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爵门嫡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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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太太立的新规矩,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毕竟府上受闲话最多的,她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了。暗地的诋毁多了去了,她不在意也在意不过来,可从她进府,总有下人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讥讽她,老太太这规矩一出,她可不是有了护身披。
赵氏很不幸的陷入了自我否定的低沉期,别说于倩于静了,就是二爷,她也不知好歹的甚少搭理。偏二爷自动脑补成赵氏因为差点被许姨娘陷害才成了这幅样子,自是对她小意温存着。于倩于静见赵氏受宠,自是不再沾惹是非,却也不敢劝赵氏,毕竟赵氏这模样,主要还是她们的功劳。于福倒是与这安静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于福自小身子骨不好,有些弱,他心里发闷,整日发了狠练武,身子都伤了好几次,于静劝了几次见他听不进去,也就撇开不管。
至于庶支三房,府上任何事他们都甚少掺和。于通还是当着小尾巴,于玲还是整天霸着李氏。三房下人数量严重低于平均线,规矩不规矩的,对他们影响也不大。
就在这差强人意的安乐祥和中,于安那个小婴儿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个节日——百日。
于安洗三与满月礼都办的很草率,毕竟是杨氏新丧,也不好大办。可这百日却马虎不得,一来这是京城自来已有的传统,二来,也是为了借着婴儿的生气冲刷亡者的死气。
想当初,杨氏掌家的时候,规规矩矩少办事少出错。老太太离府四年间,除了逢年过节,府上就不曾举办什么礼宴。小一辈都太小,没什么理由请宴;没有老太太在府上,年轻的一代也没法纳贵妾;唯有于爵爷的寿辰可以操办起来,可于爵爷不喜好这些,寿辰都是轻轻揭过。
于爵府的势力虽然比不上另外三个爵府,可也是一等爵府,不设宴人家不能上赶着巴结,可若设宴,却是难得的机会了。所以,凡是得知于府要办宴的人家,甭管接没接到请帖,都是先将礼品送至。
也是于府沉寂太久,大大小小的官员总也寻不到机会拜访,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哪有放过的道理。所以真到了于安百日这天,所有收到请帖的人家,纷纷驾着马车到于府吃酒席。谢府、杨府、木府的马车自是直接驱进府内,至于其他的官员,就没有这种殊荣,只能将马车停在门前。于府门前的大街宽敞大气,平时人迹罕至甚是冷清,可此刻却是帮了大忙,马车愣是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于爵爷和老太太见此情状,轻舒了口气。这种不伦不类的宴,来人愈多,阳气愈旺,也更容易带来好的兆头,否极泰来。
却说每个府上的来宾都是分两拨的。男丁是谢爵爷带着三个爷外加几个少爷招呼,从十岁的于华,到六岁的于通,都不能偷懒,都到了外院跟着招呼宾客,场面稍显滑稽。也亏得外府有姻亲的人家,像谢府杨府,都是带着一个半个男娃,才不显得于府几个小少爷无所事事。
女眷则是老太太带着赵氏李氏张罗。
于珊本是准备看孩子躲清闲,可架不住老太太接待一个贵客,就让小丫头唤她和杨宇楠过去见客,再来一个贵客,再让小丫头唤她和杨宇楠过去见客几趟下来于珊觉得自己的腿都跑瘦了,于是心上怨愤不已面上却带了微笑的找了个小马扎,在客厅的最下手坐了,每逢老太太开口说猴子一样的孙女,她就自觉得拉着杨宇楠挨个行礼,适当的抿一下嘴唇,露几分含蓄的笑意,得几句夸奖收几份礼,然后再回下手安静的坐着。
老太太见于珊这模样,真是哭笑不得。于珊那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何等的殊荣,于倩都羡慕成什么样了,于蕴都怨愤成什么样了,她们都可求不可得的,她还敢闹情绪。所以老太太只当看不到于珊的不乐意,原先如何打算的就怎么办。
老太太独独介绍于珊杨宇楠俩丫头,却不是偏心眼,毕竟二房的于倩于静,三房的于玲,都曾跟着她们的母亲出府拜访过,京城上上下下的贵人,不说识得这三个丫头,可也都知晓二房三房有这些姐的存在。至于于蕴,她是庶出的,客厅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人,这庶女却暂时长不得脸的,只能另寻机会。
而可怜的于珊,杨氏一直不曾带她出府;老太太回府的第一个年节,她又弄伤了自己,也未能出府。杨宇楠,一直跟着被禁足半辈子的‘伪贵人’柳绿,更是不曾见过世面。所以,老太太便存了趁此机会,让她们俩姐妹在诸多贵人面前亮亮相的心思。毕竟她们俩以后都养在老太太身边,说不得老太太就要操心别家娘亲该操心的事。
堂中坐着四爵府的四个老夫人,其他夫人、小姐的是没有说话的份的,只能听着。
“妹妹,真是好福气啊。看这两个娃娃水灵灵的模样,真像是观音坐下的童女。”木老太太一手拉着于珊,一手拉着杨宇楠,开口便夸赞道。
于珊只觉得满身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于珊这一世虽是第一次见到木老太太,可因着前世的记忆还在,她对木老太太极其不喜,倒不是因为木老太太妾室出身,她瞧不起她,实在是她的为人处世让她接受不了。
上一世,于珊嫁的是四皇子,四皇子生母木青青,木青青生母木老太太。木老太太那时已是耄耋之年,身体不好,却也没少仗着自己的身份敲打于珊。
于珊的确一直在装傻充愣,可不意味着她真傻,好话坏话还是听的出来的。像什么‘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腾儿这个外孙’‘最遗憾的就是见不到重外孙’‘四皇妃,该有的体面你须给腾儿’‘颖安知书达理身子骨好’如此委婉的打她脸的话,这木老太太可真没少说。她从十四嫁给四皇子,到十六服毒而亡,死的比这木老太太还早。可就是这短短的两年,木老太太没少往皇子府塞美人。
仗着于珊‘傻’,木老太太连面上功夫都不做。四皇子演情深,迷惑太子,这事皇后清楚,可木老太太不清楚,所以她时常跟别人闲话于珊善妒。可以说,于珊最终服毒身亡,连皇陵都没得入,世人皆信她善妒毒害皇家子嗣,这事真少不了木老太太的功劳。
“嫂嫂若是喜欢,何不也在身边养上一个半个的解解闷?前些时日去府上拜访哥哥,看了看二房的颖宁、颖安,都是不错的。”谢老太太听得木老太太的话,出口调侃道。
众人皆知,这谢老太太与木老太太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明打明的讥讽木老太太也不稀奇。谢老太太是木爵爷的嫡妹,肯称呼妾室出身的木老太太一声嫂嫂,已是十分难得的了。
木老太太在木府打拼这么些年,如何听不出她人的揶揄,颖宁、颖安比于珊大一两岁,乖巧劲十足,可却都是二房庶出的,养个庶出的,平白比于老太太矮了一头。于是木老太太不咸不淡的回:“府上哪有什么成器的。于珊、宇楠这俩孩子可是四品女官教出来的学生。想当初,因为这女先生,谢妹妹可是追到我的府上。”
木老太太这话,倒像是于老太太抢了木府的四品女先生一般。
谢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木老太太,毫不客气的拉过于珊夸赞道:“原来是拜的子萱为先生吗?怪不得这小小年纪,气度已显,倒是真不亏了子萱四品的名头。”
于老太太也不生气,满京城再找不出带品的女先生了。子萱回了京城,这品衔自然就算领了,朝廷都是记录在册的,子萱究竟是哪个府的,在坐的众人,但凡有脑子的,自然明白。谁跟木老太太一般骄傲自大,仗着女儿是皇后、孙女是太子妃,连皇家秘辛都不打探清楚,就上赶着找不自在。她懒的与木老太太争辩。
倒是杨老太太看不得木老太太与谢老太太拿于珊做伐,伸手将于珊拉倒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开口对于老太太说:“亲家,我看珊姐这面相,倒是比我那短命的女儿福气多了,长得也比思涵出众。思涵娇养着珊姐,每每问起,她只说珊姐身子弱不方便带出门。我看珊姐这气色已是不错,还是你这方水土养人。”
杨老太太是于珊的外婆,却不曾见过于珊。按照她不喜女娃的性子,能如此夸赞于珊,真算是太阳当空照了。只是杨老太太虽然为于老太太和于珊解了围,却半分不曾搭理杨宇楠,只让杨宇楠不尴不尬的站那。
真要论起来,这于珊是她的外孙女,杨宇楠却算得上是她孙女,只是她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杨老太太利利索索,一生最窝囊的,就是杨宇楠的存在。她先是管不住杨爵爷,让杨爵爷染指了低贱的庶嫂,然后她明明掌着家,可千方百计也未能让庶嫂流产,最后庶嫂生下了败坏杨府名声的杨思庆。自五六岁就出入妓院的杨思庆,究竟是怎么留下杨宇楠这孽种的,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也绝难难释怀。所以说,杨宇楠只要还存在着,那就是她一生最大的污点。
于老太太一直没有说话,随着她们或打压或帮衬。
一群老太太了,大半截身子入土了,还如此勾心斗角看不开,真真是吃的米饭都浪费了。好好颐养天年,享享子孙福是多么惬意的事,算计来算计去,人死灯灭也带不走。
老太太这么一想,看于珊越发的顺眼了,于珊性子通透呀,不争不抢,极易满足,不是谄媚的,但也绝不是不明世事的,如此甚好。
“亲家说的是,你这外孙女,真真是有福气的,就是调皮了些,就是那稳不住的兔子。”说完刮了刮于珊的鼻子,淡淡吩咐道:“去玩吧,这里不用你陪了。”
于珊听了这话,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锃亮锃亮的。
她恭恭顺顺的挨个给长辈行了礼,问声细语的说:“那珊儿就先告退了。”
杨宇楠也紧接着行了礼,不曾开口,就随着于珊出了客厅。
杨老太太眼睛闪了闪,看着冷冷清清的杨宇楠尾随于珊离去,慢吐吐的开口:“珊姐与那丫头感情真好。”
谢老太太和木老太太不知道杨宇楠与杨老太太真正的关系,自然听不出杨老太太的讽刺,只当她是一时有感而发。
倒是于老太太因心疼杨宇楠,便拉着杨老太太的手说:“是呢,到底是智浅亲自批得有福之人。咱们老了,让小一辈的自修福源罢。”
杨老太太神色复杂,终是叹了口气,换上和善的面容,与于老太太话家常。
且不管客厅里,四个老太太带着各自的儿媳妇如何打擂,于珊离了众人眼前,心情舒爽,本想跑几步表达一下她喜悦的心情,但是因为见客,身上穿的都是正式的衣裳,跑不起来,便也作罢,只蹦蹦哒哒的往于安的屋子蹦去。
还不曾进屋,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有男子说话的声音,还不是一个两个。于珊立时顿住脚,疑惑的皱皱眉,这些男客不去外院正堂坐着,跑来后院做什么?如此想着,便拉着杨宇楠停了下来。
“于华,你这弟弟怎么长的不像你?”一个温温暖暖的声音,听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像是只是单纯的疑惑。
于珊听到这声音,浑身一僵,她不敢置信的向前一步,立在窗子旁边,透过窗缝向里望去。
里面有七八个少年围在于安身边,正说话的少年离于安最近,约十岁左右,穿着淡蓝色的夏衣,因是背靠她,她也看不出他的模样。
“你看这眉、这眼,就连脸型都不像你。”那少年又开口说道。
于珊听到这话,不再近前,反倒后退一步。她攥紧了拳头,眼中还透出几分惊惧与愤恨。
她用力的抓紧了杨宇楠,想在众人发现前离开。
可还不曾迈开步子,便觉得腹部疼痛难忍,转瞬间脸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待俺来给各位看官理顺一下下,虽然第一卷已经说了,可间隔时间有点长,怕乃们忘了:
于爵爷,娶妻谢爵爷的嫡妹。
谢爵爷,娶妻木爵爷的嫡妹。
木爵爷,嫡妻留下一子一女,嫡女嫁谢大爷,守边关去了;嫡子有五个儿子没女儿。
生养庶长女(现任皇后)的妾室提为正妻。
杨爵爷,娶妻容氏,是女主外祖家。
然后,乃们猜,这个蓝衣少年是哪锅?
☆、第52章 :
这疼痛让于珊压抑在心底的悲伤一层一层、接连不断的涌上心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将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之上;仿佛感觉到有一阵越来越弱的心跳声顺着手臂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似清晰却又模糊。可就是这实虚难辨的声音;几乎让她崩溃。
于珊愈发用力的抓紧了杨宇楠,仿佛此刻杨宇楠就是她的唯一的救赎。
杨宇楠手上吃痛;口里轻呼一声,满脸疑惑的转头看向于珊。只见于珊脸色苍白,满脸的泪水;眼里的神色似喜还悲,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杨宇楠一见之下慌了神;她何曾见过如此模样的于珊。
许是她们曾见过彼此最是狼狈不堪的模样,所以于珊在她的面前从来不会掩藏什么。她活泼开朗、调侃他人的样子她见过;她温婉大气、淘气卖乖的模样她见过;她不言不语、默然流泪的模样她见过;可于珊的感情一直是单一的;笑就是笑;哭就是哭,在她面前于珊是如此直接的表达着自己的情感,她真的没有见过于珊如此矛盾的表情。
“于珊,你怎么了?”杨宇楠急急的问道。
于珊对着她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一句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捉紧了杨宇楠,身子却软软的蹲了下去。
杨宇楠被于珊带的一趔趄,也彻底慌了神,她再怎么聪颖,经历的事情再多,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碰到这种事情,如何能想到于珊是想避开,她只知道现在于珊不仅心里不舒服,身体也不舒服。心里的问题要徐徐图之,要紧的是先解决身体上的不舒服。而她们就站在于安的屋外,只需喊一嗓子,就能得到于华的帮助。
想到这,她几乎带了哭腔的劝着于珊,说:“于珊,你忍一下忍一下。”
然后隔着窗户喊道:“大少爷,你快出来!”
杨宇楠平时在外人面前甚少说话,就算说也是冷冷清清、有条不紊的。如此慌张的声音,于华却是第一次听到。他神色一变,也不管前方挡道的客人是谁,推开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