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国企也逍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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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都不算!”段钢林一阵自嘲式的言语着,随即便是一阵长吁短叹:“是啊,是我没有提前和你打声招呼,没有向你请假,让你生气啦,哎,昨晚那点破事儿,实在无法跟你说……”
“呵呵,小段啊,你就不要有啥顾虑了,你从今天起就在家里休息吧,你想休息多少天,就休息多少天,考勤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划上全勤。”尚文喜微微笑着道:“不过,你可得听老哥一句话,千万不能辞职,因为你是一个人才!”
“哈哈哈……”段钢林听着尚文喜的话,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人才!人才?我是一个人才!我是一个人才?狗屁!不是人才,是蠢才,是奴才,是废才!如果是人才,难道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被人家骂作hún球?”
“腾”地一下,尚文喜的心立即跳到了嗓子眼儿,这小子,看来肚子里还有一股子怒气。他想起来了,早上他给段钢林打电话的时候,的确是说了一句“你这个hún球”之类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尚文喜一连对段钢林说了好几句“对不起”,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道:“早上的事,是我的不对,我再次向你道歉!我向你陪个不是,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好不好?”
当尚文喜说出这句话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好疼,他活了四十多岁,即使是面对他的老父亲,他也没有说过如此低三下四的软话啊,即使面对高出他好几级的领导干部,他也没有这般“哀求式道歉”啊!他妈的,这辈子遇到这个段钢林,真是太不走运了!哎,没办法,只有继续求下去啊!
段钢林听着尚文喜的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蹲在地上,继续收拾他的行礼,他将行礼箱中的一本本厚厚的书码得平平整整,整理完了书,接着便又开始整理衣服。
“小段,你倒是说句话啊!”尚文喜见段钢林并不理会自己的话,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他看看表,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了,再过半个小时,单位里就要下班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两点钟一上班,蒋明哲厂长一定要找段钢林谈话的,并且亲手把那两万块钱jiāo到段钢林的手里。因此,现在必须尽快把段钢林的问题解决。否则,他这个劳资科长,下午便会有好果子吃了。
“尚科长,我接受了你的道歉。”段钢林道:“我早上已经和大学的老师打过电话了,答应他回学校任教,我这人不会记仇的,你放心吧,如果没什么事,你回去吧,你那么忙……”
说这话时,段钢林始终没有抬起头来,一直在“忙”着收拾自己的行礼。
这小子要回大学任教?尚文喜倒吸一口凉气。他和刘勇卫关系不错,前几天和刘勇卫在一起吃饭时聊到了段钢林,刘勇卫酒后无意间说起了段钢林要回母校任教的事。当然,这是段钢林刺jī刘勇卫的话,目的是试探刘勇卫对他的诚意是不是已经消退了。结果呢,刘勇卫又让他从大学生公寓里搬回了红光小区居住。
现在,再一次听到段钢林说起回大学任教的事,尚文喜便暗暗地心惊起来。刘勇卫作为公司劳动处的副处长,一听说段钢林要辞职,居然也是好话说尽,并且重新让段钢林住进了红光小区,这才稳住了段钢林。而他,他作为烧结厂劳资科的小小的科长,难道能把段钢林放走么?
“小段!”尚文喜依然和颜悦sè地叫了一声段钢林,然后伸出手来,阻止了段钢林继续收拾行礼,笑道:“今天早上的事呢,怪我,全怪我,但也是有原因的,你想听听么?”
段钢林一听,抬起头来,不屑地看着尚文喜。心道,你这个与nv下属通jiān的狗东西,还要在俺老段面前耍什么手腕呢?
只听尚文喜嘿嘿笑道:“我老婆一大早地,竟然要跟我离婚,哎,都过了二十多年了,居然提出离婚……”
“呃——”段钢林一怔,怪不得这狗东西刚才要与大屁股通jiān呢,原来,他老婆提出了离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老婆貌似也和其他的男人有染罢?嘿嘿,这个红光集团,luàn七八糟的事儿还真多,也够luàn的……
第078章 谁让你惹我
见段钢林脸上的表情稍稍得到了好转,尚文喜大喜,道:“小段,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俺老婆离婚的,毕竟,我儿子明年就要高考了,我们两口子一旦离婚了,孩子肯定无法接受,所以,我不想离婚。”
还别说,尚文喜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也说到了段钢林的心里去了。段钢林高考前的那段日子,他的父母亲,为了能让他将来有学上,那可是cào碎了心。现在,听说尚文喜的孩子明年也要参加高考,段钢林的心里便泛起了一股同情……
毕竟是年轻心xìng,段钢林倒是对尚文喜所说的这个话题相当的感兴趣儿,同时,段钢林也并不是想真的离开红光,他好不容易在红光打拼成现在这样一个局面,真的不容易,美好的未来还在后头呢,岂能说走就走?如果一旦走了,谁来为逝去的韩总申冤?谁来收拾林家彬?谁来收拾刘达明?谁来把刘天兵和李爽那几个臭小子干掉?他只不过是想拿尚文喜来出口气罢了,免得这小子以后在工作中处处对俺老段施加压力。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尚文喜已经对俺老段俯俯贴贴的啦,嗯,又是一场胜利!
“你难道不明白么?你老婆为什么和你离婚?”段钢林利用尚文喜提出的这个话题,开始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了,同时也给尚文喜一个台阶下,两全齐美,重归于好,岂不美哉?他自然不想和尚文喜之间的关系nòng到异常紧张的地步,他尚文喜也是一个双tuǐ之间挂着两个蛋的人物,一旦把他惹火了,bī急了,他啥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尚文喜一听段钢林的话,禁不住双目放光,这小子难道不再生俺的气了?
这样想的时候,尚文喜便拉开了黑皮包的拉链,将装有二十万元现金的档案袋摊到了段钢林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段钢林看看档案袋,再看看尚文喜,面现不解之sè,而他的心里却狂跳起来,暗道,这档案袋里,一定装着现金,一定是现金,一定!
尚文喜看着段钢林,道:“小段啊,你这房子里,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了吧?”
段钢林微微一笑,道:“难道你在怀疑我金屋藏娇?”
“不不不不……”尚文喜一连说了好几个“不”,笑道:“你还年轻嘛,还没有结婚就有这么大的房子,呵呵,藏几个娇嘛,很正常,正常得很……”
“哈哈哈……”
“哈哈哈……”
段钢林和尚文喜同时大笑起来。
段钢林大笑道:“尚科长,我就喜欢现在的你,喜欢你现在这样的说话味道,这样才有科长的亲和力嘛!”
若是放在平时,尚文喜听了这样的话,一定不会高兴起来,反而会恼怒,毕竟,段钢林的这一番话里,貌似隐含着一丝挖苦,还有教训的味道。不过,现在尚文喜却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觉得段钢林正慢慢地与他拉近了距离。
哈哈,随便胡说一个话题,这小子便来了兴趣,嘿嘿,说到底,这小子还是年轻啊,俺尚文喜毕竟比这小子多吃了二十多年的米粒儿,如果忽悠不了他,也白在这世上走了!只不过,这个话题居然拿自己的老婆来开涮,也未免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如果哪天老婆知道了,真的提出离婚,那可咋办啊!那个母老虎,可不是好招惹的。
尚文喜心中暗暗窃喜,却并没有意识到,段钢林今天上午到现在,正在玩nòng着一只小猫咪,这只小猫咪,相对于林家彬、刘达明、刘勇卫这些“大猫咪”以及刘天兵、李爽这些“中猫咪”来,本领并不大,这只小猫咪,正是他尚文喜。而尚文喜,却并没有意识到,他此刻还沉浸在忽悠段钢林的喜悦之中呢……
当着段钢林的面,尚文喜将两只装有二十万现金的档案袋打开了。
“呃——”看着尚文喜从档案袋里取出的两摞厚厚的现金,段钢林一时间有些眼晕,不过,这只是两秒钟的事,他的眼睛里,迅速恢复了平时的淡定。
“小段啊,你刚来红光,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啥收入,这里有二十万块钱,你先收着。”尚文喜一边把钱推近了段钢林,一边说:“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呃——”段钢林再一次怔住,虽然大屁股事先已经给他打过了电话,说尚文喜要来拜访,他也预料到尚文喜有可能要送钱过来,但他没有想到,尚文喜会把这么多的钱摆到了他的面前。
“小段,这点钱呢,是我的心意,但是,我不许你把这笔钱胡luàn败光。”尚文喜的言辞突然间有些稍稍的严厉,像是一位长者对晚辈的训导:“我希望你能把这笔钱用到刀刃上,比如,将来你要结婚,可以把这笔钱拿出来……”
“尚科长,你这究竟是啥意思?”段钢林打断了尚文喜话,他的脸上,bō澜不惊;“你猛不丁地把这么多的钱摆到我的眼前,难道是想让俺犯错误?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为了啥事儿?”
说这话时,段钢林的脑子也在不停地转动着,他真的猜不出尚文喜的脑子究竟是在想什么。二十万元,二十万元啊,这是红光集团一个普通的职工五六年的收入总和啊,他尚文喜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俺老段在他的心目中,能值二十万元?
段钢林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尚文喜拿这么多钱过来的真正的意图。同时,段钢林对尚文喜刚才所说的那句稍带严厉的话并不感冒,什么不许胡luàn败光,什么用在刀刃上,还有什么结婚啊啥的,狗屁!你尚文喜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给俺老段上课?哪儿凉快你到哪儿呆着去吧,哥们不吃这一套!
“小段,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尚文喜也急了,心里把段钢林骂了无数遍,你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和大屁股在办公室里做了那种事儿,都被你小子偷听了,而且,你小子还把声音录了下来,这点钱,就是给你的“封口费”,难道,难道你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而,面对段钢林这样的主儿,尚文喜实在是束手无策,只得硬着头皮把本意说了出来:“小段,刚才,刚才,刚才我和小韦,我和小韦在办公室里,在办公室里整那个事儿,你,你可千万为我保密啊……”
“呃……”段钢林这一回,终于听出味儿来了,终于想明白了尚文喜的真正的来意。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事儿,他尚文喜必定不会亲自前来的。
想想也是,除了这个事儿,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他尚科长低三下四地央求老段呢?
哇哈哈哈哈,俺老段太他妈的有才了,原来,这个尚文喜和大屁股通jiān的事,居然全都是真的!
说真的,段钢林一个小时之前在和大屁股通电话的时候,听着大屁股的话,他其实也就是一个调侃,也就是一个玩闹,没想到句句说到了点子上,字字说到了大屁股的心坎里,正所谓一字千金啊。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
嘿嘿,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这样的美事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段钢林的沉静的外表后面,隐藏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心,他的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他想不到自己的一番戏言,居然换来了如此丰厚的回报。原来,调侃也能赚钱。
“呵呵,尚科长,你也太有点小题大做了。”段钢林终于站起身来,从那堆凌luàn的行礼里走出来,坐到了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过了香烟。
尚文喜见段钢林chōu得居然是那种五块钱一包的硬盒白沙香烟,赶紧从他的黑皮包里取出了软中华:“小段啊,来,chōu我的。”
说着,尚文喜将那整包的软中华拆开,递给段钢林一支,并给段钢林点上,然后把那包软中华放到了段钢林的茶几上。
“嘿嘿,尚大人,你来我家,你是客,应该chōu我的烟才对啊。”段钢林悠悠然吐着烟圈,嘿嘿笑着。
“哈哈哈,小段啊,咱哥俩就别整得那么俗了。”尚文喜笑道:“反正都是烟,chōu谁的不一样啊。”
“呃——”段钢林一怔,他觉得尚文喜这个脓包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嗯,还算是个爷们儿,笑道:“尚科长,你这话我爱听,你要一直这么说话,一直用这样的话和我们职工们jiāo流,我敢保证,职工们人人都会地你敬重的。”
“哦……”尚文喜一愣,段钢林这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了,他担任劳资科长以来,处处以“上方宝剑在手”的权势压人,不但一些科级干部不服他,下面的职工们,更是敢怒不敢言,背地里说了他不少的坏话,他的口碑,在全厂上下并不是很好。现在,段钢林当着他的面点出来,他自然会有所震惊。
“小段啊,刚才蒋厂长跟我打电话了,说要和你谈谈。”尚文喜转变话题道:“我看这样,今天下午呢,你到厂里去一趟,和蒋厂长见个面,蒋厂长没准会给你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呢。”
“尚大人,我这人呢,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人训斥。”段钢林吐着烟圈道:“既然咱哥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说说我的心里话。其实呢,你一定已经听说了昨晚我做的事,对吧,今天早上你给我打电话如果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那哥们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是赶到厂里上班啊,可是捏,你居然把兄弟说得狗屁不是,哎,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别提了……”
“对对对,小段你说的是,说得很对,我刚才也说过了嘛,早上和老婆子大吵一顿,差点没闹离婚,哎,这个事,全怪我,我向你陪不是。”尚文喜说这话时,紧张到极点的心灵,总算是轻松了下来。
“哎,我这人有时候考虑问题也不够细。”段钢林看了一眼堆摊在地板上的行礼,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其实呢,我来红光也有些日子了,要说对红光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公司的林总他们对我真的很好,人家拿咱当个人看,人家把热板凳搬过来,咱不能把冷屁股凑上去,你说对不对?哎,如果我辞职了,良心上还真下不去啊。”
“哈哈哈,小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