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列强时代-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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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幕僚有不同看法:“之前的小规模战斗中,黄鼎凤部的表现还是十分不错的,不是跟法国军队打得有声有色么?”
“那只是小规模试探,怎么肯呢感比得上眼下的大军作战?”
又有幕僚出声发表自家意见:“小规模战斗时,法国人的火力优势很难展现,可是眼下大军发动他们的炮火优势却是极难对付!”
“安南地形不适合大规模火炮机动吧?”
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一干幕僚就此事议论纷纷各抒己见,根据已有简单信息做着各种猜测。
吴可看着手下幕僚团队火热的讨论,并没有过多参与进去,只是不时提供一些情报方面的信息,让幕僚们的讨论更具偏向现实。
可惜的是,情报太少吴可跟手下幕僚也只能从不同方向猜测,到底与事实是否相符实在不敢保证,只能做好几手准备以应对有可能出现的突发变故。
首先依旧加强谅山城的战备等级,密切关注安南中部战局,一旦发现不对果断插手其中,必要的时候可以秘密支援黄鼎凤部作战。
同时联络熊光宇,与这厮保持紧密联系,一边通过这家伙的关系了解最新战况,同时还可以通过这家伙有偿的给黄鼎凤部提供必须军火弹药物资。
另两广清军囤兵镇南关,枪支弹药以及一应后勤物资全部运输到位,储存于镇南关火车站附近的大型官方仓库之中,只等总督衙门一声令下便奔赴安南前线。
沿着镇南关伸入广西腹地的铁路线各节点城镇,陆续有清军赶来驻扎,有火车这等强大运输工具在,只需总督衙门一声令下,便可在短短三天时间内,将两万清军运送至镇南关甚至谅山城。
同时后勤军需部门向民间慢慢加大后勤物资的采购力度,当然为了避免引起民众担忧,这些采购行为都是十分隐秘的,并没有大张旗鼓搅动市场秩序。
当然除了两广自身做好准备之外,朝廷的支持也必不可少。
在吴可的策划鼓动下,朝中有相当一部分大臣对法国人插手安南事务十分不满。他们不好找法国人的茬,对藩属国安南就没那么客气了,揪住安南驻理藩院特使严厉斥问他们为何引狼入室邀请法国人参与内务。
安南国使者也不是啥好鸟,尽管不愿意跟大清朝翻脸但一套自圆其说的外交辞令还是说得出来的,结果朝廷便陷入了旷日持久的口水战中不可自拔。
既然朝廷一时半会指望不上,吴可便把主意打到邻居云贵总督劳崇光身上。
……
随着时间推移,云南战局慢慢朝对清军有利的方向发展。
昆明外围东、南、北三个战场的激烈争夺,回民叛军和清军各有胜负,总的形势是双方处于相持状态。
云南布政使岑毓英进驻昆明后,即派总兵李维述、参将张保和等配合杨玉科部向北线进攻,从1869年1月中旬到3月上旬,先后占领了富民、禄劝、武定、罗次等地。
同一时期,杨荣、姚得胜率所部叛军在东线作战。当杨玉科率部进攻武定等地时,杨荣、姚得胜为牵制清军,由滇东向昆明进军。3月叛军一举攻占省城东北重镇杨林,清军守将何秀林率部退守宜良。
叛军乘胜由长坡向大板侨一带进攻,占据昆明城东小偏桥、十里铺、羊房凹、牛街、兴福寺等地,使省城清军大为震惊。4月由马周率领的一支回民叛军也乘澂江空虚袭占了该城。
岑毓英慌忙调集杨玉科、张保和、吴永安、徐联魁、李廷标诸部救援省城。叛军由于缺乏统一的领导和指挥,各部之间不能协调一致地行动,因而没能趁此有利时机狠狠打击各部。
岑毓英利用叛军这个明显弱点,集中兵力向小偏桥一带猛攻。清军采取分割战术,将叛军隔为数段,然后各个击破。经过近两个月的反复争夺,至6月初,小偏桥、十里铺、长坡等要地均被清军攻占,叛军伤亡万余人不得不狼狈撤出。
叛军屯兵昆明城下一年有余,由于战线过长,后勤供应难于保证,粮食弹药时有短缺,加之传染病流行和频繁战斗,部队大量减员,特别是久攻昆明不克,战斗意志大受影响,士气逐渐消沉起来。
清军攻占小偏桥、长坡等地之后,即向杨林进攻。叛军因大量伤亡,于6月11日撤出杨林。接着岑毓宝由杨林、杨玉科由昆明合攻嵩明。在清军威逼之下,守将叛军大司寇李芳园、大司平马兴堂挟持杜文秀派到前线监军的女儿蔡杜氏(蔡廷栋之妻)于6月13日不战而降。
在此期间,巡抚刘岳昭部将李家福、刘岳曙亦率湘军向寻甸进攻,相继占领了七星桥、文笔山、望城坡等要隘,进逼州城。留守寻甸的叛军大司理马天顺等动摇妥协,在清军剿抚兼施之下,竟于6月20日率军投降,寻甸、果马等地遂为清军占领。至此清军完全控制了昆明以东地区。
之后岑毓英和马如龙坐镇省城,积极准备向围城叛军进行全面反攻。他们除雇请外国人训练清军使用从国外买进的新式大炮外,并调集大量清军回昆明,其中有岑毓英部将岑毓宝和岑毓琦所率滇军、刘岳昭部将李家福所率湘军及马天顺等部降军。
1869年7月,清军首先进攻城南叛军阵地。至8月初李家地、老鸦营、大营寺等地均为清军占领。老鸦营距南门外三捷桥清军营垒仅一里左右,是通往叛军大营江右馆的必经之路。老鸦营失守,城西叛军和江右馆的联系便被切断。
岑毓英一面派副将张保和率部攻昆阳、副将范清率部攻安宁、总兵李维述率部攻广通、总兵杨玉科率部攻元谋、副将何秀林率部攻易门;一面施行离间计,使叛军将领不能团结对外,反而互相疑忌。
叛军大司疆段成功粮尽,求借于扬威大都督蔡廷栋和大司令马清,蔡、马二人都不借给。9月18日段成功遂向清军投降,将城南西岳庙一带二十余处营垒全部献给清军。
岑毓英、马如龙乘叛军内乱之机,指挥清军向城南、城西、城北的叛军发动全面进攻。起义军营垒多被攻破,仅存城南江右馆、城北马村、城西土堆三处,但兵力已不足万人。
战斗打到这份上,凡是有脑子的都看出叛军已是强弩之末,这时坐镇贵阳的云贵总督劳崇光坐不住了,急率手下督标卫队赶赴昆明前线,做那让人不耻的摘桃之举……
第685章骚扰
面对云贵总督劳崇光赤落落的摘桃子行为,昆明前线清军将领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于是同治八年9月20日,在总督大人的英明领导下,以云南布政使岑毓英、提督马如龙为首指挥清军合攻江右馆,叛军总理内阁大监军杨崇章被俘,扬威大都督蔡廷栋、大司徒安文义退守棉花行。
提督马如龙亲临喊话,要求叛军首领“自相擒献”。在清军的强大兵力威逼下,蔡廷栋竟将安文义卖给了清军,向城外清军屈膝投降。
江右馆失守后,昆明城北马村和城西土堆更加孤立。亲临前线指挥的劳大总督大喜,立即命令云南清军加强攻势。9月21日夜驻守马村的叛军大司勋米映山,眼见情势不妙当即率五千名叛军冒雨突围,转移城西土堆与大司政刘诚率领的两千叛军共同坚守,形势岌岌可危。
至此,昆明东、南、北三面叛军阵地完全丢失,元谋、易门、大姚、广通、安宁等地也已失守,尽管城西土堆仍由叛军一部坚守(12月17日失守),但其后路已被切断,对省城昆明不再有多大威胁。
这样,滇西回民叛军从1867年开始的东征就彻底失败了。
东征昆明是杜文秀集团兴起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也是云南以回民为主体的包括汉、彝各族百姓在内的反清战争的最高峰。它的失败不仅严重挫伤了回民叛军的抗争斗志,同时也让叛军的实力严重缩水从攻转首。
昆明之围顿解,领导了此次解围战斗的云贵总督劳崇光洋洋得意,第一时间上奏朝廷报捷,将这份挫败叛军的功劳牢牢抓在手里。
显然这厮高兴得太早,没等其入驻昆明指挥手下清军直扑叛军老巢大理,便等到了从两广赶来的信使。
“不知吴督台有何见教?”
尽管心中发虚,极不情愿与两广总督吴可碰面,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也不好避而不见惹人笑话。
“回督台的话,我家大人有书信一封,督台看过自然明了!”
两广使者来之前已经受了嘱咐,也没客气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微屈身双手呈送至劳大总督跟前。
“什么,吴督台竟要韵云贵清军出兵安南边境?”
尽管心中早有不妙之感,但看到信中所言扔免不了大惊失色。
拿着薄薄信纸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吴可混蛋,真会给爷爷找麻烦!
“是的督台大人,法国人狼子野心目前已出兵安南,我家大人的意思是,坚决不能给他们插手安南内务的机会!”两广使者没有理会劳大总督近乎失态的神情,只是拱手沉稳说道。
“可是大理叛军还未清剿干净,云南清军很难抽得出太多兵力……”
心中涌起丝丝苦涩,尼玛不就抢了吴可你老丈人的为止么,又没有杀人放火用得着这么狠,非得把他拖入安南的泥潭才肯甘心?
“督台大人!”
两广使者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目光炯炯的盯住劳大总督,沉声道:“法国人都已经冲到云南边境了,督台大人要是再不行动起来,要是法国人以为云南清军不敢跟他们动手,得陇望蜀之下把手伸向云南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
劳崇光摇头表示不信,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要知道就在他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同治五年,法国人便派遣了一个以海军中校特格拉莱和上尉安邺为首的调查团,溯湄公河及其上游澜沧江而上,进入大清云南地区。
他们发现澜沧江滩多流急,不宜航行,而越南北方的红河及其上游元江的航行条件要好得多,便建议法国政府占领北圻。为了营造声势他们甚至在报纸上公开鼓吹说:“法国必须占领北圻,因为它是一个理想的军事基地,由于有了这个基地,一旦欧洲各强国企图瓜分中国时,我们将是最先在中国腹地的人。”
当时两广总督吴可变写信提醒,要求劳大总督派出人手将法国人驱逐出境,结果劳大总督因为担心法国人出现激烈反应并没有答应,只是心中郁闷到不行:为什么他刚一上任便碰到这样的糊糊事儿。
当然,他心中未尝没有吴可小题大做的想法,觉得他的手未免伸得太长,安南国的事儿是你一两广总督该管的么?
因为这事,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劳大总督在吴可跟前本就心虚,根本就不愿意与两广官场又任何牵连。
结果,法国人的行动狠狠扇了他一记响亮耳光。
次年也就是1867年,法军又攻占了永隆、昭笃、河仙三省,控制了湄公河三角洲。
法国人这一手,直接捅到了云南的肺管子处,让云南官民好一阵心惊胆战,生怕法国佬得陇望蜀一举冲出湄公河把手伸向云南境内。
这时劳大总督就是想要后悔也迟了,云南的平叛形势出现重大变故,清军在围剿大理叛军的过程中频吃败仗,结果却培养出一个强大的叛军集团。
不等劳大总督反应过来,大理叛军反客为主发动了声势浩大的东征。
手忙脚乱的布置防线,可惜云南清军太不给力,一败再败叛军气势如虹真有一口气打到昆明的架势。这时候保命都来不及哪有心思理会安南那边的破事,劳大总督很干脆的‘转进’了。
之后两年云南境内战乱不断,不要说出兵囤驻安南边境,就是想要保住省城昆明都是件难事。于是随着战斗激烈程度不断加剧,他也渐渐将之前对法国人的担忧和戒备抛在脑后,一心一意对付了叛军再说。
期间两广总督吴可再没找他麻烦,这也让劳大总督松了口气。
当然作为两广的邻居,尽管云贵境内战乱不休牵扯了他太多精力,可两广境内的一些动向还是传入了他的耳中。
两广那位吴大总督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打算独自对抗插手安南内战的法国人,不知是该说他狂妄自大还是自信心太过爆棚?
同时朝堂方面纯来的消息也让他惊诧不已,吴可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明目张胆的上奏朝廷准备插手安南事务,虽说这家伙打的旗号是平息安南内乱,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家伙针对的是法国人。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混蛋!
法国人是那么好对付的么,就算你吴大总督之前两次援救京畿,与法国人有过战斗经验,同时还能和法国人战个不分胜负,却也不代表你真能跟法国军队抗衡吧,人家可是世界排名第二的列强啊。
作为堂堂的云贵总督,尽管这位置来得不那么光彩,但劳崇光的消息是十分灵便的,对于朝堂变化以及一些信息都能及时得到,非常清楚此时朝廷根本没有跟法国人作对的信心和勇气。
两次被列强联军打到京畿,一干朝堂大佬最重要的是那两位垂帘听政的太后被吓得不轻,之前打了胜仗最后还跟洋人签订不平等条约开了个很不好的头,让朝廷在列强跟前根本抬不起头。
在京城那段日子,他可是见识过那帮洋人有多嚣张跋扈,根本就没将大清朝廷放在眼里,见到个官员都用鼻孔示人,最让人郁闷的是大清官员还很吃这一套,在洋大人跟前就像哈巴狗一样。
当然以劳崇光当时的官位和身份,用不着在洋人跟前做如此没品之事,但如果可以的话他绝不想跟洋人作对。
要是胜了还好,可万一败了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朝廷为了推御责任,肯定第一时间将‘罪魁祸首’推出去顶缸,为了安南国内的事儿堵上自己的政治生命和名声,劳大总督认为不值得。
除非法国人做出明显对大清不利的事儿来,再说了,他虽然对安南国内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黄鼎凤这个大成国的反贼占领了安南中部地区,法国人想将手伸到安南与云南以及广西边境,起码得先过了这帮反贼的势力范围再说。
真不明白两广总督吴可担心什么,尽管他也不认为黄鼎凤这个反贼顶得住法国人的攻势,但以其数万兵力的雄厚实力,怎么说也能顶上一段时间吧。
有这段时间作为缓冲,足够两广清军和云贵清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