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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送魂笔录-第51部分

小说: 送魂笔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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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也没多问,回到小陈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些祭品做了一个简单的祭拜法事,然后捏了一张招雷符,丢在那个女阴魂的身边,走了一圈罡步,然后一道半燃的丢在了招雷符咒之上,两张符咒都燃烧了起来。手飞快的在燃烧的符咒上面虚空画了一个因雷州,在符咒刚燃烧完的那一刻。一掌拍在了女阴魂的额头之上,女阴魂慢慢消失,直至变成虚无,也就在变成虚无的那一刻,毫无表情的五猖只是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迅速的进去了小陈的房间,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干脆之极。我知道他是回附物了。而且我也知道,回去又得好酒好菜招待这位有功之臣了。

当然,这一切,圣洁和小陈是看不到的,而殷师父也许能看到他的女阴魂,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所以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当我说:“好了,阴魂没了,可以过太平日子了”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直接躺在了地上,显然是打架打累了。

我走到殷师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鬼殊途,不管这个阴魂生前对你意义有多么大,你也不能留在身边,更加不能用来害人。这种事情,都是害人终害己……你比我年长,应该更加了解这个道理才对。”

他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悲哀和泪水;配合上青一块红一块;简直变成了一个大花脸;但是盯着我看了一秒钟之后;好像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少许泪水;表情慢慢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也做到地上说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很乐意做个倾听者。”

他说:“这个事情,我憋了很久,连我师兄师父都不知道,但是今天碰到了你,我却有点忍不住想要和你说,她已经走了,我也憋不住了,我就把这个藏了八年的秘密说给你们听吧。”

语气很是和善,好像是几个好朋友在一起一样,而且刚才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大脑。

他话说刚说完,圣洁和小陈也从地上爬了过来,既然殷师父说要讲给大家听,他们当然也不会错过。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圈,如果是坐在凳子上,那中间就差个麻将桌就可以自摸了。

这突如其来的角色转变让大家有点尴尬,我说:“殷师父,不打不相识,我想你也不会无故做这些事情,你肯定有你的故事,刚才我们打了你,是我们不对,我道歉,对不起!”然后小陈和圣洁也懂事的附和了一句:殷师父,是我们的错。对不起。然后圣洁还抬起手掌就给自己重重扇了一巴掌,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小偷小摸的事情了,如果还有下次,出门被车撞死!”

殷师父点点头,发这种誓,我们也不好劝阻,只是我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这巴掌声好听,继续继续,有本事用巴掌扇出一曲军港的夜给我们听听。”后面那一句,还是用军港的夜的调子唱出来的。

圣洁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卧槽。”小陈噗的哈哈了一声,殷师父也笑了。然后说道,大家别闹了。他定了定表情,就说起了关于这个阴魂的事情来。

这个女阴魂原本是殷师父的未婚妻,八年前。她们在即将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女方出了车祸,而且是当场死亡的,原来是车祸,难怪回事那副模样。由于殷师父是做这一行的,也不知道谁编造胡说的学道之人五弊三缺,不能能有老婆。所以女方的父母就将女儿的死全部怪罪到殷师父身上,对他恨之入骨。就连殷师父想要给女方做法事带路也直接被女方家人轰出门去。坚决不准殷师父再进入他们家灵堂一步。

殷师父很爱她,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抵抗不住思念的侵袭。他没等到头七回魂夜,就直接去出事地点喊魂,并且把她的阴魂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也不愿意离开,殷师父百般不情愿,人死魂归,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可是架不住未婚妻的苦苦哀求,所以最终还是把她的魂魄给藏了起来。阴魂没经历头七,也就没有了阴差引路,也就没有了轮回。日积月累,再好的魂器也顶不住时间的冲刷,没过半年,未婚妻的魂魄就已经开始意识消散,而后只是七天的功夫,就已经意识全无。

可是长久以来,殷师父已经习惯了他未婚妻魂魄的陪伴,而且他在这半年时间打听到,广州有个地方最近出来一批年代很早的陪葬品,他就找了过来,想去买一个年代很久远阴气很重的东西作为魂器,来滋养未婚妻的魂魄。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它回复意识,然后再想办法通过一些手段,把她送入轮回。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个铜镜真是殷师父花了比较高的价钱买过来用来做魂器的东西,却被圣洁偷了去,这种情况下,谁能不愤怒,而且我听说过这种方法,但是成功率却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可以继续轮回。这个几率不是道法水平问题,而是纯粹的运气问题。而且放入魂器之后就要一直蕴养七七四十九日,而且绝对不能见阳光,也不可以再放阴魂出来。否则功亏一篑。

听了殷师父说完,我们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为这个故事感到遗憾,就在大家刚沉默了几秒钟的时候,又听到啪啪两声,显然,圣洁又重重把自己扇了两巴掌,说道:“我就是个禽兽!”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忏悔要有,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吸取教训,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相信你会好好走的。

殷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做这一行,信命,信劫,事情既然会发生,就自然有它发生的道理,这件事情本来错在于我,这本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却被愤怒冲坏了头脑,反而要拿你出气,这是我的不对。不也不用自责了,咱们不打不相识。”

小陈说:“是啊是啊,虽然我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听到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要反省的地方,我以前觉得人情冷暖,日子得过且过就好,现在我发现,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对待了,就会有很大的收获。人生是精彩的,我还这么年轻就过的和个活死人似得,真的不应该。”

我说:“你哥要是在这,说不定会欣慰的抱着我大腿哭,哈哈哈”。

他们三个也都笑了,我趁热打铁说道:“都别婆婆妈妈的了,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大吃大喝去,这顿我做东。”圣洁刚要说话,我拦住了他说道:“这个钱算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所有的钱都不是你的,所有你要整理好,然后和钱包一起,联系事主也好,交给警察也好,想尽办法还给事主。”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刘哥,我找了工作,赚到正当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我哈哈一笑,进屋收拾东西。殷师父给圣洁驱了驱邪气。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个大排档……

殷师父了却了心事,圣洁弃暗从了明,小陈领悟了道理,大家各有所得,那顿饭吃了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殷师父也是个非常爽快的人,所以各个都喝的很尽兴。

而收获最大的我…更加明辨了是非,感悟了人情冷暖,交到了行内挚友。

第56章驳发〔上〕

2014年的暑假;虽然早已不是学生的我虽然早就没了暑假;但是好在工作自由;没隔一段时间我会找个清净的地方去度个假放飞一下心情;这次的地点选好;连机票都定好了。却在临出发的前一天中午;接到一个同行的电话。

这个同行姓肖;和我同龄;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留个小寸头;虽然和我岁数相差不大;但是和站在一起;从外表上来看;我自信可以年轻他十岁;学恰灵;就是那么自信。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无比尊敬的称号:肖爷。也是湖南那边的。师从正统道教;至于是那一派;这里就不多透露了;反正如果我们站一起出活的话;他反而更加像一个道士;因为他常用的法器是大家都熟悉的:桃木剑,大符印,糯米,黑狗血等等。

肖大爷和我认识是在高中的时候;他师父和我师父是挚友;他们碰到比较难搞的事情就会约上对方一起处理;也就是在处理一次荒废庵堂的事情上;我和肖爷认识了。由于同龄;所以和他慢慢的熟悉起来之后;发现彼此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所以就成为了好朋友;和师父们一样;我们也相约着如果有什么活不好出的话;都可以给对方打电话;而且对方要无条件答应。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碰到了事情去不了;也是会拒绝;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一言九鼎的武林豪杰。

这次的电话一响;我一看到他的号码我就想掐掉;因为他找我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出活;还有一个就是一起出去旅游。然而这两件事;都会打乱我现在的行程。但是想起上次因为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他的出活邀请;所以这次就狠不下心来。思索了很久;还是咬咬牙;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的那一头就床来了肖爷猥琐的声音:“刘老大,忙什么呢?有个活儿我搞不定了,来分食么?老板很有钱哟。”即使声音猥琐,但是许久未听的我还是感觉很开心心。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都准备出远门了,机票都定好了,你说咋办?”

他说:“那正好,我这里也不近,可以满足你出远门的愿望。来吧,包吃包住,每天还给你二十,干不干?”

“啪”的一下,我直接挂了电话。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字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通之后他说:“老大,我错了,你的所有损失由我承担,而且这次的报酬咱们对半分,够意思了吧?”

我也没问报酬多少,既然他前面说了老板很有钱,那应该不会差,加上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他了。去就去一趟吧。我问他地址在哪里,他悠悠的说了一句:“浙江,金华。哈哈”还没等我说话,他主动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我出口拒绝的机会。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个详细地址。

既然已经松口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我安慰了一句还好他没在新疆之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查票,下午三点多广州到义乌的高铁还有位置,赶紧把票买了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火急火燎的赶去南站。

当时没有广州直接到金华的车,都要从金华转。距离很远,做高铁都要差不多六个小时,等我到了义乌出了站已经十点了,义乌离金华并不远,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出了站之后看到肖爷站在出站口等候,身高上算是鹤立鸡群,很好辨认,看到我出来之后,马上就迎接了上来。还是那么黝黑还是那个小寸头,咋一看很像火车站那些代搬运行李的工人。让我忍不住说道:“不用不用,我心里不重,我自己拿就好,你们收费太贵,我穷人消费不起。”

他嬉皮笑脸的一把抢过我的行李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给刮坏了。”随即就带我上了一辆商务车。

上了车之后,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一个人,都表情严肃,也不多话,穿着花衬衫,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发动了汽车,朝着金华驶去。

我们乡下人话多,以前我们见面的时候,都抢着损对方,从来不会沉默,但是今天由于长时间的坐在车上,我没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兴致。他也从刚才的喜悦中退了出来,脸色换来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如果不是我非常熟悉他的话,说不定我还以为自己是被劫持了。

车厢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肖爷似乎也在沉思着什么,气氛很不对,但是我比较随意,既然有这个氛围,我也靠在了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我们办事一般都是晚上,这个时候有这个机会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还在路上行驶,我感觉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拍了一下肖爷,说道:“说说吧,方便吗?”

肖爷拿眼睛瞟了瞟前面正副驾驶的两个人,然后小声的说道:“到了再说。”我也不再理他,仰头又开始打起盹来。一直到了目的地,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出了车门仔细一看,这是一家假发厂。我和肖爷下了车之后,另外两个人和肖爷打了一声招呼,直接就驾车而去。肖爷也没说话,只是轻声的和我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带你看样东西。”语气很是神秘,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似得。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灯光算不上明亮,但是也不昏暗,这个厂子并不大,被围墙围在一个小院子里面的。有两个一层厂房,和一间稍大的仓库。还有一栋两层小楼,再加上一个保安室,就没什么别的建筑了。虽然建筑少,但是相隔的距离确不近。所有房间里面的灯也都是关着的,唯一亮着灯保安室,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也就是说,整个厂区里面,就我和肖爷两个人。

这种气氛很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去询问,因为如果不是这种气氛,我们和肖爷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说:“这假发厂,不会又是因为头发吧?”

肖爷“嘘”了一声,轻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写着“仓库”两个大字的门口。那应该是一个大的厂房改造的,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直直的走量。里面被分成了四个小仓库,左右个两间,门和医院的门差不多,上面有块玻璃,可以看里面。门把上都上了那种锁摩托车的大锁。里面有昏暗的走廊灯。由于只有两盏灯,而且都靠大门,所以走廊里面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给人一种里面很深的错觉。

肖爷轻手轻脚的带我走到了其中一间门牌上写了“真发”的小仓库。蹲了下去,我也跟着蹲了下去,他没说话;往上面指了指;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让我通过;门上的玻璃看里面。我慢慢起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慢慢把头凑到了玻璃上;借助着昏暗的路灯灯光。我看到里面一排排假发被挂在墙上。有长的有短的。三面墙都是;中间还堆了几个纸箱,纸箱上面也从天花板上面掉了几根绳子。绳子上面也挂着几顶假发,而且都是比较长的。纸箱是封闭的;想必里面也是各地收过来的头发。我看了一两分钟;没什么异常。我又缓缓的蹲了下去。心里莫名其妙,对着肖爷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你发烧了?你这么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带我来看头发的吗?”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由于灯光比较暗。他把手表凑的很近。看了大概一两分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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