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logy思维空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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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泽说完之后,快步上前,随后小跑了起来,他的手伸在半空,在脑后摆了摆,头也没回地道:“铃儿,再见。”
铃儿愣了一会,直到他的背影消逝在黑暗中之后,她才举起手,轻声道:“再见……”
月光如水,皎洁荡漾。
余文泽朝着自己的宿舍里不紧不慢地跑去,似乎并没有看见他所在的宿舍里面的灯光悄然亮了起来,然后又再次熄灭。
后记:如果有一道光可以照亮我前行的路,我希望那是反抗和善良。
——摘自《勇敢的心》
第63章 变脸
月光如水,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余文泽从一楼小跑着来到了三楼,然后利用在走廊中行走的那段时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来到房门前的时候,他的呼吸节奏已然恢复正常了。
他打开了房门,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借着月光,他看见同宿舍的另外两个院警也不在。
他们应该去二楼的空房间打牌去了,在这里的晚上,院警们大部分的时间都会消耗在打牌和赌博上面。
孔武知道这件事,但并未加以管制,他很清楚,如果让这些人彻底远离这些东西,很可能会出现更多不可控的情况。
余文泽去看过几次他们打牌,那种场面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之前他再北城警局当实习警察的时候就经常看到,但他总是融入不进去,因为所有人都喜欢捉弄他,甚至联起手来欺负他,基本上只要他上桌,输的总是他。
他这张脸如同女人一样的脸,让所有男人憎恨。
余文泽并没有开灯,而是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连衣服都没脱,他知道今晚要发生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必然跟他有关,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门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了,他看见有好几个黑影陆陆续续闪了进来。
紧接着,房门被关上,黑暗中,他听见了一声叫骂:“贱婊子,就是你去告的密吧?!”
余文泽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脚放在了地面上,借着月光,他看见了面前的人长得尖嘴猴腮,一双鼠眼中射出两道阴狠的目光。
四个黑影分站在四周,双手背在身后。
余文泽道:“是我。”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之后,他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心底的舒畅感,好像是有什么一直被禁锢的东西忽然挣脱了出来。
“臭婊子,果然是个女人,竟然会做出告密这种下流的事情来!”另外一个院警恶狠狠地骂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猥琐。
“把衣服脱光,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长着一对大奶子!”第三个长着鹰钩鼻的院警淫笑着说道。
“快点!”第四个脑袋比较大的院警将手从背后伸出,警棍点在了余文泽的胸膛上,“脱掉衣服,让我们观赏观赏!”
黑暗中,只听见余文泽轻笑了一声,他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第四个院警的跟前,他的脸几乎贴在了那个院警的脸上。
“我是个男人!”余文泽说道。
“哈哈哈哈!”四个院警全都哈哈笑了起来,这句话在他们听来就像是小孩子说的一样,幼稚而可笑。
“你是个婊子!是个长着钩子的婊子!”
“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把你造出来的,我猜他们肯定以为生了一个女娃!”
“而且还是条毛毛虫!”
“我猜他肯定很熟悉菊花的味道。”
鹰钩鼻院警伸出一只手,猛地朝着余文泽的胸前推去,将他直接推倒在了床上,同时他另外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手腕一抖,一条麻绳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绑上!”尖嘴猴腮的院警大叫一声,另外两个院警朝着床上的余文泽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余文泽口中低喝一声,右手接住了鹰钩鼻院警的右手手掌,然后反向大力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鹰钩鼻院警随之响起了一声痛叫,他的手指直接被扭断了。
紧接着,余文泽从床上翻身而起,顺势一拳打在了脑袋很大的院警胸口,只听‘砰’地一声响,那个院警硬生生朝后倒了下去。
余文泽没有丝毫的停顿,右脚抬起,然后一个回旋,正好踢在了另外一个院警的脸上,将那个院警直接踢倒在了床头。
余文泽跨前一步,双手按住了麻子脸院警的胳膊,膝关节顶在了他的裆部,压低声音冷冷地道:“谁是婊子?”
麻子脸院警似乎有些发懵,刚才的一切都发生的实在太快,转瞬间三个队友就倒在了地上,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麻子脸想要活动肩膀,但却被余文泽的双手死死按着,他想要抬腿,但他知道只要一抬腿,裆部肯定会迎来重击。
直到此时,麻子脸院警还不太确信,余文泽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倒三名院警,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真得敢这么做?!
“谁是婊子?!”余文泽提高了音量,再次冷冷地问道。
借着月光,麻子脸看见余文泽的表情异常的坚毅,双眼中带着一丝之前从没有见过的狠劲。
“我……”麻子脸院警说出这个字的同时,身子猛地往后一撤,同时右手的电警棍在一瞬间戳了出来,戳到了余文泽的腰上。
一阵噼啪的电流声响起!
电击棒在余文泽的腰上戳着,但他却纹丝未动。
麻子脸再次懵住了,他关上电警棍之后再打开,然后重新戳到了余文泽的腰上。
电流的声音劈啪作响,将他的衣服电的上下震颤,但余文泽却依旧纹丝未动。
就在这时,余文泽跨步上前,一脚踢在了麻子脸院警的腹部,‘砰!’地一声响,麻子脸院警直接摔在了房门上。
与此同时,身后的几个院警已经站起,将余文泽团团围在了中间。
麻子脸院警从门口爬起,口中发出了两声锐利的尖叫,似乎是在发信号。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又有几个黑影冲了进来。
战斗在一声叫骂声中开始,黑暗中,分不清谁是谁,也看不清楚脸面,在这种小空间内,余文泽原本犀利的腿法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只能闷声抡拳,但只要是他挥出去得拳便会收到一声痛叫声。
余文泽的腹部和腿部,以及后背都先后都受到了重击,很快,局面就发出了变化,几个院警合力将他直接压在了地上,紧接着双手被扭在了身后,双脚被死死按住。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形高大的黑影迈步走进了房间,随后,灯被打开了。
地上一片狼藉,凌乱的被单,歪曲的床头,倒地的桌椅,以及地上点点的血迹,都充分说明刚才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余文泽虽然被擒住了,但至少有五六个院警吃到了不小的苦头,其中有两个院警此时正抱着脑袋在地上哼哼唧唧着。
吴野走到了余文泽的跟前,口中叼着一支烟,他看了看四周之后,冷笑了一声道:“不当武警你真是可惜了,但最可惜的是,你这辈子也别想当武警了。”
吴野伸出一只脚踩在了余文泽的头上:“臭婊子,你告的密让我挨了两巴掌,让麻三的脸被刮花,你说怎么办吧?”
“副队长,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酿成大祸。”余文泽艰难地挺起脖子,粗声说道。
吴野招了招手,几个院警将余文泽从地上拉了起来。
麻子脸院警捂着自己的胸口快步走上前去,在余文泽的腰间拍打了两下,然后将他的上衣掀开,从里面取出一块木板,骂了两句之后,将木板扔在了地上,然后狠狠踩了几脚,直到踩碎为止。
吴野吸了一口烟,脸上那十道纵横交错的手印在烟雾缭绕中看起来分外的滑稽而可笑。
“怎么办?!”吴野厉喝一声。
余文泽没有说话,只是无奈般地摇了摇头。
“不服是吧?!”吴野冷笑着,“感觉几天不管教你,骨头硬了很多啊!”
吴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指挥一名院警出门看守,然后将房门关好之后,缓缓缕起了自己的袖子。
“把他的脸给我摆正了!”
吴野后撤一步,嘴巴咧开,猛地一巴掌打在了余文泽的脸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随后吴野再次撤了一步,然后身子往前冲的同时,手掌从半空中挥下——
“啪!”一记势大力沉的巴掌。
吴野甩了一下手掌,嘿嘿笑道:“这两巴掌只是一个开始,只要以后我见你一次,我就会打你一次,直到你让我高兴了为止。”
“噗!”余文泽张开嘴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左脸上出现了十道血红手印。
吴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望着余文泽道:“认清这里谁说了算了没?”
余文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似乎看出他有些失望和落寞。
警棍随即戳在了他的腹部,让他的胃一阵扭曲。
“谁说了算?”吴野再次问道。
“副队长,我们是警察……”余文泽道,但说完之后,他就忽然叹了一口气。
腹部又是几下警棍戳来,这一次,他感到不仅是自己的胃在疼,连心脏都开始疼了。
尖嘴猴腮的院警道:“这个家伙倒是开始有点像那个赵直了——”
“赵直!赵直!别他妈跟老子提赵直!”吴野怒目圆睁,脖子在瞬间涨得通红。
“把他妈的铁钳给老子找来!”吴野对着尖嘴猴腮的院警怒声吼道。
尖嘴猴腮的院警被吼的脸色发白,他身子瑟缩了一下,然后便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他便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长长的铁钳。
“点火!”吴野怒吼一声。
“怎么点……”一名院警低声道。
“用你那根蠢驴一样的脑子点!”吴野似乎已经怒不可遏了。
在吴野雷霆般的咆哮声中,余文泽的床单被扯了下来,床板被掰掉了一块,然后他随身带来的几件衣服也被丢在了地上,几个院警从外面抱进了几个废弃的椅子就地砸烂,并将它们全部堆在了一起。
黄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铁钳插进了火焰中间。
待床单,床板,衣服和废弃椅子全部烧成了粉末之后,吴野将铁钳举向了半空——
铁钳的尖端发出红彤彤的火光,让人恐惧的热量在空气中流窜着,它在空中滑翔,每经过一张脸的时候,那张脸就快速往旁边缩去。
铁钳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然后朝着余文泽的脸上缓缓靠去!
“老子帮你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吴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握着铁钳,将火红的尖端压在了余文泽的额头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起!
“按紧一点!”
吴野咧着嘴凶恶地大声叫着,模样如同一只发了狂的恶狗。
七八个院警全都冲了上去,余文泽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有一双手压着。
“嗤兹嗤兹!”
火钳在余文泽的额头上灼烧着皮肤,发出恐怖的声响和让他终生难忘的味道。
第64章 梦中觉醒
天很蓝,朵朵白云在空中飘舞,不时变换着形状,忽而像一条癞皮狗,忽而像一张孩子的笑脸,忽而变成长条,忽而聚成方正……
空气清新,微风拂面,春末夏初的早上,让人不由地心旷神怡。
铃儿迈着小碎步在病院的小路上行走着,脸上挂着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
她向走过的护士们打招呼,向院警们打招呼,她像个跳跃的精灵,又像是行走在人间的天使,给人们带来快乐,带来舒适。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对于自我的感悟,也许是昨天帮赵直做的那几件事,也许是因为余文泽,也许是小玉……
或许仅仅是因为昨晚做的那个梦,想到那个梦的时候,她甚至在一瞬间羞红了脸,她羞涩般地微笑了起来,嘴角似乎还残留着被亲吻的那种感觉……
就在昨晚,她做了一个春梦,一个属于少女的春梦,这在之前的将近二十年里,是从未做过的。
她先是梦见自己在森林中独自漫步,然后一个骑着雄鹿的人出现,接着两个人一同骑着鹿在林中狂奔,风很大,掠过她的脸庞,她大声地笑着,吼着,像个十足的泼妇,但那种感觉真的很爽。
后来,雄鹿在一块瀑布面前停住了,从天而降的激流让她禁不住浑身震荡,像是流进了她的心房,那个人从雄鹿上一跃而下,然后朝她伸出了手,她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可四周明明阳光明媚,但无论如何就是看不清,她只能隐约看见那个人的脸上带着笑容,至于是男是女,她完全不知道。
那个人将铃儿从高大的雄鹿上接了下来,将她放在了布满苔藓的岩石上,然后开始缓缓脱起了她的衣衫,那个人不慌不忙,一点点一点点地脱,他(她)的手指很灵敏,而且出奇地温柔,先是脱掉了她的鞋子,然后是袜子,接着是裙子……
铃儿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可她没有阻止,在心底当中,她甚至隐隐有着一丝的期待,当那双手揭掉了她的乳罩的时候,她竟然情不自禁地轻呼了起来,那绝对不是因为抗拒而发出的轻呼,而是因为紧张的兴奋。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胸部,并将视线自那个模糊不清的人脸上移开。
“不。”她说道。
“不。”那个人跟她说了一样的话,然后把她的手从胸部上拿开,语气温柔而坚定。
那个人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将她拉近,为她除去了身上最后一件衣衫。
一阵冷风忽然吹来,带着水气,凉如冰水,吹在她赤裸的肌肤上,令她不禁颤抖,手脚也冒出了鸡皮疙瘩。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个人开始抚摸她,起初非常轻微,然后稍稍用力,她可以感觉出他手臂里蕴藏着的力量,但他始终没有弄疼她。
那个人握住了她的手,抚弄着她的指头,一根又一根,他爱抚她的脸蛋,沿着耳朵的曲线,一根指头轻轻环绕着她的嘴巴,他将双手伸进了她的头发,用手指为她梳头,接着把她转过身,按摩她的肩膀,指节沿着脊椎往下滑。
似乎又过了好久,他才将手伸向她的乳房,他抚摸着她乳房下方的部位,直到她浑身发麻,又用拇指绕着乳头转,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然后往外拉,起初非常轻微,随后渐渐加重,直到她乳头发硬,开始疼痛。
这时他停了下来,把她拉进了怀中,铃儿面红耳赤,喘气不止,心脏狂跳。
他用他的手托起了她的脸,两人四目相对,但铃儿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他似乎没有脸一样……
“不?”他问道。
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