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爵门嫡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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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母亲。”说着在下手坐了。
于蕴正要坐下,便见杨思瑶递过来的眼神暗含警告。于蕴抬头,看了看站在老太太身后的于珊和杨宇楠,嘴一撇,乖乖地与于丽一起站到了杨思瑶的身后,给杨思瑶撑场面。
“母亲,蕴姐儿也不小了,若是姐姐还在,怕是早定亲了,说起来都怪我身子不好,拖累了蕴姐儿。”杨思瑶也是演戏的能手,说着就将于诚递给身后的奶娘,捏着小手帕嘤嘤哭起来。
于蕴面上也没什么神色,一开始说这话的时候,她还脸红,被说得次数多了,倒是不当回事了,左右她不急,于简今年就参加乡试,若是中了举,再参加会试殿试,到时候她的身份自然会水涨船高。于华不在京城,在外是于简这个庶出的撑场面,她亲事说的越晚越好。
“蕴姐的亲事你不用着急,先将养好身子要紧。不说别的,就是六少爷也离不了你,总不能再养在我身边的。”
杨思瑶压眼角的手微微一顿,她就没想将于诚塞给老太太。她这辈子就这点依靠了,可老太太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再养不好身子就要抱走于诚?
“母亲说的是,诚哥夜里啼哭,怕是扰了母亲的清静。只是,蕴丫头的亲事”
老太太喝了口茶,没说话,杨思瑶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老太太一清二楚。
眼下杨思瑶的确是长房正室,可已经失了于昭轩的宠信,而菊苑的花姨娘却风姿正好,于昭轩回府后,杨思瑶就心惊胆战。杨思瑶无非是想借着老太太的手,杀鸡儆猴,用于蕴的婚事对花姨娘说,‘我能决定于蕴的亲事,就能左右于丽的亲事,你给我老实些’。
再有一条,便是钱的问题了——杨思瑶现下手上的确没钱没权,但庶女的嫁娶事宜都不能瞒过了她,她此举是存了算计于蕴的聘礼嫁妆的心思。
“母亲快别说了,再说下去,蕴姐姐该恼了。”于珊嬉笑一声,像是护着于蕴,出口打断小杨氏的话。
于蕴站在杨思瑶身后,冷笑了一声,说:“母亲,想来妹妹是觉得您偏心了?您也该为珊妹妹张罗张罗了”
杨思瑶听罢,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张罗?她倒是想张罗,可她张罗的着吗?于珊、杨宇楠这两个是养在老太太身边的,她既不占嫡母的名分也不占一品爵夫人的地位,这两个小祖宗的亲事,哪有她说话的份。于蕴这是明知道真相,还上赶着给她难堪!
杨思瑶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很快收敛了神色,她状似宠溺地拉过于蕴,照着于蕴的额头,狠狠戳了一指头,“你呀,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若不是你在前面挡着,珊姐儿、楠姐儿哪能现在还没说上人家。”
老太太神色一闪,看了看于珊、杨宇楠的神色,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雨天同学打赏滴地雷,好开森,打滚求抱抱~~
☆、第85章 :
杨思瑶扶正还不足半年;就这半年的时间;她已经无数次在老太太面前提起于蕴的亲事。老太太并不着急;每次都给挡了回去。于蕴上疼宠她的父亲,下有得力的兄长;都不会任由她被杨思瑶算计了去。
可杨思瑶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若是于蕴一直拖着不肯定亲;于珊和杨宇楠的婚事怎么办。虽说她不着急嫁孙女,可大盛王朝十一定亲十三成亲的大家闺秀大有人在;便是再晚些,于珊明年也该定亲了。
莫非于蕴撺掇的于昭轩和于简故意拖延?实在不能怪老太太如此恶意地揣测于蕴,实在是,自从于华走后;于珊于蕴两个人的矛盾日趋白热化;便是当着长辈的面也不打掩护。
要说闹成这样也是于蕴自找的,于珊既然答应了于华不让人欺负了,就不会忍气吞声地活着,于蕴看不惯于珊总找茬,言语挑衅,可于珊好歹是成人的灵魂,面子上让人抓不到把柄,倒是于蕴为此受了不少惩罚,从抄经书、打手板到关禁闭不一而足,如此斗来斗去,把矛盾斗成了死结。
想当初于华怒打于昭轩这事,阖府上下是封了口的。于蕴仗着手里有银子,以为父亲讨公道的名义,买通小厮得了消息。也是赶巧,这小厮就是当初祠堂里苦劝于蕴的那一个,最吃于蕴那一套,看于蕴又孝顺又可怜,一时口风不紧,便说‘这事找不着别人,是大少爷所为’。
于蕴为于简百般算计,这把柄如何不好好用。
她在侍奉于昭轩汤药之际,没少说于华的坏话,只等于昭轩病好后惩罚于华。可她想不到,于华从宗祠出来,叛逃离家了。于华不在京城了,她再吹耳边风也不能惩罚于华落嫡子嫡女的面子。
于蕴颇肖其母,目光短浅,做事不经大脑,便要往府外传!
于珊那会子已经开始着手收买人心,几乎在于蕴买通婆子的同时于珊就得了消息。她也不找于蕴算账,也不禀告老太太老爵爷,直接质问于简。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必二哥比我清楚。就算大哥的名声坏了、于府的名声坏了,那他也有个于府在这京城等着他。可你有什么?二哥,你们若是好话听不进去,那我就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京城里有一点风声,那你们生母的事,哼,你便等着听桥书吧。”
很快这事就不了了之,只是于蕴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善,两人正式‘宣战’。
初时,于蕴仗着于昭轩的势,下人也巴结着,而于珊羽翼未丰,两人的交锋还有看头。后来于昭轩被老爵爷打发到了慕容莲月,于简又不支持于蕴,于蕴很聪明的转战学堂。一个是有了两辈子的记忆的于珊,另一个是争强好胜的丫头,再加上子萱先生的偏袒,谁胜谁负都不用说。
“奶奶,我困了。”于安眼见众人都不说话,气氛也不怎么好,很及时的打了个哈欠,扯着老太太的袖子撒娇。
老太太低头看了看于安亮晶晶的眼,对杨思瑶说:“你先回去吧,蕴姐的事,我会留意。”
杨思瑶嘴角微翘,说:“那儿媳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就先告退了。”
“奶奶,您要管三姐姐的亲事?”于珊见小杨氏带人走了,在老太太的下手坐下,好奇的打探道。
“奶奶,那就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左右爵爷也闲来无事,不妨让他接过去?”杨宇楠也忍不住劝老太太。
“哼,咱家的姑娘岂是愁嫁的。放心吧,只要放出风去,大把的夫人上门打探。只是这几年咱们于府低调行事,倒是没了放风的由头”正说着,老太太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眼顿时有些不怀好意,她将手肘压在桌子上,头探向另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老爵爷。
“干嘛?”老爵爷见老太太这幅样子,身子微微后倾,顿生警惕。
“今年是你花甲之年吧?”
“是啊,你老糊涂了,你只比我小一岁,总不能连这都记错了。”老爵爷眼睛一转,就坐直了身子,也笑眯眯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本要出口的话顿时一滞,慢腾腾地收回上身。她若是他坑了老爵爷,那明年老爵爷就有理由坑她了,这个借口不合适,很不合适,还是需要再想一个。
‘噗嗤’于珊忍不住笑了起来。
“爷爷,六十大寿可不能马虎了。爷爷是八月份生辰吧,我明天就开始准备。”老爵爷正要拒绝,就听于珊接着说:“我一会就给哥哥去封急信,算算时间,刚好可以赶回来”
老爵爷的话就咽了下去。
于安鬼机灵看了看老爵爷又看了看老太太,顿时蹦跳开了:“祖父要过生日?哥哥要回来了?”
于珊心里不忿,记着他告状的仇,装作看不到他欢快的样子,不肯理他。
杨宇楠可不管,她背对着于珊,俯身捏了捏于安的小脸,纠正他:“祖父是过寿,不是过生日。你每年过的才叫生日。”说着频繁地冲于安使眼色。
于安从善如流的眨了眨大眼,一副十万个为什么的样子,顶着满脑门的官司,走到于珊的跟前:“四姐姐,为什么祖父是过寿,我只能过生日?”
于珊坐着,于安站着,两人正好大眼瞪小眼。从旁人的角度去看,就见两张相似的脸,一个委曲求全,一个冷傲肃然。
于珊有心不理他,可现在不止是杨宇楠一脸谴责了,就连老爵爷和老太太看她的眼光都有些不满。
“六十岁以前是生日,六十岁以后叫寿辰,做寿是为尊者庆生的意思。你一个小屁孩,离着寿辰还远着呢!”说着见于安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到底心里有气,扯过于安照着他的屁股就打了两巴掌。
“姐,疼,疼”于安挣脱开来,果真捂着自己的小屁股,眼泪汪汪地。
老太太见他这幅样子,装出几分不高兴的样子对于珊说:“你小时候那般顽皮,我都没打过你。”
于珊来不及辩解自己小时候的乖巧,只顾着喊冤:“奶奶,他装的,我根本没使劲!”
“你这小子,不用下银豆豆了!眼泪不值钱!”
于安接收到老太太‘适可而止’的眼神,乖巧的抽了抽鼻子,摸了摸屁股,说:“咦,果真不疼,谢谢四姐姐。”
于珊再也忍不住,也不看众人的脸色,气咻咻的要回珊院去,走到一半,想到下午京里的银线铺子今个下半晌要来对账,便又往静安堂走,不等进门,就听里面笑开了,老太太老爵爷笑的笑声里掺杂着于安稚嫩的求饶声,她便在门口站住了。
好吧,她得承认,于安那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自从他能跑会跳了,虽给她惹了不少麻烦,但好歹也成功晋级成了老爵爷和老太太的开心果。老爵爷和老太太对于昭轩的包容和容忍,何尝不是看在于华和于安的面子的。只听说过母凭子贵的,他于昭轩倒是开创了父凭子贵的先例。
于珊不忍进去打扰,便在门外等着。这两年,两个老人越发不把她当孩子看,她想承欢膝下都没法子了,哼,那小鬼就是仗着自己小!她不得不承认,她吃醋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远远的就见于昭轩往静安堂这边来了,想要避开已是来不及,便在门前站着,等他靠近。
“父亲。”于珊乖乖地行礼。
“免礼吧,怎么不进去?”
“刚刚出来的,在等楠表妹和弟弟,父亲请进。”于珊这谎话说的是面不改色。
于昭轩回府后,也经常到静安堂这里,有时会进去坐坐,有时便装成路过不进门。以往一年也碰不了几次面的父女,倒是常常在这静安堂的门口巧遇。于昭轩听到了里面的笑声,迈开的步子收了回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进去,里面就只会剩下于安的声音,而不再有老爵爷和老太太的笑声,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父亲?”于珊见于昭轩止了步子,颇疑惑地望向他。
“珊姐,陪为父走走可好?”
于珊顿觉天雷滚滚,他这是要打温情牌?那也该去讨好老爵爷和老太太,她一个迟早要外嫁的闺女,哪受的起她这般礼遇?她悄悄打量了下于昭轩,却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原本从他的行事上还能看出荒唐的迹象,他回来的这大半年,于珊眼瞅着是沉稳了,心思也难猜了。
于昭轩今年三十又八,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他将蓄起的胡须,打理的很精致。约是想的多吃的不香,他身子比四年前消瘦了不少,身上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儒袍,这幅样子,倒真有了大儒生的气质。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肯定是不错的,谁也说不准于昭轩什么时候就蠢病复发了。
“父亲言重了。只是,女儿今天的功课还没写完,就先告辞了。”
“你可在怪我?”
于珊看着于昭轩落寞的样子,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父亲说的哪里话,父慈女孝,哪有什么怪不怪的,您想多了。”
“罢了罢了,我也不逼你。只是,听说只你与华哥还有些联系?”
于珊警惕地抬起头,见于昭轩一脸的期待,鼻头莫名一酸,想着这事反正也瞒不过,只要鼻子下面有嘴的,一打听便知晓一二分,也没必要瞒着他,便点了点头。
于昭轩见于珊承认了,眼睛里有了神采:“他他怎么样?”
“祖父六十寿辰,我会央哥哥回府,届时父亲可以亲自问哥哥。”
“他肯回来?”于昭轩说不上是紧张多一些还是期盼多一些。
说不上为什么,于珊觉得此刻的于昭轩有些可怜,其实仔细算下来,便是说于昭轩众叛亲离也不过分。而人只有在慢慢老去的时候才会对自己曾做过的荒唐事懊恼,于珊从没像此刻这般确认,于昭轩苍老了,不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狠踹于华的青年,也不是不分时间地点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壮年。这会子功夫,他倒是惦念起了自己的长子了。
“女儿尽力,这便先告退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周六一场春雨后竟然降了温,俺很悲催地感冒了,而且,越来越严重,这几天头疼的要炸鸟,晚上都睡不好觉,今天更悲惨地烧了起来~~
本来寻思着这三天攒出三章存稿5。1期间发,因为5。1三天要回家去,没时间写,现在看是没脑子写了~~
俺申请请个假呗~~其实俺可不想请假了,就怕断过一次后自己懈怠了~~
☆、第86章 :
自从老太太将老爵爷要办寿宴的消息放出去;于府立时热闹了起来。大盛王朝的风俗向来是先收礼后摆宴;也就是帖子发出去;各家就开始送寿礼;等到摆宴那天;人到就好,也免了慌乱。
杨思瑶眼看着一份份寿礼遮着红绸抬进静安堂;一份份礼单过了老太太的眼再经赵氏、李氏的手登记入册;心里别提多不舒坦了。
她待字闺中之时,根本看不上黄白之物;给她她都不要;唯恐添了铜臭味,惹得杨老爵爷不喜。可现在不同了,她不得于昭轩欢心;只能把持着庶务才能出人头地,虽然长房的财产都充了公没了私产,但老太太年纪大了,她以长房长媳的身份替老太太分忧,主持于府的中馈还是使得的,哪能一直这样便宜了二房三房,谁晓得她们搜刮了多少油水。
因老太太要交代三位媳妇寿宴的事,便将三个儿媳妇同聚到了静安堂。李氏虽是庶媳,难得的办事规矩有分寸,便将席面交给了她去打理,定要办的大方体面;而赵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