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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穿越1862-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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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同意了手下人的提议。他内心里正在失望着,相传的官军名将就这种货色吗?轻剽大意,不是将兵之才。

之所以能让刘暹闯出偌大名头,不是秦军太强大,而是长毛、捻子太弱。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这一刻马本源的内心就是这样想的。

很快的,丹噶尔城城门洞开,一支二百骑的马队从城门鱼贯而出。

两里不到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是很短暂的。马队一出城门就开始缓缓加速,因为马本源吩咐过,不让真的去冲阵,领头的暴军头目提早加疾马速,为的就是做足声势,好好地吓唬敌人一番。再从桥头征伐军阵前绕过一条弧线,煌煌离开——

这种发自对于西宁镇的绿营兵是屡试不爽的,对于贵德厅的守军和民团也是一打一个准。但是对付征伐军,对付秦军,就纯粹是送命。

“啪啪啪……”当马队进入到桥头阵地三百米距离后,一声整齐的齐射在湟水河上空响起。

第一百四十八章强大的征伐军

ps:每天两更打底,上午10点,下午18点。下月开始,有加更!

准确的讲,这应该是刘暹起兵以来,跟真神教暴军开打的第一枪。

还是很有意义的。

桥南的军营里,举着望远镜的刘暹清晰地看到,策马奔涌阵前来的暴军马队,一下子就被第一声齐射打翻了十几骑。剩下的人惊容未定,第二声齐射就又次袭来,暴军再被打翻了十几骑。

米尼式步枪,绝对的射程和不俗的精准度,自从它被大规模应用到战场之后,骑兵的战争效用就再被打上了一笔重重的折扣。

可以说,就是因为有了米尼步枪,骑兵时代才正式走向终结。

两次枪响,二百骑兵折损了一成还要多,清狗的火枪竟然能打的这么远?剩下的暴军马队顿时一哄而散,直逃出去好几百米才收住脚。

丹噶尔城上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暴军马队调转马头奔回了城门。

“清狗火器竟如此犀利!”

马本源被吓了一大跳。距离这么远都能打得到,亏得自己在听到枪响的时候还要大笑清狗不中用呢。西宁镇的武备水准跟眼前的征伐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啊。

“怪不得刘贼大肆贩卖枪炮。”他手中的枪炮比他卖给蒙藏各部族的枪炮要好得多。

马本源按捺下了趁敌疲惫出击的打算,他要好好想一想。

另一面的多尔济沙木。二百马队冲击百人步兵,从头到尾连一次有威胁的攻击动作都没发出,自己还损失了二三十骑。这个战果着实让多尔济沙木惊得目瞪口呆——那可是骑兵!

二百骑兵竟然被一半数目的步兵打的抱头逃窜,而且还是那么的轻松。这绝对颠覆了蒙古人一贯的战争观念。尽管他是早知道征伐军火器极其犀利【不然刘暹怎么会那么大方的卖出那么多的枪炮给青海各部】。但真正看到征伐军实战中的表现了,还是令他乍舌不已。多尔济沙木的眼睛热忱无比的盯着那些步兵战事手中的步枪。眼珠子几乎要迸射出来了。

回过头,多尔济沙木跟身后的几个人低声议论上了:

“原来火器变得这么厉害。怪不得当年僧王的满蒙铁骑在八里桥大败而溃,北京城都给洋人占了……”

“这样的射程,马队根本无法靠近啊。照这种战法,西宁那帮叛逆再多的兵马也是白搭,只要近不了身,全都是假的!”

“要想逼近,只能靠人命去填……”

“只有冲过那火枪二三百步的射程距离,抢到身边后才有一丝胜机……”

“……二三百步距离。刘军门只要排出个五六列,那弹丸还不跟雨下的一样?天下有多少精兵,能明知必死还往前冲的?又有多少精锐能被这样糟塌的……

难怪刘军门胆敢如此托大,以区区两千人就来打丹噶尔城。只凭这些火枪兵,列阵而进,暴军人数再多,也是当之披靡啊。”

“桥头还有几门火炮没动呢……”

一帮人嘀嘀咕咕,这些可不只是多尔济沙木一部的人,还有周边好几部蒙古札萨克派来的亲信。他们跟随刘暹出战。为的就是亲眼看一看征伐军的战斗力。

眼神火辣的看着步兵手中的火枪,又不由自主放在了那些泛着金属寒光的火炮身上。

刚才一战对于征伐军来说根本微不足道,除了相应方向的警戒部队投入作战外,也就是刘暹通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战场局势。其余各建制部队该干啥还干啥。

许多军帐里的士兵连露头都没有。炮兵自然也悠哉悠哉,神情轻松的对着战场指指点点,丝毫没有备战之意——显然。整个征伐军压根儿没把那二百号骑兵放眼里。

战斗结束,剩余暴军骑兵完全缩回丹噶尔城。征伐军桥北阵地才派出一个班的战士出去收拾战场。

两排枪撂倒了二三十骑暴兵,却不是把人全都打死了。不少是马匹被击中。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战场上除了死人还有活人,每一个的轻重伤势具体啥个情形全都知道,所以十名战士全部荷枪实弹,随时准备击射。再有,徘徊在战场上的十几匹马,也必须牵回来。

等到第一波清扫过后,桥北头的步兵们还将进行第二波清扫。将受伤的暴兵抬回来,要找几个活口问问情况。不管刘暹对丹噶尔城的情形了解的有多么充沛,必要的审问还是要进行的。

最后,死去和受伤的马匹也需全部弄回来。剥皮吃肉,这些马匹足够整个先头部队上下两千号人改善生活的了。

……半刻钟后,随着战场上两声孤零零的枪响落下,十几匹马被牵回了桥北阵地。接着出去的士兵就多了,足足两个小队,一步一骑,带着担架和铁锅,抬回了八个伤而不死的暴军伤兵和满满十锅的内脏。

一条条切下的马腿,一颗颗砍下的马头,再有用钩索挂拉拖回来的马身。浓浓的血腥气从桥北通到桥南,一口口锅灶生起火来,大块大块的马肉不箜完鲜血就撂进了锅里。

此时,刘暹和一众先头部队军官则围拢几具担架旁边,对躺地上的几名暴军俘虏展开集体审问。

——按照秦军先前的惯例,不管是对太平军,还是捻军,只要力所能及,对方的伤员通常都是予以救治的,不管最终是否能活下来。然这次出师远征,情形就大变样了。

重伤的就地解决,轻伤的听天由命。

不斩尽杀绝,他就已经够仁慈的了。

见鬼了,才会继续救人!

再加上征伐军使用的步骑枪全是米尼式步枪,用的软铅弹头。杀伤力比较大,基本上被打中躯干的。哪怕还活着正呼救,不多久也会见阎王。

征伐军后勤线漫长。药品紧张,才没必要为那些必死之人浪费宝贵的药材和绷带呢。

眼下这八个暴军伤兵倒是给做了简单包扎,毕竟接下来的询问是要这些人认真配合的,重要释放一些善意不是?

但结果是让刘暹失望的。八个伤兵里六个闭口不言的,开口的两个人也绝逼的是故意夸大城中的实力。

结果不用问,八个家伙被刘暹全令人砍了。

中午过后,吃饱睡足的征伐军开始动弹了。两道石桥北头的步兵开始往丹噶尔城下移动,背后主力部队开始集结、上马。

而丹噶尔城内发愁了一上午的马本源,在看到征伐军的调动和最前沿那单薄的阵线后。大喜过望,立刻下令警备多时的城中暴军倾巢而出,那是要全力出击。

湟水河两座石桥间距的怕有百米远,一个大队的步兵才了五百人,左右延伸后,要覆盖的整个前沿战线长度接近二百米。战线真的稀薄到一捅就破的地步。而湟水河南岸有大批的马队在集结,想要通过两座石桥运动到河北岸,却也不是一转眼就能做到的。

在马本源看来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战机啊。自己只要集中城中的马队打出一个冲击,就直接能把官军那消薄的防御战线个捅破。然后驱赶着败兵反卷官军的主力马队都不是不可能。

即便最后不能反卷官军马队,只要能灭掉官军当中那令人惊骇的火枪兵,官军剩下的区区千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西宁暴军也是不缺骑兵的。

而如果不把握住这个机会,眼睁睁看着官军过到河北岸。一千多官军虽然不一定能拿下丹噶尔,却可以轻轻松松的立下军寨,站稳脚跟。再然后他们只需等到身后的大部队赶来。然后再夺取丹噶尔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刘暹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把戏。就引诱住了马本源上钩。

丹噶尔城南门洞开,上千规模的暴军马队从南城门内奔涌而出。在暴军马队的后面。黑压压一大片,人数规模更大的暴军步队亲随其后。

看着暴军渐进,前锋已进入这边火炮的射程内,而其后续还不断从城门中涌出。刘暹下令炮兵‘手下留情’一些,“可以开火,但悠着一点,别一下子打的太猛,把人再给吓回去了。”

桥北头的炮兵阵地很快就响起了指挥员的叫声:“各炮位注意,各炮位注意,使用实心弹,射速放缓,进行定位射击。”

征伐军**有十一门西洋骑炮。五旧六新,全部都是法国货。

五门旧的得至捻军王屯镇那次买路钱,六门新的,来自贝尔。说是新的,实际上也是旧的。是南北战争中某一方从法国那里买来的军火。不过迈胜洋行在运往中国的时候,在美国做了一下简单翻新。

这些骑炮拿到秦军手里后,工匠营一样进行了仿制,材料从青铜换成了铸铁,重量上升了两成半,性能下降了小一截。主要炮弹为霰弹和开花弹,实心弹只有很少很少一部分,多数是用来最初时候的定位的。

此时一个个圆滚滚的球形铁弹被从弹药箱里搬出来,装在木制弹托上塞入炮膛,下面已放上计算好数量的发射药包。

骑兵炮不比步兵炮,机动性上的考虑,让炮弹不可能与发射药包捆在一起。

待炮长确定好射击角度后,炮位站立的炮手狠狠一拽拉索。

是的,拉索,而不再是插火绳点火。

秦军工兵营与时俱进这一方面做的很好,在见识到六磅骑兵炮的火帽击发装置后,在军中的雷汞缺板完成填补之后,再铸造的火炮击发装置就全是火帽式击发了。

这样的效果就是让雨雪对火炮的影响大大降低。

山寨版铸铁骑兵炮射程只有六百米,隆隆炮声中,征伐军桥北头阵地上泛起道道白烟,一个个仿佛保龄球似的铁球呼啸而出,朝着对面冲来的暴军骑兵飞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白帽要改良

对于挨炮击,暴军骑兵都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但当炮弹真的打到头顶的时候,冲锋的骑兵群中还是发出了一片惊呼。

实心弹不能爆炸,但却会地面上翻滚弹跳,这些炮弹空中原本是看不出轨迹的,但落入人群之后连翻带滚,马上便在暴军骑兵阵列中犁出一道道血色沟槽来。

血肉人体在巨大的化学能动力面前就如同豆腐一般脆弱。披再厚的重甲都没用,这种炮击基本不会产生伤者——要么没被碰到,一点事儿也没有。只要稍微被炮弹沾上一点边,不当场送命,也会碎骨残肢,以这个年代的救护技术绝逼的也是必死。

随军的六门骑兵炮,六发实心弹,一下子就在冲锋的暴军马队阵中制造出约四五十人的伤亡。

多尔济沙木在望远镜中看到如此惨景不免乍舌,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景象。脸色苍白,胸口不足起伏着,若非真的好面子,早就勾头吐了。

其余之人也大哥别说二哥。一个个都跟镇定的征伐军将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本源继续带领着马队冲击。马队的速度被提到了最快。

每个暴军骑兵都清楚火炮的厉害,他们跟清军打过仗,西宁镇绿营虽然稀疏,可火炮却是硬邦邦的厉害,他们在火炮面前吃过苦头。但也知道火炮射速缓慢这一致命缺陷,自己这边一加速,应该不等对面火炮开射第二轮。就能杀到他们阵上吧?

上千骑兵是不会因为四五十人的死伤就混乱溃散的,只是原本就不密集的队列变得更加松散。

不过这边炮兵部队并不着急。现在还不到他们发力的时候。各炮组比起紧张的装弹,更关心射击诸元的修正。

当暴军马队兵锋进入到三四百米的步枪射程时。清脆的枪声也断断续续响了起来。敢这个距离上开枪的都是些神射手,或直接就是狙击部队的人。专门盯着对方的指挥官,旗手,或是冲锋在最前的彪悍之士,这些都是优先狙击目标。

暴军马队在零零星星的死伤中跨进三百米距离,征伐军大部队的表现开始了。

五个中队组成了前后两排横列,一大片枪弹呼啸而出,朝着冲来的暴军马队泼过去。每一次齐射都会导致暴军马队齐刷刷倒下一批。

不仅仅限制在前列,冲锋群的中间也有很多被击中的。

米尼弹的射程很远。暴军千骑规模的马队投入进两石桥这相对狭窄的战场,就算队形开的再松散,子弹从前排空隙中穿过,却也有不小比例能打中后排的人马。

比起“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狙击手来讲,大部队的齐射效率自然差很多,但这才是战争。

不过暴军的战斗意志还是挺顽强的。居然顶着种种打击冲到了阵前二百米左右。除了后方金鼓之声和伤亡兵卒战马的惨叫声外,战阵中居然没什么嘈杂之音。倒不愧是一支有‘信仰’的队伍。身旁同伴时不时忽然倒地的恐怖景象似乎并不能吓阻他们,暴军马队依旧在硬着头皮往前冲。

刘暹举着望远镜始终在注意着丹噶尔城的南门,似乎这个时候暴军的步队也出完了。真是老天都不容他们!

“通知炮兵。换开花弹,全力射击。”

“臼炮部队注意,后续队伍迅速过河,别再磨蹭了。”

要勾着暴军前来送死。除了火力不能打的太强外,还需要用河南岸马步兵的慌张来作势。

战事进行到现在,刘暹身旁才聚集了两个中队不到的骑兵。

但伴随着一面红旗从刘暹身旁升起。两座石桥北头阵地的六门骑兵炮猛的连续爆发出巨大声响。这声响与先前的实心弹响声是截然不同。

一瞬间,马本源的心就提起了。他没想到征伐军的火炮这么快就能重新发射了。也听出了这回响动的不同。

暴军马队里不少人和多尔济沙木等人一样,呆呆望向天空。其实炮弹轨迹根本是不可能看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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