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检察官男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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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夏卉雪
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他没说几点回来,我也没问。自从那天挂断电话,后来他打过两次,我都没接,想好好冷静下来,怕冲动说的话会伤害彼此。
第二天他就发了条短信,告知今天回来,之后便无任何消息。这样也好,我还没准备如何以往日的平心面对他,我或许有些任性了,一经微风撩拨,整个神经撼动。
明知这样很幼稚,可那些书本,那张被我听过千遍的歌曲,已经是种威胁。我如何做到毫无芥蒂接受属于那个女人东西,而这些东西还承载了他们太多的甜蜜回忆。
那首本让我浮躁的心平静安宁过无数次的ocean rose,犹如恶梦狠狠扎进我的心。划破的鲜血,即使痛得呼喊,罗仁生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不爱我吧?
不善言辞的他默默收藏着过去,难怪他当初斩钉截铁说与我的婚姻不会有爱,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果真无感觉吗?突然不确信了,自卑感再次袭击我脆弱的心房。
尤其昨晚回来后手贱地翻开那些书,看到一张纯美得如同油画中描绘的女人,妩媚而知性,长发随风轻扬,长长的浅蓝的裙角微微摆动,那动人的一笑,像似夜间浮露的白莲,悠然吹拂摄影者的心。
嫉妒厌恶蔓延全身,当时看到这张照片,我多希望她现在不是这幅面容,让老化的细胞迅速包裹那张脸,我果然还是有坏女人的基因。
多么不安,多么希望罗仁生马上回来告诉我那些书他忘记了,告诉我那首歌不过因为他自己很喜欢,因为可以放松心情,与夏卉雪无半点关系。只要他说,我愿意相信他,因为他不会说谎。
看了手机,不过下午三点点,真是煎熬,按平时,他应该是六点左右回家或者直接过来花店。
“艺姐,要不你直接打车去机场好了。你看手机的次数都能比上眨眼的次数了。”朱跃进将客人送出门回来就取笑我。
我赶忙将视线调整在电脑上,端坐身子状似认真看新花品种,“什么啊,我是怕错过了去接鑫鑫的时间,也快放学了。”
“哈哈……”他笑着趴在桌子边,“我记得你上午说今天鑫鑫要去他爷爷奶奶家哦,是不是呀?”
最后一句他故意拖长了调,挑着眼眉望着我。一时让我囧得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所以说,谎言总要被拆穿,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给自己挖了个坑,那跳入坑的人最终也是自己。
我用着自认为最严肃的表情瞪视他,“敢取笑老板,扣工资!”这才让他老老实实转移了话题。
我全部的心思情绪都表露在外,明眼人只需一瞧,便能将我这蠢丫头瞧个透彻。何况是罗仁生,他知道我爱他,那么真情实意,那么义无反顾,可他却将自己隐匿,藏在一个封闭的角落,任我无法捉摸。他是否在那角落里得意看着我傻傻的样子。
发现自己自从那个‘惊心’的夜晚,就开始神经质。逐渐让自己愈加深陷在一个逃不出的屋子,禁锢全身。如同笼中的鸟,翅膀的羽毛被剪掉,就算笼子没加锁,我却飞不出。
我在等待他的说明,才能解开铐住我的'枷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工作,将下周末去西部参加花展的事情布置好,让脑中繁杂的思绪敝弃。
一直到五点半,让朱跃进先回学校。自己就慢慢收拾东西,关上店门后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一旦空闲着,罗仁生的身影又在脑中渐渐清晰,回想两人结婚后的悠闲时光,不浪漫却窝心。
路过一家大型超市,还是精挑细选些菜,不管他现在有否回家,又或是出差回来跟同事聚餐,我也习惯在他出差回来就马上准备一桌菜。
走了很长的路,脚有些发酸。只怪自己不敢坐车回去,怕太快,到家他还没回来,那种孤独失落感会让我心酸。索性逼迫自己欣赏沿路的风景,其实不太美。烤热的大地混合着都市嚣尘的空气,透不过气,令人胸口发闷。
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拨打过去,响了很久没人接听,失落感愈强。在我想挂断时,右前方响起熟悉的铃声,然后左耳听到一声,"喂。"
不由自主,我转向右方,一家西餐厅门外,一男一女走出。男的高俊挺拔,女的就是那朵令我嫉妒过的白莲,举手投足间比照片更多一抹的韵味,就像酿造一杯红酒,开始是诱人俏丽的葡萄,而后是醉人魅惑的红酒。
相携而出的画面,狠狠刺痛我的眼眸。这就是他不联系我的原因,让我一人胡思乱想,让我独自因为他们还善存的过去而黯然神伤。而他,出差回来第一天便陪佳人共赴这美好的烛光晚餐,又或许他其实早已回来,只是我不知道。
"闻艺?"低沉的嗓音将我唤回现实中,而现实留下的只有更残酷。
"嗯!"我尽量让声音不颤抖。
"在哪里?"
"你呢?"
"在外面,今晚我会晚点回家。"罗仁生的声音那么沉稳淡定,听不出半点心虚,还是说他们在一起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两人的背影那么和谐那么般配,又是我的自卑让自己这么悲哀地抬高他们吗?
"晚饭吃了吗?"如此平静的声音,同心底的翻江倒海鲜明对比,我果然也有表演天赋。
"吃过了。"
"跟谁吃的?"
他脚步停顿,声音也停住了,然后一句质问,"你怎么了?"
在我想回答的时候,看见夏卉雪忽然挽着他手臂,然后伸手抚摸他眉骨间,像似在抚平他蹙紧的眉头。
罗仁生头扭开避开她的手,另一只手臂举着电话,是不方便推开她?还是本不想推开?那女人似乎不满,跺脚几下,突然凑上去急速吻上他。
我被惊呆了,站在那里,手还是拿着手机,却找不到声音。内心有团火在团聚,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烧得我想将手机砸像她脑袋。还有刺激我全部神经的痛意,疼得我颤抖。
"注意点!"罗仁生声音很冷夹杂怒意低吼,似乎对她的举动有些恼火。
即使他推开了那女人,可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跟初恋爱人约会,漫步在街道上要找寻过去的感觉吗?
酸楚连同怒火让我朝手机很大声吼道,"背叛妻子的男人!也给我注意点!"
同时,他转身一眼便抓住了我的视线。来不及看他的表情,我走到路边拦下计程车赶忙坐进去。
车开动时,抬头才发现罗仁生朝车子迎面走来,着急而冷凝的神情,可已经来不及挡下车速了。
我发狠地盯着他,这一掠也只瞧见他面容单纯的担忧之色。直到车子从他身旁擦过,而后听到他大力呼喊,"闻艺!"
我捂着耳朵不想听,眼泪悄悄滑落,只有它愿意在伤感时刻陪伴左右,也只有它接近我心底最真实的部分。
一到家,我直接奔进鑫鑫的房间,那个卧室让我逃避,有夏卉雪的书、有夏卉雪用过的吹风机,还有他们无处藏匿的记忆。
扑向那张小床,哭泣无法抑制,这几日所有的不安憔悴全然宣泄。第一次的幸福是随意的风,我抓不住,而这次呢,就是过境的暖流,滋润一阵后便是风雨交加。
听不惯痛哭的声音,显得那么凄惨狼狈。我又跑进浴室,将门反锁。将洗手池的笼头开到最大,即使这很不环保,却能淹没我的哭声,此刻我需要这种掩耳盗铃。
坐在马桶上哭得正起劲,正自我沉浸在"被抛弃"的无比悲凉中。大力的敲门声吓我一跳,随之而来就是罗仁生急切的叫唤,"闻艺?我知道你在里面,先把门打开!"
不想让他瞧见我伤心哭泣的模样,我没吱声,不理会外面的男人声音有多大,有多愤怒。我只想把自己关在这个小角落听着哗哗急速的水流声,让刚才鄹起的酸涩随着那水一起流走。
估计是哭得太急太凶,这会儿反倒哭不出来,有些累就嘤嘤地哼着。
“不开是吗?很好!”罗仁生甩下这话,便没了声响。
我竖起耳朵想听外面的动静,奈何水流声音这会儿成了噪音,哗啦啦将其他声音盖住。
忽然门锁被大力扭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最后‘嘭!’地一下,门竟然被打开了,那锁就挂在门上,俨然成了个摆设。
罗仁生手握锁头,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臂,能看到手臂喷张的血管和扎实的肌肉纹理。那是得费多大劲才能硬生生将这锁头拽开,他果然骨子里是个粗人。
忽而对上他的眼,那眸瞳显得犹为暗黑。紧紧盯着我,带着点不寒而栗的气息朝我逼近。感觉他每次呼吸都很深很重,仿若呼出的气体卷席着阵阵针尖扑向我的喉咙,震慑得发不出声。
“马路上看到我,为什么不打招呼跑走!”这话根本不是询问,强硬的语气显然是不满我的举动。
“呵,不说吗?当时你是什么眼神?痛恨?怀疑?还有其他我没看到的吗。到底是什么让你说出‘背叛妻子的男人’这种话。你这小不丁点儿的脑袋就只能装下那些胡思乱想吗。”罗仁生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而且声线竟变得轻缓。
他眼神随着他步伐慢慢靠近,显得愈加阴幽,像似一条眼镜蛇,惊悚地吐出信子,伺机攻击她势力范围内的对象。
我站起身,想要后退,尽可能在‘安全距离’内同他对峙。才退一步,他便命令,“再退一步试试!”强势的口吻不容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橙子这星期没日没夜码字哦……可素下周有两个项目需要完成,比较赶的,所以下周的更新不会太准时。等这两个项目都做好了,橙子马上回来加油更新啊……么么,乃们谅解我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