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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首辅沈栗-第75部分

小说: 首辅沈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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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

只是到底要怎么证明自己“无恙”呢?此事又不可拿出来与人商量。

在屋子里转了半晌,兀轮出门召唤鸿胪寺派来的官员。

既然盛国皇帝不好意思让女子来试试自己,那自己主动提出要个伺候的不就好了。

“他说什么?”鸿胪寺卿万奇用匪夷所思道:“他向我鸿胪寺要女人?”

禀报的小吏苦着脸道:“那王子就是这么说的。”

万奇用气笑了:“他把我鸿胪寺当什么?拉皮条的?要女人,秦楼楚馆有的是,自己找!那个什么翠蕊阁里美女有的是,让他自己随便挑!”

万奇用没想到,自己的回答竟被兀轮解读成了某种暗示。

景阳最大的青楼翠蕊阁仍如往常一样,暗香盈袖,歌舞未停,梳着高髻,环佩叮咚的美人儿纷至沓来。

客人们往来不绝,喧闹不止。

忽然,靠近大厅的一间屋子的墙壁竟整个倒了下来,宾客与女伎们纷纷惊呼。然而这惊呼声忽然又停止了。

展现在大厅中人们面前的,是一个客人与几个女子的“嬉戏图”!

真人版的!没有任何遮掩的!额,似乎激战正酣的……

良久,方有人嘀咕道:“这可比避火图精彩多了。”

“欸,这人是北狄王子兀轮啊!”有人惊呼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中指的风姿

乾清宫里爆发出一阵大笑:“这里面果真是沈栗搞的鬼?”

邢秋恭敬道:“是,臣下特意着人调查过。兹有十里杏花掌柜金误的供词,是沈栗吩咐他联系勾栏的老板,单等兀轮上门,做出这神仙局。”

邵英又一阵大笑:“促狭鬼!朕还琢磨着,这小子被人搅了婚礼,依着他的性子,只怕正记着仇呢。果然,得着机会就要报复回去。”

邢秋忍笑道:“陛下说的是,兀轮若是老老实实待在鸿胪寺为他安排的客舍,沈栗自是不能找他的麻烦。可惜他昨日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气势汹汹跑到十里杏花找沈栗兴师问罪,结果反而叫沈栗得着机会诓骗了。”

“沈栗是朕看着长大的,平日里就一肚子坏水。惹了他的不赶紧躲着,反而送上门去,这兀轮也是自找麻烦。”邵英回味一翻,又是一阵爆笑。

邢秋微笑,垂目恭敬道:“兀轮非常重视和亲之策,不知怎么听说是沈栗搅黄了此事,故此忍不住去找沈栗质问。”

“朕的子民还用不着他一个北狄王子质问。”邵英冷哼道。

平心而论,邵英自是不愿意把女儿嫁去北狄的,若不是兀轮提出和亲的请求,朝中又岂会有这般风波。

“大朝下了决定,短短几个时辰他就能找到沈栗身上去,北狄人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莫非朕的乾清宫竟由人打探吗?”邵英恼道。

骊珠吓了一跳,乾清宫的内监宫女都是他过了目的,如今出了纰漏,第一个就是他的责任。

“都是奴才失职,奴才万死!”骊珠连连叩首。

“起来吧,先把宫中再清理一遍。骊珠,你打小跟着朕,朕不疑你,但日后决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邵英挥挥手道。

邢秋软言道:“宫里才过了篦子,应该不可能再有北狄的细作,怕是有咱们盛国人通风报信。”

邵英哼道:“朕心里有数。他们啊,聪明从来不用在正地方。”

骊珠知道邵英指的是何家,低下头,眼露凶光。何家给兀轮透口风,结果把自己这个总管太监装进去。你们等着,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总有一日要你们尝尝咱家的厉害!

转头打量来往伺候的宫人们,究竟是哪个如此胆大,在乾清宫伺候还如此拎不清,竟然敢与外人擅言宫中事?

不提骊珠心中思量,邵英复又冷笑道:“机关算尽,竟敢觊觎朕的公主!可惜利令智昏,沈栗的言辞并非没有漏洞,兀轮竟然还能一头扎进去,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你安排下去,帮沈栗遮掩遮掩。”

“其实儿子的计划并不完美,诓骗兀轮的言辞也粗陋的很,这人竟然真的会中计,儿子也觉得稀奇。大约这兀轮太在乎和亲的事,才对种种蹊跷之处视而不见。”晋王府中,在晋王父子与沈淳询问之下,沈栗介绍自己给兀轮挖的坑。

十里杏花背靠晋王,沈栗吩咐十里杏花的掌柜给兀轮下绊子,这绊子还真就让北狄王子狠狠摔了一跤,这事不小,掌柜自然会上报晋王府。

这会儿“北狄王子兀轮在翠蕊阁众目睽睽之下连御数女”的传言已经风靡景阳了,晋王听说其中有沈栗的手段,立时兴致盎然地找沈淳父子来打听八卦。

昨日沈栗回家一声没言语有关兀轮之事,晋王提起来时沈淳还一头雾水,直到沈栗在晋王的要求下详详细细地解释了来龙去脉,沈淳才知道兀轮找过沈栗。

“谁给他的胆子!”沈淳暴怒道。

兀轮曾经惦记沈栗的项上人头,听说兀轮昨日竟带着人去寻沈栗,两人还单独坐在一起喝酒,沈淳立时出了一身冷汗。论武艺……在沈淳眼里沈栗学的那几招花拳绣腿就不能叫做武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是他暴起伤人,你今日可还有命在?”沈淳埋怨儿子。

沈栗苦笑:“儿子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当时避不及了。因是在十里杏花安排的雅间,儿子几个人都叫随从们自己玩去了,谁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

晋王世子皱眉道:“金误是怎么回事?竟就把兀轮领过去了?他也是老经计了,竟出了这样的纰漏!定要重罚才是。”

沈栗忙道:“外甥已应了他不追究了。”

晋王世子道:“死罪免了,扣他半年的工钱!怕这小子不长记性。”

沈栗不好再驳晋王世子的面子,点头道:“听舅父的。”

晋王幸灾乐祸道:“这回兀轮该老实了。”

沈栗低头道:“若是事情传扬的再热闹些,怕是兀轮回了北狄也不会安宁。”

王子丢人丢到国外去,回去了北狄大汗也不会轻饶他。

晋王斜着眼看他:“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没什么。”沈栗涎着脸笑道:“只是想到金掌柜与勾栏瓦舍,茶肆酒肆联系的多,若是能‘不经意间’给兀轮王子宣扬宣扬……”

“……真狠哪!”晋王世子感叹道:“太合胃口了,这事儿我来督促金误办,做得好就不罚工钱。嘿,保管直到兀轮离开时,景阳都安静不了。”

有晋王世子和缁衣卫指挥使暗中坐镇,怨气冲天的兀轮一直无暇再找“罪魁祸首”沈栗的麻烦——如今他的花边都演绎出了二十来个版本,想象力十分丰富。

动作快的书局竟然还出了以他为主角的避火图!据说是那晚翠蕊阁中恰巧有个画匠亲眼目睹了兀轮王子的矫健身姿,回家后连夜画出来的!

一本值纹银三十两!

三十两就可以一观北狄四王子的“英勇”身姿!还可以带回家收藏!

盛国人真是太坏了!

兀轮王子泪流满面,夜里睡觉时都恨不得咬着被角嘤嘤哭泣一翻。

窝窝儿以飞鸟的速度结束了使团行程,把兀轮团吧团吧塞进马车里,向皇帝提出辞行。邵英命太子城郊送行。

直到出了景阳城门,兀轮还在哀怨道:“我怎么就信了沈栗呢?明知道这杀才定然心怀不轨,我怎么就信了他呢?”

窝窝儿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劝道:“就快完了,一会儿与盛国太子告别,咱们就离开景阳了。殿下你……你宽宽心吧。”

送别仪式进行的还算顺利,直到兀轮在盛国人的队伍中看到了沈栗的身影。

兀轮的眼睛立时就红了。

坏了!窝窝儿心里暗叫不好,忘了沈栗还是东宫伴读,太子来主持送行仪式,自然会带着沈栗。

沈栗遥遥望着兀轮,轻声问郁辰:“这么远,那家伙冲不过来吧?”

郁辰确定地摇了摇头,这么远,再说又有府军前卫和缁衣卫。

众人自然不会当做沈栗是怕了兀轮,说实话,在东宫众人的眼中,哪怕火烧眉毛了,也难以看到沈栗慌张的样子。

太子龙章凤姿地站着,脸上维持着端正凝重的笑容,只嘴唇微微翕动道:“你又打什么主意?”

沈栗低着头:“北狄王子难得来我盛国,学生想,不如再叫他记忆深刻一些。”

太子几乎喷笑出来,这段时间他简直是听着兀轮的段子下饭的。太子表示,近来胃口很好。

“你小心些,不要气死了他。”太子难得开玩笑:“这人死在盛国也挺麻烦的。”

“他还没有出人头地,不会舍得死的。”沈栗笑嘻嘻道:“待会殿下靠后一些,不要被他惊到。”

郁辰道:“属下先叮嘱侍从们护卫太子。”

窝窝儿不断低声劝兀轮:“殿下不要看他,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完了。”

兀轮充耳不闻,只盯着沈栗。

远远见沈栗抬头看着他,笑嘻嘻地偷偷伸出一只手,握拳,然后慢慢竖起一根中指。

……

霍霜道:“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我觉得……这个手势意义十分深刻。”

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竟也学着沈栗样子,举起来冲着兀轮竖起中指。

一向老实的郁辰也跟了个风,又一根中指。

沈栗瞥见太子的手蠢蠢欲动,忙低声道:“殿下,额,这手势观之不雅,有损殿下风度。”

太子咳了一声,放弃了。

窝窝儿心惊胆战地发现兀轮青筋暴起,忙转头去看沈栗,却发现沈栗一脸若无其事地垂手躬身站在盛国队伍中,并无异状。

“殿下,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完了。”窝窝儿颤声道。

仪式还在进行,窝窝儿作为大使,有他自己的礼节要进行,自然不可能盯着一个伴读不放。

于是怔怔地看着沈栗的兀轮,又看见沈栗几人朝他竖起中指。

这个手势的意义即使跨越时空,在这个世界也可以耗无障碍地被人解读。

兀轮闭了闭眼,再看去时,竟见沈栗还勾了勾中指。

他还勾了勾中指!

“啊……”兀轮终于暴起,声嘶力竭地向沈栗冲去。

沈栗在盛国送行的队伍中,在太子身边!谁知道兀轮是冲着沈栗去的?众人只见北狄王子暴起冲向太子!

府军前卫的士兵立即涌上来,试图阻止兀轮,然而兀轮是什么身手,怎么可能被几个士兵轻易拦下,于是缁衣卫也冲上来。

窝窝儿只觉全身发木,愣愣地听着盛国队伍里有人大喊:“不好了!北狄王子要刺杀太子!来人啊!保护太子殿下——”

这下真的要完!窝窝儿泪流满面地想。

第一百一十八章何云堂大乱

北狄使团的归程延迟了三日。这回却没什么送别仪式了。

兀轮是被绑着上路的。

面对窝窝儿的抗议,邢秋不屑撇嘴道:“你家王子意欲行刺我国太子殿下,陛下没有追究已经是法外开恩了,绑着他也是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窝窝儿还欲再言,忽听兀轮在车中大叫:“我要杀了沈栗!啊——”

邢秋一摊手:“看吧。”

窝窝儿只觉胸口噎住,一口气半晌下不去。

邢秋懒洋洋道:“放心,等出了边境,自然会放开他。”

等出了边境,那得什么时候?北狄使团来时可是整整走了两个月!

窝窝儿怒道:“难道这一路都要绑着我国王子?体统何在!你们盛国人好不讲理!”

邢秋鼻子里哼了一声:“讲理?你们王子求婚不成竟悍然下手行刺太子殿下,让你们全须全尾地回国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陛下已经派人递国书给你们大汗,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儿子的!”

听说盛国竟然还派人送信给北狄大汗,窝窝儿顿时泄了气。兀轮这回惹得可不是小事,若非两国如今都还克制,行刺对方太子可妥妥是开战的借口!

回到北狄之后,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窝窝儿顿时蔫了。

“兀轮王子他并非是要行刺贵国太子,在下已经申诉很多次了。”窝窝儿无奈道。

邢秋冷笑道:“那我就再回答你一次,你家王子疯疯癫癫向太子殿下冲去,缁衣卫出了很多好手才把他拦下来,说他不是行刺,谁信?”

窝窝儿哑口无言,像个蛤蟆似的一鼓一鼓直喘,最后恶狠狠长叹一声:“嘿!”转身蹬车而去。

邢秋抬手蹭蹭鼻子,对领兵名为护送实为押送北狄使团的将官嘱咐:“总不能真一直绑着,等离景阳远了,可以放开。不过,兀轮这家伙身手不差,把他看好了!”

“邢指挥尽管放心,这杀才不会有作妖的机会!”将官拍着胸脯保证道,顿了顿,凑上来低声道:“属下有个疑问。”

邢秋挑眉。

“当时送别仪式上竟被这兀轮搅乱,惊了太子舆驾,属下罪当万死!可……”将官奇怪道:“陛下为何没有下令治属下之罪?”

邢秋喷笑一声,心道因为兀轮发疯是太子点了头,沈栗使了坏啊,皇上罚也罚不到你们身上。再说,估计这会儿陛下正高兴呢。

只是此事不好随意对外人讲,邢秋拍了拍这将官的肩膀,只道:“以后见了礼贤侯府的人要尊敬,咳咳,尤其是那个沈栗。”

这小子太记仇,心眼又多。瞧瞧兀轮还是一国王子,得罪了他,教他寻了机会整治成什么样了?丢了大人不说,看着都气得神智失常了,啧啧啧。

将官不解邢秋话中深意,只道是沈栗求了情,太子才把他们轻轻放过,不由心里感激不已。

窝窝儿蹬车后,看着兀轮,想要伸手替他松绑,车边站的缁衣卫大声咳嗦,窝窝儿叹气放手。

“殿下当时为何不忍忍?功亏一篑啊!”窝窝儿叹道。

兀轮两眼发直道:“忍不下去!沈栗!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公主飞了,面子丢了,还带着行刺盛国太子的罪名回国,父汗他一定会大怒的。想着想着,悲从中来,兀轮王子终于忍不住哭道:“沈栗,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车边的缁衣卫斜眼看了看兀轮,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瞧你那怂样,哭得跟个小娘似的,还想杀礼贤侯府的公子?呵呵。

兀轮王子满怀雄心壮志而来,满脸凄楚哀怨而去。

沈淳又忍不住用惊奇的目光打量了自己的儿子: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解沈栗一些,沈栗的“奇思妙想”总会表现出新高度。

收买了一个青楼的老板,一个不太雅观的手势,竟然就叫堂堂一国王子颜面扫地,差点被整成失心疯。

这小子确实对沈梧留手了。沈淳暗想,幸亏他这些手段从不对着自家人。

沈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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