利益均沾,让法兰西查理和西西里让娜女王这同属安茹家组的王室多交往。且不管这服软后有什么后患,谈判,他必须同意,事情做绝也没什么好处。

这边气氛一变,山岗上也有了动静,要塞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名圣骑士跑过来。这家伙显然不把所谓的黄胡子放在眼里,跑到近前,正眼都不看他,大声宣告:“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教皇准许你觐见,但,只能有十名德意志贵族和二十名侍从跟随。”

刘氓看到有十几个家伙做贼似地远远绕道溜进要塞,其中一个身影很像阿朗松公爵。他撇撇嘴,同样不看来通告的圣骑士,扭脸看大让娜。见大让娜微微摇头,他又看看南边越聚越的的骑士,正想说话,若望枢机却抢着说:“怎么能怠慢陛下?回去禀报教皇,虔诚的亨利要有二十名贵族和同等数量侍从随行。”

多带十个人就是尊敬?既然来了,还会怕你们?刘氓冷哼一声,分别给大让娜和胡安娜安慰的眼神,笑着说:“感谢枢机大人,我这就前往觐见么?”

“当然,当然,让我们虔诚的亨利久候…”见他同意,若望枢机彻底放下心,也不管圣骑士别扭的眼神,立刻请刘氓动身。

胡安娜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大让娜虽然焦急,却知道劝不了这执拗的皇帝,赶紧示意舒斯特、几个德意志贵族跟上去,剩下的随从就全是维京近卫队员了。

他们走出不远,大让娜又向奈弗拉斯示意,他立刻赶到大让娜身侧,两人用夹杂希腊语的匈牙利语嘀咕起来。胡安娜这才醒过神,催马走了几步,又觉不妥,回到原地,居然从一名幕僚手中要过一把宝剑。

刘氓哪知道自己的女人搞什么,跟若望枢机谈笑着走向要塞,可来到城门前方,气氛变了。只见百余名瑞士戟兵分列城门通向君士坦丁大教堂台阶的主道两侧,(那会还没有圣彼得大教堂,教堂是君士坦丁一世建造的)他们身后还肃立着数量更多的圣骑士,零零散散数百名神父则站在周围看热闹。

城门后方不远处,英诺森血红的披风,头戴三层王冠,骑着披挂富丽堂皇马披的战马,旁边阿朗松公爵略显尴尬的陪着,其余两个不认识的法兰西贵族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英诺森明显瘦了,苍老憔悴的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看来当教皇,特别是当德意志有厉害皇帝的教皇不容易。

刘氓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只是因屈辱而产生的恍惚感无法压抑,对卡诺莎下跪的外祖亨利四世当时的感觉有些体会了。

他很快就体会的更深,刚走进城门,几名圣骑士催马上前将他拦住,示意他下马。这很正常,却别人家串门还要下马呢。他甩掉马缰,铿然下马,随着背后一片闶阆声继续向前走。

来到英诺森马前,意外出现了,一名满脸乖虐的老枢机哼哼到:“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按照传统,请为主在人间的代表牵马…”

刘氓楞住了,看看熟悉又陌生的英诺森,看着他和煦的笑容,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背后的臣子也楞住了,但反应明显比他快,两个年轻贵族愤然走到他身旁,其中一个喊道:“陛下,你身上有德意志的荣耀!”

英诺森依旧微笑,旁边的阿朗松公爵神色有些紧张,那名老枢机却怪声怪气的说:“怎么,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的亨利,你要学外祖红胡子么?那你就拔出教会赐予的宝剑吧。”

这叫个什么事?刘氓有种荒谬感。前世的记忆和此生种种闪电般在脑海中碰撞,让他感到有些头晕,像是错乱了时空。最终,不知怎么搞的,他抬手安抚自己的手下,默默走过去拉住马缰。周围传来撒气的嘘嘘声,犹如梦中。

看看阿朗松公爵略显愧疚的眼神,他拉起缰绳,昏昏沉沉的向前走,耳侧似乎有嘲笑声,又像是有叹息声。茫然来到延绵而上,似乎没有尽头的台阶旁,那个苍老乖虐的声音又响起:“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请跪下,让教皇下马。”

背后陡然响起喧哗声,热血猛地涌上脸庞。他扔掉缰绳,退后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英诺森。他没来得及看清英诺森的神色,战马似乎受惊了,猛地转身,向他扬起前踢。他习惯性握住剑柄,哗啦一声抽出杜朗达尔向上一挥。战马悲鸣着坐倒在地,将英诺森甩出老远。

圣天使城堡附近,跟胡安娜商量之后,大让娜指示奈弗拉斯和近卫器械兵旗队长做好保护陛下的准备,海外贸易署的德意志骑士和佣兵指挥官已经随皇帝觐见,留守副指挥也遵命行事。

南面,回援的法兰西骑士和圣骑士已经达到近两千规模。不知得到什么指示,他们移动到几十米外,几名贵族还放下面罩,笑盈盈的过来打招呼。北面,教皇国应援的贵族还是显得犹豫,逡巡到近百米处就不再上前。

不到一刻钟,大让娜望着刘氓进入要塞,迎接队伍虽然模模糊糊看不清,倒像是一切安稳的样子。突然间,要塞内似乎凝固片刻然后骤然喧嚣起来。早就有了预想,大让娜还是有些愣,倒是轰然启动,不管不顾冲向要塞的维京近卫队员将她惊醒。

德意志骑士还在愣,禁卫骑兵和步兵似乎在等待命令,阴晴不定的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阳光斜射西面的要塞,大让娜激灵一下,大喊:“他们要谋害陛下!圣米迦勒的光辉庇佑已经降临,让我们随着炽热的光芒保护陛下,杀光那些卑鄙的暴徒!”

天空本就碎云往复,半上午的阳光自然会斜射,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很多次了,可此时,那道阳光格外刺眼。不用指挥,德意志骑士热血上涌,狂喊着保护陛下,一窝蜂涌向要塞。

胡安娜终于醒悟过来,小脸涨得通红,催马就要跟上去,却被大让娜一把拉住。奈弗拉斯醒悟的也很快,大声命令道:“禁卫军!第一和第二百人队驰援陛下,第三和第四百人队两翼保护通道,第五百人队保护皇后和女公爵!皇家近卫步兵,右翼屏蔽!帝国步兵,左溢屏蔽!”

他的命令虽然不符合大家习惯,还是你能听懂,等胡安娜喊出保护陛下,队列缓缓移动,进入接战状态,只可惜,对手还稀里糊涂。

要塞内,刘氓已经从荒谬感中摆脱出来。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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