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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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队在谭福生这个小boss面前表现的太差——三个队长在督促干活方面十分的卖力,但这还不够。谭福生知道俘虏们现在的卖力仅仅是因为害怕,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要自觉自愿的努力干活还需要其他方面的刺激。
谭福生决定就从伙食上着手。俘虏们现在一日三餐,每顿能领到一碗稀饭,一疙瘩咸菜,和两个四两重的大馒头,填饱肚子是不能,他们干的都是力气活,但绝饿不死。
人都是贪婪的。饥饿的时候盼望饿不死,饿不死的时候盼望温饱。谭福生就是要拿自己当初一番俘虏生涯的经验总结,来**俘虏。
他向上头打了一个报告,两天时间过去,上头认可批准了谭福生的报告,并且做好了相应的调整。
“今天是张小山的队伍干得最好最多。”谭福生站在所有人眼前,告诉宣布道“所以他们队每个人今天中午,有顿肉吃。”
干菜、宽粉炖肥猪肉。
被谭福生身子挡住的地方,那口本来是盛咸菜疙瘩的瓦缸,木盖被掀开,映入所有人眼前的不是那熟悉的黑红咸菜疙瘩,而是满满一缸的炖菜。
一股浓郁的肉香和油水香气弥漫开来,三个队,六十名俘虏,每个人瞬间里都情不自禁的大吸一口气。浓郁的香气让每个人的味蕾都尽情的绽放着,真正版的垂涎欲滴啊。
左右两队人再看中间张小山队的目光时,就**裸的充斥了妒忌。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这个意外的奖励让张小山以下二十人的眼皮都膨胀起来。他们自从被俘开始起,每天吃的不少,干的更多。不错,他们中人近乎全部都是穷苦人出身,有一日三餐已经是难得的好日子了。不少人甚至从生下来后就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
咸菜疙瘩虽然难吃,连口青菜都没,但盐味重,就已经可以了。
可现在猛的有了炖肉吃,立刻的左右两队俘虏都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己即将拿到手的咸菜疙瘩是那么的难以下咽。
“张小山指挥得力,发酒一壶,烧鸡一只。”
这个奖励让本就高兴非常的张小山兴奋的更满脸放光,其他两个队长觉得酸溜溜的内心更加的发涩。多吃一顿好的,在俘虏营中已经不是能轻易忽略的大事,所有的俘虏——俘虏生涯刚刚开始,内心正是紧张忐忑的时节,刘暹军任何一件小事上的变动和转变都能给俘虏们带来天大的心理暗示和无尽揣测。
意思上的触动才是这顿肉菜更重要的一面。两个队的队长,内心瞬间下定了决心——下午一定要狠狠的收拾几个不老实干活的家伙,要杀鸡儆猴。
……
刘暹军的大调整终于完毕了。
六个主战大队,四个守备大队,炮兵,军部,后勤部,全军超过八千二百人,骡马牛千头【匹】,长夫四千。
刘暹的军队算是再正宗不过的汉中镇营兵,他自己就是汉中镇的总兵大人。但是陈天柱、吴云等人所带领的兵马,又何尝不是根正苗红的汉中镇营兵?
在吸纳了肖东升、罗玉光、黄耀龙三人统带的虎贲军、和字营、镇南军之后,远汉中镇部兵力恢复到了六千余人。与刘暹本部相加,人马接近万五之数,就是分作两个满编的镇营都足够了的。
在汉中,在官场,刘暹本部的那八千多人有一个更被人所认同的称呼——秦军。
就像湘军大佬鲍超的霆军一样,就像日后淮军第一将刘铭传的铭军一样。不同于湘军、淮军、楚军那样的山头,却也代表了刘暹被军民认可的资格。
第九十一章兵入湖广,七河剿匪
齐林、周军、张忠奎、向发成为了一到四主战大队的大队长,陈镗靠着自己的拼劲也如愿以偿的更进一步,坐上了第五大队大队长。第六大队的大队长则是在作战中发挥出色的二线将领胡仲元。
四个守备大队队长,分别为伍金柱、李学鸣、王二强和王富贵。
这四人中,前三个都是刘暹的老人,最后一个是跟陈镗一块凤县入伙的绺子首领。
刘暹军中还是人才匮乏,仗打的也不算少了,就是踊跃不出新人。此次建制扩编和调整,简直就是一个论资排辈大会。
最为显著的就是王富贵,这个官面上只顶着个六品千总顶戴的人,就是因为绿林资格老,才被推上了第十守备大队长的位置。
其他的人选有不止一个比他优秀的,但就是不能负重,几个人选旗鼓相当,选谁不选谁,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当然了,王富贵乐天知命,没有一点争胜心,完全想披个马甲暗度晚生的意思,也是刘暹相中他的一大原因。
……
俘虏营除了男人劳力,还有女人和老人、孩子。在男人被全部调去修路开山的时候,女人、老人、孩子又在干什么呢?
采荆条,揉藤条,编织藤甲。
刘暹没动汉中镇老营,除了陈天柱继续以一个白丁身份统带镇标三营留挂在军部之下,剩下的军将和兵马,全部归编各州县营制。
城固的义勇营裁剪三分之二,余下同张守山编入华阳营,张守山任守备千总。
吴云支去了凤县,带领本部司机支援凤翔战事。刘暹这是显然不拿他当自己部下看。徐邦达去了略阳,守备甘肃固原一带暴军,穆怀德去了宁陕州,这是汉中镇十六营中唯一不在汉中府境内的地盘,北面、东面正应对着捻军的威胁。
刘暹‘排除异己’的手段很粗暴,可粗暴的东西就是好用。别人就是再看不顺眼,顶多也就是在背后骂他一声丘八。能伤的了他一根毫毛吗?反之这粗暴的手段还可以传给外界一个信号:我是个粗人,粗人!所以,谁也别来惹我!
三月下旬,北京方面的态度终于传下了。刘暹被罚俸半年!
这哪儿是惩罚?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保护’。连一个降级留用都没有,钱,对一镇总兵来说还会是事儿吗?
现在不是天下太平时候,是乱世,是乱世。
四月份,捻军张宗禹﹑任柱等欲东下救援太平天国都城天京,被僧格林沁所率清军困阻于鄂皖边界。
为夹击捻军,清廷调令刘暹出兵湖广,增援僧格林沁。
而至于为什么不调集别的部队,比如说老巢更近一些的湘军。那是因为眼下的四川,清军处处被动,大好局势一朝尽毁,为了压制南北两路太平军,严防其在川中会师,大批的湘军被调入川中作战。
自从陈得才等三十余万太平军入川之后,原先清军占优,石达开处于下风的局势骤然逆转。
陈得才克下广元挺入大剑山之后,不顾大部队的拖拉,亲率万余精锐向成都急行飙进,克绵州,下罗江,一直杀到距离成都不过百里的汉州,才因为当地复杂密集的水流网,被清军拼死挡下。
虽然没能攻克成都,至少没见着成都城的面,陈得才计划实施的不算顺利。可他这一路疾进已经大大调动了压制石达开的清军,大批清军为保成都无失,只得厉害南路战线,疾速回援。
压力大大减轻的石达开,不但缓和了自大渡河战败后就一直紧张的局势,还趁机打了几场胜仗,让其部一扫之前颓势。
如此之局面下,清廷环顾整个湖广川陕大地,除了刘暹的汉中镇,哪里还有多余的闲兵啊。
接到北京军令的同时,刘暹还接到了兵部、户部播发的一批军需物资和钱粮。只是路途遥远,运输不便,这些东西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见到。
刘卓、范德榜、张忠奎、李学鸣、王富贵等留守汉中。
刘暹带领七个大队,军部、炮队一部,辎重一队,陈天柱三个营,长夫三千余人,合计万人之众,在四月十六,浩浩荡荡的从汉中向东出发了。
而截止到这一天时候,刘暹的田产、面铺已经遍布汉中府的所有州县,合计高达二十三万亩地和一百三十五间店铺。
只这一个善后局,给刘暹带来的好处就高到无法计数。至于李楹又搂去了多少,刘暹很清楚,一亩地没有,只白银不少二十万两而已。
李楹又不是汉中本地人,他不需要在汉中留下多少田产,只需要把这些田产贱卖给汉中当地的士绅富户,拿走白花花的银子就可了。
现在的刘暹就像后世天朝的贪官一样,这么多的田产、店铺全都散在了亲戚名下,自己底子干净的好比狗舔。
……
四月二十日。华阳镇绿营驻地。
七河剿匪支队指挥石东来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然后大步走到了校场上。
华阳营校场上正整齐排列着二百名身着清军绿营军服的士兵,这是华阳营第二哨和第三哨总共两百名士兵。
除了这些人外,校场上还站着三个洋县本地山民和两个县衙衙役。他们是石东来这支剿匪队伍的向导。
华阳营绝大部分人是城固县人,对洋县知之甚少,对洋县北境那广袤的山地更是两眼一迷糊。没有当地人的指引,石东来累吐血也不见得能把七河中椒溪、金水、酉水三河给清理干净。
太平军、蓝周义军是离开汉中了不假,可他们给汉中也留下了不少隐患。相当一部分汉中本地人不愿远离开家乡,可他们又怕自己加入义军和太平军的消息已被乡邻得知,也不敢返回家去。那么他们剩下唯一的道路就是进入大山,落草为寇。
先前可能是因为刘暹强大的威慑力,也可能是因为手中还有余粮,没人是轻易露头。刘暹虽让手下的情报处重点探察这些隐患,可拔除掉的并没最初想象中的理想。
当时刘暹并不急。他有的时间来跟这些人耗。当他们手中的储备吃完耗尽之后,就必须向外劫掠或是直接投降。而只要一有动作,刘暹就只需张网以待了。
结果,现实往往很骨感。刘暹被清廷一纸文书调去打捻军了。
洋县这里是‘匪患’重灾区,整个县二十多万人,在被蓝朝柱占据的一两年时间里,至少一成的人投了义军。
洋县北境接壤秦岭,又多有莽莽大山。留在这里的‘遗患’最多,同时性格生猛,也最当悍勇。
华阳营负担很重,下辖洋县、城固两县,而张守山又是个不经战的人。刘暹在发兵湖广之前就调了石东来进华阳营,担任两县剿匪指挥。又因为总共七条河流从两县北境山区穿过,是以再被称七河剿匪指挥。
第九十二章天国时代的落幕
城固、洋县、留坝、西乡、宁羌……
自洋县而起的剿匪作战,迅速扩散到全府半数的州县。三四千绿营官兵,和人数更多过此的义军遗部,一场声势浩大的官军与土匪的战争打响。
此刻的刘暹则还在率军不紧不慢的向着湖北坚定不移地前进着。后巢似乎已经火起,他也丝毫不担心。若自己留在汉中的部署连这些个小case都解决不了,他就索性洗洗睡吧。也别心怀那么大的志向抱负了。
队伍东进。整整一个五月刘暹就在路途上度过了。携带了相当一批火炮和大量辎重的其部,每日之行程不过三十里。
但好在捻军东下屡屡受阻,张宗禹虽然胜仗打了不少,但僧格林沁率领的蒙古骑兵,湖广总督官文的鄂军,河南巡抚张之万的豫军,和安徽巡抚乔松年的皖军,实力雄厚,一些小挫败根本无伤清军大雅。始终牢牢的挡住捻军去路,使张宗禹徘徊鄂东、皖西间。
六月初五,刘暹进军抵到孝感,同屯兵黄州府的僧格林沁取得了第一次联系。僧格林沁派来的信使向刘暹通报了此刻的鄂东皖西的战局,清军势大,整体占优。但捻军二十余万人,破蕲州,克商城,转战六安府,尚有纵横之地。
孝感城外的大军营地,大帐中。脸色阴沉的刘暹浑身散发着一种冰寒窒息到极致的冷酷,大帐的帘门还在浮动,僧格林沁派来的信使刚刚离去。
军案上的青玉镇纸被他紧紧地攥在手心,指骨发白。
紧绷的铁青面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了一丝缓和。“好,好个僧格林沁。狗玩意,活该你被人砍死——”
竟然要自己停兵孝感,美其名“守备后路,隔绝省治”,也就是守备武昌。都tm什么玩意儿?老子可是辛辛苦苦赶了一个半月路来到的啊?竟然为了战功就把自己晾在一边了。
僧格林沁真以为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
刘暹气的牙口紧咬,咯吱咯吱的响。他可是后世人,后世人最明白情报对战争的作用。早在大军准备东向的时候他就派情报处往湖北打探消息了。
捻军由河南入皖西,多月来已经寥无收获。因为长期鏖兵,居民逃往殆尽,军需供给不上,皖西已经不是昔日的皖西了。
张宗禹拿下商城后,意图入鄂豫界上的松子关,北上夺叶集取粮秣辎重,再转战六安。意想不到河南的张曜已扼守金家寨,张宗禹派红旗旗主刘守义攻金家寨未能夺路,遂改道走流波,可在流波尚未立稳足,安徽提督张得胜从六安杀来。
张宗禹只得引军东向,意图霍山。到了诸佛庵,张得胜尾击其后,前面霍山清军也已摆开阵势迎战,捻军处于首尾受敌之境。张宗禹攻不下清军的据点城市,取不到粮秣补给,全军可能都将不战自溃,乃引军南进取英山。可是在黑旗旗主牛宏升抵达漫水河时,僧格林沁的满蒙八旗骑兵已经驻到了中界岭,阻其前进。张宗禹亲领一军探路,由道士冲出两河,试图取道西界岭袭英山。但那里同样也有清军把守,遂驻军长山冲,距西界岭十里,距漫水河三十里左右。
现在的清军已经形成了对捻军的包围:西北是张曜【豫军】、张得胜,东面是英翰、郭宝昌,南面是是僧格林沁。捻军约15万人被困在黑石渡——钓鱼台——道士冲——漫水河这一线,约百里地带。
虽然清军现下还根本吃不了张宗禹,但明眼人都清楚,战略优势在清军。僧格林沁只需要保持住战略的优势,就是对耗,也能把张宗禹磨得没脾气。
这份大功,别说是清军了,就是八十年后的‘光头军’,也会做出如僧格林沁现下一样的决定吧。
但这事儿刘暹可不会给仇人着想。他只有满腔怒火,对僧格林沁是恨到骨子里了。
但这一刻似乎老天爷都在给刘暹做对。就在他想着,设计着,该怎么着才能给满清添添堵,而又不暴露自己的时候,猛的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从东面传来。整个战前清军,如是打鸡血一样,瞬间精神亢奋!
天京攻克了,天京攻克了。幼天王和李秀成被俘!
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