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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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周围的老树,提建议道,“我们都上树躲躲不行么?”
其实我打得主意也简单,獒王中的是饿魇妖卵,如果我们上树了它们还赖着不走的话,那我们就跟它们比比耐力,看谁最先饿得受不了。
可我的建议却即刻遭到巴图的黎叔的否决,尤其黎叔还指正我,“小建军,你别想的这么美了,獒王被我训练的很厉害,爬树跟玩似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嗓子好干,心说这獒王到底是不是狗,怎么还会上树,貌似连狼都没这本领,难不成它们的生父是混在狼群中的豹子么?
对于獒王爬树的事我也没过多较真,我思路一转又琢磨起其他对策来。
可力叔没给我时间多想,他望着周围环境仔细打量一番,一摆手对我们说,“走,咱们去黄泉地。”
我冷不丁被黄泉地这名词给刺激了,心说这怎么听着像去地府呢。
也不知道怎么了,巴图显得出奇的沉默,甚至脸色也阴冷的吓人,尤其在力叔带路下,我们都不紧不慢的跟着,气氛显得闷到了极点。
我拿着一副七上八下的心情一路跟随带了黄泉地,给我感觉这里的环境很不错,跟黄泉地一点也不像。
这是一片被众树包围的小草地,只是天山这地方真不适合野草的生长,满地野草最高的也就一寸左右,还都黄黄的有枯萎的架势,我心说难不成就这因为这点枯草就把这里叫做黄泉地了么?那这也太能赖了,真按这种思维来说,那黄河该叫什么?
别看我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随意站着,但力叔和黎叔却显得很谨慎,把大家都集中在某一块区域山,甚至这俩老头还异常严厉的跟我们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谁都不许动一步。”
我知道我们要在黄泉地解决獒王,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还看不出这黄泉地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我们借上力。
但我没多问,尤其这时巴图还一把紧紧扣住我的胳膊,有种怕我一会乱跑的意思。
给我感觉,他们的动作都太怪了。
力叔和黎叔各自找个角落大刺刺坐在地上,而在我们都准备完毕后,突然间这俩老头还变得极其健谈起来,没了刚才的严厉,反倒像聊家常似的瞎聊起来。
他俩聊得都是他们早些年的经历,我插不上嘴,就默默的听着,而我发现,巴图扣我胳膊的手力道却不断加大,还隐隐有了颤抖的架势。
在我回看他一眼时,他本来激动的脸色却故意放开,还挤着笑容对我笑。
我们这样等了一会,远处传来几声狼叫,接着那四只獒王急匆匆奔到我们面前。
我发现这四只獒王跟几天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眼神,它们望着我们露出一股很凶的目光,就算看着黎叔也一样,跟以前的乖顺完全不同。
獒王没急着动手,冲力叔不断嘶鸣着,我本来不懂它们这动作的含义,但看着力叔把铁盒子拿出来后,我一下都明白了。
铁盒里的红线虫跟磕了药似的,乱扭身姿噼啪乱蹦,看架势很想逃出铁盒,而獒王看到铁盒后也都骚动起来,出现了莫名的兴奋。
我吓得手脚有些凉,看的出来,这帮獒王要发起进攻了,可我们却都站着的站着,坐地的坐地,一点防御的架势都没有,不客观的看,就我们这种消极态度,獒王一轮进攻下来我们就得伤亡过半。
我忍不住想走出几步为大家腾些空间来,可巴图却不给我机会,而与此同时獒王厉嚎着向力叔冲了过去。
力叔和黎叔哈哈笑起来,随后这俩老头很默契的对着各自眼前的一株荒草拽了过去。
这荒草长得没有特别之处,很平凡的小草,分了十几个草叶出来,但我发现他俩拽草却拽的很讲究,跳着草叶拽,也就是说,十几个草叶他们就拽了一小半接着再用力往上一扯。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整个草地发生了惊人变化,本来看似平淡无奇的地面突然层层断裂,块块破碎,除了我们所在这一块区域没遇到危险外,力叔、黎叔和獒王都陷了进去。
第二十四章 黄泉地(二)
凭草地的剧变,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这里叫做黄泉地。
这草地其实是个假象,或者说是人为拿机关埋伏铺垫出来的,别看面上它一副无害样,其实底下是一个沼泽。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这沼泽还是我见过最恐怖的那种,它不仅瞬间吞噬了力叔、黎叔以及獒王的下半个身子,还嗤嗤作响,明显附带着一股很强大的吸力。
獒王不用说了,我对这四只妖化的狗再没什么感情,只是望着两位老叔即将惨死,我忍不住大喊起来,“救他们。”
可巴图仍是牢牢抱住我,不给我乱动的机会,而且他现在也不好过,看着自己恩师生命一点点流失,这硬汉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
力叔倒想的很开,甚至还扭头跟我们说,“哭什么哭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我和黎老头一把年纪了,本来就没多久的活头,现在提早去跟阎王打牌,这不挺好么,你们谁在哭我就站起来抽谁。”
巴图嘿嘿笑了,只是他笑的很沙哑,还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力叔,我们高兴着呢。”
力叔满意的点点头,这时他整个人都陷到胸口处了,而他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挣扎着从怀里拿出两个铃铛来,对我们撇了过来。
力叔这一撇很有准头,铃铛啪的一下落在我们脚下。
他急着说,“小巴图小建军,过段时间记得去找魔君,就说力老头把他的定魂蛊给祸害了,蛊王就送给他了吧,他要是还不服气就去地府找我要去。”
力叔这是在交代后事,可我却一点也没听进去,毕竟眼看他俩亡魂,我心说既然自己救不了他们,那就用笑容给他们送最后一程吧,只是我现在这状态笑起来还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挤出笑了可大脑却一边苍白。
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俩被沼泽吞没,那四只獒王也都无谓挣扎的没了进去,前后没到一分钟的时间,这块黄泉地再次平静了下来。
我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心里不是滋味,但巴图和大小雪莲他们却都强制缓过神,“冷冷”打量起周围环境来。
我没注意他们看到了什么,反正突然间巴图一把抱起了我,对着一处看似被沼泽遮盖实则安全的羊肠小路逃了起来。
按我的理解,这处羊肠小道应该也是黄泉地机关的一部分,算是给生还者留了一条退路,而令我不解的是,既然黄泉地的机关是人设计的,那为何不在启动机关的地方留个后手,非得让启动的人付出命的代价呢。
当然这话我一直没问出口,一来我对机关操控的东西研究太少,二来这问题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谁也不是傻子,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谁愿意弄这种悲剧机关出来呢。
我们远路返回,又回到了主道上,但我们四人心情都不怎么好,沉默还一阵子后我建议道,“咱们走吧。”
可大小雪莲却没动身,她俩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大雪莲跟我说,她不想走了,想回到瓦房生活去。
而小雪莲也应声点头,那意思也是这个想法。
我没接话,其实我又能说什么呢,毕竟她俩这份心思我理解,换做是我,从小就跟着师傅一起长大的,现在师傅没了,我也会对这个世界无所谓、心灰意冷的。
我望着巴图等他的建议,倒不能说巴图对力叔的感情不深,只能说男人和女人在处理问题的态度上不一样。
巴图没有跟大小雪莲一同回瓦房,只是沙哑的说了句好以后,就头也不回的跟她俩告别。
巴图步伐迈的很大,我时不时跑上几步才能跟住他,倒不能说我一个爷们走路还走不快,只能说巴图在心里伤痛的带动下,绝对发挥了人类竞走都赶不上的极限步伐。
天山之行算是结束了,我俩一路不停歇的回到了乌州城,只是我发现个不能算是问题的问题,自从78年我跟巴图捉妖以来,我们见到生死告别的场面实在太多了,很多人因为妖而死去,很多值得做兄弟的人也离我们而去,这对我来说还是轻的,毕竟我“孤家寡人”一个,而巴失去真的是太多了,师兄弟、恩师等等。
我也看出来了,巴图对捉妖的心思越来越淡,甚至村里不让他养虫这也把他憋坏了,最后我一合计,跟他提了个建议。
我跟巴图说,“别看延北地广人稀,但适合咱们这类的闲人生活,尤其那里还是我的老家,我俩去了还能得到家里族人的照顾,养点什么也方便。”
巴图没表态,只是说容他想想,我也没多劝,仍是在村里定居起来。
这样一直过了两年我们没在出去捉妖,我成了一个彻底的闲汉,天天东逛西逛的,有时候实在闲的无聊了还会去趟城里,借个放映机找几个哥们过来给村里放放电影,算是为大家做做贡献。
又是一天上午,我贪懒在床上躺着,倒不能说我真是懒虫,昨晚我组织大家看电影来着,可看完一遍后很多人叫嚷着再放一遍,我当时也没多想,心说放就放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就脑袋一兴奋给他们来次重播。大家是尽兴而散,而我却后半夜才得空上炕睡觉。
其实不管人熬夜熬的多么晚,白天睡眠质量都不高,或许这也跟作息规律有关。
反正我是没睡死,迷糊间总觉得身旁做个人,我睁眼一看是巴图。
巴图就坐在炕沿处,手握两个铃铛摆弄着。
本来我被他这举动吓一跳,心说最近两年巴图的“轻功”有长进嘛,来去都不会有声的,而等缓过神来后,我问他,“老巴,你看那铃铛干什么?”
巴图把铃铛抛给我,反问道,“建军,难道你对这铃铛没印象么?”
这是两个很小很精致的铃铛,我放到手里把玩一番,脑中也极力回想着,但不得不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无奈的一摇头,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巴图叹了口气,明显一提起这铃铛就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他指着铃铛又提醒我一句,“天山,黄泉地。”
也说邪门的劲,这两个词就跟针似的狠狠刺在我心里,我没来由抖了一下同时脑中闪出力叔死前抛铃铛的动作。
我明白了巴图的意思,问道,“我们是不是要去趟西苗。”
巴图嗯了一声回我,“上次卡家兄弟把乌金虫拿走了,跟我们约过,让我们日后去找魔君要乌金丝及幼虫,我算着时间魔君要真能培育出幼虫的话,现在这帮虫子应该很多了,我们去拿走些也不算过分,另外也该把力叔的死讯告诉给魔君了,我希望到时他别太难过就是。”
老巴说的前半句我听懂了,只是对后半句我还有些怀疑,心说力叔和魔君到底什么关系?怎么听老巴的意思,魔君对力叔很在乎似的。
但这话我没问,怕这是个秘密别问不成反倒尴尬,我一转话题跟巴图商量起西苗之行的事来。
如果说魔君不在苗疆,让我俩去拜访他我还真不怎么担心,坐个火车再换乘客车,倒腾几下就到了,但一涉及到去西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心里不自在起来。
我想到了蛊与巫术,这在西苗甚至整个苗族地区都是很盛行的,我怕我俩这一去又得跟这两种让我毛骨悚然的东西打交道。
我问巴图要准备些什么,尤其是药品方面,毕竟真要被人下蛊或者降头了我们也能有个应急措施。
巴图摇头说不错,随后举着那两个铃铛跟我说,我们带着它就够了。
我愣了下神,接过铃铛再次仔细看了看,心说这铃铛有这么神么?难不成带着它还能百毒不侵?
巴图看我一脸疑惑跟我解答,“建军,照我看力叔给的这两个铃铛大有来头,我们只要把它放在显眼处,西苗人一看到这铃铛,肯定不会对我们乱来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开窍了,尤其联想着力叔死前不管不顾的把铃铛抛给我们,这其中的含义绝不简单。
巴图又拿起一个铃铛放在耳边,那意思我们只要把铃铛带到这里就行。
我算服了他了,尤其被他这动作一引导,我发现他竟特意打过耳洞,很明显准备的很充分。
我瞬间也有了打耳洞的打算,但与此同时我脑海中立刻就出现了一个反对的观点,倒不能说我太保守,反正不习惯给自己打个耳洞。
巴图看我一脸忧郁状嘿嘿笑了,留下一个铃铛跟我说,“如果不打耳洞你就再想办法怎么戴铃铛吧,我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咱们就走。”
等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琢磨半天,本来我找了跟麻绳穿好了铃铛待在脖子上,可又觉得这种戴法不显眼,最后倔脾气一上来,我把麻绳扯短了些,把铃铛当个头饰一样的戴在脑门上。
别看这么戴有些傻,但我心说保命是真的,如果铃铛在我脸上挂着西苗人还认不出来的话,那只能怪我运气不好碰到瞎子了。
之后我又随便收拾一下就随着巴图一同赶往西苗,去见见那位传说中的魔君大人。
(本卷完,下一卷《百蛊魔君》又叫《凤山奇遇》,希望大家喜欢,^_^)
第十一卷 百蛊魔君
第一章 西苗行
算下来我和巴图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这次赶往西苗可没少受罪。
我们先是火车又是客车最后是步行,一共花了五天时间才赶到西苗的境外。我望着眼前一片山水路,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
这次我俩来可没带什么工具,本来按我意思,至少一人兜里揣一把匕首用来防身,可巴图一语点醒了我,他说带匕首有什么用,对我俩这种身手的人来说,匕首反而是累赘。
其实我知道巴图这么说是考虑了我的感受,我这种身手带匕首还是有用的,至于他么,我觉得带匕首还真有些多余。
当我正琢磨这山水路怎么走的时候,巴图提个建议,他说“建军,我们走水路快些。”
我挺纳闷,心说水路怎么个走法,尤其放眼一看,这水面上一个船都没有,总不能说我俩游过去吧。
巴图眼尖,他指着很远的一个地方接着说,“咱们奔那走,那里有租船的。”
我带着好奇跟他往那赶,也别说,等到了地方后还真有个苗人租筏子。
我这辈子活到现在还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筏子,别看以前在棒棰岛号上捕过鲸鱼也在荒岛遇过险,但那时接触到的最低级货还都是小艇呢,也绝不像木筏这么简单。
但话说话来,眼前这水路或者叫小河也不是什么凶险的地方,用筏子摆渡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