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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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多所、其他类型房屋1000多间,每月的收租费用就有好几百万。
作为一个传统的华商,把一切都握在自己手心里,是一个渗入骨子里的信念。徐润当初拒接上市,就是抱着这一念头,宁愿发展速度缓慢一些,也要一切自己能做主。
但金钱的魅力是无限的。观望了大半个月,看到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诸多股票,一支支疯涨,华元跟海潮一样源源不断的流入那些企业的口袋,徐溯的主意变了。然后万兴地产成功上市。一个月!万兴地产的总值超过了三亿五千万华元,徐溯手里的股份变了,但他的腰包里多出了上亿华元,多出了原先的半个万兴地产。并且七成的股份依旧让他牢牢控制着万兴地产!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和实业家,徐溯一向关心时事政治,更何况他的堂兄是徐润呢。当国债第一次在上海发行的时候,他就买入了五百万。而随着万兴地产上市,大笔大笔的资金装进自己的腰包,托《大公报》的福,徐溯的名声也传遍了全国,整个徐家都要人心惶惶了。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诅咒着大公报上上下下!身在北京的徐润也隔三差五的就发电报去上海,全是因为这样的钱烫手,钱多非福!
徐溯的办法只有一个,继续大笔购买国债,这一买就是三千万!
这样才把‘暴富’的名头给压下去了一些。
现代金融制度的力量真的是无穷大的。看着钱生钱,生的还那么快,是会痴迷的。徐溯现在就对发行股票上了瘾,就连徐家的根基,他老爹起家的资本“荣记湖丝”,以及徐润当初一块盘给他的宝源祥茶栈,徐润都准备着变成了股份制企业呢。
宝源祥茶栈,在湖南、湖北产茶区设有多处茶栈,有一批得力的掌柜管理,并不仅仅是一家茶行,更是一个包括了长江中下游的茶业网络。而且当初徐润和唐廷枢等人一起创办了上海茶业公所,对上海及其周围广大地区的茶叶贸易有很强的控制力。
改朝换代以后,上海茶业公所的地位大大下降。因为这公所只算是民间组织,而没得到官府的承认。但是徐家在长江中下游茶业方面的名声和地位依旧显赫。影响力很巨大。因为徐溯的父亲,徐润的叔父徐荣村。是上海开埠后第一批来沪闯荡的商人,在英商“宝顺洋行”担任买办多年。他以“货则上品,售之则上价”为经商之道,在上海经营丝绸、茶叶蜚声商界。
老爹留下的资本,徐润现下的地位,足够宝源祥茶栈成功上市。
‘荣记湖丝’则是在1851年英国举办的全世界第一场世界博览会——万国工业博览会上质压群芳,脱颖而出,独得金、银大奖。在西方留下了大大的资本,要运营上市也轻松的很。【中国参与世博会第一人】
……
实例就在眼前。整个中国都看在眼中。报纸上连篇累牍,让股票、证券‘深入’进了每个中国人的心底。
而无数人向往股票,也让这两个月来国资银行的贵金属兑换业成绩直线拔高。
一箱一箱的金银被送到了国资银行,换来一本本银行支票,然后这些支票又跟不值一钱一样,被轻易地投入股市,流到急需资金的工商业手中。随之而来的就是中国工商业的一次大扩张。一笔笔订单被抛向了海外,中国薄弱的根基所能自产的机器太少太少,英法德美才是这些订单的目的地。它们全都从中受益。
时间就是金钱!在百废待兴的中国,这句话被所有人铭记在了心里。工人两班倒是轻松的,三班倒才是普遍现象。产业规模不断的扩大再扩大……
数据是最能检验一切的!
新秦五年的财政和国民经济统计,会给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当然。这是后话了。眼下刚刚入秋,很多人只是已经想到了这一幕!
……
“没钱啦?”
中南海里,刘暹吃惊的看着跟前的老舅。秦氏财团这些年的储备难道短短俩月就都花出去了?
“可不是么。三十多亿的储备都花出去了。而且你还把鸿基煤矿一成的股份交给了阮家。咱家这收益又少了不少。现在金边、南掌那的宝石矿开发,缅甸的翡翠矿开发。都需要大笔资金……”
一旁坐着的霍伟脸上也显出了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实在是股票的效益太惊人了。财团一帮高层都赞成把钱往里面投,他也就顺水推舟投了赞同票。
三十多亿的资金就这么的进入了股市。算是为六月、七月证券交易所的火爆狠添了一把火。
而且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这群人还不打算把资金从股市里抽出来,而是盘算着怎么把自家下属的企业给运营上市。以此筹钱缓解压力!
今天王贵生、霍伟之所以出面来见刘暹,就是财团的高层怕受刘暹训斥。到处插手,贪利之心太重了。吃相难看,有带坏风气的危险,可不是真为了哭穷!
以秦氏财团的背景和产业规模,真要用钱了,轻轻松松就能从中外各家银行里贷到十倍充裕的资金。
他们只是借这个苗头,来说服刘暹把财团下属的独资企业也拿出几个来上市!说的好听点是发股筹钱来继续金边、南掌和缅甸的矿业开发。
这些人到没想过把那边的宝石矿、翡翠矿坑给拿交易所上市了,知道这些矿产开发上轨道以后,效益比之股市更有保障!而且那些矿产的开发利益纠葛很深,里面还有金边、南掌和地方土司的干股。拿交易所来上市并不可取。
“这花钱卖别家的股票,哪有拿自家的股票去卖钱来的更好?秦氏发展了这些年了,工业制造,矿产开发都有相当规模,拿出几个独资产业……”老舅开口的说。
第五百五十章翁同龢的战斗!
上海证券交易所外人潮汹涌。每天都有几千人在这栋高大的建筑中留恋不去。可是给周边的饭店带来了大好商机。
广场边缘,翁同龢目光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深深的皱起。作为一个传统的文人士子,他对现今中国如此赤果果的追逐利益是十分的反感。堂堂华夏礼仪之邦而今是满地臭铜,那里还有礼仪廉耻,还有淳朴民风!
虽然来这里已经不止一次,翁同龢还是十分的反感,反感。
“大人,纺织、缫丝企业,股票又涨了!张家的鸿达缫丝厂股票涨的17块!”随从转回马车对翁同龢说道。语气中尽是唏嘘。那鸿达缫丝厂发行股票的时候,一股也只是1000华元。现在都涨到2000华元以上了。一天还能涨价17华元,这真是跟抢钱一样。
“欺压百姓,剥削良善,为富不仁。这张家当初就该彻底铲平了!”
翁同龢不屑的说着,两眼中全是冰冷的寒光。随从立刻噤声,低头俯首,只在心头暗自为张家可惜,对工人苛刻的太过了,对比秦氏下属的纺织缫丝企业,待遇相差太多了。而且树大招风,一开始就被自家老爷给盯上了。
翁同龢本来是要被调入监察院任副院长的。但在成均公学被刘暹涮了一回后,今年春天从成均公学跳出来时,位置早就没有了。被刘暹派到上海担任监察厅厅长一职,直接落了两级。
翁同龢要是能安心的在上海呆着,他就不是翁同龢了。
自从四月里来到上海。翁同龢潜伏了一个月,目光就盯向了江南一代的纺织企业。他想搞出来一个大案子。直达天听,为自己再度崛起打下一个结实的台基!
在上海。湘淮一系的力量虽然也有,可自视甚高的翁同龢的目标直接就是李鸿章。他要在更高层,站在更高处,着眼更高点,来与李鸿章掰腕子,找李鸿章的麻烦。可不是在地方上跟湘淮一系的小弟纠缠纠葛!
而在纺织缫丝企业里,翁同龢挑来挑去,发现南浔张家张颂贤是最合适的一个靶子,是最趁他心的靶子。
张颂贤是南浔镇巨商。以经营辑里丝出口致富,然后有涉及盐业。天平天国运动时期浙江沿海动乱不定,盐官逃跑,私盐充斥,盐商所持食盐引票失去统销保障,纷纷抛售,引票价值惨跌。张颂贤趁机廉价购进引票,遂成为引商大户。同治三年,太平军退出了浙江。盐区重新设官统制,引票价格猛涨十倍,为张家的财富聚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在上海九江路大庆里设总管理处,称恒源总账房。由外甥李惟奎字联仙任总经理,原恒和丝行账房林梅生为协理,又得姻亲的襄助。除占有浙西大部分引盐权外,还占有苏五属(苏州、常州、无锡、镇江、太仓)等府属引盐权的大部分。在浙北、皖南、苏南的部分大城镇设盐公堂。为统销引盐的基层机构,经营批发业务。兼有查辑和扣押私贩之权。赢利丰厚。张家经营的是浙盐,南浔镇的头把交椅刘家经营的是淮盐,同为盐业界巨头。他的财富也就仅次于刘家,占南浔四象的第二把交椅。
只是与刘镛甚好的名声相比,张颂贤的名声就大大不如了。秦军横扫南国,刘家张家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丢掉了自我在盐业上的巨头地位,但刘家遂即又被中国盐业公司吸入了销售层,张家则被彻底踢出了局。只得依靠辑里丝从新立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有的是银子,投入大量资金成立了江南一代规模数一数二的缫丝厂。并随着证券交易所的成立,转眼又有东山再起的势头。
张颂贤肯定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为了翁同龢的猎物。几个月的探查摸索,翁同龢手中掌握了大量的真实资料。鸿达缫丝厂在法律上虽然构不成严重的犯罪,但实际上却存在着拖延工人的工资,克扣伤残工人应有之抚恤这些确实存在的事实。之所以法律上不能构成严重犯罪完全是因为工厂在与工人签订劳资合约的时候,玩了字面游戏,欺骗了工人。
鸿达缫丝厂的劳资合约中这样写着:工资一季一结,最迟年底结清。然后就一直拖着工钱不发,只让工人从账上借支,年底拿工钱抵账时还要记不低的利息。而且伤残甚至死亡工人的抚恤很少,还借口拖延,借口克扣。
鸿达缫丝厂常有工人闹事、罢工。但因为工人中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当初上海的工友会,因为川沙起义,所有的领导阶层和骨干全都被朝廷收编去了,现下上海虽然还有工友会存在,但早已经不能跟当年的声势和实力相比了。
每次工人闹事都是一个结果,张家胜利!
张颂贤当年在苏南、皖南等地设立公局,与淮军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翁同龢一点都不会对他手下留情。收集的大批资料虽然无法至其于死地,但也能让鸿达缫丝厂恶名远扬,张家声名扫地。然后翁同龢可以借机提出一部正规的《工人保护法》,大刷一下自己在平民百姓当中的声望。借机会一步跨回北京去!
翁同龢不是鲁莽行事,他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是参考了大量外国的事例的。英法美德等国都爆发过大规模的工人抗争、骚乱和罢工,这对一个国家的影响是很大的。
翁同龢认为制定一项专门保护工人权利的法律,然后推行工友会,如西方的工会那般铺展发展,是很有必要的。
翁同龢这几个月来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着。他觉得如果全国的企业都能如秦氏财团下属的独资企业那般照顾工人,中国工业的发展会更快,百姓(工人)会过的更好。
这并不是翁同龢‘社会’了,而是儒家的‘大同思想’对翁同龢骨子里的影响。
“叔父,工友会,保护工人法,此乃巨兽,经手放出,必会如西方一般泛滥,届时恐贪婪心炙,渴求欲多,扰乱国朝啊。”翁曾桂忧心憧憧的说道。
“哦,你是这般认为的吗?”怪不得自己侄子这段日子情绪不高,原来是这般想的。翁同龢寽着胡须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叔父。人心难测,贪婪无有止境。工人得一,谁敢说他们就不想着二?”
“业主、工人,一体两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叔父推了工人一把,使之声势大涨,侄儿唯恐彼辈得陇望蜀,搀搅着叔父身不由己啊。”
翁曾桂不愧是个‘能吏’,不愧是当初翁同任刑部右侍郎时候的得力干将。这考虑起事情来的确有水平。
“工友会万不能完全操之白丁之手。必须要有官府监督,免得彼辈仗势自大,胡作非为。自掘坟墓!”
翁曾桂从自己叔父脸上看到了对自己的满意和赞赏。有这样的水平,翁家有后也。翁同龢真的觉得很满意。
“自然不能全操于一群白丁。这工友会和业主都需要敲打。你只看到工友会害处,怎么就看不到商权炙烈的后果?
不仅工友会是头猛兽,商贾之辈更是吃人不吐骨头。都不是好东西!”
翁同龢招呼自己侄子坐下。“现在法院养的不是有批讼棍吗?就要发挥他们的作用。今后劳资合同、契约书,都需要第三方公证,才可以生效。就让那批讼棍去。”
“当然,其他的讼棍也成。看名声和开销了。”翁同龢对于律师还是有歧视,虽然近两年律师的地位和收入大涨,可改变不了他们在一些人眼中的地位。“需得把合同、契约书订得详细,谁违规了,按照规定办事。白纸黑字,一目了然。法律上对于张家这种勾当也要制定相应的惩处,不能让这些奸商钻了漏洞。”
“叔父这个法子倒是妙招。让律师做第三方公证,不错,不错!”翁曾桂越想越觉得是个高招。律师是吃名声饭的,国家对律师又做有严格的规定,名声坏掉的律师是有可能被撤销律师资格的。这些人心里的花花肠子再多,也会顾及收敛一二。
当然了,翁曾桂最放心的还是翁同龢的态度。自家的这个二叔并不是对自己的作为没有深刻意识。只是认为自己的建议和朝廷的力度能够掌控住那头猛兽。
但不管怎么说,翁曾桂是赞同翁同龢出手对付张家的。他老爹翁同书就是被曾国藩和李鸿章联手给整倒的。从一方巡抚转眼变成了阶下待斩之囚,最后减罪得以流放伊犁,踌躇四年从新复起,但身体已经垮了,第二年就病死军中。
翁曾桂对曾李恨得咬牙切齿!
张颂贤跟湘淮军联系紧密,把张家满门都剁了,翁曾桂也眨一下眼。至于张颂贤身上带的省谘议局议员的‘防护罩’,府县官员可能那他无法。但翁同龢是上海监察厅的一把手,监察厅本身在政府机构当中又是‘天煞孤星’,之前翁同龢也是身居高位要职,关系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