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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穿越1862-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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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了?”刘松山一愣。“刘侯为何如此危言?都一日一操了,比之原先时不晓得强了多少,八旗可以振作如此,乃国朝之福啊?何来危险一说?”

“寿卿兄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朝廷为何编练八旗?还不是我等汉员武官做大做强,让朝廷那些王公们不放心了?

这些八旗新军编好之后,朝堂衮衮王公会作何想法?必然是削藩!

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这朝廷的江山都是我等保下来的。这万军拥护,兵权在手的日子过惯了,朝廷要真尽削我的兵马,那是真有些舍不得的。当今天下有几人是鲍超?一个缺饷,生生逼散了一支霆军。

我刘暹不敢想拥兵一方,称孤道寡,但是没了兵权,一衙役即可捕我,生死荣辱操于人手,安可放心?

再何况,这些八旗子弟,真的能打吗?寿卿兄,你信吗?”

刘暹是在发牢骚,喝了点酒后发牢骚,但人眼睛发亮,并不是醉了的样。刘松山心里头乱糟糟的,刘元渡这是啥意思啊?官场最忌交浅言深,自己跟这为刘侯爷都才刚刚见第一面。他就在自己面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是要干啥?

这一刻刘松山如坐针毡,直想着拔腿而走,连一开始的打算都忘在脑后了。

他来刘暹这里喝酒,除了要跟刘暹攀一攀交情外,更重要的事儿是要问一问他,那个在兰芳打仗打的风生水起的‘韦昌俊’到底是什么身份?淮军可是传来消息了,某个退出军伍数年,且有家不能回,落户于安徽的人,可是不见了的。

就连一旁的刘锦棠额头都是明淅淅的。刘暹说这话太吓人了。

“朝廷削我等兵权,弃汉就满,以八旗子弟为国之肱骨,外战一至,庚申之变【1860年】重演在即。”

刘暹对八旗兵表示出彻底的蔑视。抿了一口酒,继续‘大放厥词’,像是一点也没看到刘松山难看的脸色,和那恨不得堵住自己住的神情。“说句真心话,这八旗子弟要是提笼架鸟,优游嬉戏,这大清国祚或许还能延续下些年头,可他们一旦要振作了。呵呵……寿卿兄,不是我咒大清朝,这江山真的悬喽!”

“刘侯……,刘侯说笑了。八旗乃国朝之本,乃国朝之本……八旗子弟当中,还是有些壮勇之士的。”

“壮勇之士?这不是壮不壮,勇不勇的问题,而是八旗军制败坏。到现在还守着牛录这老一套法子,如何能练出有用之兵?军民不分,出则为兵,入则为民,当年可行,现在可就不行了。

今日军伍,讲究一个‘专业’,士兵为职业士兵。

而八旗呢?是当兵没个当兵的样儿,当民也没有当民的样儿,军营更是没个军营的样儿。那是一帮拖家带口的大爷兵,哪儿有心思真的征战啊!白日操练,无非是把过去的做样儿做的更专业卖力一些。”

“寿卿兄,你是个老实人,但你就是太老实了。什么事都不能只看当面,你还要看到事情的另一面。

当官的路子就这么些,旗人假装振作了,汉人的机会就更少了。天底下的官帽就这么多,旗人繁衍日广,缺钱使,没官作,已经嚷嚷了上百年了……咱们汉人笑旗人腐朽,只知玩乐,不肯振作。可他们要真的振作了,这天下督抚还会是八成都为汉人吗?各路提督、总兵,还会九成都是汉人吗?

我刘暹的盘子小,但是骨头硬,朝廷要削藩,一时半会儿也削不到我头上。但是湘军呢?曾侯已去,何人能盖压天下?莫非寿卿兄真觉得旗人振作,振作的只是武力?”

刘松山内心的躁动没有了。刘暹的话他听着有理,越品就越是有理。鬼才信旗人振作只会图武事呢,鬼才信武事不关文官呢。要是军伍不关文官,湘淮楚三家是如何兴旺发达的?多隆阿如今兵部尚书的顶戴又是怎么得来的?

刘暹说的一点都不假。旗人要振作了,天底下的官帽就又要重分了。

……

千里之外的曼谷。

六艘中**舰停靠在港口,雨水淋淋,海面上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港口唯一能发出光亮的除了岸上,就只有旁边的那座灯塔。

邓世昌正在油灯下写着日记。

几个月的航程接近了尾声,他的日记已经有了厚厚的一本。这里头记载着海上对峙的紧张,记载着泗水、巨港、三宝垄、巴达维亚、马尼拉等等各处,南洋华人的欢呼雀跃,也记载着他自己的激动、愤怒和热血……

邓世昌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水师、战舰,就是自己保国的最好途径。并且,船政水师有消息正在私下里疯传,说朝廷准备编练北洋水师,要选拔优异军官前往英国学习操舰、枪炮、鱼类等等。

邓世昌内心中猛的生起一股执念,自己一定要身入其中,到英国学习世界上最先进最严格的海军战法、操练……

第三百六十二章在英国的中国人

西历1875年9月。

“呜……‘

高亢粗壮的汽笛声就像是一头远古凶兽的巨吼,唤醒了车厢中昏昏欲睡的乘客们。如果说刚才列车员的最后一次报站没有什么效果的话,那么这一声工业力量的嘶吼足以让所有人精神一震,迅速的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

“看,前面就是朴茨茅斯了!”

站在车厢的一扇窗户旁边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英国青年指着窗外远处渐渐出现的建筑物,一脸兴奋和骄傲的对旁边人说道:“这是大不列颠最好的一座军港,是全世界最完美的一座军港!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母港!”

说完,这个英国青年很是高傲的扭过头,冲着旁边人说道:“睁开你的双眼看看吧,和那个愚昧落后的东方国家比起来,这里才是文明世界的中心……就像是天堂一样!”朴茨茅斯不仅是英国皇家海军的军港,还是英国有名的一处度假地。

青年的语气很冲,而且明显带有一些打压鄙视的味道。这让人很反感,即便他攻击的对象是两个留着女人辫子的中国人。但青年的作为显然跟已经讲究起绅士味道的英国成年人们不搭。

“天堂?”

在青年灼热的目光注视下,一身格林威治海军学院学员服的林永升收回了自己看向窗外的目光,不经意的在青年身上扫了一眼,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旁边桌上的一张报纸上面,嘴角弯起弧度。“或许吧……”

作为一名大清军人,林永升可没有英国青年的觉悟。觉得朴茨茅斯是天堂。

“或许?”

林永升那淡然的表情和讽刺味道极为浓厚的话明显激怒了英国青年,他就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差点儿就要蹦起来了。当然,他身旁的长辈制止了他的这一剧烈动作,不过那一双眼睛依旧瞪得圆溜溜。

“抱歉两位先生,鲁尼只是因为报考格林威治海军学院没有通过。见到两位先生的穿着,有些刺激……”

英国青年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他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在妒忌。就在他要张口欲大声反驳的时候,旁边一直坐着的一位老年人脸色一沉,低喝了一声,“鲁尼。道歉!”让他迅速的安静了下来。不情不愿的向林永升和黄建勋道了歉。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鲁尼那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愤怒,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林永升。

低声训斥了孙子一句之后,老亨利目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两名东方人,两个年轻的海军军官。作为一名当年一鸦时候的老兵,他对东方还是有一丝关注。知道近十年中,俄国、法国先后在中国人手里吃了大亏,不久前荷兰人更是颜面丧尽,连大英帝国也有所退让……

他的目光早就投向了黄建勋手中的报纸上面。

“两位年轻的先生是来自中国的海军军官吗?”

“欢迎那个古老的帝国加入到现代文明中来。工业的力量推到了旧有的次序。不跟上工业发展的脚步,再辉煌的文明也只能暗淡落幕。”

语气中没有贬低和讽刺,林永升、黄建勋都抬起了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全白的英国老人。“是的先生。我们来自中国。你可以称呼我林,称呼他黄。”

林永升的英语说得很熟了。黄建勋也向老人问好,英语说得也够熟练。否则两人不可能顺利考进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中去。刘暹从船政水师中挖到的邱宝仁、林永升、叶祖珪、许寿山、黄建勋、张成、林国祥、吕翰等一批英才,人数达十三人。全部被送来了英国留学,但能考入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的人才是五个。剩下的八人里六个进入了其他的海军学院。只有两人,因在语言上实在没有天赋,学习起来很慢,与英国人交流都成问题,以至于没办法的秦军驻欧办,只能多给他们补习了三个月时间,然后塞钱将他们俩送上了大英皇家海军的军舰上实习。本来还有商船学院可做另外的考虑,但是刘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根本不知道,如果自己答应了,那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跟小鬼子的东乡平八郎做起了同学了。

日本人早在西历的1871年就选拔了十二名精英海军军官到英国留学。其中就有原时空上日本海军军神的东乡平八郎,但是这些人也倒霉,进不了英国海军学院,只能进入商船学院,实习时也是从最下级的水手开始做起。不过这事儿上,英国人还真没坑小日本们,那商船学院说是商船,实际上毕业生的相当一部分人是要进入海军服务的。那儿根本就是按照海军军官的标准在培养商船船员的。

只是这些刘暹都不知道。驻欧办的重点也放在德国的那批留学生身上,对英国海军方面的教学了解很浅薄。

“你们的英语说得很棒。自己可以看懂这份报纸吗?如果可以,你们将会在皇家海军的军舰上渡过忙碌、辛苦,但绝对有用的实习时光!”

林永升、黄建勋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两人是留欧十三人中英语说得最好的几个人之二,看看他们的考试成绩,优等,就明白他们英语的水平了。

进入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的五个人中,可是只有他们俩的考试成绩是优等,也只有他们俩给分到了停靠在朴茨茅斯皇家海军军港的马那杜号铁甲战列舰上来实习。

……

林永升、黄建勋并不知道,就在他们两人乘坐火车从伦敦出发,穿越英国南部来到朴茨茅斯的时候,秦军驻欧办的人正陪同着霍广正乘坐从德国汉堡出发的轮船驶往伦敦。

“呜……”

这是在旅程的最后阶段向它的乘客们道别,邮轮发出了一阵高亢的汽笛鸣声,然后就像一只精疲力竭的怪兽一样,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呼……”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在真正的陆地上站稳了之后霍广正的腿一软,整个人都感觉快要散架了一样,忍不住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还不是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他扭头看向了身后,关切的问道:“徐老先生,感觉怎么样?可有不适的地方?”

“尚好,尚好……”

如同醉汉一样吐出几个字,年已五十八岁的徐寿踉踉跄跄的前行了两步,艰难的站稳了脚跟。倒霉的运气,让他们在大海上好好感受了一把北海糟糕的风浪。两个本都不晕船的人,下船的时候都如此模样了。

身后驻欧办的随从立刻上前搀扶。

“两位先生你好,请问需要帮助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扮很一般的本地年轻人走上前来,恭敬的问候道。

什么白人,什么有色人种,金钱才是第一位的。青年看着霍广正和徐寿的穿着打扮,以及身后带的侍从,就明白这两位是不差钱的主儿。

“找几辆马车,把我们送到一家舒适的酒店!”

毫不犹豫的,霍广正说出了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服务。刚刚经过了一段糟糕的海上旅行后,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迫切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而驻欧办派来的这些随从,每一个都是秦军中选拔的一流精兵。霍广正也不信自己阴沟里翻船,会给人坑了。

“好的先生!”一枚五先令的硬币,让年青人发自内心的露出了喜悦。

他的职业就是一种在码头上跑腿,为有钱的人们服务的人。伸手抓住硬币立刻就转身跑出几步,一个呼哨,两辆马车便得得的跑了过来。但是这还不够,霍广正带着有八个随从,加上徐寿和他的儿子徐建寅,那就是十一个人。可不是两辆马车就能装下的。

作为现今中国为数不过的西学人才,刘暹对徐寿和他与傅兰雅【英国圣公会传教士】在上海建立的格致书院是充满了期待的。所以他出钱资助格致书院的建设,也省去了格致书院太多外人的痕迹。并且让霍广正带着徐家父子走一趟欧洲,走一走,看一看,开阔开阔眼界。当然霍广正自身也是有任务的,他要在德国看到自行车投入市场,在汉堡、在柏林、在法兰克福、在慕尼黑,看看留学德国的那些人的生活、学习状况,然后到英国瞧一瞧自己定制的那些军舰……

霍广正和一个随从上了第一辆马车,徐家父子上了第二辆马车,很快的那个年轻人就带着三辆马车赶过来。剩下的七人,3+3+1,分别乘坐这三辆马车,第三辆马车上再装上许多行礼。

终于到了。

伦敦,这个时代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大英帝国的心脏。可以说,这是一座眼下时代中最重要的城市。

泰晤士河恶臭扑鼻,远没有后世的干净整洁。整个伦敦阴雾霾霾,天空中淋淋的下起了小雨。

浓浓的疲惫感让霍广正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一下这个闻名世界的城市,晕晕乎乎的就到了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酒店。一百英镑做押金,随从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完了入住手续,霍广正跟徐家父子道了一声后就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于给那个年青人费用,以及付车费,那都是随从们干的。霍广正现在只想睡觉,埋头大睡。

第三百六十三章流言和银行

大清光绪元年的八月,秋老虎的威力还在江南肆虐。中原、北方却随着几次降雨炎热日渐消除,冷空气的悄然来到,让北方大地迎来了秋高气爽。

但是对于北方大清官场的人来说,一种烧心煮肺的炙热感,丁点也没随着气温的下降而消散去,反而随着时间的陈酿和发酵,愈发的浓烈来了。

“朝廷要削藩……”

“旗人振作了,朝廷用不着汉军了……”

“朝廷担忧汉臣势大难治……”

“旗人要夺官帽子了。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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