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是傻瓜 作者:花知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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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实在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沈寻一向很好骗,这次却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她一眼,终是答应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司徒兰连忙摆手,“就这么近的路,还能出什么错不成?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沈寻哼了一声,有些别扭地转过了身子,回头又看了她一眼,便朝合阳宫的的方向去了。
司徒兰这才松了一口气,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面前,然后转过身就去了玉辉宫。那是太子妃的寝宫,她第一次去的时候被算计了一道,这一次,却是去讨个说法的。
霍清秋比她回来的可早多了,下人层层通报之后,司徒兰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女人。
确实是姿色无双,这一点让司徒兰都觉得自惭形秽,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人不得不相信一个结论:表里是不相符合的,长得漂亮的不一定都是好姑娘,还有可能是美女蛇。
霍清秋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来,已经备好的清茶,坐在贵妃榻上看着司徒兰朝这边走来。
“你来啦?”
那语气熟稔的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司徒兰在心中冷笑了两声,表面上还是尽量客气,开门见山道:“明人不说暗话,娘娘您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何必在背后下绊子?”
“妹妹这话就说笑了,我哪里给你下绊子了?”霍清秋一脸委屈的看了过来,看起来无害又善良,“我不过是想给你指条明路,就是用的方法有些直接罢了。”
司徒兰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抬头看向了她的眼睛。
却见霍清秋起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嘴里不慌不忙道:“这后宫里权力最大的女人是皇后,除了皇后,似乎就剩我了。”
“既然你已经抱不上皇后这棵大树了,何不上转身坐上本宫这条船呢?”
第34章 栽赃嫁祸
听了这直截了当的话;司徒兰很是愣了一会儿,合着她这么阴自己一把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妹子你么热情着实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想了想;还是答:“司徒兰这一生没什么目的;不需要投靠别人,娘娘还是另找他人吧。”
“这可就由不得你啦。”霍清秋温柔的笑了起来;慢慢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腕;“今天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小小的警示罢了,你要是想尝尝更不好受的滋味;大可一试啊。”
语气中威胁之感尽显无疑。
司徒兰紧紧盯着她的动作,见她摸自己的手腕;不由得想起“好手段”三个字。
你是在提醒我智商没你高手腕没你硬吗
我说姑娘,大家各走各的独木桥还不行吗?整天斗来斗去是不是可有意思了?
直到现在,司徒兰总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做人上之人,不但要保持自己不被算计,还要主动去算计别人,典型例子请看对面的太子妃。
司徒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真实一些,“娘娘您凭什么以为我能替你办事?就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子?这宫里一向人心莫辨,我以为您是看得明白的。”
霍清秋睇了她一眼,突然又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之间,慢慢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开始装模作样地把玩。
“有些事情可难说了,我敢这么直接的问你,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那明晃晃的东西实在太过刺眼,也太过熟悉,司徒兰忐忑不安的抬起了头,定睛一看,然后心口便咯噔一跳,仿佛是被尖刀狠狠刺了下去。
同心锁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刻了字的同心锁
第一反应是,糯糯你把我给卖了啊!!!我待你不薄好吗?
第二反应是,这玩意儿其实压根就不是慕子川送给她的吧?说不定就是太子妃提前算计好的,还一口气让人假造了七八个当备用呢。
司徒兰一向不喜欢冤枉人,况且她派去跟在林糯身后的亲信也都回禀了她,说亲眼看见那东西被熔掉了,林糯并没有出卖她的可能,只可能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被太子妃摆了一道。可是那时间也对不上号啊,她收到这东西的时候,霍清秋好像还没进宫吧?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司徒兰越想越混乱,索性道:“娘娘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宫女都被她遣散了出去,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人紧张到窒息。
“本宫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够清楚吗?”霍清秋慢慢把玩着同心锁,幽幽道,“良娣和外臣私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定情信物可不就是最好的罪证?更何况那日和慕将军在含元殿附近幽会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白纸终究是包不住烈火的,你是个聪明人,若是识大体,本宫或许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
司徒兰简直一口老血喷出,真是定的一手好罪啊。
私通?定情信物?幽会?
连反驳的余地都不留给她,直接当既定事实说了出来,不得不承认这太子妃心机之深沉世上无人能及
其实那把锁也说明不了什么,皇帝知道她之前的事情,就算捅出去了,就说这是嫁给太子之前东西便好。所以她当时放心大胆地让林糯拿出去熔掉,即使没有完全销毁,也不会怎么样的。
但现在重点是幽会的事情啊不就被人堵住说了两句话吗,就被太子以及太子妃手下的人发现了?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天的偶然性啊
慕子川,你也跟着算计我了吗?
“如何?除了为我所用,你可还有别的选择?”
似乎料到了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霍清秋很是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轻轻笑了起来,慕子川是王爷手下的人,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有意无意地利用几次,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司徒兰在心底呵呵笑了两声,娘娘您忘了我还有太子吗?虽然有点不靠谱,但还是算一个很有潜力的靠山
这个时候点破那就是找死了,私通这罪名,哪怕没证据定罪,传出去自己也是要颜面扫地的。况且现在再怎么辩驳也都是无用之功,因为霍清秋肯定会一口咬定这个罪名,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司徒兰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奇怪,霍清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既然已经是太子妃了,更是未来的准皇后,究竟是有怎样深沉的目的才会想要拉拢自己这个情敌?她的人生这么的完美无缺,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其实将计就计也没什么不好,还能乘机窥探一下阴谋。凭借着一股强有力的好奇心,司徒兰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反正我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可求的,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就是了。”
一副听天由命的悲壮感。
霍清秋见她这么配合,一时倒有些犹疑了,倒也没对她说太多,只道:“太子是个不顶事的,你跟在他身边也没什么好处,若是乖乖听话,乖乖为我办事,我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司徒兰顿时一噎,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娘娘你真的不怕招了匹狼进来?
然后躬了躬身,一脸狗腿道:“为娘娘办事,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似乎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混进了敌对阵营。
“”
xxxx
沈寻似乎很久没回过合阳宫了,此时也甚是无聊的拆着各种盒子,那桌子上堆满了众人献给皇后的贺礼,随便拆开一件,那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沈寻虽然脑子不清楚,但他身边的人可都是清楚人,早在七天之前,司徒兰就替他备好了两份寿礼,恰当又不失珍贵。
皇后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也没阻止自家儿子这大逆不道的行为,只面色淡淡地看着他,隐约还透着一股忧愁的气息。
哎
沈寻又拆开了一个盒子,皇后眼神微微扫了过去,却是一根名唤孔雀翎的簪子,材料说不上有多华丽,颜色倒是流光溢彩,分外夺人眼球。应该是下面某个低位份的嫔妃送上来的。好看是好看,却不符合她稳重的风格。
沈寻越看越喜欢,有些高兴地站了起来,准备亲手给母亲戴上去。
皇后连忙止住了他的手,有些无奈道:“太花哨了,不适合我。”
沈寻有些失望,只好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偏着头不说话。
皇后无奈地看了看他,道:“皇儿若是喜欢,尽管拿去,送给哪个妃子都行,母后也不缺这点东西。”
沈寻一听,乐了,随即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兰兰戴着一定好看!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沈寻突然板起了脸,很是不高兴地问道:“母后为什么不喜欢兰兰弹的曲子?”
完全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个,皇后很是懵了一懵,却又不好跟他解释个中原因,只道:“良娣没甚眼色,弹了不该弹的曲子,母后没罚她已是仁慈了。”
言罢,又叹了一口气,“你很喜欢良娣吗?”
沈寻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她好。”
皇后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更深的意思,可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坦诚与茫然。
“皇儿你也真是糊涂,父皇和母后亲自为你挑选的太子妃你不要,偏偏被一个侧室迷住了心窍,清秋多好的姑娘啊,知书达理,又是个大家闺秀。司徒良娣哪里好了?做事没个分寸,不知进退的女人罢了,单从今天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听罢,沈寻一直看着母亲,想说些什么,眼中却一直犹疑不定。
过了很久很久,似乎是在心中做出了某些决定,沈寻突然开口道:“是我让兰兰弹那个曲子的。”
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吧。
皇后很是一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强忍住想要去摸他额头的冲动,明明知道他这是手法拙劣的开脱,却还是有些僵硬地问道:“皇儿还懂乐曲?谁教你的?”
那句话听不出来是欣慰还是无奈,喜得是儿子终于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还知道骗人了,伤心的是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说假话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哪怕放在傻子身上也是很正确的。
刚刚才说了假话,沈寻有些慌乱地躲开了母亲注视的目光,脸上隐约还有些发红。正所谓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休无止的谎言来圆这第一个谎,他犹豫了半晌,又支支吾吾道:“别人跟我说母后最喜欢听这个曲子,我想让母后喜欢兰兰,所以才让她弹这个的”
这次说的谎倒有些像模像样了,皇后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看不清真假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使离间计,那心机也实在太深了点。
忙追问道:“你口中的‘别人’,是谁?”
已经撒了两个谎,再撒谎似乎已经没什么心里障碍了,沈寻紧张地抠了抠手指,然后不假思索道:“那个太子妃”
这世间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本意是栽赃,却没想到那就是既定的事实,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地,可一切都终究还是个谜。
耳边清晰的听到那五个字,皇后很是愣了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殿下你是跟谁学的栽赃I:3」乙_?我是_口哈尔滨的结巴。来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5章 纸包不住火
“霍清秋?”
太子妃这三个字实在太有冲击力;以至于她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忍不住反问了一声。
不太可能吧,那孩子看起来还挺不错的;抛开音容相貌、家世背景不谈;琴棋书画都是样样精通。以往在京中的名声也颇好;不是说是广陵城第一美人么;自己花了好几个月,在京城贵女中挑选了那么久,难道最终还是选了个心思不善的人?想到这里;她还生了些懊恼的情绪。
皇后本来有些不相信;可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番;却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说实话,司徒兰弹这首忌讳的曲子也许真有可能是被人糊弄的;因为她完全没有道理故意去得罪自己,这样不但没有好处,还会让自己以后的路举步维艰,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联想到霍清秋今天颇有些怪异的所作所为,又反复将沈寻的话想了想,越来越觉得很容易串起来,沈寻一向单纯不会骗人,他的话自然是最可信的。
况且,让司徒兰失去自己的信任,这件事情只对太子妃有好处。除掉良娣的势力,她这个太子妃之位也当得更稳。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顿时一寒。
若不是儿子肯过来陪自己说会儿话,自己居然还真的中了圈套,认为司徒兰是故意惹恼自己,挑拨她和皇帝关系的。
那曲子有一段很尴尬的过往,她现在想起那件事情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真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导致考虑问题不太周全了。
仔细想想,这霍清秋还真是不太高明。
毛都没长齐的小辈,敢算计到她这个老狐狸的头上?也不在宫里打听打听,她傅湘云爬到这个位子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在宫里磨成人精的宫妃们尚且斗不赢她,一个刚进宫还没站稳脚跟的小姑娘就想把自己当枪使?
呵呵呵呵笑死人了。
她的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一件事实:太子妃霍清秋,扑街!
这个太子妃看起来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只凭一己私利与宫妃勾心斗角也就算了,就怕她还有什么别的企图。沈寻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在他身边放这样一个毒瘤,实在是有些不敢想象。
而那个司徒兰,待沈寻颇为真诚,又不弄虚作假,虽说这次大意中了别人的招,倒是个可造之材。若不是儿子有意无意的提了这件事,自己还真是要被蒙在鼓里了。
外面的风越吹越冷,大殿里却烧着好几盆温暖的炭火,若不是都穿着厚厚的锦袍,还以为此时正是六月伏天。四面窗子紧紧的闭合着,合阳宫的布置和摆设一如既往的奢靡华贵,恰到好处的彰显了一国之母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