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大人萌萌哒-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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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
这是阳世凡俗的一句俗语,人算的在精,也不如老天爷算的清楚。
容麒立刻抛了我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意思差不多吧,活人有活人的算法,死人有死人的算法,时机挑对了,自然事半功倍,若挑错了,肯定霉运连连,而我们做的事情,是不准许有一分一毫的偏差,再说,天正不能杀。”
最后,容麒凝重的抛出了一句话。
“不能杀?”
我恍然。
天正这样修为的存在,肯定是上天记录在册的存在,他只可以阴寿用尽,自己寿终,如果别人杀了他,是要遭天谴的。
“那怎么办?”
“封印。”
容麒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这应该,是他与南宫府君共同,或者很早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天正,必须要推出阴间的这个舞台。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加上天正本就敏感的身份,所以这个时机,必须要挑好。
“我明白了。”
彼时,我们已经各自穿戴好了,容麒依旧还是之前的墨袍,这应该是冥城城主的衣着象征,我则本就是灵,独自以灵术化出了一席纱衣。
然后在容麒的引领下,去见南宫府君,但是我们却并没有走出冥城的范围。
“南宫府君在冥城?”
我好奇的问。
容麒摇头,“不,府君无处不在,府君也处处都在,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让外人见到他,如果不愿意,你就是与他面对面,也未必能看到他。”
“……”
好装逼的解答。
不过下一刻,我们脚下的阴间,就化作一片璀璨的星海,到处都是漆黑色的,却有点点的星光闪烁,连做一片天河。
仿佛我们就置身在一片宇宙一样。
“哒……”
一个清脆的鸣响声响过。
我们顺着声音望去,就见那无边无尽的星海中,摆着一张古典的方桌,桌上放着一个棋盘,棋盘前。
一个老头。
是的,一个看上去干干瘦瘦的老头,正坐在桌子前,仔细认真的揣摩着棋盘上的布局,很快,他执起另一面的黑子。
哒的一声,放上了棋盘。
可似乎又不满意。
自己又悔了棋,悄悄把黑子藏进手心,继续眉头深锁的看棋。
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这种气场上遇到,老实说,扔街上就是个老要饭的,而这个老要饭,额,不是,老头,居然就是那位传说中,阴间叱咤风云,暗中布局千年的南宫府君。
“南宫府君。”
“哦,凉夜来啦?”
似乎这个时候,南宫府君才发觉我们的到来,可以这样修为的存在,莫说我们来了,就是整个阴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应该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小丫头把我想的太厉害了,若我时时都能洞察整个阴间的风吹草动,这千年来,岂不是要活活累死了,有时候,尤其在下棋的时候,我更愿意鼻塞六感,全身心都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
这南宫府君竟是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
而也这一眼,我也看出了眼前老头的不凡,他看似浑浊的目光,实则精光四溢。
随即,南宫府君又将目光转向了容麒。
问:“凉夜,现在本君准许你,有什么不解的问题,就尽管问吧。”
容麒闻言苦笑摇头:“太多太多的事,我知道的或不知道的,经历了这些后,我已经有所预料,唯独我父亲……”
柳风轻的出现太突然了。
大概有过养尸地的第一次见面,让我对柳风轻有了认识,但对于旁人,尤其容麒和夙悦而言,却是震惊和意外。
几乎生生扭转了容麒对大局计划的认知和扭转。
如果他知道君幽冥成功转世了,他就不会那么偏执决绝的认为,这是一场死局,也就不会孤注一掷的往死里钻。
更加不会做出那么多伤我的事。
如果他知道柳风轻就是君幽冥的转世,或许很多东西都会改写。
但千金难买早知道。
一切覆水难收,我们只庆幸,一切来的不是太晚,否则光黑魔渊一战,也足以让我们都损失殆尽。
“南宫府君,我需要一个解释?”
容麒的声音,透着坚决。
但反观南宫府君,却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道:“年轻人,急什么,你猜的没错,当年让你把君幽冥化魔的身体封印入养尸地,是我的指点,封印后,主导你父亲的转世,也是我命人一手促成,包括柳风轻的出现……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控制的,不要把府君想想的有多非凡,其实,我们也不过是这阴阳两界,芸芸众生中的一偶,或者说特别的一偶,但也仅仅只是特别。”
“我们主宰不了天,所以很多事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如果老天爷不愿意让你冥城存在,那我布下的一切安排,也都是空谈,黑魔渊一战,也势必是一场死局,那一切只当顺天而行,灰飞烟灭,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你让本君如何给你肯定的答案?棋盘之上,不乐意了,可以悔棋,但这场局,只要布了,就在没有回转的余地。”
“你该庆幸,天不弃你,君幽冥成功转世了,虽已不再是过去的君幽冥,却也是他的一种延续,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顺天而为,天若助我们,势必是一场扭转乾坤的大事,那个时机不远了,凉夜,你准备好了吗?”
南宫府君直直的望着容麒。
不得不说,面对周围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看过多少沧桑起伏的长者,达人,我跟容麒都没有反驳他的能力。
容麒沉默了一下,道。
“自然已经准备好了,但凭府君差遣,但是……”
他口气一顿。
第四卷 第503章 风雨欲来
随看了我一眼,幽幽的道:“府君也说这是一场扭转乾坤的大事,想必到时候也必有一场大乱,生死难料,我妻子身怀六甲,不能参与,我想先她把妥善安置。”
闻言,我微微一惊。
容麒要先安置了我?
我的惊异很快被容麒看在了眼里,他回看了我一眼,眸中笑颜宠溺的道:“你先别急,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你就当为了我们的孩子,也必须好好的……等我回来。”
我立刻触及到了容麒眸中的深意。
那个时机一旦到来,阴间势必不会太平,而我也实在不适合参加这场大劫,我不能为容麒做什么。
我只有为他好好的养好自己,养好我们的孩子,哪怕他有可能不会回来。
其实在经历了很多之后,我似乎才明白的一个道理。
爱一个人,就是要思他所思,想他所想。
就算心里担心他,但我了解容麒的苦心,当即欣然点头:“你放心,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会好好的。”
“你明白就好。”
容麒对我点了点头。
南宫府君笑眯眯的问:“那你打算,把她安置在什么地方?”
“如今普天之下最安全也最适合的地方,也莫过于长生界了,如果那日我们能凯旋而归,还希望南宫府君能出力一二。”
容麒幽幽一语。
南宫府君勾唇一笑,“原来你在此处等着我,放心,若能凯旋,一切自当迎刃而解,而这一解,又何止你长生界灵族,去吧。”
南宫府君似是想到了什么,朝我们摆了摆手。
容麒立刻识趣的带着我离开了。
只是离开的路上。
我们又遇到了一个人,柳风轻,准确的说,是君幽冥的转世,他依旧长身玉立在那棵柳树之下。
似乎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有一株翠柳一般。
而面对这样的柳风轻。
我跟容麒的心绪都是复杂的。
“君城主巧。”
柳风轻转过身来,对容麒早已没有半分前世的父子情意,仿若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匆匆打了个照面。
我亦能感觉到,容麒瞬间平息的情绪,毕竟,他也不是前世的那个少年了。
“柳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
柳风轻笑了笑道:“做完该做之事,我自然是想游历一下阴阳两界。”
“哦,先生好雅兴。”
“愿我有这个福气吧。”
“一定。”
我们三人相视一笑,然后相错而过,一切都是这样的清淡如水,却也涓涓而流,给人一种百转千回之感。
君幽冥虽转世了,但却也不在是过去的君幽冥,他是全新的君幽冥,依柳而重生,他叫柳风轻。
与容麒只有点头之交,再无父子缘分。
苍茫的阴间。
我与容麒手拉着手,我问:“你很难过?”
容麒摇头:“不,不是难过,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有过很多情绪,却唯独没有难过,我想,也许这就是我父亲所求的最终结果。”
“他想忘记前世?”
容麒点头。
“是的,以前不懂,可现在想来,我父亲在做冥城城主的期间,在阴间与府君比肩的期间,他其实过的并不快乐,与其长长久久的不快乐着,倒不如这样的轮回,来的洒脱,看到柳风轻笑的如此淡雅怡然,我很为他高兴。”
听到容麒的话。
我想到了灵族,贞葭公主的话。
贞葭公主也知道,君幽冥爱的不是她,君幽冥心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君凉夜的生母,他的前妻。
只是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纠葛,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贞葭公主只是得到了君幽冥的人,没有心,过的也是不快乐的吧,但这样不快乐的婚姻,却造就了夙悦。
“咦,对了,夙悦呢?”
我突然问。
容麒想了想说:“他跟我一同回的冥城,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疗伤呢吧。”
我点了点头,只是说到疗伤,我一下想起之前在黑魔渊,我因为一时控制不了我自己的阴阳灵眼,阴眼的黑光,曾伤了容麒的一只手腕。
当时我记得他的整个手腕都没有了。
可等我醒来在见他,发现他的手腕还是完好的。
“傻苗苗,因为我是鬼啊,你只是伤了我的鬼体而已,我很快就能治愈,还有……被你伤了,我乐意的很。”
容麒忽然朝我傻傻的一笑。
我亦回望着他,被他这突然的情话,感动的想掉眼泪,喃喃问:“有时候是不是觉的我很没用,由时候还容易感情用事。”
容麒眨眨眼道。
“这才是我喜欢的苗苗啊,你如果不那么没用,又怎么显得我能干,你如果不感情用事,又怎么显得我理智……”
“我怎么感觉你在拐着弯的骂我?”
“有吗?”
“……对了,你要送我回灵族,怎么回呀?”我想起上次,夙悦带我回灵族的法子,那法子绝对偏门的厉害。
对此,容麒释然的道:“放心,夙悦已经想办法回到过灵族,肯定已经有了新办法,不会跟上次一样的,如果那样,我还不乐意你回去呢。”
容麒拉着我的手。
重新回到冥城后,我们果然见到了夙悦,他依旧一袭月牙的长衣,面容俊美似皎月,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墨色的夜幕下。
望了我们一眼。
道:“回来了,你要送玉儿回长生界灵族?”
“你消息到很灵通。”
容麒说了一句,夙悦没搭理他,傲娇的话锋一转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玉儿现在的状况的确不适合参加这次大劫,到长生界,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吧。”
说完。
夙悦朝我扔来一样东西,我信手接住,发现是一块玉牌,然后潜意识里知道,这应该是能令我再次回到灵族的媒介。
“夙悦……算了。”
看着夙悦正欲离开的背影,我忽然发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于苏苗儿来说,夙悦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对玉儿来说,却是此生此世,都非常重要的亲人。
夙悦闻言却不依不饶了。
他高挑着眉问:“你想谢谢我对不对?”
我点头,大方的承认道:“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又想想,你我之间,根本不必说这些,我们都懂得。”
夙悦的眉宇,瞬间舒展。
是的,我是他心里永远的玉儿,亲梅竹马,两小无猜,更是他要保护的小妹妹,我们之间根本不用说谢谢。
“我很高兴,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就是玉儿了。”
是的,就在那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接受了我是玉儿的这个事实,也接受了夙悦跟我的关系还有感情。
但我也不会忘记我是苏苗儿。
这是一种很矛盾,却又很融洽的感觉。
夙悦突然看了容麒一眼,道:“哥,记得好好爱她。”
说完,夙悦转身就走。
容麒倒是给他喊愣了,望着夙悦离开的背影,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我碰了碰他,说:“怎么了,你本来就是他哥哥。”
“但是他好像已经有几千年都没有这么喊过了,”容麒苦笑。
谁心里没有一本难念的经。
从夙悦决定带我到黑魔渊救容麒的时候,他就已经释然了,这段与君凉夜长达千年的别扭。
我与容麒并没有进入冥城,而是沐浴在城外昏暗的铅云下。
我们默契的谁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一切人事已经明了,我们即将迎来最后一场大劫,我也知道,现实留给我跟容麒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
虽然总是急匆匆,但感觉这应该是最后一次。
“那个时机,什么时候来?”
我问。
容麒只答了我两个字:“很快。”
“会持续多久?”
“不确定,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很久很久。”
上位者的对决,本来就是捉摸难定的。
“那我什么时候启程?”
“过了今夜。”
“阴间有夜晚吗?”我好像觉的,阴间从来都是这一个色调。
容麒微微浅闭上眼,道:“有,得闭上眼去感受。”
大约我们独处了两个多小时候,我感觉到远方的铅云内,隐隐有了一丝变色的迹象,仿佛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南宫府君要动手了吗?”
“应该是的。”
也就是说,那个时机到了,我从身上拿出了一眼东西,是一条长长的墨玉珠串,每一颗黑色的珠子,都透着沉沉的黑光。
不错,这正是当初我跟容麒苦苦追寻的珠子。
只是它不是手串,而是一条项链,我把他挂在容麒的脖子上,我不能留在他身边,就在身上留一个念想的东西吧。
月牙玉我是舍不得的,就留下这珠子。
阴间的风,拂过容麒的景象,那珠子立刻哗啦的飘摇的起来,在容麒的颈项间,将他本就白皙俊美的容颜。
衬的越发风清如玉。
我玩味的调笑:“呀,谁家的郎君,生的好生俊美。”
容麒一笑:“你家的。”
我上前吻了吻他冰凉的唇,然后默默拿出袖中的玉牌,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灵术,然后我的身体也开始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